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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书籍名:《夏露:少年篇》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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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时季一进度假村竹阁楼的楼上,所有女的眼睛全都一亮,主要是今天的夏时季身边没有总是无名让她们忌惮的李昱泊,於是全都放肆地弃离屁股下的凳子把夏时季围了个团团转,纷纷问著:「时季,去哪玩了,给我们带礼物没有?」
  夏时季一想,那些给人买的快递回来的礼物已经到了家了,就是忙得很没有分发,於是边说著:「你们离我远点,嫌这天不够热的啊……」
  然後接著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一趟,就後天,你们都来我家吃饭,顺便把礼物给领回去……喂,海璐,你离我远点……」
  夏时季一坐下,就紧挨著夏时季座位也坐下的海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李昱泊不在,我要坐近点……」
  夏时季看她一眼,发现她发型变了,以前的直发现在成了一条一条恐怖的毛毛虫,不禁朝她叹气,「你怎麽又糟蹋你头发了?」
  海璐一惊,「不好看?」
  「丑死了。」夏时季直言不讳,「你脸本来大,这下可好,被这毛毛虫一包围就是一个大饼,你晚上撒点酱,直接可以啃来吃了当晚餐。」
  他这麽一说,海璐已经坐不住了,拎了她的包直往洗手间那处有镜子的地方奔去了……
  夏时季对著她跑下楼的背影耸耸肩,他是真不明白他周围这几个女的怎麽了,要麽喷太妖豔的香水,要麽把头发给弄得跟阿婆一样……这都什麽审美观啊?
  他挑剔完海璐,见宁星星做高傲公主状坐在离他三个位置远的地方,跟旁边的女的有一声没有一声在说著话,这更好,人不理他,他就更不用招呼人了。

  史鸣宇停好车一上来,奇怪地说:「海璐去哪?怎麽跑得跟见了鬼似的?」
  另一桌,打扮比较中性的,平时也跟他们一起玩的乔娇笑著说:「被夏时季说了两句,跑去照镜子去了……」
  史鸣宇一屁股坐到夏时季落空的旁边,揉著额头说:「你就不能少说她们几句……」
  夏时季眨眨眼,问他对面的欧小小,「说吧,你有什麽要跟我说的?」
  欧小小因海璐的飞奔而去受了打击,她今天穿了条红裙子,本来要问夏时季好不好看的……却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夏时季一问她也顾不得了,於是很快就问出了口:「我今天这裙子好不好看?」
  「裙子好看……不过你胖了,腰太粗,你是不是这几天在空调房里胡吃海吃?小肚腩都来了,跟我那小胖表妹的肚子一样圆……」夏时季斜眼瞥她。
  在家里天天与冰淇琳相依相伴的欧小小颤抖了下嘴角,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狠狠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拉著他们这一桌的女生的手说:「得了,咱们换一桌吧,眼不见为净。」
  下一刻,女生们用迫不及待的姿势离开座位,走上了离他们最远的那个桌子,不过,把她们这次要带给夏时季的礼物还是都留在了桌子上。
  於是还没用五分锺,夏时季成功击退了他们这一桌的女性同胞,只剩下在座的大都数只有十七八岁的「男人们」全都用「佩服」,「你真敢说」,「你真毒」的眼光齐齐照耀著他。
  而夏环达在一旁更是目瞪口呆,用这麽绅士的口气说著那麽不绅士的话,居然还不遭人痛恨,他有些相信他爸爸告诉他的话了,他弟弟是条吃人不吐骨头还要人倒贴温水涮口的大尾巴狼。
  夏时季撇下嘴,笑了,这几天有些抑郁的心情也轻松了一点,用脚踹了下史鸣宇的凳子:「叫人送酒上来……」
  他妈的他夏时季从来就不缺人爱……那死混蛋,有本事,他就真跟他掰了,看自己有没有一点点的可惜……
  夏时季在心里冷笑著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著他也懒得去拿来看,只是转过头,朝著另一桌的女的很无辜很灿烂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听著许百联用筷子指著他的鼻子说:「昱泊一不在,没人管你你就招蜂引蝶,你太作孽了……」
  於是,他笑得更灿烂了,露出的白牙在透进阁楼里的余晖里闪闪发光,闪得在坐的他的兄弟们纷纷抱头呻吟,「妈的,不要再笑了,老子知道你帅……」



