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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

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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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嘲讽地一挑眉:“你会么?你只要管好自己不掉下去就行了!”
撑船确实是一项技术活,不是自己能胜任的,胤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小飞又道;“你刚喝了药,再睡一舍儿吧。”胤礽已经连续睡了很久,不想再睡,但是小飞硬将他扶进了舱里,按到床上捂上被子,强迫他接着睡,胤礽也只好无奈地又闭上眼睛。
听到船舱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知道里面的人是又睡熟了,小飞来到船头,蹲在慵懒地靠着垫子看书的年轻男子跟前,道:“公子,你不想见这个路瑶啊?”路瑶醒后本来在船尾弹琴的公子便避到了船头,也不再弄琴。
年轻男子眼也不抬,淡漠道:“身娇肉贵的贵公子,有什么好见的。”
小飞难得地替胤礽说了句话,道:“其实这人倒不讨厌。”
年轻男子翻过一页书,并不理会。小飞看看日头,便去船舱内抱出七弦琴来拂拭,奇怪地道:“他竟然能只凭声音就认出大圣遗音来,到底什么来头啊,公子你不是说过,另一具琴在鞑子的宫里?他说是纳兰公子的表弟,不知是哪一房的表弟?”
年轻男子还是不理他,他便断断续续地练习指法。胤礽又醒了,这回还是被琴声吵醒的,一醒他就立刻循声钻到了船头,这回年轻男子没有避,从书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眸清华,就仿佛此时船外泠泠透彻,浩荡不尽的太湖水一般,看的胤礽一愣。但旋即他的注意力就被小飞怀里的七弦琴吸引住了:“竟然真的是大圣遗音……天啊,你在对它做什么!?”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小飞。
小飞被他吓了一跳.“我在练习指法啊。”
胤礽走到小飞跟前伸出手,小飞不明所以地把琴递给他,胤礽一手抱着栗玉色的琴身,一手轻轻拂过冰壁琴弦,一串铮铮淙淙的美妙琴音流水一般地流泻而出。翻过琴身看琴的背面,呆然圆形的龙池上方刻着草书,大圣遗音,四个字,下刻年款至德丙申。胤礽轻抚琴脊,叹息一声,念龙池两侧刻的隶书:“‘峄阳之桐,空桑之材,凤鸣秋月,鹤舞瑶古’。“惨痛道 :”这样的琴,你竟然用来练习指法!”
这大圣遗音琴本来是一对,为唐时的斫琴圣手蜀中雷氏同时所斫,可以说是中唐宫中第一名琴,而后经战乱失散,一具一直在各代宫廷中流传,另一具不知下落。在宫廷中的那一具在胤礽手上,与这具形制一样,只是龙池两侧刻的字是:“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是胤礽在老康寝宫中见过后硬讨去的,他前世游故宫博物院时见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到手后自是爱若珍宝,除了专门侍琴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都是碰也不让碰的,大圣遗音到胤礽手中后除了他自己,唯一有幸碰过的人就是纳兰容若了,还是因为他是教胤礽音律的,所以才有幸得以偶尔一试。而另一具这样的琴,竟然被小孩子拿来练指法。
小飞不屑道:“琴不就是拿来弹的?”
胤礽反驳道:“人怎样都是要死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小飞翻个白眼道 “弹个琴跟死啊活的有什么关系,你真会小题大作。你怎么一听就听出来这是大圣遗音?”
胤礽心中一凛,道:“表哥教人弹琴,我见到过几次。”
小飞追问;“教谁弹琴?”
胤礽做高傲状:“宫里的太子殿下。”
小飞打破砂锅问到底:“纳兰公子教太子弹琴,你怎么会看到?你是纳兰家哪一房的亲戚?”
胤扔做不悦状蹙眉:“我是太子伴读,见到有什么奇怪?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你-----对纳兰大人特别注意,你认识他?”
29.桃花月
胤礽落水后—醒来其实就无时不刻在想攻击他们的船的人的来历,但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救了他这主仆两人很显然知道,但更显然的不打算告诉他,他一直有意识套话,就算问不出来攻击他的人,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也是好的,可是小飞看起来七八岁年纪就精明的像只狐狸了,不该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过。
果然小飞立刻滴水不露道:“纳兰公子嘛,倚柳题诗当花侧帽,那么有名,谁不钦慕?听说你跟人家有亲,多问两句怎么了?”
胤礽将琴还给他,这小孩精的不像七八岁,像七八十岁,都快成精了。
船头地方不大,胤礽一出来就有些挤了,小飞接过琴往舱里进去。胤礽这回彬彬有礼地问青年男子:“失礼了,请教公子贵姓?”
