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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魔宫风月系列之莫负东篱菊蕊黄》    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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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百里惊涛、上官千斩不同,司空揽月并不是家世飘零之人,不但不飘零,他的家世还十分的显赫,虽然和皇家扯不上任何关系,但他的爷爷,可是靠自己在战场上拼死得来的赫赫战功赢得了龙尊皇朝百姓们的尊敬,在生前就被封为正南王。
  然后就到了司空揽月的父亲辈,老正南王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就是司空揽月的父亲继承了王位,二儿子则另辟蹊径,在商场上创出了一番名头,女儿也很争气,嫁给了武林盟主。
  只是可惜,等到司空揽月长大后,至亲的人就一个个离他而去,爹爹死了,把王爷的世袭头衔给了他;二叔死了,把富可敌国的财产生意留给了他;没过两年,姑姑也撒手人寰,好在姑姑也有儿子,这一次总算没有把武林盟主的位子也留给他。
  当年魔宫的西门老宫主之所以教授司空揽月武艺,本来是老友,也就是司空揽月的姑父所托,他自知武功比西门老宫主差得远,所以把司空揽月送到他门下,期望以后司空揽月树大招风之时,最起码可以自保。
  谁知这无意插柳之下,竟然让西门老宫主发现司空揽月是个练武的奇才,于是和百里上官等人一样着意培养起来,等到司空揽月二十岁那年,六大魔宫成立了。
  可怜的正南王爷还不等庆幸武林盟主的位子终于从自己头上越过去,就被任命为揽月魔宫的宫主,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比武林盟主还要沉重的位子砸中了自己的脑袋。
  不过司空揽月的确不简单,他把自己的政治身份武林身份商场身份很快的便融为一体,让他们彼此成为依靠助力,因此揽月魔宫的势力迅速壮大,好在六位宫主和总宫主西门夺虹从小儿就在一起,如同亲兄弟一般,否则定会被人嫉妒了。
  司空揽月继承了父亲和爷爷的识人之能,到如今,一切事务都是交给心腹打理,他自己每天只是练功加游山玩水,小日子过的无比滋润逍遥。
  二十岁,在古代男子来说,就是弱冠之龄,对于一般人家的大龄青年来说,这个岁数就是底线,该娶亲了,当然,武林中人就不在乎这个了,所以司空揽月并没有为这件事情操心,他心气高,想着一定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他才会成亲。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日刚回到宫里,老管家和东就拿了一封信走过来,喜滋滋道:「王爷,大喜啊,大喜,没想到陈老爷竟然活着,而且如今他家又起来了,这可真是大喜啊。」
  司空揽月看老管家老泪纵横,心里不明白这个陈老爷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家起来了,自己喜从何来?于是连忙接过信来看。
  一看之下,险些吐血,这封信竟然是说陈老爷的女儿已经满十六岁了,让他去迎娶过门的。司空揽月想破了脑袋,也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订的亲。
  老管家看见他的神色,连忙道:「王爷,是这样的,这位陈老爷是咱们王爷的至交好友,他家小姐出生的时候,就和老爷定了娃娃亲,后来他们那边遭了水灾,王爷派人去接他们的时候,却怎也找不到人,后来也终是没找到。」
  老管家说到这里,擦了擦眼睛,继续道:「这陈老爷听说很高傲的,想来是不愿接受咱们的资助,这些年,老奴只说他家定是没落了,谁知今天竟来信了,而且家业也还不错,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富绅名流,少爷啊,你赶紧去把陈小姐接过来成亲吧。」
  司空揽月斜睨了老管家一眼,心想干什么?我连这女人是丑是美都不知道呢。不过看看信上说的地方,是自己没有去过的,嗯,倒可以去游玩一下,也可以骗过老管家,回来随便编个理由,把这门婚事推了就得了。
  主意打定,司空揽月点点头,把老管家乐得,当即就老泪纵横,唠唠叨叨的说着:「王爷,你看到了吗?小王爷要成婚了,他要成婚了啊,我们司空家有后了,终于有后了,呜呜呜……」
  司空揽月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思及老管家对王府的贡献和感情,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先把那个女人接回来再说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他站起身,吩咐人准备出行的东西,又叫来心腹的侍女红玉,这女孩子早年时要过饭,什么地方都走过,去年遇见了他,就被他收在身边。
  小丫头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把他当天一样看,很快就被视为心腹,何况带她在身边,不但伺候的周到,还能起一个导游的作用,非常的方便。
  收拾好行装,第二天司空揽月就带着随从们出门了,他是个重享受的人,所以出行游玩一般不骑马,只坐马车。
  马车里十分的华丽舒服,暗格中点心食物美酒样样具备,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出行,格外让人惬意。
  走了不到百里路,经过一个镇子,司空揽月在车里坐的烦了,便让车夫找了间干净的酒楼,随后下了马车。
  虽然是个小镇,但是这小镇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出产的山珍和海鲜都非常的出名,更兼景色优美,东面不到三里地就到了有名的洛夫山,所以也常常有远方的文人墨客来游玩,也因此,镇上十分繁华,酒楼也丝毫不比大城市里的逊色。
