宠文网 > 谁教春风玉门度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书籍名:《谁教春风玉门度》    作者: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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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目火红的韩轻嗣缓缓站起身,手腕一翻,全身绽出强烈的杀气。
  江颜逸几乎是同时点住自己的穴道,用内力将体内的剑冲了出去。
  只是转瞬,韩轻嗣已逼至沈左扬面前,狠狠一剑劈下!
  饶是沈左扬早已有心理准备,在韩轻嗣身形甫一动时就已弃剑后退,却还是被青雪剑凛冽的剑气逼的胸口一热,呕出一口鲜血来。
  仅是靠剑气,就将他脏腑震伤。沈左扬心中一凛,发了狂的韩轻嗣竟是功力大涨,几可与平日的江颜逸匹敌。
  四周埋伏的七星宫弟子见青龙使受伤,立刻飞出七人,摆出七星阵直逼韩轻嗣。
  七星阵旨在困敌,杀伤力并不强。然而韩轻嗣几乎是看也不看,一式平沙落雁打横飞起逼近,迅速将三人劈成两半,竟是如斫纸片一般轻易。
  沈左扬眉头一跳,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笼上心头。他深深地看了眼江颜逸,对宫主玩火的举动既困惑又担心。
  江颜逸足够狠,给自己下的蛊是真的,身上每一处的伤也是真的。他功力只余三成,又兼身负重伤,怎能制得住走火入魔、凶猛如麒麟一般的韩轻嗣?
  沈左扬命手下继续进攻,自己则退到江颜逸身边。
  “宫主,在天明之前,属下暂且带您避开罢。”
  江颜逸摇头。他笑得满足而妖娆,贪婪地盯着韩轻肆浴血厮杀的身形,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问道:“你今日带了多少人来?”
  沈左扬沉默了片刻,如实答道:“六名星主,七十名弟子,共七十六人。”
  青龙使手下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星主,除花乐醉出逃在外,其余六人统统出战。四百九十名弟子带出七十人,已是遵循了江颜逸 “多带人”的命令。
  然而江颜逸却不悦地蹙眉:“这么少?”
  沈左扬心头一惊,已大抵猜到了江颜逸接下来的指令。果然,江颜逸继续道:“每七人一组,轮流进攻。”
  他是要用所有人的血来灌溉韩轻嗣的狂症!!沈左扬心寒如冰,胸口抽疼的几要昏死过去。且不说那七十个活生生的人,便是六名星主,都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心腹,竟要被这拿着整个星宿宫去逗弄他那心上人的宫主丢去喂刀。
  那一瞬间,沈左扬有趁着江颜逸虚弱时一剑将他捅死的冲动。然而片刻之后,他颤着音道:“是。”
  他站起身,向林间比划手势,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待一波人倒下,迅速又有七人从林中跳出来。
  星宿宫训练人自有一套手段。每一个能入星宿宫的人俱是性情扭曲之徒,他们不怕死,有野心,却又绝对听从上级的命令——若是行差踏错一步,星宿宫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然而如今日这般情境,若能死处逢生,又有的是一生难求的好处等着他们。
  故明知是送死,却无一人退却。
  江颜逸看着圆月缓缓向东而落,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不必留情。”
  沈左扬望着逐渐透亮的天空,苦笑道:“无人留情。”
  然而拼尽全力,又怎会是岔入魔道的韩轻嗣的对手?
  终于,当地上已有六十几具尸体时,江颜逸笑得愈发诡谲妖媚:“带六名星主回去罢。”
  此时的韩轻嗣浑身浴血,火红如涅槃之凤。青雪剑饮足了鲜血,蓝色的幽光添上红色的血光,变作妖冶的紫色。
  江颜逸只觉胸腔中燃起一把妖火,烧得他每一处筋骨舒爽无比,恨不得将那浴血之人压倒在身下,让他的灼热侵入自己的体内,榨干自己每一滴鲜血。
  这样想着,昏睡了十载的情\欲已蠢蠢欲动地复苏,叫嚣着令每一寸肌肤变得滚烫。
  月已东落,地平线上日月交汇,将整个天地渲的如韩轻嗣双瞳一般火红。
  江颜逸大笑着站起身,胸上的伤口在行动中被挣裂,血洞涓涓冒着血沫,他却恍若未觉。
  手中多了柄名剑噬魂,与青雪剑同列江湖十大神兵前五,乃星宿宫秘藏之宝。
  他将剑一横,向着双瞳火红而空洞的韩轻嗣笑,笑得风起云涌,艳得令苍生无颜色:“子凡,十几年前我赢不了他,你说,今日,我赢不赢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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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伍少的理智濒临崩溃,他几乎放弃了抵抗,屈起腿勾住花乐醉的腰。
  然而下一刻,花乐醉突然放弃了在他胸口留恋,一手擘起他的腿,将他的身体折成一个屈辱的弧度。
  郝伍少闷哼一声,眼角滑落一滴泪。
  下一刻的感觉是小腿上尖锐的刺痛,花乐醉的牙齿扎入他方才被鳄鱼咬伤处,大口啜饮他的血液。
  疼痛令伍少的理智暂且复苏。他睁开眼,看清花乐醉的举动,松了口气,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凉而稀的血液顺着食道流下,将体内的火缓缓浇灭。
  花乐醉的神智越来越清楚,身下滚烫灼热的硬挺缓缓消了下去。
  他松开郝伍少的腿,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道:“你要喝一点吗?”
  郝伍少摇头,说话时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嗯……我的血……嘶……对我没用,快,快带我……离开……”
  花乐醉迟疑片刻,将浑身抖如筛糠的郝伍少抱起,飞出了石洞。
  数十天来,郝伍少头一次看到一望无际的天空,好似重生了一般。
  花乐醉抱着伍少向南飞去,郝伍少下意识地蹭着他摩擦,花乐醉犹豫地看着他,想了想,抱着他在一处林中小涧边停下。
  郝伍少摇头:“快……走……白蔚……”
  花乐醉本是逃亡中无意发现了那石洞,伊始他隐隐约约听见石洞中传来人的对话声,并不敢贸然进去。直到白蔚从穴口飞出远离,花乐醉才对石洞中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白蔚他是见过几回的,虽然那女人曾变换过好几次容貌,然而那身姿和轻功的路数,花乐醉一眼便认了出来。
  等白蔚走远,花乐醉抵不住好奇心,终于跳入石穴,不曾想竟是遇到了上一回从他手中脱逃的猎物。
  花乐醉怕白蔚,毋庸置疑,他怕白蔚高强的武功,更怕白蔚将他带回星宿宫。沈左扬曾说郝伍少是白蔚的儿子,他不知这对母子为何会在此处,然而看郝伍少的态度,似是并不情愿留在白蔚身边。
  他看着全身泛红、一脸痛苦的郝伍少,叹气道:“我们已离开一段距离,白蔚一时半会找不到此处。”
