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肯瑞奇的真面目
韩萧故意轻轻嗓子，一脸‘你很笨’的表情解释道：“将怨气深重的尸体先搁置一段时间至初步腐烂，用高温烘烤，尸体表面就会凝出油水，再将这些油水收集起来装进特定的容器中，然后把封印好的容器放进干尸的腹腔，再把干尸埋进养尸地，用咒术将死者的怨气导入容器中直至干尸全部腐化方可取出容器。不过此时还不能称它们为尸油，顶多称得上是尸水油。分离尸油是相当困难的，水主阴，易贮藏怨气，而怨气不足的尸油效果通常不佳，因此在分离尸油的时候必须连带尸水中的怨念一同剥离。因油浮于水，因而将尸体烧成灰后洒在油表，死者的怨气就会被自己生前的味道吸引而拼命上浮，此时施以法术，让尸油吸收那些怨念，等它们的颜色从黄色变成黑色以后，立即降温，尸水凝结成冰后，水与油就能够分开了。
将尸油提取出来只是炼制尸毒的第一步，炼尸毒有很多讲究，不同的方式炼制出的毒效也不同，也只有修魔者的尸修一派才懂。哎，说起来当初我就说因为对此知之甚少才没能练出尸毒。
尸毒对于尸修者而言作用相当于魔晶，他们通过服用尸毒来提升本身的力量，不过对于其他活物而言却比毒药还恐怖。尸毒中所含的毒害成分跟毒药一样腐蚀中毒者的身体，但它真正的杀招却是亡者的怨念。一旦中毒怨念便如跗骨之蛆，侵蚀中毒者的魂魄，最后彻底抹去其理智，让其沦为嗜血为生的怪物。这种怪物在修真界被称为僵尸，而尸修者就是修炼出自己灵识的僵尸王，他们自身通过尸毒有目的性的同化其他生物，因此不论是修真者还是修魔者只要发现尸修者一律无条件执行绝杀令。”
“听起来跟尸巫有点像。”赫达对于僵尸闻所未闻，能想到的只有穆德的尸巫而已。
“笨！”韩萧一个白眼丢过去，“尸巫跟僵尸比起来差远了，那顶多算得上是比较高深的控尸术罢了，他们不过是些听命于死灵法师的傀儡而已，僵尸才称得上真正的杀人工具。他们牙齿、指甲上携带的尸毒让伤者很快也同化成僵尸，僵尸根本不需要任何命令就能对其他活物发起攻击。如果说尸巫的攻击是主人的意志，那么僵尸的攻击就是遵循本能！”
“那岂不是跟瘟疫一样？”赫达心中一紧，八年前那场瘟疫是他一生的痛。
“也可以这么说。通常伤口发黑、怕光、指甲泛紫、瞳色变绿、犬齿长长都是尸变的特征。这个过程一般会持续两三天，之后伤者就会被完全同化成僵尸。”说起了一直未能炼制出尸毒让韩萧颇为遗憾，那可是一种相当神秘的力量。
“那怎样才能杀死它们？”赫达皱眉，尸毒出现了那么僵尸也应该会出现。
“邪不胜正。”韩萧脸色庄重肃穆神圣，不过心中还在遗憾前世未尽的制毒事业：“僵尸是至阴邪之物，因此相当畏惧和厌恶日光，通常他们只在夜间行动。普通僵尸很容易对付像糯米、朱砂就可以制住他们。但尸修者就很难对付了，这个层次的僵尸已经能将天地灵气化为己用，同修行者无二，极其危险。”
“那萧儿你说摩西科林又是怎么回事？”赫达恨不得把贝洛里特的衣兜瞪出个洞来，如果不是肯瑞奇那个白痴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他并不是僵尸，但他口中的圣水似乎跟尸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少那种强烈的怨念是如出一辙的。”由于摩西科林的死韩萧也不敢妄下论断，说来说去都是那只笨老鼠的错，“真麻烦！”
赫达笑着摇摇头，那亮得都快放光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跃跃欲试几个大字嘛，轻轻捏了捏那张清秀的小脸：“小鬼灵精。”眼中的温柔宠溺几乎要溢出一般。
韩萧不满的努努嘴，哼，再过几年等小爷我把你疼得下不了床，看你还敢‘小’瞧我！
一直藏在贝洛里特衣兜里消极逃避的肯瑞奇听了什么尸油、尸毒、僵尸的玩意儿后，心中突突地敲着小鼓，怎么办、怎么办？刚才那个该死的堕精灵还在本尊头上划了那么一下，伤口好像还在渗血，这个指甲的颜色好像也不对，牙齿痒痒的不会在长吧？怎么办？怎么办？本尊可是伟大的神兽才不要变成僵尸，怎么办？怎么办？笨蛇的主人不知比本尊那个神仆强了多少倍，连贝洛里特他都能治好，他一定有办法救本尊，再说本尊的名字都是他取的，怎么敢不对本尊负责？！
肯瑞奇一咬牙，嗯，反正笨蛇也不在这儿、贝洛里特也昏迷不醒、小小神仆谅他也不敢蔑视本尊，让萧哥哥（你看这嘴多甜，这喊得多亲昵！）看到本尊的真容后为本尊解毒应该不算玷污神兽的尊严！本尊果然英明神武、聪慧不凡，哈哈哈哈……肯瑞奇在心中自恋的将自己大肆夸奖一番后，决定用它的真容来博取韩萧不多的同情心。
肯瑞奇软手软脚地爬出衣兜，在赫达杀人的怒视中爬到韩萧身上，讨好的舔着韩萧的手指。‘砰’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一个七八岁光景大的小娃娃出现了。直立的短灰发上一对茸茸的圆耳朵，巴掌大的尖脸上一对金眼睛占了小脸的1/3，水汪汪忽闪忽闪的，小巧的鼻子下面粉嘟嘟的小嘴不安的抿起，白色的长袍后面伸出一条细长的尾巴讨好的摇着，那副小模样可爱死了！
“萧哥哥。”声音中依稀带着肯瑞奇常有的那种慵懒，和着甜甜的童音像极了棉花糖。