  李昱泊接到电话时,正跟著他爸在地下停车场走,等他看到人送过来的彩信时,看著屏幕里夏时季那张笑得眼睛脸上都在发光的脸,还有背景里那一堆齐齐看著他的人……当下牙齿上下就磕碰了一下,在回声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怎麽了?」李父回头,疑惑看著他。
  「没事……」李昱泊笑了笑,「朋友发了张胡闹的照片……」
  他把手机放进裤兜,硬忍著要回去把人揍一顿的冲动。
  他还需要跟他父亲去拜会几个长辈。


  这次,在跟哥们一夥喝酒时没人看著,夏时季喝大了……他现在的头发就被刚刚跑到理发店把头发剪完再来的海璐扯著,彪悍的女生在他耳边吼:「快说,我现在变漂亮了……」
  夏时季随她扯,抬起眼睛瞄她一眼,实话实说:「是好多了……」
  海璐满意松开他的头发,去另一桌秀她的新发型去了。
  只是她手一松,夏时季一时没把握住身势,加上酒意,身体往後倒,随後,「砰」的一声,他摔倒在了地上,同时摔出来的是他裤兜里老是震个没完的手机。
  他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许百联顺手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先是纳闷地说了一句:「换手机了啊?」
  还没打量完黑色经典款的黑莓手机,就看到一堆李昱泊的未接电话,不由得抬头看著夏时季喊:「你喝大了?李昱泊电话……」
  说著,他手中的手中又震动了起来,一看又是李昱泊,他连忙把手机塞回给夏时季。
  哪想,夏时季这大爷手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它给掇兜里,对著许百联就是露齿一笑,「让它震著玩儿……」
  听得许百联「靠」了一声,「老虎没来,你可这是称大王了……」
  夏时季笑看他一眼,拿过酒杯,继续跟另一哥们喝上了。


  夏时季酒量算不好,但也算不上坏,不过他喝了多少,夏环达也喝了多少,他哥倒下了,他还没倒下。
  吃完饭,到了晚上九点多,一行人坐了车去K歌。
  一路上夏环达就一直挂在他身上,扯著他肩膀,生怕把他给丢了让他一个人睡著玩儿,硬是把一堆要跟夏时季坐同一处沙发的女生们挤在了边上。
  夏时季翻著白眼,拿著让服务生拿来的解酒汤灌他哥,边拿著他哥的手机跟他爸说著等会十一点的时候过来接他们回去。
  他兜里的手机早半小时前不震了,他也没去看一眼。
  夏环达说中文不成问题,也认识中文,就是不懂得怎麽唱中文流行歌曲,他带著醉意眼巴巴地看著别人唱了一首一首,没一首是他知道唱的, 最後一把抱住他弟带著哭音呜咽了起来:「我不会唱。」
  他喜欢跟人一起玩,他弟弟的朋友都很好,跟他们一起玩闹他很开心,可是,每当他不能掺和进去时,夏环达就觉得有点小难过。
  听著他哥假哭,夏时季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对著坐在点歌处的史鸣宇吼:「给我哥点首鸟语……」
  说著,他无视掉直瞪著他的宁星星,又拿著水杯灌了他哥半杯水,「吼你的鸟语去……」
  夏环达转死为生,捧著有人给他拿过来的话筒,朝他弟好看十足的脸上大大的「叭」了一口……
  夏时季被他「叭」得哭笑不得,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赫,他忘了,李昱泊不在……操的,他回头想看谁?看李昱泊会不会发疯?
  习惯真他妈可怕……夏时季皱起了眉,拿起瓶啤酒,一口喝得见了底。




  第二天起来,刚跟他爸跑完步回来,发现客厅里坐著了李昱泊,正跟他妈在说著话。
  夏时季只看了一眼,跑回楼上去洗澡,进房间之後把门给关了,这样,就没人进得来。
  刚他看李昱泊时,李昱泊也看了他一眼,那深沈至极的眼神让夏时季想都不用想就会有事发生……他不想再跟李昱泊吵第二次,因为第一次还没过。