  司空揽月登上酒楼,小二的眼睛那是练出来的,一看见他衣饰华贵,便迎了上来,直往三楼上请,因这酒楼没有设雅间,但是三楼只有两张临窗放的桌子,几乎就和雅间差不多了,当然,价钱也贵。
  司空揽月上了楼,只见其中一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看那摇头晃脑的样子,便知都是掉书袋的,他有些不屑的一笑,便在另一张桌上坐了,也不点菜,只吩咐小二挑最拿手的做来。
  身后只有红玉一个丫头,不是聊天的好人选,司空揽月便慢慢喝着茶水,看着窗下的景色。忽听另一桌的其中一个人道:「咦?怎么苏兄还没有到?再晚半刻钟,就先罚他浮一大白。」
  另一人笑道:「你说的轻巧,苏兄是天下闻名的才子,又是杏林国手,这次若非路经此处,岂是你我能够见他一面的,如今不过等上一等,又有什么不耐烦的,要罚,你自己说去,我们可不去。」
  司空揽月心中一动,暗道杏林国手?天下闻名的才子?莫非是苏东篱吗?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里看见,呵呵,正好也让我瞅瞅这名动天下的才子的风采。
  正想着,便听楼上一阵脚步声响,还没见到人,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便先响起道:「劳各位兄台久等,不过在下可也不算是迟到吧?」
  随着话音,从楼梯处慢慢走上了一个人来,他一身素衣如雪,容貌倒是十分秀气,宛如女子,然而举手投足间,却没有半分女儿家的脂粉之态。
  他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一双眼睛澄澈如秋潭,的确带出一股雅士才子的风韵,只可惜身材有些纤细瘦小,显得有些羸弱了,若扮成女孩儿,必定不会有人发觉破绽。
  另一桌的才子们便都拱手为礼,口称苏兄,苏东篱的目光在司空揽月脸上稍稍一停,微微一笑,就向另一桌走去,一边拱手道:「各位兄台如此错爱,在下实不敢当。」一边就在其他人的簇拥下入了座位。
  红玉悄悄低头笑道:「咱们朝的才子何时竟然都生成这副模样了,除了这苏公子还能看看,其他几个怎么那般别扭啊。」
  小丫头说完,司空揽月也觉好笑,抬头瞄了一眼,可不是嘛,十几个人当中,竟属苏东篱鹤立鸡群,更显得他温润如玉风神如月。
  红玉说的话声量不算大,但因为两桌距离并不远,那边桌上的人又多,因此还是被两三个人听了去,怒往这边看了一眼,待看见红玉的无双风华,又不禁呆了。
  司空揽月抬起眼,目光如电中透着不屑之意,方让那几个才子呐呐收回了目光。
  大凡才子们聚在一起,无非是吟诗作赋,司空揽月知道,虽然这些人现在还在喝酒聊天,谈风弄月,不久便要斗诗了。
  果然,刚想到这里,便听其中有一人笑道:「苏兄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想来诗词功夫定是了得的,我等虽然才疏学浅,也愿意当面聆听苏兄教诲。」一边说着,那边小二便奉上文房四宝,显然是早就吩咐过了的。
  苏东篱微微一皱眉,看来是并不喜欢这种安排,然而见那些才子们一个个都兴致昂扬的开始挥毫泼墨,他也只好微笑不语的看着。
  司空揽月对那些狗屁才子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但这苏东篱既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又被称为杏林国手,倒的确很让他好奇,不知此人能写出什么惊人的好诗句,因此便慢条斯理的吃喝着,有心等到最后。
  正吃着,就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接着一人来到身边,悄声道:「回王爷,属下回宫晚了,才知道王爷已经出来,因此连忙赶了来,王爷可还有什么要差遣属下的吗?」
  司空揽月摇摇头,这个叫近天的侍卫是他的心腹属下,就和百里身边的长风一般,忠心耿耿,办事滴水不漏,所以很得他信任,这一次是让他去给自己的表弟送一颗灵药,因为那灵药十分难得,对表弟的先天不足之症十分有用,他没假手别人,方派近天送了过去。
  「表公子的病如何了?你见他把那颗药吃下去的吗?身子有没有什么起色?」司空揽月认真问了几句,却见近天面色似乎十分为难,他诧异道:「怎么回事?可是他的病又重了?」
  近天点点头:「是啊,表公子的身子越发羸弱了,灵药吃下去,只好了两天,他让属下回来不要告诉宫主,怕您担心。」
  司空揽月皱了皱眉头,他这个表弟不是足月生的,生的时候也不知道姑妈误吃了什么东西,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姑夫让他练武强身,没想到他后来武功倒是不错,可身子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多大起色,这些年来自己也千方百计的寻药送过去,但也不见多大好转,原以为这颗万金难得的灵药给他吃了,总能有点好处,谁知还是没有用。
  司空揽月如此关心表弟,一半是因为他从心里疼爱怜悯这个孩子,另一半则是出于私心,一旦表弟病重不治,那个死心眼的孩子非把武林盟主之位托付给自己不可,到时候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有这边做魔宫宫主那边还做武林盟主的,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于是这饭菜就吃不下去了,挥挥手让近天退在一边,忽听那边有一人竟大声念出来一句诗:「一上上到楼上头。」他抬头一看,见苏东篱被围在人群当中,正在挥毫,看来是那些人都写完了,轮到他来写了。
  当下众人尽皆愕然,就连司空揽月这没有什么才情细胞的魔宫宫主也愣了,心想:一上上到楼上头,算什么诗啊?难道这便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手笔?
