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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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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话谁也不敢跟皇上说,谁都知道皇上对太子的深厚感情,皇上与赫舍里皇后年少夫妻情深,太子是他的命根子与生平最大的骄傲,太子若真不幸,这天下,是定要被杀的血流成河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周鼎文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所有自己知道的,有用的没用的,甚至连他九姨太才被进来时穿的内衣花式颜色都说了,只希望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线索来将功赎罪,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容若皱着眉听着,反复盘问,确定他没有撒谎,知道的都说了,才命人将他带下,而后接着一个一个盘问那些水手。
细雨蒙凇,如烟似雾,胤礽坐在船头不耐烦地听着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胡扯,昨天晚上他借宿的老妇人家的儿子憨厚地笑着,划着船在狭窄的水巷里穿行。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一脸谄媚的家伙带着人跑到胤礽借宿的人家挑衅,一见胤礽倒是规矩了,就是不停的套近乎,还说爷爷是村里族长,非让胤礽到他家睡,今天胤礽要回苏州,又一定要跟来。
青门是个小小的水村,没有直接苏州去的船,但是离青门四九水路的黄石镇有去苏州的船,这天早上一大早,收留胤礽惜宿的老妇人就和儿媳起来做了饭,让他们吃了,打发儿子送胤礽去黄石镇,自称是族长之孙的刘兼也死皮赖脸地硬是上了船。
“路兄,你急着回苏州做什么,我们青门虽然是小地方,但这些日子桃花正盛,你有没有去我们村西头看 十里桃园,云蒸霞蔚啊!我家就在林子边住,去年夏天我和爷爷还酿了桃儿酒,现在正是喝的时候,路兄,你不如去玩儿再走?--永贵哥,别划了,再划就出村啦一会儿还得拐回来...”
刘永贵偷眼看了胤礽一眼,“嘿嘿”笑了笑,手下却没停。胤礽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不是他要扮酷,实在是这小孩话也太多了,接一句腔就会被纠缠的没完没了。
刘兼见刘永贵不听他的话,便伸手去夺浆,胤礽一眼扫过去,他脖子缩了一下,不甘不愿地说:“好吧,好吧,那你划的慢一点。”转而探身又想去握胤礽的手。胤礽皱起眉头一避,他便握了个空。
这时候已经是农人们的下田劳动时分不时有人驾着小船从他们的船边经过,还有船在巷里种莼菜,来往的人都是认识刘兼的,见他这个样子,都嘲笑道;“小兼,你想干什么呀?”清朝男风极重,南方一带尤其是这样,普通老百姓间也是如此,人们都习以为常,见刘兼这样都知道他动了什么心思,善意地嘲笑。
刘兼摸摸鼻子,也不以为怪,继续再接再厉。
出了青门村,小舟轻快,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座小小的镇子。说小小是以胤礽的角度看来,他前世住的城币动辄几百万人,在这个年代已经算的繁华。刘永贵将他送到码头,本来还要再帮他找条船,但是他身无分文,总不能去苏州的船钱还让刘永贵付,而且他猜刘永贵未必有那么多钱,坚决拒绝了,打发他先走。本来他期望是连刘兼一齐打发走的,可惜这个牛皮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甩脱的。
胤礽找了条去苏州的船,问了问船价,得知要二十七文,站在栈桥上垂眸想去哪里弄这笔钱,刘兼在他身边团团乱转了半天,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委屈地闷声问道.“阿瑶,你真的非要立刻走吗?我喜欢你。”
胤礽诧异地回头看他,他抬起脸来跟胤礽对视.少年人的脸庞清秀细致,双眼清澈如水,胤礽的心忽然软了一下,这小孩坦白的可爱啊。因着太子殿下这副绝色皮囊的缘故,对胤礽动色心的人并不少,但没一个像这小孩一样不招人厌。
胤礽放软了声音道:“我的家人在苏州,,我在湖上玩再出了事他们肯定很担心,怎么能不快回去报平安?”
刘兼听他口气松动,立刻双眼闪亮:“你可以先让人带个信儿回去!我认识往苏州去的船,能托他们帮你带信”
胤礽小心动了下,多在外面自由一会儿是一会儿啊,况且他也没钱回去。但想想潜伏在湖里刺杀他们的刺客,又犹豫了正要说话,一个人匆匆从他身边跑过去,无意间回了—下头,却猛地站住了,诧异道:“是你
胤礽也诧异地抬眼,怎么这个人认识他?这个人十七八岁,肤色黝黑牙齿雪白,是典型的水乡人长相,但是胤礽确定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丝毫对这个人的记忆。
那人立刻转头对立在水里一只小船上的络腮胡子中年人说:“猛叔,他是纳兰公子的那个小厮”这语气不对,胤礽后退一步,想退开,那中年男子眼神一厉,竟然直接从—丈多外的小船上跃上了栈桥,伸手扣住了胤礽手腕。
胤礽脑海中闪过两个大字:轻功。接着的一个念头是,靠,逮个世界还有这种存在,紫禁城里的那些侍卫们怎么没见过有人露这一手。反手想扭脱中年男子的钳制,怒道:“放肆。放手!你们什么人?”