  他将郝伍少已被他弄得松松垮垮地衣服彻底扒开,一手握住他硬挺的小龙,简洁道:“我帮你。”
  郝伍少只被他一碰就已舒服得连连抽气,然而毫无力气的双手依旧努力而勉强地推搡着花乐醉。
  花乐醉道:“别怕,我只用手和嘴。”说罢他自嘲一笑,“我服侍人的功夫可好的很,郝公子不试试真是可惜了。”
  他低头含住郝伍少的欲望,全不顾他微弱的抵抗,巧舌拨弄舔转,不消片刻就让郝伍少在他嘴中释放了一次。
  花乐醉将白液吞下,伸舌舔了舔嘴角,方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沈左扬。他尴尬了一刻,揶揄道:“原来郝公子还是个雏儿。”
  蓬勃待发的欲望暂时得到缓解,郝伍少的神智逐渐清明。他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绝望地阖上眼:“别再……碰我……我自己来……”
  花乐醉戏谑道:“郝公子怎变得如此纯情?当初调戏花某的时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郝伍少勉强从鼻子中发出两声“哼”。
  花乐醉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你毫无武功,中了散后全身无力,怎自己做?别以为忍着便没事,若不想从此无能,我劝你莫逞强了。”
  郝伍少勉强翻了个身,将再一次勃发的欲望压在身下:“你……带我去找……轻嗣……”
  花乐醉无奈道:“他在哪?”
  郝伍少摇头:“不知。”
  花乐醉朝天翻了个白眼,轻而易举将郝伍少翻了过来,握住他再一次变得硬挺的小龙道:“好了好了,我不会告诉你家侍卫的,别闹了。”
  郝伍少哪里肯依,却又挣不过花乐醉,无奈之下,只得向着小涧爬去。他虽是怕水,两害相权取其轻之下,竟是宁愿以凉水加身也不愿被花乐醉猥亵。
  花乐醉并不是欲\望强盛之人,他的身体虽被沈左扬调\教得淫\秽不堪,像是一碰就燃的干柴,然而心理上,花乐醉始终对性\事有所抵触。
  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沈左扬曾对他用过几回,花乐醉心中恨的滴血,身体却婉转于那人身下,哭泣着求欢。
  故郝伍少虽如此拒绝他,花乐醉也不气,反是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情,不忍再忤逆他的意思。
  花乐醉将郝伍少抱起,小心翼翼地浸到水中。郝伍少紧张不已,手指勉励扒住花乐醉的胳膊不放。
  花乐醉柔声道:“别怕,水不深,你触的到地,我不走。”
  涧水冰凉,稍许令郝伍少热得快要燃烧的身体舒服了片刻。
  然而效力持续不久,凉水便再也镇不住他蓬勃的欲望。
  花乐醉见他忍得痛苦欲死,蹙紧了眉头:“这样不行。”
  他不再顾忌郝伍少的抵抗,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孽\根,迅速撸了起来。
  郝伍少哪里吃得住他弄,指甲狠狠扒着花乐醉的肩,不一会便泄在了水中。
  白色的粘液在水中化开,变作丝丝缕缕的缠绵,最后消失在茫茫长河之中。
  花乐醉吻了吻郝伍少的鬓角,不沾情|欲,权作一个抚慰。他道:“再有五六次,当你泄不出精水时便好了。”
  郝伍少脱力地靠在他怀中,一个字也不愿说了。
  正当花乐醉准备第三次替他宣泄时,远处突然掠近一个人影,手中的鞭子赫赫生风,直取花乐醉而来。
  花乐醉反应极快,抄起郝伍少纤细的腰,迅速从水中跃起,转瞬已退开三丈远。
  那持鞭人停下,看了眼意识朦胧的郝伍少,眼神一冷,瞪着花乐醉道:“你是什么人?”
  花乐醉看清她的身形,蹙眉道:“白蔚……”
  白蔚一怔,眯起眼盯着花乐醉,仔细搜罗脑中的印象,却如何也想不起他是什么人:“你认得我?”她眼中闪过危险的讯息,“你是星宿宫的人?”
  花乐醉自知不是她对手,只想找个机会逃离此地。他不动声色地将郝伍少掩在身前,以备抵挡白蔚不知何时会发起的进攻。他故意与白蔚盘旋:“呵,白门主将儿子带到此处来做什么?”
  白蔚看清他的动作,眼神一凛,冷哼道:“果然是他的走狗。怎么,只有你一人也敢来?莫不是抢功昏了头吧?”
  花乐醉迷茫了片刻,才悟出白蔚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心中一惊,已将事情猜到了大概。
  花乐醉嬉笑地看着白蔚,面若春花,眼神森冷:“白门主不也是他的狗?”
  白蔚眉心狠狠一揪,抖开长鞭向他劈来!
  花乐醉迅速将怀中的郝伍少朝来势汹汹地鞭子掷去,脚步向后一退,扭身飞了出去。
  白蔚疾速松手,飞身上前抱着郝伍少躲开那一鞭。这一连串的举动过后,花乐醉已不知所踪。
  白蔚蹙眉,想了想却没有追上去。
  郝伍少的裤子早已被花乐醉扒了,身上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披着,春光大泄。他被白蔚搂在怀中,胸膛正抵着白蔚胸前柔软的波涛。他不禁呻吟了一声,待自己发现时更是羞愤欲死,挣扎着要从白蔚身旁退开。
  白蔚仔细打量伍少,见他全身淡粉,胯|下勃发,双目迷离,不由蹙眉:“他给你下了春|药?”
  郝伍少哼了一声作答。
  白蔚摇头,将他外袍掩起,柔声道:“星宿宫的人找来了,此地不能久留,你先暂且忍一会。”
  郝伍少半昏半醒,鲜艳欲滴的双唇微启,正艰难地喘着热气。
  白蔚叹息,将他打横抱起,向西方走去:“你怎这么轻?他们待你可好?”
  郝伍少在她怀中无意识地乱拱,神情迷茫:“谁……”
  白蔚蹙眉,放下他点住几处穴道,这才再度将他抱起:“忍一会儿。”
  白蔚走出一段,来到一棵枣树下拴着的马旁,正欲将郝伍少抱上马,见他双眼已憋得血红,忽又停下了动作。
  白蔚想了想,将手抵在他背上,缓缓输送内力:“一会到了村庄,我替你找个姑娘来。”
  她话音刚落,忽听树上传来一阵灿若银铃的巧笑声:“那可不行,他要的是男人可不是女人……”
  白蔚大惊,还来不及收势,只见树上电光火石间掠下一人,对着她面门撒了一包药粉。
  白蔚毫无防备,猛地吸入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
  花乐醉迅速抱着郝伍少上马,用力一抽马臀,只听一声长嘶,马蹄已踏着尘土飞奔了出去。
  郝伍少松了一口气,虽同样都是威胁,然而靠在花乐醉怀中却比在白蔚身边令他放松了一些。他开口断断续续道:“她……怎样……”
  花乐醉面容严肃,策马狂奔:“一包噬骨散伤不了她,只能困住她半个时辰,将药逼出来。”
  郝伍少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被马上下颠簸间却稍许缓解了情\欲的勃发。他道:“去哪?”
  花乐醉答道:“先找处地方暂且避一避。”
  两人来到一处山洞,花乐醉将郝伍少抱了下来,解开他的穴道:“城镇中会有星宿宫之人,我们暂且避居此处,白蔚一时半会追不过来。”
  郝伍少颌首:“你别……碰我。”
  花乐醉好气又好笑地摇头:“好好好,你不求我我才不碰你呢。”
  天色已暗,花乐醉与郝伍少各居一隅。
  郝伍少被那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折磨的发狂,一边自己无力地用手纾解着,一边又拿身子去蹭石墙,如此倒也已释放了两次。