“你，你，你是小奇？！”韩萧眼睛瞪得比它还大，眼前这个乖巧的孩子可半点都不像父皇那个臭屁傲慢的小神兽啊。
“嗯嗯。”肯瑞奇点点头，洁白的小脸上还泛起两团红晕，小耳朵抖了抖，小尾巴摇得更欢了。
“好可爱！”韩萧忍不住赞叹道，小爪子抹上肯瑞奇一动一动的兽耳，这手感简直是太好了！
眼看着肯瑞奇就要趁机扑到韩萧怀里，赫达一把扯住它，把它拎到半空中，脸色阴郁道：“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肯瑞奇在心中把它的‘神仆’骂了数百遍不止，脸上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虽然它还没有装过可怜，但智商在那里摆着，不知比某笨蛇强了多少倍：“萧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呜……呜……”那脸上掉下来的金豆豆绝对是镀金的，不过人家就是有本事让它们以假乱真。
但韩萧与赫达明显不吃它这一套，哀兵之策可不是对任何人都有用的！肯瑞奇半真半假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它，只好收了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韩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是你化形的真正样子？”韩萧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肯瑞奇眼巴巴的望着韩萧，被他爱理不理的模样弄得心急起来。
“哦，那么说来你之前的模样都是在骗我们咯？”看着赫达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韩萧反而更在意肯瑞奇究竟如何变身的，竟然连功力在它之上的赫达也骗过了。
“本尊是伟大的神兽才不会骗人！”瞥到韩萧不悦的脸色后立刻改口：“萧哥哥，我没有骗你，等我再进化一点再长大一点就是那个样子了。”肯瑞奇努力狡辩，它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现在这副样子太丢脸了！
“哦，这也难怪。”韩萧点点头，不过就肯瑞奇那点小心思能瞒过他吗？父皇的这个神兽真是太自大了，得让它吃点儿苦头才行，俗话说骄兵必败，小小年纪就如此好面子可不是好事。当然韩萧绝不认为其实是自己太无聊想找点乐子。
“萧哥哥。”肯瑞奇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难道是尸毒发作了吗？唔，本尊才不要变成僵尸。所剩不多的面子算什么，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刚才我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该死的堕精灵的毒针（明明是被人家伤到的说），会不会中了他的尸毒？”
韩萧面色一凛，示意赫达把肯瑞奇放下来，轻轻抚上它额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是这里吗？”
“嗯嗯。”肯瑞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创神在上，千万不要把本尊变成僵尸啊！
韩萧驱动真元力仔细为肯瑞奇检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撤去真元力过后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凝重，叹息道：“小奇，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肯瑞奇心中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看到韩萧摇头的模样，连声音的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萧……萧哥哥……你……你是什么意思？”
“哎，小奇，因为是强大的神兽，尸毒对你的影响并不大。”还未等肯瑞奇喘过气，韩萧继续道：“不过它们潜伏的时间长了，我也说不清它们会不会将你同化。哎，以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治疗强大的神兽。哎，如果你是普通的魔兽还好，偏偏是十阶的神兽，除非我像父皇那样修出神格，否则根本没有办法为你驱毒。
“萧哥哥，我不要变成僵尸……呜……呜……”肯瑞奇被这个消息给吓懵了，不管平时多骄傲多厉害，它也不过是只八岁大的小兽而已。
“小奇，你先别哭。”韩萧温柔的摸摸它的灰发，看起来像个小刺猬头，摸起来却柔软的出奇：“虽然哥哥暂时无法为你驱尸毒，但制住它们也还是可以的。”
肯瑞奇擦擦它的‘男儿泪’，如仰望创神般近乎于膜拜的望着韩萧，小耳朵、小尾巴全竖了起来，全神戒备生怕漏了一个字。