  在房间里呆了半天,书也看了五十多页,觉得李昱泊差不多走了,夏时季下了楼,发现他们早餐的桌上李昱泊正好整以暇在坐在那。
  妈的……夏时季在心里骂了一句,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著他妈递过来的稀饭喝了起来。
  “昱泊,你多吃点……”夏妈微笑著对李昱泊叮嘱了一下,转过头对夏时季说:“怎麽下来得这麽晚,粥都快凉了……”
  我躲人!夏时季在心里哼了一声,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只好勉强地对他妈说:“刚看了几页书,多看了一会。”
  “少问他,让他吃,免得打扰他了又发脾气……”最近被夏时季的表现蒙得五迷八昏的夏父那说话的口气也太温和了。
  夏时季在心里翻白眼,把坐他对面的李昱泊剥了开,又放在他碟中的水煮蛋给不经心地拔了开,夹起小菜吃了起来。
  他仿似自然而然的拒绝动作李昱泊看在了眼里,但也眉眼不动,继续剥著手头上的第二个,然後再放到夏时季的碟子里,这个时候他总算开口了,说:“吃吧……”
  听著他的声音夏时季气不打一出来,他是真的不想理会李昱泊,但他父母现在,他只好略带烦躁地说:“今天不想吃……”
  “怎麽不吃?”夏母一听,美脸上不悦了起来:“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正在发育的年纪……快吃下!”
  母亲大人发话了,夏时季不能不从,他把鸡蛋塞到口里把那当李昱泊狠狠地咀嚼著,同时眼睛拒绝看向李昱泊。


  夏时季以为自己是去书房,哪想他爸发话说今天上午他不需要听课了,李昱泊要出去谈事情,让他也跟著去长见识。
  一听,夏时季就倒抽了口气,不得了,他妈的李昱泊耍贱招!
  “你别放肆他,他要是在重要场合表现不好,直接削他……”夏父根本没有意向询问他儿子的意见,直接帮他给定了,他对著李昱泊说著,“他要是嫌这嫌那,给我电话,我直接教训他……”
  夏时季看著他爸,心里冷笑,他家老头要是知道他儿子他被这混蛋早半年前就给上了,看他还会不会说这话……他倒是想躲人了,他就把他直接给送人了。
  可这些,夏时季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句话也不会说出来,他跟著李昱泊出了门,在出大门前换鞋的时候李昱泊蹲下来帮他系鞋带时,他转过头看他爸妈没跟过来,他立马抬起另一脚,踹上了李昱泊的简白衬衫,骂:“你还要不要脸了……”
  李昱泊抬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把踹他的另一脚给拉到面前,继续系著鞋带。
  夏时季恼火,弯下腰扯著李昱泊的头发,扯了一下觉得好久没扯有些怀念,又多扯了一下才松开手站直了接著骂:“你让老子滚,老子滚了,你有本事别老来我面前讨我嫌。”
  系好鞋带,李昱泊没理他,只是拉著他手就出了大门,上了停在前面院篱里的车。
  一上副驾驶座,夏时季本来不想再说话,理都不理李昱泊,只是等李昱泊从後面拿过来一个大袋子,他翻了一下,有几只他喜欢的表,有几本他要看的书,还有几件衣服……衣服一式两件,一件大号,一件小号,想都不用想这是什麽装。
  等翻到袋子里最後那个盒子,是一条以他的生肖打造的项链,样子太好看,肖像的肚子中间上的“石头”还在晨起的阳光中闪闪发光,夏时季犹豫了一下,试著戴了一下,在後视镜里发现戴著真的很好看……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还会要你。”
  李昱泊接完在别墅区就来电的电话,车子已经上快上高速路,他把车慢慢停到一边,在路边的树林後,车一停好,在透进树影零星钻进来的晨光中,他伸出手把住夏时季的後脑勺,转过头时就把人带到了怀里,然後吻上了他的嘴。
  “你……”夏时季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手也只来得及重重打了下李昱泊的背,然後就被猛烈的侵占丧失了所有动作。
  座椅平躺下了下去……有轻轻的呻吟慢慢响起。
  在大多数人们都没起来的没有车辆行驶而过的早上,车子一阵起伏……
  夏时季的脸潮红一片,他咬著李昱泊坚实的肩膀,疼痛又觉得不是那麽难以忍受地接受著李昱泊的冲击。
  他无法再思考,只是习惯性地包容著在他体内的人……尽管那东西真是刺得他连心脏也揪成了一团,连鼻间呼出来的气息也热烈得快把自己灼伤……
  “疼……”压著他的人一下比一下更撞击到了深处,那被同时撞了出来的生理泪水也顺著赤红的眼角不断往下流,夏时季手脚都紧缠著李昱泊,只是口里还是忍不住地要说疼。
  好一阵子没做,那东西竟比以前还要大,还要热,自己这麽疼痛著竟还容忍它横冲直撞……一想,连身上的指甲壳也都红了,当李昱泊脸上的汗水掉到自己脸上似乎连皮肤也被灼伤时,夏时季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後方也忍不住剧烈地缩起。
  这动作引得李昱泊扯开了他缠在腰间的腿,把腿压到夏时季胸前,就这麽抱起他捧著他的屁股更是猛烈地抽插了起来。
  这时,太阳升得更高了,绕过树梢,穿过玻璃,打在了那健壮的男性身躯上……连那上面斗大的汗珠也被照耀出了光芒。
  而他身下的男孩,眼角那滴摇摇摇欲坠的泪水在嫩红的眼眶边停留了几秒,然後,用一种绝美的姿势悄然地掉落了下去……




