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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书籍名:《耽爱的纵溺夜晚》    作者:和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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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的魅力。
把新婚的冬贵拖上床,交媾了无数次。就像要填补之前欠下的份不断灌注精液、交欢媾合,冬贵却仍不满足

然而,伏见还得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不可能天天抱着冬贵在床上厮混。
扣除饮食和睡眠,渴望时时刻刻都能耽溺鱼水之欢的冬贵,以及一心想在政界闯出名堂的伏见之间,自然而
然产生了分歧。
滥情的冬贵开始勾三搭四,是必然的结果。
直到冬贵的长男国贵诞生时,软硬兼施一再想纠正他的伏见,才终究不得不默认冬贵的行径。当伏见在日本
桥的宾馆找到,明知绫子即将临盆仍彻夜不归不知去向的冬贵时,正巧撞见他和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在翻云
覆雨。冬贵被人误认为街头拉客的男娼,但他却将错就错,以区区一文钱的代价出卖灵肉。
清涧寺伯爵家的公子,以一碗馄饨的价钱出卖肉体这个现实,深深冲击了伏见。好不容易狠狠训示了冬贵一
顿带他回家,他却完全不顾刚出生的国贵就在旁边,暗地里仍勾引伏见。
冬贵并不认为自己的肉体有何价值可言。他所追求的只有快感,没有了至高无上的欢愉,他就活不下去。什
么道理也解释不清,冬贵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认清事实的那一天起,伏见对冬贵怀抱的感情便开始崩溃了。
「伏见,你来啦!」
「户冢,好久不见了。」
「我们这位大藏省的高官也太命苦啦,今晚又得充当清涧寺公子的护花使者。我都快跟你磕头膜拜了。」
用下巴朝冬贵的方向努了努,户冢戏谑一笑。冬贵身边围绕了一群青年,即使有人借酒装疯牵起他的手背亲
吻,他也丝毫不以为意。
「话说回来,上次那篇莫名奇妙的报导是你写的吧?」
出身贵族阶级却投身新闻记者这一行的户冢,听了伏见半是调侃的询问,耸了耸肩说『被你拆穿啦』。
「能把我的过去掌握得一清二楚,还写成报导公诸天下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别这样嘛。我好歹也夸奖了你,说你是大藏省最被看好的青年才俊啊。」
「你这么一写,害得一窝蜂的人跑来提亲,都快把我烦死了。」
「那也难怪。你没看到那些名媛淑女们,一直盯着你和清涧寺家的公子看。不过,以优先顺序来说,你要比
他来得更有『身价』。」
年轻有为被视为嵯峨野的正统接班人,更以卓越能力在大藏省备受好评,伏见早已是政经界众所皆知的人物
。因此上门提亲的人总是络绎不绝,把伏见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听说你替清涧寺家的公子挑选床伴,他在外面让女人怀下的野种也交给你处理,是吗?」
「反正我也习惯了。」
「想不到你居然默认啦?」
「你这家伙耳朵尖得很,哪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
伏见微微一笑,户冢戏谑地吐了吐舌头说『这倒也是』。
既然无法管束冬贵的浪荡,只好在能力范围内替他筛选对象,以免他惹来更多麻烦。为了避免被人告上通奸
罪,伏见还得睁大眼睛盯紧冬贵,不让他和已婚女性发生关系。
冬贵肯暂时屈就特定对象虽然让人松一口气,却也同时增加了伏见的痛苦。只要能满足肉体一时的饥渴,冬
贵并不在乎对象是男是女。放荡的冬贵不会爱上别人,固然让伏见多少有一丝安慰,但又忍不住要诅咒,既
然他连萍水相逢的男人都要,为何不能把目标锁定自己一个。
一次次的承沾雨露让冬贵的花容月貌更增魅力,众人在背后都偷偷批评他是个吸食男人精气的狐狸精。
冬贵的浪荡行径虽然饱受轻蔑,却也同时吸引他人。那些人围绕在冬贵散发腐臭气息的美貌和淫荡肢体周围
,想要品尝他的肉体。
当然,虽说沉溺于肉欲,但冬贵并不是无知的傻子。
相反地,他远比一般人聪明,也很清楚社会的法则。
人不能只靠肉欲生存的道理、是非善恶,以及日常生活必备的知识和常识,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任何一项他都没打算去遵守。拥有足以和伏见匹敌的高度智慧,他却从未试着付诸实用。
冬贵总是幸灾乐祸看着,伏见对他的爱恨交织愈趋深刻,一径我行我素讴歌着人生。
既然如此,把冬贵卖给最富利用价值的对象又有何不可。
在冬贵被拍卖的那时候,伏见见识到政经界有太多人拥有特殊性癖。无论如何都得替冬贵挑选床伴的话,还
不如找那些可以兼顾实际利益,助清涧寺财阀一臂之力的人。清涧寺家的产业看似一帆风顺,但继承人冬贵
