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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百妖图之洛清集》    作者:燕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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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他,弱弱小小,苍白的脸,微挑的丹凤眼角,薄薄的淡粉色嘴唇,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师傅的衣角,忽闪忽闪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师兄。
  那时的他,看着已经十二岁的少年,挺拔的身形,清俊的脸庞,头上的碧玉簪在漆黑的发间闪耀,就如天上的神祗一样,他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师兄,定下了两人一生的缘分。
  于是,时常在山林间,看见两个身影,时而嬉戏,时而静读,时而渔牧。
  这一年,师弟十一,师兄十八。
  一日,虚洛在溪涧钓鱼,清凌凌的溪流漫漫抚过五光十色的鹅卵石,长长的钓竿就随意地搭在石头之间,他微闭着眼,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双手捏莲花,身体随着山林间的微风轻轻摇摆。
  风一缕缕的从他身边滑过,或盘旋,或摇摆,轻轻笼罩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淡青的气场。
  小师弟斜斜靠在旁边的一个石头上,由于年岁还小,他的发全部散于脑后,模样很是闲适。
  这会儿他正拿一本诗经研读。
  微挑的丹凤眼并没有老老实实的专注于书上,时不时的轻瞟身旁认真打坐的师兄。
  嘴角微一扬起,有些坏心的清了清喉咙。
  “师兄,可否给我解释一下诗句。”
  那边的青色身影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他已听见。
  介于少年和孩童间清亮的嗓音缓缓响起。
  “师兄,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何以为解?”
  “……”
  “师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又以何为解?”
  “……”那边的身影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感觉连风都大了起来。
  “师兄,芄兰之支,童子佩觽。虽则佩觽,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这句我倒是半知半解,不过……”
  这次还没等他说完,那挺拔的身影一下子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只见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弄脏的衣裳,看也没有看在旁的师弟一眼,挺着背头也不回的施然而去。
  虚清也没有去追他,反而目光停留在那刚上钩的鱼儿身上,那微挑的眼角,也似柔和了许多。
  “师兄,那你知不知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喃喃的嗓音,徘徊在渐起了雾的山林里,溪涧水流叮咚作响,伴着这句咒语一般的呢喃,一起流向了远处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影。
  也不知道远处的人,有没有仔细聆听那溪水中,动人心弦的誓言。

  番外三 春梦了无痕

  师弟十三岁这年。
  这一天秋高气爽,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天上。
  灵山上终日的雾都似乎更浓了些,正午一过,山里更见阴凉,还是那条溪流边,溪水依旧清凉,微风依旧送爽,鸟语花香,风清云淡,是个秋日里难得的凉爽天气。
  虚洛还是盘坐于他那个大石头上,手捏大日定印悬于胸前,周围的风依旧那样萦绕。
  远远看去,那益发浓重的青色,似把人影都笼罩了进去。
  这时,他身上垂挂于腰间的竹纹盘锦玉佩突然嗡嗡作响,发出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清澈的溪水。
  只见那青色的人影一下子就消失在溪流旁,只留下风过后竹叶碰击的沙沙声。
  这边厢,卧室里,伴着热水的袅袅烟气,朦胧的屋子里一切都好似飘摇了许多。
  虚清坐于木桶内,半湿的长发肆意贴在那白皙的脖颈周围,湿润的薄唇一片珠光,衬得已见清俊的少年脸庞分外妩媚。
  水,顺着脸颊,滑过脖颈,绕过锁骨,滴落于水面上,那荡漾的水波纹,拍打在胸前的朱红上面,映衬得若隐若现。
  他手里握着的双鱼戏珠玉佩也隐隐的发出淡蓝的色泽。
  师兄握着玉佩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瞬间,那一直挺拔的背也僵硬了起来。
  微皱了眉,第一次的,说话都颤抖了起来,“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事,怎么,怎么就用了千里结。”
  打第一眼后,他一直目光就再也没有放在木桶里的人身上。
  “却有要事,天突然转冷,我在水里冷的慌,就想叫你来加点热水,不行吗?师兄。”微挑的眼角侧眯,唇瓣微抿,显得甚是可怜。
  虚洛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抿着的嘴唇,握了握拳,转身径直而去,路过门口之时还不忘关上镂花的木门。
  不一会,见他又提着两桶热水回来了……
  倒完水出了房门,他站在院子里良久,才平复鼓动不已的心跳,这才想到,好像他们入门的基础法门,就有改变水温的……
  是夜,山里一片寂静。
  虚洛早已安睡在床榻上,天气有些微凉,他柔顺的黑发就散落在锦被上,双手相叠安放于胸腹之间,这时房门的禁制被一道蓝光打破,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手里已经抓稳了灵剑,身形一晃就来到了门前。
  他看着打开的禁制,皱了皱眉,蓝色的气结?