  「呜……」夏时季呜咽著,细长的双臂紧抓著座椅的皮革,无所适从地承受著那在体内的巨大的侵扰。
  「太大了……」他哭出了声,边哭著说著:「李昱泊,好大,我不要了,你不要再进去了,肚子好疼……」
  肚子快要疼得要破了,他怎麽还要动得这麽大力?并且,刚说完……他就……
  一个撞击,夏时季「啊」的尖叫了一声,李昱泊撞到了里面的最深处,让他全部神经都跟触了电的「蹦嗤蹦嗤」地乱跳著,他无法忍受地尖叫出声:「不要了,不要了……要撞坏了。」
  可他说得再惨,他身上的人丝毫没有放过他,更过份地抱著他坐到了身上,摇著他的细腰,让那在最深处的东西用最糜烂的方式摇摆著……
  天……他怎麽这麽无耻……夏时季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著李昱泊那坚毅的脸,绝望地发现,现在的这个人根本不会把他的意见当回事……在一个巨烈的摇摆之下,他只能像小兽臣服王者一样地攀附上他,以至於不用被他撞击得支离破碎。
  「呜呜,不要了……」夏时季已经再也顾不得态度了,他抱著李昱泊的头哀求:「快不行了,你别再进了……」
  李昱泊没说话,只是吻了下他的脸,看著他那被慢慢挺得笔直的性器……用一种深沈又充满著绝对欲望的眼神看著那里,而他抱著夏时季腰的手更是毫无收敛地上下提降……
  「啊……」一个哽咽的叫声之後,夏时季眼睁睁地看著那触乱的神经再也不受控制地让他的下面崩发了出来……那阵阵的白液射在了李昱泊的腹部上……
  他惊了呆,眼睛,嘴唇在那刻都在忘了动作……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他竟然……竟然被李昱泊插著射了?
  全所有未有的第一次,让夏时季嚎哭了起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自顾自地收缩著,而他只能大哭著骂著李昱泊:「你坏蛋,他妈的你坏蛋,你欺负老子……」
  他紧扯著李昱泊的头发,只来得及哭,完全已经管不得李昱泊现在更加巨烈的动作了……那抱著他的人已经完全发了疯,死抱著他用不可描述的速度在进攻著他的体内……
  「呜……」夏时季已经不能再大力地说话了,他只能抱著李昱泊的头,用最脆弱的姿势趴伏在他的怀里,任李昱泊用最放浪的交媾方式侵占著他。
  「你坏蛋……」他小小地无力地虚弱地叫著,里面著了魔似的焚火烧著,那麽久地都没有烧破……那打在里面的坚固得像是永没有温度褪去的火热还依旧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穿梭著……
  他只能紧紧抱著他的头,泪水成了流水一样在他的脸上不断地往下流著……就像夏日里,阳光普照下的瀑布一样,用一种没有阻碍的,同时又美丽得摄人心魄的姿势那样往下喷发著……
  「嗷……」夏时季脖子往上仰,李昱泊咬著他的乳头,狠狠地正在吸吮著,同时,那里面的那个东西胀裂得似乎要把他的肚子都要撑破。
  那一刻,就好像全世界最烈的温度都在了身上一样,夏时季发出了虚弱的嗷叫声,然後……他的最深处,被最烈的烈焰全部浸染。
  那一波一波袭到要接近胃部的烈液让他那刻丧失了所有意识……他抱著属於他的男人的头,无意识地看著前方,等到里面全部都被侵占了,他的头最终也再没有那点支撑住的力量掉在了李昱泊的肩膀上……
  那因过份占有而不停流著的眼泪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这大半个月,他父亲让他强力锻炼身体的结果,似乎只是为了今日让李昱泊的作死侵占准备的一样。
  夏时季的心同时在流著眼泪……他趴伏在李昱泊的身上没有一点点剩余的力气动弹,他只能听著身下的已经不能用少年概括只能说是男人的剧烈喘气声,用自己那一点也不逊色的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陪著他的心脏一起跳动著。