“尸毒属于阴邪之物，最是畏惧天地正气，你以后只要多晒晒太阳，不要在白天睡觉，多运动锻炼使身体充满阳气就能暂时抑制住尸毒侵蚀。”韩萧轻叹一声，担忧的看着肯瑞奇：“小奇，尸毒能拖到何时发作就看你能做到哪步了。哎，都怪哥哥现在还没有能力帮你。”
“呜……不关哥哥的事……”肯瑞奇颇为悲壮的擦去眼泪，如果不是萧哥哥伟大的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谢哥哥。”吸吸鼻子，伟大的本尊难道还克不住那小小的尸毒！？“砰”得一声变回了少年模样，任劳任怨背起贝洛里特道：“我们出发吧，天黑以前一定要赶到矮人丘陵。”这雾不溜秋的迷雾森林阳光太稀薄了，一点也不安全！
夕辉下，站在它背后的韩萧露出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
穆德番外终章——最后的秘密
柯拉.西格曼的自白
“赞美创神，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女仆痴迷的看着镜中的小女孩儿，天然卷的火红色头发如盛放的玫瑰，琉璃般剔透的眼睛有着翡翠的色泽，小巧俏皮的瑶鼻下嫣红的小嘴上弯出温柔的笑意，嘴角的梨涡散发着甜美和幸福。
“谢谢米迦姐姐。”我优雅而娴熟的在中袖上系出漂亮的蝴蝶结，长长的黑色流苏轻垂到宽大洁白的蕾丝袖口，黑白之间绽放出永恒的美丽。
“小姐，您说罗兰家的小少爷会不会很英俊很迷人很厉害呢？”好羡慕啊，主人今天要带小姐去罗兰家族做客，那可是跟皇族比肩的家族啊！
“听母亲说罗兰家族的人都长得极其出色，所以应该很不错吧！”我不忍打破米迦的幻想，不过是个八九岁大的小鬼能看得出长什么样吗？只要不傻兮兮的流口水就不错了！
“砰—砰—砰—”门外响起一阵节奏分明的敲门声。
“请进。”我从梳妆凳上站起来，转向身后厚重的红木门，露出一个标准的贵族式微笑，恍惚中有种变成玩偶的错觉。
严肃的老管家推开门，鞠躬、伸手，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飒爽的军装让走来的威严男人多了两分肃杀。
“早安，父亲。”我提起礼裙的下摆，微微屈膝点头，以最优雅的方式向父亲请安。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有‘狂狮’之称的父亲面前做到如此自如的，像从小服侍我的米迦早就惨白着脸，全身不可抑止的颤抖着跪在地上。
“准备好了吗？”父亲用最苛刻的眼光扫遍我全身，像个精明的商人，而我则是一件奢侈的商品。
“是的，父亲。”我露出一个自信而骄傲的微笑，作为商品，我早已熟知我的价值。
“嗯，不错。”父亲的赞扬让我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作为父亲十四个孩子中身份最低的一个，能得到父亲的重视和赞扬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走吧，我亲爱的女儿。”父亲轻笑一下，“希望你能采下最漂亮的紫罗兰。”
“神佑柯拉。”清冷的晨光照进奢华的闺房，柔软的地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指引着命运的方向。
罗兰的领地在西格曼家族的北面，既不富庶也不贫瘠，但这并不影响罗兰家族独一无二的地位。在马车上呆了三天以后，我终于到了罗兰家族的府邸。奔腾的河水守护着斑驳的城墙，有了锈迹的铁锁‘吱吱呀呀’缓缓放下巨大的城门，门后的骑士列队整齐，胸口上紫罗兰纹章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兰光。
一个骑着龙血角马的小男孩儿出现了，金发碧眼穿着特制的骑士装，却偏偏像极了童话中的王子。
当我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时，我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迷恋，然后我用最标准的礼仪演绎最完美的公主。
跟洛特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我不厌其烦的扮演着活泼可爱的孩子陪他玩着各种属于孩子的游戏，骑士与公主——童话里最完美的组合。
洛特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他漂亮的穆德弟弟，那时候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怎么的男孩子，竟然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这大抵就是早熟的我唯一的好奇吧。
好奇杀死猫，这句话一点儿错也没有。
后来，在洛特皇城的家中做客时，我忍不住提出了要见穆德的要求。在洛特不乐意的帮助下我违背了淑女准则爬上了矮墙。只一眼，我便喜欢上了那个漂亮的孩子。