  他的精水变得稀薄,已不是雪一般的白,一次比一次透明。
  花乐醉在一旁看着,眼神漠然而迷惘,似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喃喃道:“那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我宁愿自渎也不愿让他碰……他将我双手反剪捆绑,双腿吊起……在我身后不知涂了什么淫药,使得我……”他说着说着仿佛再度身临其境,浑身打颤,“他不碰我前面,不停进入我,生生改变了我的身体,让我仅是被他进入就会勃|起,甚至射\精……”
  “后来我身前变得无能,他又慌了——大约就像幼时玩的蟋蟀少了条腿一样,令他觉得不满。他开始在我身上尝试各种道具,七天内灌了我五种淫药,终于让我的身体变得淫亵不堪……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如果他有心要弄,我只消四五下便会交代在他手中……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怎么形容,他看着我不停出精,以为我很舒服……其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所有的感觉已丧失在他手中,我的勃发就像是身体对他自然的一种敷衍,却与我无关……”
  “可是即使如此,我还要假意承欢,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又要做什么……我想杀他,他却给我下了锁心蛊,他死我也要死,我死他也陪着……既然我杀不了他,有时我真想伸长了脖子自己抹一刀,要杀他变得如此容易……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想死都办不到……”
  “后来我想通了,我陪他死岂不是遂了他的愿?锁心蛊可以解,那我便等这机会,一日两日是熬,一年两年又有什么分别……”
  花乐醉自言自语了许久,郝伍少时而被药效折磨的脑中一片空白,时而又听懂了他的话。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郝伍少已猜出了花乐醉口中的“他”指的应是沈左扬。
  然而郝伍少张口欲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悠悠叹了口气。
  花乐醉趁郝伍少又一次宣泄过后的暂缓之时走近,轻抚他满是虚汗的额角:“我倒有些舍不得你了……你的血当真能解蛊?”
  郝伍少微微点头。
  花乐醉好奇地打量着他:“这段时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伍少勉强笑道:“说来话长。”
  花乐醉微笑,替他将汗水揩尽:“若你当真能替我解了锁心蛊……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替你去办。”
  郝伍少缓缓吐出一口热气,难堪道:“你别……看着我。”
  花乐醉盈盈一笑,调侃道:“真是只纸老虎,亏的我伊始还当你是只狐狸。”
  话虽这么说,花乐醉站起身,走回角落中去,不再看他了。
  子时,正是花乐醉炎雪蛊发作之时。
  他心中怀了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等了许久,只觉周身微微有些发冷,不再是那种锥心刺骨、冷得每一处骨头都要碎裂成冰碴的感觉。
  花乐醉大喜:“果真有效!”
  郝伍少有气无力道:“你可以再喝一点,彻底解干净。”只要别将他关起来每天饮他一碗血,郝伍少偶尔大方一次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指望花乐醉能带他去找韩轻嗣。
  花乐醉也不客气,上前解开他脚上的包扎,又一次咬开伤口,狠狠吸了个够。
  凌晨,郝伍少第七次释放,精|液已透明如水,还带了些暗红的血丝。
  他舒出一口气,沉沉晕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我又来分隔了---------------------------------
  韩轻嗣到底不是江颜逸的对手。
  青雪剑被噬魂挑飞,与此同时他的穴道被迅速点住,江颜逸以特制的精魂索将他捆了起来。
  精魂索以特制材料炼成,坚固无匹,越挣扎则捆缚越紧,韩轻嗣集中内力也难以将其震开。
  韩轻嗣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断用内力冲着自己被封的穴道,怒火熊熊的双目狠狠盯着江颜逸,似要将他点燃。
  江颜逸已累极了,抱住韩轻嗣,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安抚地捋着他的背脊:“子凡,子凡……你忍一忍……”
  韩轻嗣剧烈地喘息着,如何也冲不开穴道,却使浑身更加火热,每一滴血液将将沸腾。
  江颜逸感知到掌心下的皮肤变得愈来愈热,叹了口气,冰凉的唇贴着他颈侧轻吻,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屈起拇指,往韩轻嗣两肩上的云门、中府穴上一撞,只听韩轻嗣一声低吼,终于疲软了下来。
  江颜逸浑身是伤,已无力将他抱起离开,从怀中掏出两枚伤药吞下,运功调息了一阵,抱着韩轻嗣疲倦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颜逸被身边的响动惊醒。
  韩轻嗣已自行冲开了穴道,剧烈挣扎不止。然而精魂索在他的挣扎下越缚越紧,几乎勒入皮肉中。
  江颜逸先是一喜,看了看天色:“你这么快便将穴道冲开了!”他再度封住韩轻嗣的穴道,与上一次封的却不同。
  他将精魂索松开些许,沿着韩轻嗣的眼皮一路吻至锁骨:“等你能自行将真气打通全身经脉,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点你的穴了。虽然苦了些,你再忍忍。”
  韩轻嗣火红的双眸中只余愤怒。
  江颜逸尝试运气,觉身体已舒服了许多,便向林中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儿,一匹白色的骏马从林间跑了出来。
  江颜逸将韩轻嗣抱上马,自己翻坐到他身后,将他搂在怀中:“你走火入魔后功力可涨一倍,如今你和我已不相上下……只消用郝伍少的血替你镇住心火,你神智恢复后功力也不会再退。”
  韩轻嗣什么也听不懂,只晓得一味用真气冲撞着穴道,全身的皮肤再一次变得滚烫。
  江颜逸诡谲一笑:“你那小少爷只怕已想你入骨,苦了他这许多天,我们这便去寻他!”
  两人策马疾驰,韩轻嗣如木桩一般杵在江颜逸怀中,浑身皮肤不断升温,几要将他灼伤。
  江颜逸不退反进,将他搂得更紧:“我知道你难受……再忍几日,从此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两人的皮肤都被沸腾的热血炙得通红,马行过一处溪流,江颜逸突然抱着韩轻嗣飞起,直直跃入河中。
  冰凉的溪水镇定了几要被灼伤的皮肤。布料浸了水,贴合在身上,勾勒出韩轻嗣肌肉紧实的身体。
