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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书籍名:《天狼社之任平生》    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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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西行之路似乎没有尽头,贺兰影每天都生活在愤懑之中,白天跟别人一样行军,晚上却要跟燕重生一起休息,对于这种安排,燕重生对跟来服侍贺兰影的那两名侍卫是这样解释的:应长公主的要求,他需要“亲自”保护郡王爷,以策万全。

  那二人不疑有它,还暗自庆幸:多亏燕重生肯挑起这副重担,否则贺兰小王爷若真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长公主砍的。

  至于燕重生这边,近身服侍他的只有叶伦,其它的亲兵都不涉及私事,燕重生的威严无人敢敌,他安排的事情,绝无任何人提出异议,加之延泽郡王毕竟身份特殊,与普通军官是不同的,所以贺兰影与燕大将军同起同住的事没有引起半点风波,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

  只有贺兰影愤愤不平。

  每晚他都被迫纳入那种奇怪的东西,而且渐渐增大,虽然不会很痛,身体也慢慢习惯了,但被侮辱的感觉却实在令人难以容忍,燕重生虽然没有直接侵犯他,却总喜欢将他脱得赤条条的,搂抱抚摸,贺兰影开始的时候总是害怕得浑身颤抖,后来发现他并没有伤害自己,这才渐渐能够放松,在燕重生强壮的怀抱里安心入睡。

  越向西去,天气越冷,不过一月的功夫,竟已需穿上冬衣了。

  贺兰影开始习惯了军旅生活,每日金戈铁马,无丝竹之乱耳,无艳色以分心,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习武与打熬力气之上,武功与箭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从小善射,可以百步穿杨,在军中凭这一手功夫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得意非凡,这可是实打实的本领,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而刀技与刁斗则是他的弱项,不得不痛下功夫,每日里刀不离手,连心爱的宝剑也放在一边了。

  军中男儿素以磊落互见,惺惺相惜,他逐渐结识了一些热血将士,跟大家一起练功习武,脾气渐渐随和起来。远离了从前那些纨绔子弟的朋友,贺兰影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连待人处事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再趾高气扬,也不再颐指气使,有一天他跟两名侍卫一同吃午饭,一人随口说道:“小王爷,您现在真是变得多了。”

  “嗯?”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咬着白菜肥肉,含糊地问道:“怎么?”

  “这种东西从前您别说吃了,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哦?”贺兰影把嘴里的东西用力吞落了肚,笑嘻嘻地问道:“那你们觉得好不好吃?”

  “跟咱们王府的东西当然没法比,但在普通百姓家里,这也算不错了。”

  贺兰影觉得好奇,就问他们从前的生活,恰好这两人都是贫苦出身,对他诉说了一通寻常百姓家的酸甜苦辣,贺兰影这才知道有的人一年只能吃到一次肉,更多的人只有过年才吃得上白面馒头和饺子,以前自己一顿饭的花销,够普通人家生活一月还有余。

  这天下绝不平等,人与人的际遇有天壤之别,那待卫最后道:“小王爷您是天之骄子,难得又这么礼贤下士,真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气,先王爷当年据说也是极谦厚的一个人,只可惜天不假年。”

  贺兰昭去世的时候贺兰影才不到十岁,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父亲性情温和,又似乎总是不开心,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母亲对他很用心,但父亲却不爱跟任何人亲近,后来母亲渐渐有了情人,父亲越发地沉默,夫妻俩有时经月都不说一句话。

  贺兰影知道父亲很爱他,常常在他睡觉的时候来看他,但他醒来的时候,父亲却总是已经离开了,贺兰影只从侍女那里知道父亲守着他看了半晚。

  为什么呢?贺兰影难得地想起这个问题,为什么父亲不开心呢?他英年早逝,是不是因为常年愁郁难消呢?

  可他究竟为什么苦闷呢?

  直到晚上睡在温暖的虎皮上,他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燕重生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与往日大有不同,便问他有何心事。

  贺兰影有些诧异,燕重生向来不考虑他的感受,总是强迫他做些他不愿意的事,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与燕重生交谈,每晚的共眠只是咬牙忍受,一言不发。

  不过今晚他想起了父亲,心里很难受,又想起燕重生是父亲提携起来的,自己还很小的时候,燕重生已经成年,他对父亲的了解应该会多一些吧?