  果然,那边也已经有人开始轻声嘲笑了,更有一个人不屑道:「这句诗平常的紧,苏兄可莫要太藏拙了,不然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苏兄就这点水平呢。」
  苏东篱也不把这嘲讽放在眼中,微笑着写下了第二句,又有人大声的念了出来:「九重栏杆接斗牛。」
  先前那人冷笑道:「这句倒还有了点儿诗味,不过仍是太平常了。苏兄是有意让着我们吗?」
  接下来的两句苏东篱一挥而就,写完了长声笑道:「承让承让。」言罢双手拱了一拱,竟是举步便行,转眼间便下了楼,只余下笑声朗朗在室内回绕。
  一众才子们鸦雀无声,因没有人读出来,所以司空揽月也不知道苏东篱最后到底写了什么,竟能将一众存心轻视他的才子给震住,好奇之下,不由得上前观看,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淋漓,是四行龙飞凤舞的飘逸草书。
  「一上上到楼上头,九重栏杆接斗牛。东篱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
  (注:此诗乃梨花小时候所看一本杂书上写的,好像传说为清朝才子纪晓岚到江南做主考官时,面对瞧不起他的江南才子们所做,被俺偷梁换柱用在了这里,汗。)
  这首诗的前两句固然平常的很,便是七八岁的幼童也能做的出来。然而到了后面,笔锋一转,那「东篱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两句,竟似一把出鞘名剑,无尽的锋芒透纸而出,气势磅礴,迫的人面上无光,将前两句的平常尽皆扭转过来。
  「好诗,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子。」司空揽月轻轻抚掌赞美,那些才子们也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下去。他回头吩咐红玉道:「将这诗收起,带到马车上去。」
  司空揽月一边吩咐着,一边就在心中又将苏东篱赞美了一番,看来这位才子很清楚这些所谓的江南才子并不是真心结交他,只不过是嫉妒他的名气,想挫一挫他的锐气而已。因此才会上演这么一出。
  他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苏东篱的羸弱身影,然而这一股傲气和豪情,竟让他在瞬间就高大起来,让人联想到空谷中成长的傲世修竹。
  司空揽月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痴了,暗道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妙人。忽听有一人大声道:「你……你是何人?凭什么要将苏兄的大作收走?」
  司空揽月冷笑一声,见红玉已将宣纸卷起,他犀利的目光再次在才子们的脸上掠过,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怎么?这诗我若不收走,难道你们还有谁能豁出去脸面,拿回家中挂起来吗?」
  一句话说的那些才子都涨红了脸,想要发火,但看司空揽月气度不凡,又恐他是哪个有权有势的贵公子,竟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看着司空揽月拿着画轴扬长而去。
  再说苏东篱,大踏步的下了楼,就见自己的书童笑嘻嘻迎了上来,吐吐舌头道:「公子可见了那些江南才子们了?如何?该不会都是些面目可憎之辈吧?」
  苏东篱冷笑一声道:「也差不多了,唯一能看的,倒是旁边座位上那人,只看他的气质,就知道他不简单。算了算了,这个也不干我们的事,该死的秦长青,给我等着,竟然弄了这样一窝所谓的才子来给我难堪,看我下次怎么还回他这个人情。」
  小书童袖约笑道:「叫我说,公子还是歇歇吧,秦公子这一次之所以如此捉弄你,还不是因为上次你让他见识了一下所谓的岭东才子,结果照样是一堆草包,他气不过,才还了你这么一道吗?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再用什么岭西才子去捉弄他,下次你去长白山的时候,他再召集一批关外的才子,呵呵,那些家伙人高马大的,大概就不能让你这么变着法儿的嘲笑讥讽了。」
  主仆两个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扬长离去,那秦长青是苏东篱的儿时玩伴,两人都是才高八斗之辈,论说他们这样的才子,理应更加惺惺相惜才是,然而这两个却如同是天生的冤家转世,一见面便斗,最后发展到不见面也要暗斗,这些什么才子见面会,便是他们之间的暗斗,给彼此下的套,谁若不去就要示弱的,因此两人即便是厌烦和这些酸腐文人打交道,仍然慷慨赴约。
  当下苏东篱听自家书童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小袖儿说的不错。唉,可恨,上次不是听说那秦长青被皇上关起来了吗?怎的不关他长一点时间,这就又放了出来,像他那样的败类,皇上就该关他一辈子,省的他出来祸害别人。」
  袖约撇撇嘴笑道:「公子别打这种没良心的主意,小心没咒着秦公子,倒应验在你的身上了。」
  话音刚落,苏东篱气得扔了一个桔子过去,恨恨道:「你这惫懒东西,是我的书童还是那秦长青的书童呢?惯会吃里扒外,看我收拾你……」
  两人闹了一阵子,马车晃悠悠出了城,后又上了一座山路。道路不平,颠簸的人骨头都疼。