胤礽自小习弓马骑射,已经算不得文弱,等闲两三人也难近身,中年男子扣住他的手腕却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冷冷问道:“公子是什么人?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小厮?”
胤礽怒道:“我当然不是小厮,告诉你们,我是纳兰家的表少爷,你们想干什么!?”
刘兼认得这中年男子,也着急地喊:“刘叔刘叔,你做什么?”
中年人怀疑地看了胤礽一眼,却还是道:“得罪了,请先来我们水寨做客几天吧!”说着带着胤礽,又一跃上船。
胤礽心中大急,这人明显来意不善,八成就是刺客一伙,刘兼更是大急,眼见划船的人就要扳桨,竟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一个猛子扎到船边扒住了船尾。
中年男子吃了一惊,连忙把他拉上船,道.“小兼,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还是早春,水葚凉,刘兼湿漉漉地牙齿打着战道,“刘叔,你这是做什么?劫持我的朋友…”
中年男子无奈地示意开船,道:“小兼,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小艇划动,将码头渐渐抛在后面,码头上来往的各色人等好象没有看见这—幕,仍旧各忙各的事情。
31.孤岛
  刘兼脱了淌水的衣服拧,边拧边瑟瑟发抖,中年子一只手还钳制着胤礽,扔给他一件外衣,他胡乱裹在身上。胤礽一脸惊怒状甩开中年子的手,道:“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
  中年子瞥了他一眼,道:“得罪。”递过来一顶斗笠,沾衣欲湿的桃花雨渐渐开始转大。
  胤礽愤恨地侧身一躲,刘兼忙扶住他,防止他掉进水里,手接过那斗笠,劝道:“戴上吧,雨还寒的很,淋湿会生病的。”
  胤礽看他一眼,也是满眼戒备,却没有再躲,刘兼便帮他戴上斗笠。
  中年子也戒备地问道:“不知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胤礽心中一动,推测自己只怕是闯进湖上那些刺客们的地盘,救他的那对奇怪的主仆放他上岸的地必定是有意选择的,这个中年子可能在疑惧藏身之处是不是泄露了,便摹仿着不知世事的贵家公子惊愤语气,半真半假道:“我在太湖中落水,被一条经过的船救下,然后在附近上岸,怎么,不可以么?还是……难道,你们和那些湖匪是一起的!?”话到后来,便带惧意。
  中年子皱眉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都是良民。不知那救公子的是什么人?”
  胤礽手捏住衣袖道:“我怎么知道?好大的条船,没见到主人,就一个小孩子出来跟我说话。”
  中年子追根究底:“那船和小孩子是什么模样的?”
  胤礽道:“小孩子和船不都是长的一个样,有什么区别?都是说的你们这里的话。”
  中年子将信将疑,但胤礽的话滴水不露没有破绽,却没法再问下去,便披上蓑衣坐到船头,背对他们不再话。
  胤礽怒看刘兼:“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刘兼握住他的手,问中年子:“喂,刘叔,你们是要带我朋友去哪里?”
