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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书籍名:《恣慰》    作者: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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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怎么办呐。”
  “什么怎么办?”
  “你这么温柔贤惠,比琼瑶大妈故事里的姑娘们都善解人意,我对你越陷越深,可怎么办呐……?”
  “‘温柔’我就暂且承认了,后面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吧。”微红着脸,苏继澜没有抓开那搂着他的狼爪,他感受着那掌心的温热,而后很快被那热度传染到周身上下。
  “都收回?”那表情像是在明知故问,又像是恶意的勾引,“连我对你越陷越深都不成?”
  “不行……”说着拒绝的话,眼神却朦胧起来,那样子是对于勾引的回应,还是更强有力的反击?
  “是xing,不是xin。”又来劲了,“重操旧业”的普通话辅导班老师趁着自己这许久没有被指出过发音错误的学生轻微恼羞的空当,又偷了对方一个浅吻,然后就挂着得意的笑把他抱了个满怀,“苏苏……苏苏……”
  “你干嘛啊……”让那蹭在脸颊和耳根的硬质发丝弄得痒痒起来,敏感的皮肤很快浮现出更明显的粉红,苏继澜不露痕迹推着那家伙,却在那低沉的耳语开始缭绕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我喜欢你,真的,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我早就该跟你说清楚,当初也不该放你走……”
  “你……突然说这些干吗。”像个被告白的懵懂少年似的紧张起来,苏继澜把脸埋在对方肩窝,感受着那结实的身体,嗅着那总也无法忽略的太阳味道,他缓缓一声舒叹,“再说……现在,也不晚啊。”
  “你是说亡羊补牢嘛?”燕然轻轻笑,而后带着些许舍不得松开了手臂。
  他看着他,挺仔细的看着他,那也许不能说是多么漂亮,却格外有某种风情的脸,清晰的微挑的眉梢,柔软的睫毛,温和的眼。那眸子好像带着些许琥珀色泽,和自己深邃的漆黑形成鲜明对比。至于温润里有着几分凌厉的嘴唇,和给整体那俊朗谦和中透出英气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孩子般可爱和稚嫩的小雀斑……
  “看什么……”被盯得别扭起来,苏继澜想要躲开,却被捏住了下巴。
  “看星星~”坏笑着,燕然在那生着细小斑点的鼻梁和脸颊轻轻亲吻。
  “你怎么、揭我的短!”一直在意自己脸上的那些“缺陷”,再被提起就更是窘迫得很,苏继澜想低下头或是别开脸,但对方根本不许。
  “多可爱啊~”燕然持续着挺猥琐的笑,“你看人家外国人,拿雀斑为荣,有雀斑更性感,懂吗。”
  “那是外国,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就不能有雀斑啦?嘁~你这才叫生在福中不知福呢,本身男的长雀斑就特别少,你这种颜色特浅的就更稀有了~不凑这么近看都看不清楚,离远了干脆看不见了,而且数量还这么有限……我数数啊,一、二、三、四……”
  “你、你有病么?!”简直快要抄家伙打人了,苏继澜一把推开那在自己脸上故意轻轻磨蹭的指头,而后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刚才对这家伙的安慰什么的,就是多余!这混球根本不需要安慰,他的心理调节能力简直比癌细胞复制速率还强大,刚才还一个劲儿的玩儿大男人的伤感,现在就又回到二百五状态了!
  “冤枉啊~我可没病~”二百五更加来劲,“我身心健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随地吐痰,上车给老幼病残孕让座儿……我连汗脚灰指甲都没有,你说,这么完美一男人,哪儿来的病啊……?”
