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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

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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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比什么都关紧的!
  
  然而此时这样的情势,却不容他在那件事上投放更多的注意力,他只有时时把儿子带在身边,让他不更清寂下去。胤礽一向孝顺,从不忍做违逆他心意的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尽力克制那个倾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啥内容,都是故事背景,不爱看的童鞋可以跳过.

54. 多伦诺尔之会(二)

  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下面的自然就简单多了,主要就是来奔的喀尔喀三部的臣服问题。
  
  这个问题说难很难,因为这三部的人实在太多了,有十多万,还几乎都是能征善战的青壮年部众,老弱病残早在逃亡的路途中被淘汰了,处理稍一不妥当,就会酿成大祸,甚至手腕不得力还会遭他们反噬——不是只有葛尔丹有南下牧马的念头。说不难也不难,他们被葛尔丹一路追逼到这里,早已狼狈不堪,生存都成了问题,稍加抚恤,只要能帮助他们活下去就能让他们感激涕零,收心顺服,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老康皇帝当了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到了多伦诺尔的第二天检阅了自己的军队,第三天就开始正式会盟。
  
  会盟的场所自然仍然是胤礽布置的,怎么好看怎么气魄怎么来。会盟之前他研究过这几个部落的情报,由于这年代的通讯技术不发达,这些游牧民族的人民见识不怎么广,还是很淳朴厚道好糊弄的,加上胤礽准备充分,技术难度并不怎么大。
  
  碧蓝的天空下搭建了一顶标志身份的巨大黄色帐篷作为老康的主场,又在两边搭建几顶紫红色帐篷安置各部来参加会盟的首领与王公贵族,又用各色金银器具、华丽的丝绸毛皮将这些帐篷布置的金碧辉煌,一眼看上去很能震慑住人。胤礽甚至从北京千里迢迢带来了四头象征吉祥安康的大象。
  
  到了会盟的时间,与会的各部落首领王公贵族到齐,向老康行三跪九叩礼,表示臣服,老康先召见了图谢图汗与哲不尊丹巴,双方进行了一个正式表示归顺的仪式,然后将喀尔喀三部重新按内蒙古四十九旗的体制重新编制,接着才召见别的与会首领,然后分别封赏安抚。
  
  召见完后自然是赐宴,胤礽发觉这时代的劳动人民们确实淳朴,就是这些据说已经是贵族的蒙古王公们也十分纯真,他从北京带来的,在他看来只算一般般的、特地为应付眼前这场合表演的杂技班子、木偶戏班子的演出,竟然让绝大多数参加宴会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连酒也忘了喝,倒是让胤礽意外了一把。
  
  他注意了一下,整个会场只有哲不尊丹巴还保持着庄重的态度,心中顿时对这次来奔的喀尔喀三部有了点底,与老康对视了一眼。
  
  会盟的第二天,老康和胤礽胤褆带领蒙古各部首领与贵族参观清军的军事演习,在胤礽的有意无意引导下老康很注意火器营,这次来便带来了大炮和火枪队,火炮火枪齐发的场面又把众人震慑了一把,甚至有胆小的首领吓的趴到了地上,每个人都是面无人色。
  
  然后第三天老康又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到了喀尔喀人的营地慰问——没错,在胤礽看来这就是慰问,老康每次停下来跟老年的牧民或者小孩子说话时,胤礽眼前都不由浮现出胡叔叔或者是温爷爷那张和蔼可亲地脸——然后恩赏(捐助?)了三部的牧民大量的生活物资,三部牧民感激涕零。至此,这次会盟的目的可以说是完满结束,接下来两天,就是让目的达成的人们释放狂欢情绪的狂欢日了。
  
  蒙古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豪爽热情民族,狂欢日里自然是歌舞的海洋,男女之防也不甚严重,许多女孩子见人便拉着对歌跳舞,老大胤褆参加人家的篝火晚会,一不留神就被拉走了。
  
  胤礽难得有闲暇,不想去参加篝火晚会,带了侍卫到一个人少的山坡上散步。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上的星星亮的似乎伸手可摘。地面上的草有高有矮,矮的只没脚面,高的却有半人高,人一走近,呼啦啦惊起一群宿鸟,各种颜色翅膀都有,很是有趣。
  
  胤礽发觉了,吹口哨召来自己新的爱马月光,翻身上马,故意驱马专向高草丛跑,惊起一群一群的宿鸟惊飞鸣叫,然后在暮色里追逐着那些鸟儿跑,侍卫们见状也忙召来坐骑,紧紧跟上。
  
