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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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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倒霉的二王子与同伴们被一顿臭揍后,关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僻静破帐篷里,之后再没有人理会他们了,他的断腿疼痛钻心,很害怕会废了。可是想逃出去,却每个人都被捆的死死的,动也不能动。
  最让他害怕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那些人说打他们就打,打完了就走,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跟他们接触,高深莫测。他们被关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二王子童鞋怀疑已经快一夜,本来他还算是镇定的,他报出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老爹肯定会来救他,谁知道这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动静,他心里越来越恐慌,越来越七上八下。
  他惹到的究竟是什么人?
  胤礽略一猜测就明白这人为什么不省省劲,而是要这样叫,举步正要进去,却从帐篷的缝隙里看到那二王子打了个喷嚏,一个蒙古族打扮的小姑娘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脱下外衣要往他身上盖。
  胤礽正猜测那小姑娘的来历,却见那二王子用没受伤的脚一脚将她踢倒在了地上,恶狠狠骂道:“滚开!”然后自己又痛的龇牙咧嘴。
  胤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又站住了,转身走远。
  这样的人,得多让他吃一会儿苦头!
  第二天太阳升的老高,胤礽吃过早饭,才慢悠悠再次来到关噶尔臧的帐篷。这回那位二王子同学不再骂人了,委顿地缩在帐篷的一角,靠在女奴的身上,双目呆滞无光,眼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嘴皮干裂,人都似乎缩了水。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迟钝地转动眼珠看过来,而后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惊喜地乍身想坐起来,却晃了下连坐也坐不住了,有气无力地哑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同他一起被关了一夜的伴当们也是又惊又喜——终于有人来了!
  胤礽当然不会回答这个有失身份地问题,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一干人的情况,他的侍卫则很没创意地呵斥道:“大胆,这是太子殿下!”
  噶尔臧已经猜测了一晚上这个敢毫不留情收拾他的人的身份了,将参加这次会盟的年龄对的上的人员都数了个遍,最害怕的就是犯到这位大神手里,没想到却不幸的真的是,当下吓得一骨碌滚出女奴怀抱,趴在地上。嘴唇颤抖了半天,才道:“太……太子殿下!”
  胤礽负手而立,淡淡道:“酒醒了?”
  噶尔臧想爬起来跪着,伤腿却已经肿胀的麻木不堪,没有感觉,跪不住,只能连连以首顿地:“奴才该死!奴才醒了!”
  胤礽不置可否,只道:“那就好。太医。”
  随行而来的太医便上前给噶尔臧检查伤势。
  噶尔臧惶恐忐忑地看着他,他感觉自己这半边身子都胀痛的没感觉了,他这腿不会废了吧?
  太医翻起他裤腿捏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一样捏了捏他伤处,痛的噶尔臧脸都扭曲了,回身向胤礽禀道:“殿下,这位王子只是骨裂,上了夹板过两个月自会慢慢长好,并不碍事。只是这两个月不能随便活动。”
  太医说的是汉语,噶尔臧听不懂,又紧张地看向胤礽。
  胤礽扫了他一眼,道:“那就麻烦太医了。”让侍卫们放了噶尔臧的伴当,又将噶尔臧抬着换了顶普通帐篷,让太医给他接骨。
  胤礽说话的时候表情没怎么变,噶尔臧看不出所以然,更加忐忑。等到换了帐篷,太医打开背着的药箱预备好夹板绷带,要给他正骨,噶尔臧瞅人眼错不见,忙把一锭金子偷偷塞到太医手里。
  语言不通,但不妨碍金子沟通。
  那太医暗自掂量了下份量不轻,对这蒙古贵人顿生好感,点点头笑道:“王子不必担心,不会很痛的。”
  噶尔臧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笑脸是会看的,心放下了大半,慢慢躺回了床上。