如此不求上进,家道中落是迟早的问题。用冬贵的身体来求取将来的保障,起码可以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听说前阵子馆川家引发的决斗,也是因他而起。那家伙也真是神通广大,把一对感情和睦到出了名的兄弟
搞到反目成仇。」
「你想试试冬贵的滋味吗?虽然我是不建议。」
「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馆川家那件事都怪我一时疏忽,我也该负起一部分责任。」
回想起今早的恶梦,伏见嘴角勾起自嘲的一笑。
「是他们自己要碰清涧寺家的公子,还搞得理智尽丧,这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更何况馆川家世代学者出身
,那对兄弟为了取得博士学位也累积了不少压力不是吗?」
「……或许吧。」
馆川家这场意外,是在伏见监督范围外发生的。在晚宴上先认识冬贵的是哥哥或弟弟已不可考,但两人都同
时迷恋上了冬贵。由于馆川家接连两代都是身家清白的学者,伏见便网开一面默认了他们的来往,却做梦也
想不到,兄弟俩会引发流血事件。
兄弟阋墙的结果是失去两个前程似锦的儿子,馆川男爵夫妇简直伤心欲绝。
那些人的心为何会被冬贵夺走,并非无法理解。尽管躯体放荡诱人,言行举止间却流露着若有似无的纯洁无
垢。也因此多数人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只有自己能保护冬贵,而一步步深陷泥沼之中。
「……不谈这个了。今天的晚宴真是盛况空前。我刚刚在入口还见到了作家柴崎敬真。」
「这倒真是稀客了。」
柴崎敬真是当代的代表性作家之一,据说他非常讨厌热闹场合。
「你不过去跟他握个手吗?……哎呀,抱歉,我得先失陪了。」
「嗯。」
户冢似乎发现了适合取材的对象,小跑着隐没在人群里。
伏见心想冬贵肚子还空着,便挑了一些他喜欢的料理。接着走向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的冬贵身旁,递出盘子对
他说『多少吃一点吧』
「嗯。」
冬贵用叉子叉起盘中的料理移到嘴边。珍珠般皓白的贝齿若隐若现,围绕周遭的青年们无不看得魂不守舍。
「真好吃……」
与此时情境几乎格格不入的醉人呢喃从冬贵双唇轻吐,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当中竟有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是吗?那就多吃一些。」
「嗯……刚刚那个我还要。」
撒娇索讨的冬贵以舌尖舔过水嫩唇瓣,就连这动作也充满煽情韵味。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咀嚼行为,由冬贵
做来就整个变了调,化身为无比淫猥的前戏。
察觉到青年们一方面彼此牵制,一方面盘算着带走冬贵的时机,伏见心底不屑地嘲笑。冬贵不过是想挑一个
能取悦自己更久的对象罢了。
伏见一边留意着冬贵边和旁人谈笑,眼光停在一个急步接近冬贵的中年女性身上。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尽管穿着高贵的礼服,整个人却披头散发、表情狰狞。
那是刚才和户冢谈论到的,馆川男爵夫人。
男爵夫人的手不住颤抖,让人几乎要摇头看不下去。伏见急忙闪身挡在冬贵和她之间,却被男爵夫人粗暴地
一把推开。
「不要脸的妓男!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
丝毫无惧于面前的唾骂,冬贵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把香槟送到嘴边。
「夫人。事情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您何苦要旧事重提。」
男爵夫人转而瞪向伏见怒吼:
「助纣为虐的看门狗,你给我闭嘴!这个贱男人把馆川家的清誉毁于一旦,我不可能饶过他!你们以为随随
便便就能一笔勾消吗!?」
指责冬贵和伏见无耻的字字句句,也殃及了和冬贵睡过的所有人。
「馆川……?喔——」
明知意兴阑珊的态度会火上加油,冬贵仍一副懒洋洋地把视线对向男爵夫人。
「我是跟三个姓馆川的男人上过床。」
「三个?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过要他为我去死,只是要他想办法让我过瘾一点。」
不知是否对寻死寻活的闹剧乐在其中,冬贵绽开了艳丽朱唇。那绝艳凄美的风情,让伏见看得入神而忘记制
止。
「所以,那个男人就带了他两个儿子来。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没自信吧。」
两个儿子?
「……冬贵,别说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愤怒和惊讶让她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么说来,真正的始作俑者,不就是那个应该正哀叹着儿子之死的馆川男爵本人吗?