青年男子站起来又走了,再次漠然地留给胤礽一个背影。
……胤礽嘴角抽搐。
不说这辈子是太子,就是上辈子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
MD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傲成这样,要是他是小说里的那种自尊心强到变态的鬼畜攻,单凭他甩的这两个脸子就要想法子把他捉宫里去,先OOXX,再XXOO。
胤礽这回直接跑到船舱里去问小飞:“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小飞这方面倒也不隐瞒,道:“我家公子嘛,姓陈,单名一个慕字。”
胤礽作沉思状:“我得罪过他?”小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公子只是不喜欢俗人叨扰。”
胤礽也是两辈子头一次被当面说成俗人。
虽然咱确实是吧,但那也应该让咱自己说吧?你这么当面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
小飞转移话题:“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饭?”
胤礽也转移话题:“我们这是去哪里?”
小飞反问:“你想去哪里?”
胤礽看了一眼这茫茫大水,他想让这只小船随便技个陆地把他放下,让他自此后随心所欲天南地北的邀游,可惜不能。不自倦倦叹了口气,意并阑珊道:“随便吧,你愿意找哪个地方把我放下就把我放哪里吧。”
小飞“哈”了一声,狡黠地道:“好,你可别后悔。”
钓鱼做了一餐饭,吃完后果然将船摇到不知哪里的岸边,让胤礽下去,然后冲胤礽挥了挥手,道:“再见啦 ”摇起船又消失在了太湖浩渺烟被里。
胤礽站在荒无人烟的沙滩上目瞪口呆,而后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那一着就知道很不简单的主仆二人这么简单就放了他,还真把他“随便”技了个地方就放下了。
这是哪儿?
他很多年没有真正独处过了,呆站了半天,才朝看起来可能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竟然有机会脱离众人的视线……他就这样不回皇宫了行不行?
河滩往内陆走不远就是整整齐齐的水田,有田地肯定就有人,胤礽顺着田埂找到小路,又顺着路走,想找到村子,不料走走走,走了老半天,从中午一直走到快傍晚,还投有一点村落的影子,连水田也越来越荒芜了。胤礽心里发毛:他不是迷路了吧?难道今晚要露宿荒野?一瞬间鬼故事、聊斋志异、恐怖电影都涌上心头,天还没黑他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不,他绝对不要露宿荒野!
胤礽忙加快脚步,不顾腿脚早就又酸又困。
太阳一点点的沉下击,只在西边天际的一道矮岭上留下一点余烬。胤礽又穿过一块黄艳艳的油菜花田的时候,终于看见一带遥遥的村庄和淡青的炊烟,顿时精神一振,连一身疲倦也忘了。当他终于走到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他站在村外,又累又饿又渴,然后又发现了另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身上没有一文钱。
不但没有一文钱,连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他向来不爱戴那些玉佩扳指之类的东西,这一世身为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带什么戒指项链,出来冒充纳兰容若是书童,倒是带了装散碎银两的钱袋,可是钱袋在落水的时候早丢了。他不由想起刚穿越来时穿的那些扣子是缝的明珠的贴身衣服,好后悔不过为了表示“我很节俭”让那些做衣服的宫女改了,不然在这个没有假塑料珠子的年代珍珠也是可以作为货币流通的啊!
胤礽在村口站了半晌,偶尔经过地村民都用惊艳诧异地眼光看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站在自己院子里隔着篱笆打量了他半天,用腔调浓重地土话说:“年轻人,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胤礽前世上大学有个室友是苏州人,所以能够听懂,回答道:“大娘,我想讨口水喝,可以么?”
老妇人又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对他招手道:“来。”
胤礽大喜,忙跑过去。
老妇人打开门让他进了院子,去厨房舀了半瓢水,端给他。胤礽早就渴的很了,双手接过水瓢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大半,只觉得清凉甘美,比什么贡茶都好喝的多。喝完后道了谢,将瓢还给老妇人,老妇人随手往缸里一丢,那瓤溅起几点水,轻飘飘浮在水面上,胤礽这才看出是半拉剖开的葫芦,很新奇地又看了一眼。
老妇人又问他:“小伙子,你这是到哪里去?”
胤礽老实地回答:“我在湖上玩,船翻了落了水,被路过的船救了,这是想回苏州。老奶奶,这是哪里?”
老妇人关切地问:“船翻啦?船上就你一个人吗?你的同伴们呢?这里是青门,离苏州已经远啦,坐船要走一日!你今晚有处住没有?”