  如此又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忽闻身后一阵马嘶声,接着就听车夫喝住了马,马车瞬间停下了。
  「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了?」苏东篱掀开帘子看了看,然后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们已经下了山路,正走在一条峡谷中,两边青山如同刀削般直插入云,松柏森森,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处适合打劫的地方。
  果然,就见马车前站着十几个骑马的土匪,一看便是粗鲁之人,当中的那个头子却意外的相貌清秀,只不过也是粗衣乱服,他们看见苏东篱和袖约出来,都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很熟练的背诵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那人还不等念完,就见苏东篱挥了挥手,无奈道:「袖约,包袱里还有多少银子衣服,都给了他们吧,遇见这些盗匪,咱们有理也说不清,只能自认倒楣了。」一边说着,就跳下了马车。只等着袖约将银子拿出来给盗匪们,好继续赶路。
  那些盗匪也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不由得都愣住了,忽然,领头的清秀土匪仔细看了看苏东篱,嘿嘿笑道:「谁说大爷们只劫财的?啧啧,看你这秀秀气气白白净净的模样儿,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过来让大爷验验身。」
  土匪头子说完,见苏东篱没有动作,把好看的丹凤眼一瞪,大喝道:「快点儿,不然就当众剥了你的衣服。」
  苏东篱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身子都颤抖了,他虽然形似女子,然而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所接触的人大多是有求于他的,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当下正要说话,却不料那土匪头子不耐烦,竟跳下马来,一把将他抓过去,不等他反应过来,并不很大的手掌早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混……混账东西。」苏东篱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在了那土匪的脸上,只可惜他文人力弱,那土匪也不甚疼,何况苏东篱的手掌白皙修长柔软,被土匪一把握住了,摸上去倒也有几分销魂感觉。
  那土匪头子呵呵淫笑道:「还挺辣的,行,对老子的胃口。虽然不是小娘们儿,不过这样的身子往床上一放,再剥的一丝不挂,那也是天生尤物啊,爷爷我今天就尝尝新鲜兔子的滋味儿。兄弟们,那边那个小书童也挺清秀的,大家别放过他,就赏给你们了,反正这条道儿上也没有女人敢走,听人说,小倌儿的味道可比女人还好呢,哈哈哈……」
  一众土匪都哈哈的淫笑起来,苏东篱几乎要气昏过去,忽听袖约大骂道:「你们……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敢劫我家公子,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闻名天下的杏林国手,给太后瞧过病的……你们……你们敢劫他?皇上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臭土匪的。」
  「哟,还是个大夫啊,那更好了,从此后这边做俺的压寨夫人,那边就给山寨的兄弟们治病治伤。」土匪头子哈哈大笑,不由分说便将苏东篱纤细的身子给扛在了肩上,不顾他挣扎捶打,利落的上马,便要回转山上去。
  「咦?从来都只是在小说中听说抢亲的故事,没想到今儿竟然让我赶上了一出。」刚刚拨马,还不等离开,众人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带点戏谑笑意的声音。
  土匪老大霍然转身,就看见身后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正摇着纸扇,目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个人的衣服要比身上扛着的这个华丽百倍,明明人家的马车也比那辆又窄又小的马车大好多,但是土匪头子还是想让自己当做根本没看见这个人,也许,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预知。
  「少……少管闲事。」土匪头子回过头去,然后大度的挥挥手:「今天爷爷已经劫了一道货,所以你这道货爷爷就好心的放过了,赶紧赶你的路去。」
  他说完,又冲身后的一众土匪挥手:「兄弟们,把马车和那个小书童带上山去,这辆车和人就不用管了,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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