56. 月光踏燕

  胤礽让人去给噶尔臧接骨,自己便离开了。以他的身份,当然不必对一个小小的受伤的郡王之子全程陪同,他真那样做了反而会吓到不少人。
  这天按预计已经是他们在多伦诺尔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将启程离开。他们此行的所有目的基本都已完全达成,所以除了在烦心怎样才能“完满”让端静这桩婚事黄了的胤礽,大家都很放松。
  胤礽漫步闲走,只见蓝天白云绿草地上,大家有赛马的、有射箭的、有摔跤的、有看杂耍木偶戏的、有唱歌跳舞追姑娘的,总之都很欢乐很Happy,心情受到感染,也松快起来。
  看到前边有几个人在比射箭,胤礽难得地想炫一把自小苦练的箭术,顺便表现一下平易近人,也上前挑了一把弓,抽出几支羽箭与正在比试的几个射手站成一排,刷刷刷三箭连射,在靶子中心整齐地钉成一列,间距分毫不差,力道大的将靶子都镇的一晃。
  三箭一出,周围鸦雀无声。
  胤礽粉得意。
  不亏他这么多年风雨不辍的苦练。
  老康是满人,常说自己祖宗是马背上得天下,很重视弓马骑射,每年都要率人进行围猎,胤礽是太子,万事都要做到表率,骑射当然不能不好。但是从百年后穿来的他当然也不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射杀珍稀野生动物,可是这一个倾向也是绝对不能在老康面前表现出来的,他会认为自己的太子太过妇人之仁,于是胤礽只能这样解决:射杀几只凶猛野兽(越凶猛越珍稀啊,呜)立威,表现一下自己冷静、犀利、箭术超绝的一面。
  这样别的时间就可以不用怎么动手,让可怜的野生动物们少死几只,而别人只会以为太子殿下是不屑于猎杀鹿獐之类不刺激的小动物。
  也就是说,他箭术越出色,射杀大型野兽越轻松让人敬畏,可怜的野生动物们活命的就越多。所以为了爱护野生动物这个目标,他就得相反的箭术越发高超。作为21世纪来人,胤礽深切地爱护这年代尚在乱窜的野生动物们,他希望再过二三百年自己再次出生的时候(还会吗?),不用看一只兔子也得跑到动物园,于是箭术倒真的是蹭蹭蹭地进步,如今在紫禁城都难逢敌手了,几乎与老康都有得一拼。
  一排射箭的人也有好几个都是箭箭正中靶心,但明显没有胤礽这连珠射的神乎其技,再一看射箭的是谁,顿时更加崇敬了,要跪下行礼。
  胤礽自然连忙拦住他们,这时身后一个声音有些不阴不阳地说道:“二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你我兄弟好久没有切磋了,今日比试一番如何?”
  胤礽回头,自然是他那个锲而不舍地来他头上蹭痒的大哥。
  胤礽微笑:“好啊,大哥这么有兴致,小弟自然相陪。”
  于是二人拉开架势,开始比试。附近众人见两位皇子要公开比试,大为兴奋,聚拢围观。
  胤礽借口老大年长,让他先射,老大便很自负地先射第一箭。
  毫不意外地,正中红心。
  胤礽也射,也中。
  箭靶挪远五十步,老大再射,又中。
  胤礽跟,也不出意外。
  箭靶再挪远二十步,老大再射,仍然中。胤礽继续跟,四平八稳。
  靶子再远二十步,这次已经一共是二百二十步了,正常人的臂力范围是一百五十步,即所谓的一射之地。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好射手都不见得有这样的臂力。
  老大再射,还是中,胤礽同样。
  老大难掩意外地看了胤礽一眼,记得一同上学的时候这个弟弟的弓马从来没有胜过他。
  胤礽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脸上温雅自若,没有显出一点吃力的地方。其实他已经快到极限了,他到底比胤褆小两岁,力量还不足。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却不会输的,至少也可以削削老大童鞋的面子。
  老大这次命再移远三十步,这回成了二百五十步。
  二百五。胤礽在心中为这个数字叹息。
  老大倾力张弓,咻地一箭射出去,弓弦都崩断了,差点打到他脸上——他用的力气太大了。
  不过箭还是正中靶心。
  胤礽也用尽全力,但表面上看还是不紧不慢地一箭射出去,射中靶心,然后随手将弓抛到脚边,微笑道:“小弟的本事只有这么多了,正好大哥的弓也断了,不如到此为止如何?”
  ——这就是他知道自己不会输的秘密了,挑弓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的最强的弓也不过是他臂力的上限,拉过了是要断的,而老大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老大是那种爱面子胜过一切的过度高傲敏感儿童,没有完全压制住胤礽在他看来就是输,他当然可以叫人去找一把更强的弓再来比过,不过胤礽已经这样表现出了他的风度,完全可以说:“不用比了,我认输,我说过本事只有这么多了。”再春风化雨地一笑,能更加气的老大找不着北。
  他说的是实话,但别人肯定看见的只是太子殿下的风度以及大皇子不甚宽广的胸怀。老大明白这一点,铁青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胤礽成功气到了老大,心怀大畅,笑的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他长得本来就好,这时在五月的阳光里简直耀眼生花。
  老大在军队里的一番历练果然不是白历练的,片刻就克制住了情绪,也扔下残弓,笑道:“为兄也技止于此了,这个没分出胜负,二弟,不如我们接着赛马?我听出二弟才得的一匹神驹月光是野马之王,跑起来如云似电,不知比我的踏燕如何?”
  胤礽扬眉道:“大皇兄想赛马?好啊,我也很久没有好好的跑过马了,正好活动一下。”
  在五月草原的熏风里跑马是一种享受,尤其是这马飘如云、快如电,聪明的像跟你有心电感应,要是能一跑不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更好了。
  老大的踏燕也是一匹好马,乌黑神骏,奔驰如风,可是跟胤礽这马中王者相比仍略逊一筹。
  两人跑了一阵,不出意料老大的踏燕开始稍稍落后,只是老大好像发了性子,一鞭赶着一鞭,非要超过胤礽不可。胤礽也被他激起了心气,也不断催促月光,偏不要被他超越。
  月光跑着跑着也渐渐跑发了性子,风驰电掣般飞驰,胤礽伏在马上感觉几乎像在腾云驾雾,低头看时草地像流水般向后退去,让人看的眼晕,不一会儿就将老大的踏燕甩下一截。
  老大的踏燕居然也物似主形是个极高傲的倔性子,不用老大再催促,发疯般跑着追赶月光,一定要超越它,两匹马都是万中无一的良驹,你追我赶飒杳如星,片刻就消失在了天际,将众侍卫都远远抛下。
  月光和踏燕既比速度又比耐力的狂跑,胤礽开始处于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和比试(单方面欺侮人?)的豪气中,没有注意到他亲爱的众侍卫们马速不及他,已经不知被他甩到了哪里,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回首望身后已经是青青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没有丝毫人烟。
  他穿到这里以后,除了南巡出事的那几天,无论何时身边都没有少过侍卫,这时陡然孤身一人,感觉极没有安全感,立刻想勒马,谁知月光却似乎跑疯了,不理会他的意思还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胤礽大惊,用力勒缰绳,月光却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差点将他甩下去。胤礽急忙抱住马脖子,月光前蹄落地后想继续往前跑,胤礽又勒缰绳,月光仍挣着往前跑。胤礽惊慌地回头叫道:“大哥!”
  胤褆见状大惊,也急忙勒缰,谁知踏燕也不听指挥了,也挣着要继续往前跑。兄弟二人这时也顾不上爱惜马匹了,同时狠命勒缰绳,两匹马长声嘶叫,挣不过开始拼命的颠撅,试图把二人颠下去。
  胤礽虽然骑术不错,但骑的马都是千挑万选的好马,被照顾的更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惊的脸都白了——这种情况下被颠下去,再被马踏两脚,不死也残吧?
  老大开始拼命夹马腹,想把颠马制服,可是这匹马不愧是宝马,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他试了几次知道不可能做到,便松开缰绳对胤礽叫道:“不要再勒马缰,抱住马脖子,让它们跑!”自己也紧紧抱住马颈。
  果然他不再勒缰后踏燕便不再试图颠下他,而是继续向前飞跑,胤礽也连忙照做,两匹马又你追我赶在草原上疯跑起来。