  “脸皮厚不算是病么?”苏继澜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抿着嘴唇看着那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家伙。
  “宝贝儿,这年头儿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脸皮厚是优点,是长处,懂吗。”燕然继续发扬着那优点或是长处,苏继澜皱着眉头打量他,而后告诉他,你这个不是优点长处,你已经接近于特异功能了。
  那黑子发出诡异的咕咕咕的笑声来了,继而朝他伸出手。
  魔障似的,苏继澜回应了那邀请,而至于被一把拽过去,并且鬼使神差的竟然就那么顺着对方的引导,用让人羞耻的姿态跨坐在那家伙大腿上……
  “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呢。”扶着燕然的肩膀,略低着头,他不敢和那视线交缠。
  “我知道。”凑过去轻轻啃咬柔软的耳垂,燕然安抚似的低语,“放心,我没打算乱来,又不是牲口……”
  不是牲口,是禽兽,野兽,魔……兽?总之是头兽类,这兽类把苏继澜安宁平和的心境早就搅和成了一锅热腾腾的酒酿,让他醉,让他乱,让他从还在隐忍的一张张翻着纸牌的状态一头扎进了山口山的汪洋。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放心,放心,别紧张,我就是想抱抱你……”哄小孩一样说着,燕然收紧了手臂,而后堵住了那张还想质疑的嘴。

  story.33

  该怎么说?那是一个极尽湿热缠绵的亲吻。
  燕然抱着他,品尝他嘴唇的温软,而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霸道掠夺。舌尖沿着齿龈舔过,喉咙里不自觉发出细小呜咽一般的鸣响,快要窒息之前总算略微停顿了一下的纠缠,在仅仅给了他片刻获取氧气机会之后,又更猛烈的迎了上来。
  这家伙,果然是野兽……
  这么想着,感受着那灼热的手掌就在自己背后游走,沿着脊椎轻轻摩挲,苏继澜还没来得及因为那掌心终于挪到了腰际而颤栗,另一只手就已经扯开了他的腰带。
  “你、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会控制吗,你不是说只是想抱抱而已嘛……“燕然……嗯啊……”
  开口说话时,便再忍不住因挑逗而起的低吟了,燕然拉下他已经老实的撑起了小帐篷的内裤,而后低头看着那勃 起的形状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硬了?”燕然冲他坏笑,嘴里说着怎么听都像是八流电影里的台词,“大苏苏其实是小色魔啊……小色魔,坏小孩儿……”
  “你不觉得恶心么!……”霎时连耳根都红了起来,苏继澜想干脆推开那流氓然后把他踢出自己的宅邸,但很快就蔓延到关键处的爱抚却让他没了推开什么的力气。
  谈不上多么巧妙,却绝对热情,指尖滑过细腻的皮肤,柔软的毛发,终于一把握住了膨胀的欲望中心。
  苏继澜全身开始颤抖。
  一直过着禁欲的日子,一直处在禁欲的状态,一直表现得像个禁欲的圣人,平日里完美到让人嫉恨的他,原来在只有两个人的爱欲缠绵里,竟然可以如此饥渴,如此无暇顾及其它。
  “苏苏……”开始透着野生动物气息的嗓音传递过来了,燕然啃咬他的脖颈,留下新的吻痕,舌尖沿着颈动脉□,给他一种像是要被吸血鬼一口咬下去的幻觉。
  这幻觉格外令人情绪高涨起来,决定不管此时此刻在幻觉中做了什么都不准备负责任的苏继澜,咬着嘴唇伸过手去,拉开了对方的裤子拉链。
  被牛仔裤限制了有一阵子的凶器得到了解放,那大家伙跟它的主人一样有着相当阳刚的轮廓,干脆不管不顾的伸了手,攥住了那滚烫的物件,苏继澜闭上眼,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只是简单的“协作动手”活动而已,却远不等同于一个人夜半三更藏在被窝里的自 慰,接触着熟悉又陌生的皮肤,感受着和自己同样的热度,呼吸纠缠在一起,亲吻纠缠在一起,身体纠缠在一起,这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动手的局限,也带来无法描述的快乐。
  燕然在他耳边犯坏,说着让他打死都想不到的话。他说他好硬,好烫,说他溢出来的东西已经弄湿了他的手,他问他知不知道这东西叫做前列腺液,问他知不知道这东西是检测男、性、生、殖、健康的参照物。他告诉他那弄湿了手的粘稠是什么颜色什么味道,而后说,苏苏,你看来健康得很哎……而且,你这儿也真柔顺哎……你用护发素了?
  苏继澜完全不知道那家伙说的是什么,清朝翻涌之中眯着眼,带着凌乱的喘息回了一句“……啊?”他刚看到对方眼中火辣辣的邪气,就被一股从颈椎升腾起来的激越感逼上了顶峰。
  他们俩的高 潮并非同时,但是十分接近,强忍着让呻吟化作那亲吻间隙吐出的呜咽,苏继澜软绵绵靠在了对方身上。
  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沾粘的是什么,好一会儿才在那混球无比爱怜又无比故意的擦着他小腹上的精 液时,一点点反应过来刚才那所谓的“用没用护发素”是什么意思。
  眉头拧到一块儿了,抓开那狼爪子,苏继澜别扭的从他身上翻下来,带点狼狈的暂时整理好自己的裤子,他透着激情后的余味和根本释放不出强烈气焰的愠怒看着那得逞般笑着的男人。
  “你以后再说那种话……”有点说不出来了,怎样?再说那种话,你就干脆掰断了他?不,应该是“它”?