  江颜逸面对面搂着他,两人下身贴合,他清楚地感知着韩轻嗣下身的火热,并被那温度感染,自己的孽|根也不由挺立了起来。
  江颜逸呼吸变得急促,他旋身用股缝去磨蹭韩轻嗣蓬勃的下|体,扭着脖子亲吻韩轻嗣的嘴唇,伸舌细细勾勒着他唇际的形状。
  韩轻嗣张嘴,本能地去咬江颜逸的舌头,却被他灵巧地避了过去。
  江颜逸奸猾一笑,似是发现了新的乐趣,不断以灵巧的舌尖挑逗着韩轻嗣,一边又躲避着他的进攻。
  他渐觉得趣,身前渗出透明的淫|液,后|穴仅靠摩擦已不得满足,迫不及待想要吞入韩轻嗣巨大的火热。
  江颜逸双目迷离,已十载不曾有这样的情动,积压的太久,喷薄得便越发强烈,快感几要令他窒息。
  江颜逸如饿狼扑食一般去接韩轻嗣的绔裤,手刚触上腰带,却被韩轻嗣猛地用肩膀撞开了。
  他一怔,不似第一次的欢欣,却有些失落:“你这么快又冲开了吗……”
  他叹了口气,重新封住韩轻嗣身上的三处大穴。
  然而受了此事影响,江颜逸不再性急,情潮逐渐退却,仅仅是搂着韩轻嗣温存地厮磨了一阵,便抱着他上岸,重新上马出发了。
  两人奔行一阵,到了子夜时分,天地间阳气沉降阴气勃发,韩轻嗣的心火暂时得到控制。
  他的眸色在火红与漆黑间转换不断,依稀认出江颜逸,艰难地问道:“怎么……回事……”
  江颜逸妖媚惑众的脸在他眼前忽隐忽现,唇齿翕张:“你走火入魔……我带你去找郝伍少……”
  韩轻嗣神情迷茫:“他……在哪……”
  江颜逸不答,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后你功力大涨,适应之后加以掌控,天下再无你的对手……”
  韩轻嗣依旧茫然。
  江颜逸眸中蕴满了水汽,神色凄迷,手指带着绝望的力度在韩轻肆脸上游走,勾勒着他五官的形状:“十年前我已失去了一次,这一回我决不能再让你离开我……”
  韩轻嗣似懂非懂,火红的瞳色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尤为诡异。他喃喃道:“好……”
  江颜逸微笑。
  “伍……少……”
  江颜逸呼吸一滞,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愤怒与绝望燃起一把火,险险将他自己灼伤。
  许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韩轻嗣的长发:“你喜欢他吗?”
  韩轻嗣喃喃道:“喜……欢?我不……懂……”
  江颜逸苦笑,轻轻摇头:“你真傻……你不懂自己的心,我是不是该高兴?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我等着你慢慢将我放入心中……”
  人身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十二正经、十五络脉、奇经八脉,江颜逸每次封三个穴道与一段经脉,任韩轻嗣自行打通。
  有精魂索的束缚,韩轻嗣两手被缚身后,纵是冲开了穴道,一时也难以自如行动。
  每每韩轻嗣最为狂躁之时,江颜逸便亲吻他的睫毛,一路顺着吻下至脖颈,柔语轻言地安慰他。
  伊始无用,然而次数多了,韩轻嗣竟能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不少。
  每日子时,韩轻嗣能暂时恢复些许神智,江颜逸便陪着他说话,韩轻嗣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第十日晚,两人宿于一处山洞。韩轻嗣突然问道:“叔父……向卞安学习石阵……”
  江颜逸颌首:“怎了?”
  韩轻嗣断断续续道:“叔父……也学……各门武功……”
  江颜逸微笑道:“是啊,韩门受心法秘籍所限,每代皆是如此。那些名门正派称韩门为贼门,那又如何?防不住贼便莫要怪人。”
  韩轻嗣神情迷惑:“江湖传闻……韩诩之只靠青雪剑法……”
  江颜逸怔了怔,双眼清亮澄澈,笑道:“是啊……诩之之所以被称作武学奇才,因为你们学的是骨,他学的是神。”
  韩轻嗣眸色转换不断,神情茫然:“骨……神……”
  “呵……”江颜逸怅然道:“你虽已难得,比他却还差了一点。”
  他站起身眺望远方,喃喃道:“子凡……你再忍一日,最后一日……”
  韩轻嗣微微动了动,喃喃道:“疼……”
  他全身只余最后四处大穴未通,方才刚打通了第三百六十一个穴道与最后一条经络,一身汗水打湿了衣衫。江颜逸始终不曾解开过精魂索,他维持一个姿势被捆了十几日,肌肉早已僵化不堪。
  江颜逸犹豫了片刻,并未封住他最后几处大穴,弯下身替他将精魂索松开些:“好些了没?”
  韩轻嗣试着动了动,能活动的幅度极小,依旧十分难受:“不……酸、疼……”
  江颜逸迟疑了许久,终于狠下心,将精魂索彻底解开,丢到一旁。
  他手指有力地按压着韩轻嗣酸麻处,指尖内力流淌,舒服得韩轻嗣哼了一声,惬意地阖上眼。
  江颜逸手上按摩不停,眼睛却盯着韩轻肆的脸,见他浓密的睫毛颤动不止,不由心念一动,低头吻上韩轻嗣的唇。
  韩轻嗣嘴唇明显一颤,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然而他虽未迎合,却也不曾拒绝。
  江颜逸试探地撬开他的齿关,灵活地挑逗着韩轻嗣的舌。韩轻嗣微微合上齿关,试图将江颜逸挤出去,却并未用力。舌头又不停回缩躲闪,却是避无可避,嘴角因合不拢而缓缓淌下涎水。
  江颜逸的呼吸逐渐粗重。他解开韩轻嗣的外袍,一把将他裤子扯了下来。
  韩轻嗣神情慌张,肢体还在酸麻中缓不过来,吃力地抵抗着江颜逸的进攻。
  江颜逸轻笑道:“你还未尝过此道罢?”
  韩轻嗣血红的眸色变得晦暗。
  江颜逸想了想,到底不敢头一回便太过激烈,况且自己的甫道十年未纳人,恐怕也早已羞涩,又不能指望韩轻嗣能耐心地加以探索扩展,故放弃了媾和的念头。他弯下身,扶住韩轻嗣半昂头的孽|根:“试试这滋味罢,你会喜欢的。”
  韩轻嗣因走火入魔的缘故,浑身阳气极甚,下身本就半软不硬地挺听着,不经江颜逸几下抚慰便已火热硬烫。江颜逸粲然一笑,低下头含住他的前端,挑弄吞吐起来。
  韩轻嗣哪里受过这般销魂的滋味,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伸手扯住江颜逸的头发,试图将他拉开。
  江颜逸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嘴上动作更加卖力。
  韩轻嗣眸色转换更快,瞬息数变,声音沙哑:“你……”
  江颜逸卖力地吞吐着,舌头抵住他的沟回处摩擦。
  江颜逸扣住韩轻嗣手腕的手逐渐松了。韩轻嗣嘴唇哆嗦不止,再一次伸手扣住江颜逸的头,却不是将他向外扯,而是用力向自己身下按去。
  江颜逸心情大悦,便是一下一下深入喉中的巨物弄得他欲吐,却更加主动地深入着,恨不得将韩轻嗣连根吞下。
  片刻后,韩轻嗣一个哆嗦,泄在他喉中。
  初次的精水浓稠粘腻,且数量十足,江颜逸却一滴不拉地咽了下去,妖冶的脸上因情|欲而染上一层粉红,显得更加妩媚。
  韩轻嗣释放过后,眸色深沉,双目半睁半闭着,江颜逸几乎辨不出颜色。
  他缓缓闭上眼,困倦不已,不消片刻呼吸已趋平缓。
  他睡颜静谧乖巧,失了往日的傲然不羁,由狮子变作乖巧的幼猫。