  “宝宝。”永比夏时季的恢复速度要快的李昱泊恢复了过来,在还在不停地跟著空气抢夺氧气的夏时季耳边用一种极度放纵後的沙哑喉咙叫著夏时季。
  听到叫声,夏时季鼻子酸了,现在的他,被李昱泊用鼻子抵著他的鼻子,他小小声地,又有点凌厉地叫著:“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宝宝?”
  刚才,只差一点点,他就要被他插死了,那个时候,他怎麽就不想想他是他的宝宝了?
  他粗喘了几口气,他的後方被烈液跟大东西充塞著,他还是不能好好呼吸,他愤恨地咬著罪魁祸首的嘴唇,呜咽著说:“你快出来……”
  “再等一下……”李昱泊看著他,这个时候真是英俊得所有男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的脸上一片沈稳,他低低地用著能让闻者听到都会骨头都发抖的性感声音说著:“我想再多留一下……好久没有抱你。”
  “呜……”听到回答,夏时季愤恨地又咬上了他的嘴。
  只是咬著咬著,,嘴里又全是李昱泊的口水……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他又不想昏厥的情况下,他猛力抽开了嘴,把李昱泊缠著他的舌头给挣脱开了,下一刻,他双手都扯著李昱泊的头发,不怕这样的姿势会让坐在李昱泊的胯部的自己跌倒,用尽所有力气疾声厉色地吼:「你快抽出来,我还在生你的气!」
  果然,李昱泊抱住了他的腰,没让他往後倒,稳稳地抱住他说:「要到下午三点才跟人见面,你先休息一下,呆会我带你去玩……」
  夏时季不管不顾,用手打著他的脸:「我不要玩,我还在生气。」
  李昱泊任他打,让他边打著,然後自己说著:「西镇那边的海滩上来了群海鸟,谁都不知道,我带了相机,等会我们一起去拍。」
  夏时季不依不挠,依旧打他,流著泪说:「里面全都是你的东西,你快掏出来,难受死了……我不要去拍照,你快出来,里面好热……」
  「不去?」李昱泊抬起头,吻著他的嘴角,淡淡地问。
  「要去,你快出来,让东西流出来……我要去,你快出来……你东西怎麽就这麽大了……你太讨厌了……」到了最後那句,夏时季简直就是哭喊著出来的。




  一路夏时季都很沈默,在海边拍海鸟的时候也是让李昱泊背著他,他扫了几张照片之後,拍打著李昱泊让他去睡。
  他实在没什麽多余的力气了。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他都不太知道为什麽在李昱泊面前,他是这麽容易疲惫。
  可能,因为知道他疼他,所以他总是放纵著自己示弱著。


  下午李昱泊去跟人谈事情时,夏时季在车上睡得昏得暗地……
  中途他醒了过来,看著李昱泊停的车位那边的太阳……心想著,他是不是真的要去追随他一辈子?
  无怨无求,亦,无怨无悔?
  他想那样……
  可,内心却告诉他,那种委屈求来的天长地久,或许是李昱泊需要的……可他,可他自己,在哪里?
  一个人跟一个人的附属确实能过一辈子……
  可自己哪会真的甘心一辈子都这样啊……
  当李昱泊伤得自己狠了他会疼,那些佯装喜欢自己的女生用著打著喜欢他的名目却事实上想跟李昱泊在一起的那些人让他那麽的难以忍受……
  夏时季想,如果自己要是蠢一点,他还真的会这样委曲求全地在他身边一辈子,毕竟,他是那麽的爱他。
  可是,最终,他不是个蠢货。
  他想蠢,可内心还在无奈地咆哮著,他不想一辈子在他强悍的应衬下显得那麽的无能无力。
  他不想在多年後,让他爱的那个人觉得他除了承受他,别的一无所处。
  那是他只要想及,都绝不可能忍受的未来。