  五月的夜风低低拂过草原,胤礽追了一会儿鸟,听到远处的篝火人群中传来清丽的笛声,不由笑道:“莫非纳兰大人也被拉去对歌了?”催马转回来路。
  
  循声来到人群外,翻身下马,果见纳兰容若在火堆边吹笛子,周围一大群人端着酒碗载歌载舞,几个衣饰不俗的小姑娘更是紧紧围着他,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场面热闹的不得了。
  
  胤礽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这里被围的是胤褆,现在又换成了容若,暗自好笑,猜测老大是怎么脱身的,一行醉醺醺的人忽然粗鲁地从他们旁边挤过去,嘴里用蒙语说道:“让开让开!让大爷看看是谁吹的好笛……”其中一人差点推搡到胤礽身上。
  
  胤礽的侍卫们当然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眼疾手快地把那人挡到了一边,那人脚下一踉跄,与前面的几个同伴撞成了一团,将头领也撞了一下。
  
  这一行人领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醉眼迷离,怀里抱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本来大怒回头,看见胤礽眼一下子直了,伸手就向胤礽的脸上摸来,口齿不清道:“哪里来的美人?……”
  
  胤礽的侍卫一脚将他踢的滚倒在地,斥道:“大胆!”
  
  那少年只觉的腿骨咔吧一声似乎断了,惨嚎一声痛的在地上打滚,酒意全醒了,眼泪鼻涕抹了一脸。他的跟班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叫骂着抽出腰刀要往前冲,嘴里嚷着:“什么人不要命了!?敢打我们喀喇沁部的二王子……”
  
  喀喇沁,那是内蒙古四十九旗除了科尔沁之外最大的部落。
  
  胤礽皱起了眉头。
  
  侍卫们三下五除二将这班醉汉制住,拧到一边,胤礽淡淡道:“找个空帐篷让他们醒醒酒,好好清醒清醒。”
  
  侍卫们应“是”,将还在打滚的二王子也拖到一边。
  
  喧嚣的歌舞人群经过这个风波都安静下来了,人人都看着胤礽,之前的气氛风流云散。纳兰容若上前行礼道:“殿下。”胤礽的兴致被搅没了,点点头,径自离去,留下一干没有见过他的人议论猜测他的身份。
  
  骑着月光再次离开人群,胤礽在夜风里站了一会儿,回到大营,正要进帐篷,一个人叫住了他:“二弟!”是胤褆。
  
  胤礽回头,微笑:“大哥。”
  
  胤褆也微笑,不过胤礽能看出那个是看好戏的笑,道:“二弟,杜陵郡王有事求见你。”说着微微侧了侧身,身后转出一个三四十岁的蒙古王公来。
  
  那王公匍匐下跪向胤礽行礼道:“殿下,小王扎什来向您请罪!”
  
  胤礽微惊,想起杜陵郡王是喀喇沁部的首领,他刚刚整治的那个醉鬼的父亲,才明白过来他请的什么罪。
  
  胤褆笑微微道:“二弟,不知那二王子是怎么冒犯了你,只是看在郡王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吧。”
  
  胤礽看了胤褆一眼,上前扶起那郡王和声道:“郡王请起,从祖母那里算来,你还是我的长辈,不必行如此大礼。令郎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喝醉了,我教人带他下去醒醒酒罢了,郡王这是请的哪门子罪?”
  
  杜陵郡王虽然长的一脸蒙古人的憨厚像,但当然不是真的像他的长相一样憨厚不转弯,知道胤礽这么说是并没有怪罪的样子,只是给他家儿子一个教训,当下感激地深深鞠躬道:“是,多谢殿下宽宏。”
  
  胤礽道:“明天他酒醒了我就会叫他回去,郡王放心。”又微笑道,“不过郡王也得看着让他少吃些酒,冲撞了我不打紧,我知道他是无心的,要是再惹出别的事呢,这几天可是出不得事的。”
  
  杜陵郡王听到提点意味甚浓的几句话,更加感激,连连点头道:“小王懂的,明天劣子酒醒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然后谢了又谢,才拜别胤礽与胤褆,告退了。
  
  看着他走远,胤褆似讥似笑道:“二弟真是好气度。”
  
  胤礽听他这么说,知道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语双关道:“比不上大哥古道热肠。”