  江颜逸轻笑,温柔地抚弄着他的长发:“好好睡一觉罢。等你再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清晨,韩轻嗣依旧沉睡,江颜逸封住他三处大穴,扭头走出了山洞。
  ---------------------------分来分去希望大家不晕-----------------------------
  郝伍少醒来时,视线朦胧,精神恍惚。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瞪瞪看了白蔚半晌,方才惊讶地回过神来:“白姑娘?!花乐醉呢?!”
  白蔚淡然道:“逃了。”
  郝伍少:“……”
  因阳气消耗过度,郝伍少精神极差,难以集中精力想事情,故对于这件事他仅仅是“噢”了一声,并无过激反应。
  白蔚半跪着盯了他一阵,神情高深莫测,缓缓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又该将你藏到哪去……”
  郝伍少神情痴呆、眼神空洞地对她一笑:“把我送回轻嗣身边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并没有一口否决,只是说:“那是让你去送死。”
  郝伍少坚定地摇头:“韩轻嗣会保护我的。”
  白蔚嗤笑反问:“他打得过……”顿了顿,却没有说出口。
  过了片刻,白蔚再度蹲下,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当真想回去?哪怕韩轻嗣爱上别人,哪怕你会死?”
  郝伍少眉毛一扬,失焦的眼睛里聚起点点光芒:“他敢!”
  白蔚垂眼一笑,忽而生出些好奇心:“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郝伍少脸色微红,心虚地撇开眼,嘴硬道:“他早就是少爷的人了!”
  “噢?”白蔚微诧:“是你居上?那倒不错。”
  郝伍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那当然!老子是少爷!”
  白蔚笑得煞是温柔。
  须臾,郝伍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伸手轻抚他披散的长发:“我说过,你去是送死。”
  郝伍少问道:“要杀我的,是江颜逸么?”
  白蔚微蹙眉,冷然道:“我劝你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郝伍少有些恼怒,这日脑子又不太好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既然不是我娘,管我死活做什么?!”
  话一出口,郝伍少与白蔚同时一怔,双双变了脸色。
  白蔚冷冷地站起身,张口欲言,却又吞了下去,转而道:“上天既然让你活到如今,便是你命不该绝。你就当我吃撑了帮你一把。”
  郝伍少双眉拧紧:“谁要你吃饱了多管闲事!你把我一个人关在石洞中,我险些被鳄鱼吃了,这也是帮我不成?”
  白蔚冷哼:“谁教你乱跑!”
  两人间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之势已开,郝伍少积郁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你最好真的不是我娘!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孽债!韩轻嗣迟早会找来,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哼!”
  白蔚勃然大怒,抬手欲煽,却始终下不了手。她缓缓将手放下:“你的侍卫不是我的对手。早知我上回便不该手软放了他,如今你跪在坟前哭,就不会这么不知死活!”
  郝伍少蹙眉:“你和星宿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让轻嗣去找星宿宫宫主?那人与韩家有仇么?”
  “仇?”白蔚冷笑:“是啊,深得很。韩门五十几条人命,你说这仇够不够深?
  郝伍少骤然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韩门?!韩门不是你领蚀狐门子弟屠的吗?!”
  白蔚环胸,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纵是有这心,却也没这本事。只一个韩诩之,我便不是他的对手。”
  郝伍少只觉天旋地转:“你……星宿宫宫主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害轻嗣?为什么轻嗣说是你杀了他的家人……”
  面对连串的问题,白蔚苦笑着弯了弯嘴角,弯腰将郝伍少的额发撩起:“对,他的家人是我杀的,那是他亲眼所见,自然错不了。你可曾听见你那朋友说,我也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他不便亲自动手,又要给那人一个理由,才会派我去屠韩门……”
  郝伍少失神地望着白蔚:“‘他’到底是谁?你们都知道,却又都不说……他为什么要杀轻嗣的家人,轻嗣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白蔚摇头:“你要关心你那侍卫,倒不如关心你自己。”她苦笑,“哈,韩子凡与韩诩之长得实在是相像,也难怪当初他那么介怀……那天韩子凡出现在逍遥派,我是为他的相貌错了神才会被他砍伤……我想,那么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岂不是会发疯?那时如果韩子凡知道了真相要杀他……哈哈哈哈,实在是精彩……”
  白蔚越笑越凄迷,眼中竟已蕴了水汽。她扳起郝伍少的下颌,有些痴狂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当初我就是为了要见这一幕才刻意放了韩子凡……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郝伍少被她吓到,用力去拽开她的手,却是纹丝不动:“你……‘他’是不是江颜逸?!”郝伍少并不笨,江颜逸与韩诩之的韵事他已听闻一二,再者江颜逸行事诡异,早已让他生了疑心。
  白蔚癫狂敛起,缓缓回过神,松开郝伍少的下巴,抬袖揩去泪水,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过一枚鸡卵,境况多危,还是想想你自己罢!”
  她抓起郝伍少的胳膊,起身向外走:“我带你换个地……”话至一半,白蔚戛然而止。
  郝伍少抬起头,却见江颜逸懒懒地倚在洞口,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二人:“怎不说下去了?”
  “你何不告诉他呢?反正……”江颜逸啧了两声,失望地看着白蔚,“反正,他活不久了!”
  白蔚手脚发凉,握住伍少胳膊的手紧紧不放。
  江颜逸缓步上前,一双欺世的媚眼勾人心魄:“原来当年你是故意放了子凡……如此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白蔚。”