  中年子头也不回道:“小兼,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问不该问也知道。”
  刘兼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分寸,无奈地放弃追问,回头安抚地对胤礽道:“别担心,刘叔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会保护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胤礽凝视他一眼,慢慢垂下眼帘。
  小孩真的傻得可以,那些明显不是善茬的人真想杀他,谁拦得住?不过这份心意是真诚的,倒是让他很感动。  
康熙下令全力搜捕刺客,罪名当然不是行刺太子,太子生死不明的消息被严密封锁着,除极少数的相关知情人没有别人知道,只是说在太湖里发现谋逆的反贼湖匪。全江南境内都戒严,按康熙的想法,恨不能连太湖也全部戒严,只是太湖三万六千顷水域,完全戒严是不现实的。水军总督已经把全部的精锐兵力都往太湖里调来,随着康熙越来越暴怒,连空气中都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张力。
  知道内情的人谁都明白太子殿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但谁也不敢有一丝的任何表示,唯恐有不当的表现,就让帝王的狂怒里被绞成齑粉。聪明的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文治武功,无不得意,但最大的骄傲却是太子殿下,伤害到太子的人,击中皇上的软肋,这次江南的血雨腥风是免不了,也……不远了。只希望自己能够幸免,安然躲过这次风暴。
  知道太子出事的人不多,随扈的大皇子胤褆却不可避免的是其中的一个。胤褆向来不怎么喜欢这个太子弟弟,初听胤礽出事时不免有些微幸灾乐祸,但接着慢慢感觉到胤礽可能凶多吉少,却茫然起来……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太子出事。
  紫禁城里的奴才们向来最是嗅觉灵敏而又知情识趣的一种生物,立时便有人隐晦地向胤褆示好——千年来皇家立储君,惯例是立嫡立长,太子之所以是太子,便是因为他占个嫡子身份,如今嫡子可能没有,那么,下位太子,便当是身为长子的胤褆。胤褆察觉到他们的意思,大怒地将示好的奴才打出去,然而平静下来无人后却也忍不住想,若太子真没了,那么……那么……将来天下最尊贵的身份,说不定就真轮到自己……以皇阿玛对自己的宠爱来看,不是不可能的。将近一夜的时间,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朝臣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虽然还没有人敢像底下的奴才们那样明目张胆,态度更为含蓄不着痕迹,但却也能让人清楚地察觉到。
  胤褆想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想到那个位子更加至高无上的未来,也不由微微有些心热。只是想到二弟俊美到秾艳的眉目和微微的笑容,些微的窃喜便又烟消云散,烦躁痛怒不堪。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真出事!?
  苏州城内一夜之间有无数地痞流氓和据说有劣迹嫌疑的人被抓,江苏境内一夜之间也有无数贪墨、渎职、怠职的大小官员落马,扈随康熙的人员因为违背康熙的禁令和地方结交,收受对方贿赂,也被处置大批,处处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康熙还留在军舰内,每个觐见官员都小心翼翼,生恐错一个字,喘错一口气。只一下功夫,已经有四个三品以上的大员被处置,甚至还有好几个下人因为侍奉时犯错被杖毙,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人人自危。
  但是无论是什么都平息不了康熙的怒火,他像一只被伤害到幼子的狮王——甚至母狮,如果他不是帝王,完全可以说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爱子带大,他对儿子的感情,丝毫不亚于民间的平民父子,太子是他用心血浇灌出来的,是他一切的骄傲和最大的荣誉,这种感情,超过他之于一个帝国。太子的遇刺冒犯到他的根本,他迫切地需要一场匝天灭地的鲜血来浇灭心头的狂怒!
  又处置一批无能渎职的官员,康熙靠坐在书案前揉着自己的眉宇,眉梢眼角极少见地流露出丝软弱和悔意。  他……真的不该带胤礽离开安全的紫禁城,无论他表现的再渴切——更不该放任他独自在外面乱走!  可是,孩子如果不出来长长见识,又怎么能长大?何况,他还是日后必定要负起一国重担的人,难道要他以后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
  来去,都是自己太过自负的缘故,以为江南已靖,以为回来已经没有太大的危险,以为明里暗里派出去跟着他已经足够……该死的以为!
  为什么处处谨慎,偏偏到这里就自负一回?代价未免太大!
  康熙不敢去想爱子此时的处境,不敢去想,聪敏可爱、完美无缺、什么地方都不曾让他失望过的胤礽这时极有可能,还躺在冰冷的太湖水里。
  瞬间恨不能立时令人填平五百里太湖,恨不能将那些胆敢伤害他心爱的太子的人食肉寝皮!胸中杀气填溢,被理智强行的拦着,康熙不知道,如果再没有让他期盼的消息传来,他还能忍受多久,不让似锦江南,百里、千里、万里,一片血海!
  “皇上!”因为戴罪立功、搜寻太子的下落,被他允许不必通报可以直接来见驾的曹寅狂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康熙猛地坐直身子。
  “皇上!”平时性子严谨内敛的曹寅跌跪进来,脸上的表情喜极欲泣:“找到太子爷的下落,太子殿下平安无事……”
  康熙简直不敢相信,前倾着身子,声音都颤抖:“什么!?胤礽平安无事!?……”
  曹寅连连头:“是,是,奴才追查失踪的那个水手,追查到一个叫黄石的小镇,有探子在那里看到太子殿下!”
  康熙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一道眼泪竟然蜿蜒而下,曹寅顿时也泪流满面。康熙反手草草用手背蹭下脸,哑声道:“那胤礽怎么还没回来?”
  曹寅也收泪,犹豫了一下,俯身:“据那探子报告,太子爷本来也是想回苏州的,但是……上船前,被个虬髯大汗劫持,那大汉似乎身负上乘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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