  对,都是“它”,不管那野兽,还是那野兽两腿之间的东西。
  “怎么了?我说什么啦?”装着无辜,燕然也收拾好自己的胯 下是非,而后在苏继澜绝对惊诧的目光里抬起手来,舔了舔指尖残留的一点点粘稠。
  “!!你!……”
  苏继澜觉得,他是真的要打人了。
  但那把他变得越来越有潜在暴力因子的罪魁,却是一脸的泰然。
  “急个毛,上回在你办公室里,我咽下去的可比这个多多了吧……”
  半个字都没说出口来,恼羞成怒到眼眶都开始发红,苏继澜边发誓赌咒下次一定要随身带着胶布封上这流氓的嘴,边干脆转过身,迈开步,逃进了洗手间。
  听着那怒气冲冲却明显全是害羞的脚步声,还有那撒气摔上门的动静,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被弄湿了的衣襟,再也没能忍住的傻笑了出来。
  他没让苏继澜一个人安安静静洗澡,紧随其后进了那宽敞的浴室,他拉着失措中想赶他出去的苏继澜,直接进了隔着半透明冰蓝色磨砂玻璃的淋浴间。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有的溅在玻璃上,有的则很快弄湿了两个人的全身。
  苏继澜没心思去想什么自己是不是又被那混账毁了一套昂贵的衣裳,他只是看着那近在寸尺间的胸膛隔着湿透后变得有了隐约的透视效果的布料,将绝对的雄性动物的热烈传递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柔软的头发,白皙的脸颊,和从半敞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锁骨有多让人恨不能一直欺负到他哭着求饶,他就只是窘迫着,迷茫着站在水流下,而后在和那男人对视时忽然有了似曾相识的决绝。
  闭上眼做了个简短的深呼吸,苏继澜抬起手,开始一点点脱下对方的衣服。
  那是一种魔性的鼓动,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燕然眯起眼看着他,问他明天到底还想不想上班时,他半个字都没言语。而后,他在对方也终于忍着沉默的煎熬,脱掉他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后,忽然以一种走上绝路般的甜美的温存伸出手去,抱紧了那眼看着就到了欲念边缘的野兽。
  颤抖的,蕴含着拼了命鼓起的那么一点勇气的嘴唇,贴在燕然耳边,带着身为男人抛不掉的大尊严和小羞怯,混合着水汽与尾音开了口。
  他说,随便你吧,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所以,就都随便你吧……
  燕然皱着眉,仔细和他视线相对,不可思议又似乎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眼里需求与矛盾纠缠的复杂情绪。他看了他半天,忽然低头夺去了他一个“恶狠狠”的吻,而后更加令人惊异到失言的,就那么一低身跪了下去。
  他跪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像看着个君主,从远古而来,赤 裸的,有着人的欲望和神的圣光,缭绕着冰蓝色水雾的君主,温和却又顽强,优雅却又放荡的君主。
  他伸出手,让指掌从骨感的脚踝开始,沿着光滑的结实的小腿一点点向上,逆着水流向上游走,每向上一寸,都会有种在亵 渎神明或是忤逆圣君的罪恶的狂喜。苏继澜在水流下颤抖着,低着头,看着那仰视着自己的男人,看着自己再度因为简单的触摸和要了命的煽情气氛而膨胀起来的器官。
  太无耻了……难道不是吗?
  男人果然是无耻的生物,他们甚至不能称之为生灵,只是“物”,一切都建立在肉 欲之上,以之为起点的“物”。生为男人,莫不是该觉得悲哀?风光无限的外表,吞吐山河的气魄,披坚执锐的勇敢下面,隐藏着永远藏不住的兽性。
  那些可耻的,可悲的,却从不能磨灭的原始火焰。
  水深,然后火热。
  苏继澜觉得自己完全的,彻底的,是真真正正的,无药可救了。
  不过,燕然不这么觉得。
  他就是想看他那样,喜欢他那样。那江南的细腻幻化而成的火焰,其实远比劲风翻卷呼啸的北国之火更加狂野。狂野,而且魅惑,魅惑到几乎带了凄美的意味。都不忍看到自己烈焰焚心处境的书香世家的苏二公子,一贯完美给别人看也完美给自己看的苏二公子,在让火苗烧毁了温和谦逊的面具之后,简直让人崩裂,让人沸腾,让人甚至在某一刻甘愿为他奋不顾身。
  水汽滚热的包裹着躯体,舌尖滚热的贴上分 身,苏继澜把指头滑进那漆黑的短发,燕然把那贲张的器官一直吞入喉间。
  那之后,是谁都拦不住的一场自虐般的纠缠。
  撑着光滑的墙砖,承受着激烈的撞击,那水声掩盖不住的粗重喘息和低吟来自彼此唇齿间,苏继澜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弄脏了淋浴间的墙的,他到最后只是看着那顺着水流的漩涡,一丝丝一缕缕流进渗水孔的白色污迹完全消散,而后在极端满足的疲惫叹息中闭上眼。
  色 欲是洪水猛兽,如果你无法奔逃,那么你最好乖乖沦陷。
  苏继澜也好,燕然也罢,都做了第二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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