互攻番外 但为君故

当初郝伍少用血替花乐醉解了锁心蛊、炎雪蛊及各类大毒小毒无数,花乐醉为感激郝伍少,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然而想了许久,郝伍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韩轻嗣办不到的,要让花乐醉去办。苦思冥想之下,郝伍少骤然想起一件难以启齿的私事,于是问花乐醉讨了一包药——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

至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私事,无非是韩轻嗣在房中太过冷淡、常常视郝伍少的主动诱惑为无物、除一开始的特殊情况外韩轻嗣再也不曾做过雌伏一方等等,此类话暂且按下不表也罢。

花乐醉听说之后异常大方,除了数包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外,另附赠各类春|药数十余种,药效一一写在纸上一并交给郝伍少,任君选择,如不满意,包换不退。
郝伍少偷偷摸摸躲起来对着长长说明单研究了一整日,剔除药效太强伤身的数种,又撇开药效太弱可以自行解决的数种,终于在余下的药物中挑了一包名字朴素的媚情散。

花乐醉笔书:
媚情散
效用:服用后半盏茶的时间内见效。服用者筋骨舒软,后\穴可自行分泌润滑液体,滋味销魂。
禁忌:小量怡情,大量伤身。
解法:做雌伏一方与人媾和。切记,一日之内必须解!

郝伍少读一遍乐一遍,将标着媚情散的药包挑出来,揣在怀中淫|笑不止。

第二日,郝伍少因过度兴奋而顶着熊猫眼,难得勤奋地跑到厨房中替韩轻嗣泡了杯加了料的茶,端到他的门口。
然而郝伍少到底是个聪明人,若是如此殷勤主动难免韩轻嗣不疑心。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周,将放茶水的盘子递给下人张小三,托他将茶水端了进去。而后郝伍少假作事不关己地跟进去,发觉韩轻嗣正在研读七侠门的经脉修复术——自他被江颜逸废了一身内功后,每日大多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各种号称能恢复内功的江湖秘术上了。
虽然郝伍少并不介意韩轻嗣有没有武功,甚至若是他只是一个寻常人,或许郝伍少还更开心一些。然而眼见韩轻嗣自己如此在意,他也真心希望韩轻嗣能再度变得武功无匹。

郝伍少走进屋,替韩轻嗣斟了杯茶,挤在他身后的空隙处坐下,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颈窝:“休息一下罢。”
韩轻嗣推开书卷,揉了揉睛明穴,低低“嗯”了一声。
郝伍少将茶杯扯到韩轻嗣面前,强忍住笑意,故作关心地问道:“渴吗?”
韩轻嗣不疑有他,端起茶饮了数口,这才将茶碗放到一旁。

郝伍少紧张地看着韩轻嗣将一口口茶水咽下,双眼几要射出吃人的光彩。
韩轻嗣饮完茶抬头瞥了他一眼,察觉到郝伍少来不及敛起的兴奋,奇怪道:“你怎了?”
郝伍少连连摇头:“没!”

他越欲盖弥彰,韩轻嗣便愈发疑心,沉下脸道:“说!”
郝伍少被他淫威慑得身形一僵,险些就要坦白从宽,然而吞了口唾沫,掐着自己大腿嘴硬道:“说什么?”
韩轻嗣狭起眼,盯了他片刻,大约是郝伍少装傻太过成功,韩轻嗣只是瞪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继续翻看《经脉修复术》。

郝伍少静静地坐在他身后,心中紧张不已,口干舌燥。
两人都不说话,沙沙的翻书声与郝伍少吞咽唾沫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韩轻嗣突然按下书,扭头看向郝伍少,吓得正在筹划后事的伍少一个激灵,险些叫了出来。

韩轻嗣不悦:“你到底干了什么?”
郝伍少神情惊讶得夸张:“什么?”
韩轻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惊得郝伍少险些跳了起来。

“心跳。”
郝伍少一怔:“什么心跳?”
韩轻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心跳很响。”
“……”

郝伍少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遂赔笑问道:“轻嗣,你现在可有什么感觉?”
韩轻嗣防备地上下打量着他:“什么感觉?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比较好。”
郝伍少嘟嘴:“我便是真做了什么,你耐我何?”
韩轻嗣难得被他顶撞,眉毛一挑,冷冷地瞪他:“说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郝伍少嘿嘿一笑,表情无比淫|荡,惹得韩轻嗣真想一拳揍上去,却又舍不得:“一会儿你求着我让你死得痛快些还差不多。”

“哟呵!”韩轻嗣气得发笑:“很好!长进了!”
郝伍少仗着有媚情散撑腰,胆子无比的大,一手勾起韩轻嗣的下颌,伸舌舔了舔他的嘴唇,淫|笑道:“叫一声夫君,我一会儿便给你个痛快。”
韩轻嗣冷笑:“夫君?”
郝伍少无比痛快地应道:“哎!”