57.鹿
两匹马亢奋地疯跑竞驰,也不知跑了多久,胤礽只感觉自己浑身骨头似乎都要颠散架了,抱着马颈的双臂酸麻不堪,但却不敢稍有放松,唯恐被甩下去,心中祈祷着它们快快力竭兴尽。不料这两匹马却都是少见的马中王者,耐力好的出人意料,越跑越精神起来,这大草原本来便是它们的家乡领地,到了这里犹如鹰回长空,龙归大海,重新变成了这片大草原自由如风的灵魂。
  
  太阳渐渐过了中天,向西偏移而去,两匹马奔过一片大草甸时,不知为何忽然一前一后站住了,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胤礽终于在马背上直起身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响,回头看了一眼大阿哥胤褆,发觉他也正警惕地向自己看来。两人都没有乘机下马的意思,都感觉到马停的很不对头。
  
  果然,两匹马立刻又继续飞奔,上了一片草坡,昂首伫立。胤礽不解地向它们注意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一瞬间却感觉大地似乎颤动了一下。
  
  以为自己的知觉出了差错,胤礽正要凝神细察,颤动转瞬加剧,前方大地传来沉雷密鼓,万马奔腾的蹄声,紧接着一片马群如黑压压的云彩一样出现在了天际,数量庞大到让人难以想象,万马奋蹄,势不可挡地向他们这个方向冲来!
  
  胤礽震撼地睁大了眼,本能地想勒缰驱马避让,月光却长嘶一声,更加兴奋地奋蹄向马群迎过去,神采飞扬,踏燕紧随其后。
  
  月光飞驰如闪电,转眼就奔到了马群前边,胤礽只觉得他像是朝乌压压的怒涛猛冲过去,群马的蹄声像是踩在他胸口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月光冲入马群的那一刻更像猛然破水而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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