  怎么会呢,这山里除了小师弟就……
  少顷,他还是步出房门,向师弟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他看到房门的禁制还好好的,松了一口气,却又犹豫了一下,打破禁制,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他看到床上的床幔层层叠叠,师弟貌似痛苦的低吟声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出来,他倒吸一口气,瞬移至床前,一把扯开了那碍事的床幔。
  入眼的景象又再次使他僵硬。
  床上的少年整个人都纠结在凌乱的亵衣与锦被之间,腰带已经松散,领口开至腰线,锦被的一角却正好搭在腰间,掩住了动人的春光,他修长的腿,无力地垂在床上,有些过分白皙的脚趾微微回钩,卷曲起层层皱纹。
  师弟的脸庞这时呈现不自然的潮红,侧着头,长发散落在赤。裸白皙的胸膛上面,他半闭着眼,红润的唇里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别的声响。
  还有那双手,在盖在腰间的锦被里面上下游移,不知在做什么既痛苦又欢愉的事情。微分的双腿腿,几乎全部都暴露在冷冷的空气里,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白皙的腿都泛起了粉红的颜色。
  一瞬间,师兄的眼神就幽暗了,第一次,他的目光不再是正直而又纯洁,此时的他,就好似一匹隐藏在黑暗中早已盯住猎物的狼神,目光邪魅,眼神放肆,连平日里披散的柔顺的黑发这时都显得狂野起来。
  他极力的想保持清醒,他应该给自己和师弟都打个清醒咒,可是当他终于意识到空气中飘散的迷离的气味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师弟的脸。
  这个时候,理智是没有用的。
  师兄的大拇指慢慢抚过师弟已然嫣红的唇,轻轻一压,就挤入了那半开的口中,里面的舌感受到了外部的侵入,向后闪躲,于是他的拇指就在他的口中戏谑,少年口中的涎液,顺着唇角蔓延至下颌。
  少年终于受不住纠缠,呜咽起来,努力的张开丹凤的眼,在看清了人后,惊喘着后仰,拇指离开温热所带离的液体滴落在少年惊异的脸上,“师兄?”
  师兄的一切仿佛不受控制,他斜挑嘴角微笑,那是从未有过的表情,邪魅得无以加复。期身上前,嘴唇在少年的嘴唇上轻喃,“是我,怎么,不认识了?”
  说罢,在师弟正要开口说话前,迅速的吻了上去,灵巧的舌轻易地攻陷了那温热的领地。
  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下,抚近了少年双手所在之处,一只手捏住了胸前已战栗的朱红,双手同时用力,激的少年全身都颤抖起来。
  随着耸立的小巧玉。柱上的手动作加快,少年的双手开始推打青年的胸膛,紧闭的双眼开始渗出泪水来,青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少年随着他的动作也开始扭动腰身,就在要到达顶点之时,青年突然用他那散落的腰带缠绕住了玉。茎,而后把少年整个人转过身来,趴跪在床上。
  “唔,啊,嗯,师兄?!”
  少年无力的双腿几乎难以支撑,青年修长的手指,钻入股。缝里面,在那微微颤抖的入口处轻轻地按压,少年抖动的更加厉害,眼泪已经顺着脸庞滑落,腿间绑着腰带的器物难耐的在锦被上摩擦,他回过头来,带着哭音地询问道,“师兄,你,你要做什么?”
  师兄欺身向前,双手抚干了泪湿的小脸,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猜?”