韩轻嗣表情一冷,撑着几案站起,一手夹住郝伍少的腰向外扯:“今日带你去试试从锦绣望楼跳下的感觉罢。”——内功虽没了,轻功还是使的出的。
郝伍少一把扯著他:“我劝你现在不要出门比较好,不然一会儿野合,我是无所谓,只怕你面子受不住。”
韩轻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在茶中动了手脚?!”
郝伍少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媚情散。”

韩轻嗣早已觉得有些燥热,只是他并未多想。听郝伍少如此一说,不由大怒:“这种玩意哪里来的!”
郝伍少眨眨眼:“花乐醉给的。”
韩轻嗣冷哼:“你还和他往来!早就交代过你离他远一点!”

郝伍少敷衍地笑了笑,搂着韩轻嗣的腰,带着他向席子上倒:“轻嗣~~”
韩轻嗣冷哼。
郝伍少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带,见韩轻嗣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替他将宽松的外袍脱下——韩轻嗣平日在家中,只随意着了件常服,连里衫都不穿,郝伍少这一扒就让他春光大泄。

韩轻嗣冷冷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郝伍少委屈地瘪嘴:“要不是你……我至于用这种手段吗?大不了,以后让你做回来就是!”少爷我求之不得!
韩轻嗣用鼻息哼了一声,仿佛听了什么笑话:“做回来?”

他道:“你可知我为什么喝下那杯茶?”
郝伍少一怔:“为什么?”
韩轻嗣眯起眼,神色不悦:“因为这是在家中,因为是你给我斟的茶。今日你这般行事,我寒了心也便罢了,不会当真将你如何。你自己思量后果。”

郝伍少一怔,手上的动作不由僵了。
因为不够信任的缘故使情人分隔,江颜逸与韩诩之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量他也不敢轻易重蹈覆辙。
郝伍少又急又委屈,瘪着嘴可怜兮兮地认错:“你、你别生我气,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
韩轻嗣冷冷撇开眼,毫不心软。

媚情散的作用逐渐见效,韩轻嗣的脸色上粉,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郝伍少手忙脚乱地替他掩上衣襟:“我、我不做了。你千万别生气,呜……我不是故意的……”
韩轻嗣怒斥:“蠢货!现在怎么办!解药呢!”

郝伍少挠挠头:“花、花乐醉说,解药就是做雌伏一方和人媾和……”
韩轻嗣深吸了一口气,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一定要是雌伏一方?”
郝伍少可怜兮兮地点头,不敢说花乐醉给了自己一堆淫药,是自己选择了媚情散。

韩轻嗣的手不由搭上胸口,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些许:“快想办法!”
郝伍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无措地站在一旁:“我可以帮你……”他被韩轻嗣一瞪,连忙摆手道,“当然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找根黄瓜……呃,丝瓜也可以。”
韩轻嗣气得险些昏厥,狠狠一把扯住郝伍少的衣襟,将他拉扯了下来,翻身压在身下,双眸闪着出离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你、完、蛋、了!!!”

郝伍少举手示弱,眼中储满了水光:“我真的知道错了,呜……”
韩轻嗣深深叹了口气,摁着他的头发,狠狠吻下!

这一吻缠绵悱恻,两人舌尖你来我往地推弄,韩轻嗣狠狠舔舐着郝伍少的上颌敏感处,又将他的舌头吸过来,似要恶狠狠地吞下。
两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韩轻嗣在药效的作用下更是全身泛红,媚眼迷离。

郝伍少颤抖地征求着意见:“这一次……让我帮你解毒……好不好?”
韩轻嗣再次叹气,不由分说地压着他:“躺好!”
郝伍少乖乖挺尸不动。

韩轻嗣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沿着他的锁骨一路舔吮啃咬滑至下腹,犹豫了片刻,一口叼住了郝伍少蓬勃的小龙。
郝伍少猛地抽了口气,欢喜得全身颤抖。
韩轻嗣先是试探地舔了舔,又砸吧了几下,羞得郝伍少抬手捂住脸直哼哼。

韩轻嗣侧过身,与他头对脚的躺下:“你也帮我。”
郝伍少怔了怔,虽是一脸茫然,却依旧听话地扶住韩轻嗣的孽根:“可是要解药性,你要……”
韩轻嗣额角青筋暴起,后|穴早已湿润,只是咬牙硬撑挺着:“废话少说!”
郝伍少“噢”了一声,乖乖将他半挺的孽|根含入口中吞吐了起来。

两人互相舔弄着对方火热硬挺的下身,因某些原因自韩轻嗣彻底解了练青雪剑造成的心火后便再也不曾为郝伍少做过此事,然而郝伍少为了诱惑韩轻嗣却常常行此道。故如今被他如此对待,已是幸福得险些哭了出来。
韩轻嗣被媚情散的药性吊着,身前感觉变淡,故无论郝伍少如何卖力的舔弄都射不出精水,反是郝伍少因兴奋过度而早早便缴械投降了。

韩轻嗣将精水尽数吞下,温柔地吻了吻伍少稀疏草丛下的子孙囊。
郝伍少睫毛上沾了水汽,颤动不止。也不知是被噎的,或是太过感动,竟有些哽咽。

温存过后,韩轻嗣坐起半身,轻轻拍了拍郝伍少的脸,示意他松开。
郝伍少茫然地张开嘴,任韩轻嗣抽出了孽|根,含混地问道:“怎了?”

韩轻嗣一翻身,面对面将郝伍少压住。
“咳咳……”郝伍少胸口一闷,气喘不顺,脸色更红。
韩轻嗣冷冷地扳起他的下巴,火热的子孙根与郝伍少的相蹭:“说!为什么给我下药!”
郝伍少瘪了瘪嘴,羞赧地开口:“你、你对我总是……不冷不热……我……”他支吾着说不出口。

韩轻嗣狭起眼,目光意味不明:“你欲求不满?”
郝伍少:“……”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然而韩轻肆的个性使得他难以给情人必须的安全感,在这样的日子中郝伍少早已敏感得草木皆兵。此刻他琢磨不透韩轻嗣的心情,只觉受了莫大的侮辱,勃然大怒道:“你!你才欲求不满!娘希匹的!”他气极败坏地推搡着韩轻嗣,“欲求不满老子就去找花乐醉了!他比你这冷淡鬼强多了!”
韩轻嗣被他推开,神色晦暗不明。
郝伍少气得想哭,头脑发热,话不经思索便溜了出来:“姓花的长得比你好看,口舌功夫也比你强!他还会乖乖撅着屁股等我去……”

话未说完,已被韩轻肆冰冷的声音打断:“你说什么?”
郝伍少一怔,险些闪了舌头。
韩轻嗣怒极反笑,站起身道:“很好。”
他将常服一抖一披,一气呵成,起身大步向外走:“找你的花乐醉去!”

