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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著?不给个说法你就想蒙混过关啊?
你还真当王细胞是你亲妹子了,那麽好说话?
放他鸽子我放定了!
这辈子我要麽不想治姓蒋的,我要跟他玩狠的,他连小命儿都得交待了~
可是。。。我也得有不陪他回娘家的合理借口啊!我心里那点小九九,她见不得光啊~
万般无奈!只有用自己的身体了。。。苦肉计!
大考前,不论是复习功课还是半夜练字,我都只穿一件衬衫。
我算好的,应该是考完了全科才发烧感冒的,结果竟然还提前了一天。除了吃药,我还吃了语文政治两门“大鸭蛋”!
中留看我病了,明显不能陪他回家了,所以他说他也不回了!
王菌和我奶奶,把我们回家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这突然一倒。。。王菌就骂我不出彩!
中留真的很疼我~,他对我的那份爱怜是发自肺腑。。。连我老娘王菌和我奶奶都做不到!
考完了,他天天晚上陪著我。屋子里点著炉子,他披著个大棉袄,坐在我床边,给我换头顶的凉手巾。
“胞~~你快点好起来啊~~~咱回家啊~~~”他在我耳边轻声地求。
中留走前我已经後悔了。他在屋里照顾我,我不能再象打冷战那样给他个大後背,就仰面躺著,闭著眼睛。
因为要过春节,王菌让中留回去跟自己父母团圆,中留一个人走的时候我睡著了~
醒了,头上没了手巾把儿,身边没了叫我“胞~~”的那个人。
坚持了半年的冷漠,突然间就坍塌了。。。
眼泪不争气地猛流。
时间、空间,当他第一次真正离开我的时候我原谅了他!
我第一次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王细胞的世界里不能没有蒋中留~
我和中留从小都很少生病。尤其是中留,他在我记忆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生过大病。大概天天尽在医院偷吃补药、打预防针儿来著~
中留不在的那个大年三十的晚上,那四口,狼心狗肺的!我所谓最亲的亲人!给我灌了点米汤和药水,就放我一个人在有热气没人气的小单间儿里自生自灭。他们在客厅,围著热呼呼的炉子和电视,嚼著香瓜、嗑著香果,一男三女,嘎嘎嘎地乐。
我。。。
唉。。。
中留~~~~~~~~~~~~~~~~~
终於电视广告了,王菌不知是憋不住上茅房还是专门抓空来看我还有气儿没气儿,不问我好点没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哟!细胞!我们都忘了你在家!还是个大病号~嗑瓜子吗?椒盐的,贝儿咸贝儿辣,好吃得不得了~”
我喉咙疼得在燎火,我亲妈问我要嗑椒盐瓜子吗???!!!
我已经连续三个春节没在家过了,他们忘记我。。。是情有可原~
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睡过去。十二点,又被外面王双巧和王喜报炸鞭炮的声音吵醒了。
这个。。。又不是办丧事儿,禁止一切娱乐活动、下半旗什麽的就免了。
可。。。家里有个病人,你们好歹也该表现点同情心是不是?
巧儿的尖叫声和王喜报王菌的笑声,我听著比“二踢脚”的响声还刺耳!
连我奶奶。。。你说你那麽大岁数了,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您再把您那为数不多的门牙磕掉!
没一会儿,老人家咯咯咯地乐著,推开我房门。
“细胞!婆的好孙儿!这是奶给你的压岁钱~收著!”一会儿婆一会儿奶的,都乐糊涂了。
我说,“孙子身体不便,就不起来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祝您长命百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