  星期天的下午,夏时季自己开了车回镇里,今天要分发他买来给人的礼物。
  回程的路上,夏环达坐在他旁边,有些好奇地问他:“弟,你会开车?”
  夏时季挑眉笑问:“凭什麽我不会?”
  “没见你开过……”夏环达老实地说著。
  “……”夏进季笑而不语,他不是什麽都不会,李昱泊会的,他不会也会学会会,只是,他不愿意表露罢了。
  有人照顾的人,总是不愿意去干那些事的。
  当没人照顾时,他还是会生存的。
  他再让人娇宠,但他受的教育让他知道,这世界上,真的能让自己随心所欲的只有自己……宠爱会消逝,疼爱会远离,亲人会死去,寄托会消亡,人如果能自己都不能征服,那麽除了那人只会是个弱者。
  那是他们第一个哲学老师的理论,李昱泊嫌他过於偏激,夏时季却觉得挺受用的……他觉得是这麽回事,但他从不跟李昱泊说,当李昱泊决定换掉这个哲学老师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笑,一言不发。
  这个哲学老师走的时候,还朝夏时季眨了眨眼,夏时季在李昱泊绝看不到的角落,也朝他竖了下麽指。
  有时候,有些理念,真不能与人会道。

  “操……”车一在自家院子门前停下,夏时季看著他一帮朋友都在自家门前时不禁骂了句,然後下了车朝他们走去:“你们是不是太闲?”
  正中午的太阳毒得可以拿人类当烤肉烤……这帮人太不畏惧生死了……
  “礼物……”太阳伞下的海璐朝他挥手,说:“快开门放我们进去……”
  夏时季开了门,让他们进了去,然後等他进去厨房拿水喝的时候,发现一帮人把冰箱里的饮料全都拿了走……大大的冰箱里什麽都没剩,他看了一会,最後抚了下额,真觉得他这帮同学朋友真是太不淡定了。
  真是疯了这个时间来拿礼物。


  晚上夏时季请他们去先前定好的饭店吃饭,一帮把夏时季带回来的礼物洗劫一空的男男女女全都喝多了,也不应付夏时季了,一个个围成小圈子玩他们的去了。
  夏时季冷眼看著他们,其实这些家境跟他差不多的人,有终一日散了,生疏了,到底,是谁也不跟谁讲感情的。
  更何况,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李昱泊那边的人。
  他要与李昱泊始终在一起,那麽,他们就永远都是朋友;如果哪天他们散了,他们与他,也是要生份的。
  这是人世间最从容的次序,夏时季知道自己在人群中的说一不二,都是在李昱泊的三分纵容下让人觉得他的价值比他本身的价值更高。
  这些,全都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


  “在哪?”手机响了,那人简略地说著。
  “你说呢?”在一旁独自喝著啤酒的夏时季略带嘲讽地说著。
  “我快到了左角的停车场,你出来……”李昱泊淡淡地说著。
  “好。”夏时季很快回答,挂了手机,看著手机的屏幕,直到它黑掉,他勾了下嘴角,下了去往左角停车场的楼梯。


  停车场里,他没站几秒,车就停了进来,李昱泊下了车,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凌厉至极的口气问著:“你要出国?”
  “……”夏时季没说话,他略带酒意地偏头看著李昱泊,把拿下来的啤酒瓶塞到李昱泊手里,朝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那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昱泊。
  “到底是不是?”停车场是外放的,左边就是个便利店,几步远就是马路,能听到太多的嘈杂声,乱了他们的耳朵。
  夏时季笑了,李昱泊皱了眉。
  小镇便利店的马路边,有摩车党呼啸而过,其中有个认识李昱泊的在高喊著:泊哥……
  听到不识相的声音李昱泊暴躁地甩了手中的啤酒瓶过去,碎了一地的玻璃。
  然後,李昱泊回头,咬著牙低沈地说:“你真要走?”



  许百联被他妈送往维也纳某位“弹棉花”的教授手下“荼毒”当天逃往夏时季家,哭丧著脸说:“我不要当什麽鬼音乐家,我要跟我爷守一辈子瓜田。”
  夏时季看著他那没出息样气得真想拿自己的“石膏腿”踢死他……这人能走他不走,自己想走,可他妈被打断腿了,想走都走不成。
  这世上,真是他妈的饱汉子不知饥汉子的苦。
  夏时季凄凉地垂下了眼,连强装跟人胡闹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昱泊离开他,如今已四十七天……
  他们的未来,一个人都没差的许的未来,却是用漫长的相离的时光去许的……
  相爱至此,又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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