郝伍少听出韩轻嗣的声音已是怒到了极点,当下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光着身子跌跌撞撞追上去抱住他:“哎,别走,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
韩轻嗣冷笑,一把将他推开:“滚!别碰我!”
郝伍少跌倒在地,不依不饶地继续扑上去箍紧他的腰:“喂!明明是你先气我的!!不要太过分!!”
韩轻嗣身形一顿,虽还是满脸怒气,却未再用力将他推开,只是不耐烦地扳着他的手指:“放手!”

郝伍少大口喘着气,又气又急外加委屈,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我若不是喜欢你,犯得着求着你上我?!我若不在乎你,犯的着这么在意你的看法,还要说这些话来气你?!我若真有这心,我……”
郝伍少生怕提起抱花乐醉一类的话再度火上浇油,只得委委屈屈停了下来,以哽咽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韩轻嗣只是听着,也不说话,扳郝伍少手指的手却是停下了。

郝伍少将脸贴着他的后背磨蹭,轻轻抽噎着:“吃个醋都这么大火气,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韩轻嗣再度炸毛,攥着拳头忍了下去。

两人僵持了许久,郝伍少胆战心惊地想要凑上去看看他的表情,却被突然转过身来的韩轻嗣一把抱起,大步走向床边,狠狠一丢。
“哎哟!”床上虽说铺了许多棉絮,然而这样一摔依旧硌的骨头疼。
不等郝伍少缓过神,韩轻嗣已重重压了上来。

他眯着眼,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你完蛋了。”
郝伍少怔了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媚情散……”他顿了片刻,猛地想起韩轻嗣方才将他的精水吞下,恍然大悟:“你,怪不得你替我……你是为了解毒……”

当初,裴满衣别有深意的一句话“用龙皿解毒,不见得非要放血不可。‘精’血俱有解毒之效”使得郝伍少毫发未损便替韩轻嗣压制了心火。事到如今,韩轻嗣再度故技重施。

韩轻嗣哼了一声:“凭你也想算计我?”
郝伍少哭笑不得。
韩轻嗣将郝伍少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臀部,道:“媚情散……外敷可有效果?”
郝伍少怔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不好,扭摆着身体欲逃。

韩轻嗣下床抄起余下的半杯茶,箍住郝伍少的腰使得他动弹不得,手指沾了茶水,打着圈向他后|穴涂抹。
郝伍少惊道:“别、别用药,我让你上还不成么?”
韩轻嗣哪里管他,涂了一阵又将余下的茶水尽数灌到郝伍少口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平的很。”
郝伍少呛得连连咳嗽,怒骂道:“哪里公平!少爷还没上你呢!”

韩轻嗣令他撅起屁股半跪着,神情漠然地以手指在他后|穴中抽弄不止:“一会儿你可以试试哭着求我。”
郝伍少将头埋在枕巾中,闷声道:“混……唔……蛋!”

媚情散内服外敷使得药效更快发作,韩轻嗣抽出手指时指上已带出了许多透明的淫|液。
郝伍少呼吸急促,背脊涌上淡淡的粉色,不自觉地将腿打得更开:“你……嗯……”
韩轻嗣扶起自己的孽根,顶在他后|穴口摩擦,偏生不急着进去。
郝伍少痛声骂道:“快一点!混蛋!”

韩轻嗣弯下身,亲吻着他的背脊,一寸一寸蜿蜒向上,在他颈间留下红迹:“刚才你说,要我求你让我死得痛快一些。”
郝伍少身体向后弓,主动去迎合他的勃发,口中却依旧丝毫不松:“滚!别想要少爷求你!”
韩轻嗣不由被他逗乐了,难得显了些笑意,撤开身向床下走去:“好,我滚。”

郝伍少气得吐血,闷住脸大吼道:“我!求!你!!混蛋!!”
这口气却不是像说求,若换做我要杀了你这类话语,倒也切合。
韩轻嗣笑着回身,不再逗弄他,弯下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将孽根狠狠捅了进去。

郝伍少甫|道空虚已久,好容易得了满足,闷哼一声,又有些下意识地向前躲闪。
韩轻嗣一把箍回他的腰,用力冲撞起来。

“唔……啊!!”

郝伍少疾喘不止,被情潮没顶,眼角不知不觉中已滑落了泪水。
媚情散使得他全身火热,甫道中又痒又舒服,每一个毛孔大张,头皮发麻:“啊啊啊!轻嗣!嗯……啊!!”

韩轻嗣体内似是残留了淫|药,一改往日的清冷,下身被郝伍少柔软紧致得包裹着,密不透风,每一回收身都好似要克服一道粘腻的吸力。
两人肢体的冲撞发出淫|靡的啪啪声,郝伍少被快感逼到了极致,又被媚情散吊着发泄不出,哭着向前爬去:“呜……不,不要……”
韩轻嗣再度扯回他的腰,咬着下唇摆腰抽|插。

郝伍少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你、你故意那样解了毒,却不愿、啊!!不愿让我也抱你、哈、抱你一回……”
韩轻嗣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雪白的背脊:“你……当真想要居上?”
郝伍少猛地点头:“我想、嗯、想抱你,想的要发疯……啊!!”

韩轻嗣犹豫了一阵,叹气道:“好罢,我给你一个机会。”
郝伍少一喜,竭力扭过头来看他:“甚,甚么?”
韩轻嗣索性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端详着他因快感而茫然失神的表情:“今夜等我替你解完毒,你若还有力气,我便让你上一回。”
郝伍少:“……”

最后,这一整日都在郝伍少的嗯嗯啊啊中过完了。

子夜时分,某人艰难地伸出颤抖的爪子,试图支撑身体爬起来兑现承诺。
韩轻嗣一把将他搂回来,困倦地喃喃道:“怎了?要起夜吗?”
郝伍少摇头,哆嗦着嘴唇道:“我要……操|你……”
韩轻嗣闷笑一声,嘴唇轻柔地在他脸颊上扫过:“明日吧。”

郝伍少一惊:“你你你、你答应了?”
韩轻嗣倦意极浓,轻轻“嗯”了一声。
郝伍少不敢置信,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滚圆,颤声道:“为什么?”
韩轻嗣搁在他脑袋下任他枕着的胳膊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为什么……”

星汉灿烂的夜晚,有人在半梦半醒间吟了一句诗,像是醇酒一般令伍少发醉,沉浸在迷醉中久久不愿醒来:
“但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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