从冬贵本人口中披露这桩震撼社交圈的大丑闻,场内一阵哗然。
「你胡说八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当事人问清楚。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这具身子的滋味。」
冬贵赤裸裸地揭露了真相。
「骗人……那个人、不可能……你在撒谎……!」
「看在他用两个儿子的命来买我的份上,我不介意再陪他一晚。」
亢奋过度的男爵夫人颓然坐倒在地,掩面痛哭失声。清涧寺家的晚宴被搞成这样乌烟瘴气,伏见也大感头痛

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尽快带冬贵离开现场。他搂住冬贵的肩膀说『我们回去』时,背后似乎有人靠近。
「你们还是这么引人瞩目啊,义康。」
「嵯峨野先生,您也来了?」
既是政界最具实力的人物,亦是伏见恩师的嵯峨野,眯起眼睛看着心爱的弟子。
「有个朋友要我帮忙引荐清涧寺家的公子。你们搞得这么热闹,刚好让我省下找人的时间。」
嵯峨野似笑非笑地说完,回头喊了一声『柴崎』。
「我是柴崎敬真。」
藏在嵯峨野身后的气质青年,对着伏见和冬贵优雅地行了一礼。
「您就是那位作家柴崎敬真大师?」
「是的。不过大师的称号我实在愧不敢当。」
柴崎年纪大约三十五、六,脸上戴着眼镜,长相干净斯文,举止谈吐间带有深厚的知性。清亮的嗓音透露着
成熟男子的从容,嘴角的微笑虽然温和,却让人感受到坚定意志。
「我是冬贵的朋友伏见义康。久仰您的大名。」
「这是我的荣幸。我也常听嵯峨野先生提到你。」
「冬贵,快打招呼。」
「我是清涧寺冬贵。」
冬贵瞥了柴崎一眼,微微弯起了唇线。适才和男爵夫人之间的冲突就像不曾发生过,毫无防备又妩媚的微笑
令柴崎呼吸为之一窒。对从不掩饰淡漠的冬贵来说,这样的反应相当罕见。
「见到冬贵的感想如何?」
「没想到传闻中的清涧寺公子,会俊美到这个地步。」
大名鼎鼎的小说家,宛如腼腆少年般搔了搔头。
「柴崎大师,我们该走了。」
距离两人几步远的青年出声提醒,柴崎颇不情愿地回了一声『噢』。
「真过意不去。好不容易请嵯峨野先生帮忙引见,但我不得不走了……」
柴崎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接着转头正面看着冬贵。
「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跟你见面?我可以去府上拜访吗?」
「可以。」
得到冬贵首肯的柴崎顿时笑容满面,踏着轻快脚步离去了。
——又来一个。
冬贵难得对初次见面的人如此反应。伏见虽跟刚才一样感到几分纳闷,但有第三者在场,也不方便打破沙锅
问到底。
「原来柴崎大师和嵯峨野先生认识。」
「我曾经向柴崎请教过汉诗。他老早就要我帮忙介绍冬贵了……怎样?那个男人通过你的审核了吗?」
嵯峨野促狭地问。
「他的兴趣广泛,品味也不错,应该很适合担任冬贵的对象。」
「既然是嵯峨野先生的朋友,这点当然信得过。」
「一般人对读书人普遍都有好感,和他打好关系,将来说不定能为你所用。你就让他解解馋也好。」
嵯峨野边说,边把视线投向若有所思啜饮着香槟的冬贵。
或许是微醺的关系,冬贵眼眸蒙了一层水雾,双颊染上淡淡嫣红。那隐抑的艳媚,令众人视线久久舍不得离
开。
虽说伏见一手促成冬贵和嵯峨野侄女绫子的婚事,好让他得到嵯峨野当靠山,平常也尽可能包庇他,无奈冬
贵老是爱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因此闹得纷争不断。
冬贵过剩的放荡意味着什么,伏见并不明白。但是,现任当家俊贵似乎已对冬贵寒了心,从不曾开口干涉过
他。
只有自己一个人为冬贵的言行心痛、愤怒。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冬贵都来者不拒。若是他能对伏见表现出几分在乎,至少还有可爱之处,只可惜冬贵
不是那么坦率的男人。
也因此,伏见的心总是笼罩在阴郁中。
「看在你信守和贵久的承诺份上,我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吧?」
「……我不会。」
假如冬贵的存在成为伏见的阻碍,嵯峨野将会动用一切力量铲除冬贵。
「你要牢牢记住,你是无可取代的。」
以严肃的口吻说完,嵯峨野继续说:
「——不过,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能够和那个冬贵周旋十年之久。换做普通男人,早就气得跟他一刀两断
。」
「这句话,我就当您是在夸赞我啰?」
听伏见这么回答,嵯峨野无言地耸了耸肩。
晚宴结束回到清涧寺家的别馆时,卧室已经收拾好了。
伏见点上灯,一脸无奈地俯视衣服也没换就扑倒在床铺的冬贵。
「起码也把衣服脱了吧。好好的礼服都被你糟蹋了。」
「脱衣服的任务是你包办的。」
说好三十分钟就离席,伏见却在会场赖着不走,这让冬贵闹起了别扭。已经不是小孩子年纪了,一点小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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