当那个漂亮的孩子有点呆又有点紧张的望着我时，我突发奇想跳了下去。然后那个比我还要瘦小的孩子冲过来接住我，不出所料的我们都摔倒在地。看到他受伤的胳膊和腿，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这是我有记忆来第一次哭泣。
我那颗善于算计的心沦陷在那双跟梦一样美好的紫眸里。我甚至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吧。
那个该死的兰蒂卡斯亲王带走了我的穆德，那一刻我真的疯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在那三天三夜里我用世界上最恶心最肮脏的话歇斯底里的咒骂，我撕毁了一切眼见的东西，我恨我恨我好恨——
当我的眼睛变得跟我的发色一样鲜红时，我的憎恨召来了地狱的恶魔。
“多么美丽的灵魂啊。”他挑起我尖尖的下颚，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夜的蛊惑：“我美丽的小姐，在下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酬劳是我的灵魂吗？尊敬的恶魔先生。”我微微一笑，他眼中的倒影温柔而恶毒。
“呀，呀，小姐您一定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人。”男人由衷的赞美道：“在下非常乐意倾听您的愿望。”
“前提是先生能达成我的愿望。”
“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伟大的恶魔做不到的事儿！”
“可是这个世界不一样是被神统治着吗？”
“事实上，”他无奈的摊开手，“我们也正在努力打开父神的封印，不然在下怎么能听到小姐的呼唤呢？”
“好吧，伟大的恶魔先生。”我娇笑着：“那么就帮我毁掉兰蒂卡斯这个该死的姓氏吧！”
“能为小姐效劳是在下的荣幸。”他深情的吻上我的手，一个黑色的六芒星没入手背，灵魂的剧痛告诉我这笔交易不是虚妄的梦，“美丽的小姐，在下只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您而已，希望您不要误会。”
“其实我更想品尝手刃仇人的快乐！”
“美丽的小姐，您总能带给在下惊喜！”
“谢谢您的赞美。”
那年，只有十岁的我将灵魂卖给了恶魔，但，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一丝后悔。
利用父亲充满利益色彩的宠爱，我温柔的除去一个又一个的兄弟姐妹，当我用恶魔提供的毒药杀死我的父亲时，眼高于顶的大哥名下的西格曼家族已经被我全部掌控。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不，应该说是愤怒，那个该死的抢走我的穆德的亲王居然当上了帝王！如果他只是一个亲王，我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杀死他！可是他是帝王，他还一纸婚书让我下嫁给洛特，我恨不得立刻杀死他！
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去乞求恶魔，恶魔在夺走我的童贞以后，告诉了我一个关于预言之子的传说。我知道了我在那个晦涩的传说中所扮演的角色，我不过是命运的棋子，仅此而已。
我欣然接受了这场御赐的婚姻，在结婚典礼上穆德眼中的悲伤与绝望将我肮脏的灵魂凌迟得千疮百孔，手心滴下的血坚定了我的决心。
大婚的当晚，洛特醉的没能迈进新房。第二天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穆德**了我。而洛特没有理由不相信我精湛的演技，我的阴谋理所当然的得逞了。我早已看出了那对兄弟之间的暧昧，而我卑劣的希望穆德眼中只有我的身影。
一切都按照预言发展着，穆德行刺失败、逃亡、流浪……
而我怀孕了，这个孩子不是洛特的也不是穆德的，它是恶魔的。但我却不停地告诉自己它是我与穆德的，千百遍的重复后，连我自己都深信不疑。
在恶魔的安排下，帝王遇见了一个跟穆德极其相似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有一头金发连我都无法分清她与穆德的区别。不出所料，霸道的帝王将她强抢进宫，那个已怀了身孕的女人将诞下除去兰蒂卡斯皇族的魔星。
我与恶魔的交易达成了，我生下了一个黑发黑眸的小女孩儿，在恶魔宽限的几年里，我把我所有的爱全部给了她，如果她是我与穆德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我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那么，至少有洛特记得我与穆德生了一个女儿。
我的灵魂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在最后的最后，我依稀看到了满墙盛放的蔷薇，以及那个漂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