55. 多伦诺尔之会(三)
  这小孩自小就找他毛病,他已经忍的够了,老康似有若无的放纵这孩子,固然是因为父子天性,更是为了磨练他这个继承人的心胸和手腕,这么多年的忍让,他的心胸已经表现的足够,以后该表现一下手腕了——不能老让人这么在老虎头上蹭痒痒啊。
  多年来被胤礽让惯了,胤褆头一次听到胤礽这么跟他说话,脸不由一沉:“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礽纯良地笑道:“就是表面上的意思,难道不是杜陵郡王担心儿子,大哥帮着他来找我的么?大哥这么乐于助人,怎么不是古道热肠?”
  胤褆盯着胤礽看了半天,竟然出奇地没有发怒,反而诡异地展颜笑了起来,道:“这是应该的,难道二弟你还不知道,皇阿玛刚把端静许给了噶尔臧?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该帮手时自然得帮手的。只是二弟你怎么把妹夫给打了?”
  胤礽惊讶道:“什么?”
  胤褆似笑非笑重复道:“皇阿玛刚把端静许给了噶尔臧啊。”
  胤礽眼前闪过方才那蒙古少年□暴戾的神气,立刻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胤褆还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就在方才,大约是那不长眼的小子冒犯二弟的同时。”这晚老康和杜陵郡王等几个部落首领商议建汇宗寺的事,商议完了问起几人家中小辈的情况,问到杜陵郡王时对他家的二儿子大家褒扬,顺势指了婚,结果几个郡王刚才老康的大帐退出儿子出事的消息就传到了,还是犯在了太子的手上,几乎是同时打了老康和杜陵郡王一记耳光。幸好胤礽一向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让着一耳光闹开。
  胤礽不再与他多说,反身去找老康。
  老康这时也难得闲暇,带着侍卫出了帐篷在夜色里漫步,胤礽找到他,直接问道:“皇阿玛,您今晚把端静指给了杜陵郡王的次子?”
  老康诧异道:“是,怎么了?”
  胤礽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人并非良配。”
  老康背手在原地站住了,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道:“可是喀喇沁部需要一位公主与之联姻,加强控制。”
  所以你女儿的幸福你就顾不得了么?
  胤礽心中微微发凉,就是老康这种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酷心性,让胤礽没有办法对他放下提防,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慈爱,但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都不能让他动摇。他是一个天生的、雄才大略的皇帝,但也仅此而已。
  又沉默了片刻,胤礽轻声道:“端静性子太过温软,喀喇沁部的二王子桀骜不驯,不是她能牵制的,只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老康也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胤礽说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换一个女孩子去联姻?可是哪一个人不是人?况且老康要向喀喇沁表示诚意,加强对这个部落的控制,就不能用宗室女或者宫女来代替,只有亲生女儿的分量才够重。除此之外,要怎样才能让一个自己有强大武力的部落献上忠诚?
  胤礽一时说不出话来。
  夜风无声拂过二人衣衫,半晌,胤礽道:“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必非得牺牲端静,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什么非要女人做出牺牲?儿臣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声音虽低,却十分坚定。
  老康在夜色中凝视着他,最后说道:“那么你就先想出这个解决办法,再来告诉朕。不要忘了朕已经金口玉言向杜陵郡主许了婚,你心疼你妹妹,想悔婚,我不阻止,可是却要把这件事办的无话可说。”
  说罢转身离去,独留下胤礽思考怎样才能让这件婚事无话可说的黄掉。
  不是他对那个二王子有偏见,只是头一眼就能看出他不适合端静。端静菟丝花一样的性格,软弱而毫无主见,几乎没有独立生存能力,独自一人远嫁到喀喇沁,嫁给一个肯定不会细心呵护他的丈夫,简直是注定要跟《红楼梦》里的贾迎春一样不幸的。在他有能力的时候,他无法看着这样一个小姑娘生生走向那样的悲剧。
  又站了一会儿,胤礽问踢倒噶尔臧的那个侍卫:“那位二王子的腿怎样?”
  侍卫回道:“断了,只要两天内能接上,并不会致残。”
  胤礽点点头,有了主意。
  又吹了会风,从袖中取出短笛也吹了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收起笛子悠然走向关噶尔臧的帐篷。
  这时候距噶尔臧被关已经有快两个时辰,歌舞狂欢的人们都散了,万籁俱寂。
  胤礽走近那帐篷,听到有嘶哑地唤人叫骂声,说的是蒙古语。胤礽自小接受四语教学(满、蒙、汉、罗马),对蒙语也很精通,听着那一串串骂人还有威胁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站住听了一会儿,他听出那个人是在叫人过去,又威胁人赶快放了他,抬出自己的身份压人,毫不意外地就是那个不长眼的喀喇沁二王子。
  看守这位二王子的都是跟着胤礽有些年头了的侍卫,也算是他调教出来的,做事都有胤礽的风格。胤礽擅长心理战,对付起人来喜用心理攻势,他调教出来的侍卫行事自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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