胤礽不知道这个青门是哪里,不过却知老妇人这样问话是有收留自己的意思,忙摇摇头。果然老妇人接着说道:“今晚天已经晚了,不如先住我们家,明天再找去苏州的船吧。”
胤礽感激地道谢道:“那就多谢大娘了。”
老妇人引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摇头:“不必谢,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
老妇人家是两间低矮的瓦屋,黛瓦粉墙,屋前一株桃树开得正繁,树下一盘石碾,旁边拴着一头乌毛白唇的小毛驴,这在乡下已经算得富裕人家。
老妇人带他进了屋,问他:“饿不饿?”
胤礽确实饿了,微红了脸,点点头。老妇人便端来一碟麦饼,说道:“先吃着垫垫,我家大儿和媳妇也快回来了,饭马上就熟。”
胤礽轻声道谢,拿起一个慢慢吃起来。他久没有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倒也新鲜,加上真的饿了,吃的很是香甜。
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果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挽着裤腿和袖子,一脚的泥巴,似乎是下田插秧了,看见胤礽都是满腔惊艳,惊讶地问:“娘,这是……”
那老妇人虽是个乡下妇人,却是个很有见识主张的,她先向胤礽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又跟儿子儿媳说胤礽的来历,最后嘱咐儿子,明天带胤礽去找去苏州的船。那儿子很听话也很孝顺,连忙应是,胤礽也先向他们道谢。然后老妇人便领着儿媳去端饭,留下儿子跟胤礽说话。
这家男主人倒很腼腆内向,胤礽跟他说话,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老妇人端上晚餐,是很简单的糙米饭加腌小鱼,量也并不多,不过主人们却都没有露出不满意的意思,胤礽有点理解这时候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了,注意着不敢多吃。正吃着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和喧哗声,有人咣地踢开了这家的篱笆门,流里流气地道:“刘小,小爷听说你家来了个大美人,在哪里呀,请出来让小爷见识见识?”
为了节省灯油,胤礽和老妇人一家是在院里的碾盘上趁着月亮吃饭的,胤礽回过头去,一树桃花繁盛,冰月清辉泠泠照见他精致到秾艳的面窖,狭长的凤眼微挑,天生的尊贵,高傲而睥睨。
30.蒙淞雨
康熙二十八年的苏州织造周鼎文觉得,他绝对是大清本年度最悲剧的一个织造了。
先是,他花大心思造了一条绝对华丽精巧的大船恭请出巡的皇帝陛下登舟,陛下却不但不上,连看部没去看,还斥责他要把心思用在正途,并警告:“别说这条船是朕坐过的,让人保存起来。”接着,扛南一个很有名的道士来献《炼丹养身秘书》,他恭敬地代为转交,不料又被皇帝陛下当场掷还,“朕从来不信这种事。”又丢了一次脸。再然后,太子殿下微服游太湖,他想这回总能巴结上了吧?连夜调拨新画舫和水手,谁知画肪和水手竟然都出了事,太子殿下活不见八死不见尸然而事情还不算完,皇上派了侍卫大人去查他调画舫的那个老船行,船行里的主事和行王一家于居然一夜之间都不知去向了,甚至包括那个行主新送给他的、娇滴滴的、一职脚只有他半个手掌大的第九房姨太!
这是摆明了有问题啊,周鼎文悲凉地感觉到他的脑袋在脖子坐的不是大稳了,无论太子殿下能不能被平安救回来,他个人都算完了,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去宁古塔放一辈子羊。要是太子不能安全救回,他就是羊也放不成了,而且一大家子人都得陪着他砍瓜切菜
555他怎么这么倒霉,他才坐上苏州织造这个肥差还不到两年,他的七姨太太八姨太太还都是新娶的,他虽然收了那船行老板一点点贿赂,可绝对还是对皇上忠心耻耻地呀,办差时收一点小好处这些事情简直都正常的不算事情,为毛偏偏到他这里就出事了,555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他还只有47岁,风华正茂啊,他不想死
纳兰容若坐在主审的位子上,有点疲倦地道:“周大人,厉害关系不必我说了,知道的你就在直接说吧。”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夜,水里搜救没有结果,李煦率水兵追水里的刺客追丢了,曹寅追查的船厂、水手们也还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容若不敢想象太子若真出事了皇上的暴怒和必将造成的动荡,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也不愿去想象那个聪敢大气的学生现在的处境。
那些刺客的目标只是刺杀,太子不会水,在那样的处境里没有当场被救出来,生还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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