  说罢就用已沾湿手指捏回浑圆的臀部,另一只手就对着那颤抖的缝穴直插了进去。
  少年已经暗哑的喉咙,发出短促的低吼声。
  师兄纤长的中指就着泪液,抽。插在少年身体里,时快时慢,回钩按压,因为痛,少年正在摩擦的器物也渐渐停了下来,喉咙里也发出痛苦的低吟声,“师兄,好……好痛,不……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说罢,又加了一根手指,这次抽。动的速度很快,像是要弄坏少年一样,还没等少年缓口气,紧接着有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这次却是缓慢的抽。插按压,少年的痛吟,也似乎转为了呻吟,身体又再次的在锦被上摩挲起来,看到少年渐渐兴奋起来,青年抽出了手指,用力的掰开臀瓣,腰部一用力,腿间早已昂扬的阳。物已按捺不住,低在了那红肿的穴。口,蓄势待发。
  突然,屋外雨点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大响声惊得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他自己床上藏青色的床幔,空气闷热,粘稠而又潮湿,他一身汗的僵直躺在那里,腿间一片湿濡粘腻。
  虚洛默然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掩住了自己鲜少潮红的双颊,心房里跳动有力的心脏,鼓点纷乱而躁动,和着外面瓢泼大雨,打湿了整个天地,拨动了虚洛一向平稳笃定的心。

  番外四 花将雪样年

  二十年前的青丘,一如今日,常年笼罩于山间的雾霭,带着朦胧意境,止住了想要上山的游人。青丘一脉位于太行之间,一年四季,各有不同,正所谓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欲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宋·郭熙
  无衡被师傅带回来的时候,正是满目洁白,惨淡如眠的冬日,青丘一派收徒,自是别有特色,千年来凡入门弟子,十有八九六亲俱灭,幼时漂泊于乱世,孤身一人形影相吊。无衡与虚清虚洛便是最好的例子。
  然,与之相对的便是所谓的嫡出弟子了,青丘一派,并不只限男徒,更看重五行相合与道缘,因此双修的男女弟子必然会有后代,虚洛与虚清的师傅无涯,便是属于这种。
  他从出生伊始,便已与道家结下深缘,自幼在道法经书中成长,性子也更为沉稳,且他父母素来亲爱,一直倾情于游历大好河山,到无涯十五岁,才想到给自家儿子兼大弟子找师弟,于是这一年冬日,无衡来到青丘。
  无衡被师叔牵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皑皑白雪覆盖的青石台阶,师叔的手光洁而细腻,温暖的触感叫无衡都好似忘却了冬日的寒冷,每走几级,她都会给无衡讲些门派知识,虽多半听不太懂,但无衡听的用心,这是所有门派约定俗成的惯例,是曰千级忘忧,走过这千级台阶,自此以后,红尘凡间,再无牵挂。
  千雅师叔一直耐心地领着他,陪伴他走过这慢慢长途,他自小就被遗弃山林,要不是山中的雪狼把他捡回去,他早就没了命,他慢慢跟着千雅,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几千级台阶,印出一长串清晰的脚印,把他过去的红尘往事,永远留在了凡尘里。
  他刚来的时候与虚清的情况截然不同,虽同样被父母遗弃,但他小小年纪,早就于山林之中练就一身本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瞅着无涯,磕磕绊绊才说了一句“师兄”。
  无衡今年已经整十余一,却因为长年在林中生存,导致与生人相处,总是带着警惕与敌意,无涯看着少年满是野兽咬痕抓痕的手臂,只是点了点头,把他带到自己房间相邻的卧室。
  青丘的这座主峰,灵气极盛,周围耸立的群峰环环相卫,重重拱护,实在风水极好,且一条暖泉自山中穿行而过,青丘的祖辈们,便引泉入境,实在是个休养生息的好住处。
  由于山门所选之地极为宽阔,因此一般每代弟子都单独建竹楼,幼时分居两室,至年长合为一处。因此当无涯带着无衡走到他二人位于西北的小楼之时,连常年在林中生活的无衡都对这恍若仙境的居所着了迷。他一路跟着师兄,穿过竹篱笆围出的中庭,走过假山流水的花园,绕过栋栋风格迥异的竹楼,最后才走到他二人的居所。
  这一住,便成了家,成了最终皈依之地。
  无衡一直不知他同无涯内定的关系,山门里并没人同他说规矩,千雅,千峰两位师傅一向喜欢周游各地,因此无衡算是被无涯教养长大的,无涯并没有给他讲这些,他觉得没必要,将来他大了,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可是无涯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年他满身是血地回来,带回了一头受伤颇重的雪狼。
  从此,无衡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旁的什么人,什么事,无涯看着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的无衡,突然明白,无衡的一生,不过同他交集这十余年,从此以往,即便余生,也不过担一个师兄师弟的名分,再无其他。
  那一年的冬日,无涯心如冰霜,不过二十岁的他,便已然明了,他这漫长的一生,都将独自一人,修炼渡劫,逆天而行。说不定哪一日,他魂飞魄散之时,身旁连个收魂之人都无。
  但也不过几日,他又行如常,照例待无衡如亲弟,也对受了重伤的雪狼悉心照料。
  直到无衡那年跪在好不容易回一趟山门的师父师叔面前,说要和雪狼在一起,无涯看着震怒的父亲母亲,也只是轻轻点点头,便沉默站在无涯身后,一甩衣袍,跟着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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