  贺兰影难过地发现自己对父亲几乎完全不了解,他们不像一般的父子那样亲近,母亲为了让父亲经常来看她,故意把贺兰影牢牢圈在自己身边,可惜贺兰昭宁可不见自己的儿子,也不肯向安乐长公主低头,于是连带地贺兰影跟父亲也有了隔阂,有时甚至一个月见不到一面。

  父子天性,贺兰影突然非常想念父亲,燕重生望着他真情流露的模样,深深地口气,大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没有说话。

  “你了解我父亲吗?”贺兰影问道。燕重生望着他俊美的面容、浓黑的眉、挺直的鼻梁,温和地道:“是的,我非常尊重你的父亲,他是我此生最敬爱之人。”

  “那你讲讲他的故事好么?”贺兰影难过地道:“我都想不起来父亲的事了,母亲总是不许我提他。”

  燕重生又叹了口气,将他搂在怀里,贺兰影没有反抗,感受到他的温存,心里有些放松,也有些安慰,默默地想着父亲。那个温和而儒雅的人,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墨香,从院中走过的时候,似乎连风都变得柔和起来了,天地清明。

  “我八岁的时候遇见了昭王爷,那时他刚刚考中状元,骑马夸官,见我昏倒在路边,就命人接了我去,带在身边抚养。”燕重生低沉的声音缓缓傅来,贺兰影依在他身边,任他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慢慢地讲小时候的故事,一直讲到燕重生考中了武举,进入军营,一步一步奋斗,终于成为骠骑大将军,统帅二十万兵马,镇守边关。

  两个人难得地没有对峙,因为他们回忆着一个共同热爱的人,贺兰昭温和的眼睛穿越时空守望着他们,像明月的光芒一般,温柔地消融了两人之间深深的隔阂,使他们暂时放弃了对立,感受到彼此的温暖。

  贺兰影听得累了,倚在燕重生肩头睡了过去,燕重生深深地注视着他年轻的面孔,心头浮起一股柔情,轻轻地将他抱在怀里,一如当年抱住那个稚弱的婴儿。

  此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贺兰影不自觉地开始依恋燕重生,每天都请他讲一点父亲当年的故事,燕重生也不再故意为难贺兰影,每晚的例行公事手段也不再强烈,如果贺兰影好言要求,他便不再把那可厌的东西塞入他的体内,不过每当贺兰影松一口气的时候,燕重生又会用自己的手指来代替那东西进入他的身体,贺兰影抗拒了几次,终于放弃,默默地忍受一会儿,好在燕重生并不过分,从来没有真的伤害到他,这么做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忘了所欠的债。

  说起这个“债”,贺兰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燕重生给他戴上那块标志着耻辱的金牌,还不许他摘下来,贺兰影受了一夜的折磨之后,以为可以再抠掉一颗星了,谁知燕重生说:“这个不算。”

  “为什么?!”贺兰影气得脸都白了,他已经被吃够了豆腐,怎么能不算?

  “这个只是利息,真正的帐要真刀真枪地还。”燕重生说得理直气壮,贺兰影气得眼冒金星,真刀真枪地还?要像上次似的,别说五十一次,就五次他也要完蛋了。

  “放心,我不会再伤你,但你该还的,一定得还。”燕重生笃定地道,贺兰影无奈地垮下脸,恨不得天上打下个响雷来劈死他。

  燕重生毫不掩饰自己在等着贺兰影还债,可贺兰影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来答应他,虽然两人渐渐习惯了亲密相拥,但贺兰影总是很勉强,如果燕重生因为军务忙到很晚才回帐,总能发现贺兰影无忧无虑地大张着手脚躺着,睡得很沉,而在燕重生搂着他睡的时候,则是浑身紧张,睡得极浅,并且爱做梦,有时甚至会哭泣。

  看来还是那次把他伤得太重了,燕重生怜惜地想着,却并不后悔,依贺兰影的性子,要想得到他,没有点强硬手段是根本不行的。

  ◇◆◇

  西风萧瑟,大军终于开到玉门关,先行集结的几路军马已经驻扎在这里,等候主帅燕重生的到来。

  令贺兰影意外的是,大军并未急于向关外开拔,反而安营扎寨,并做起过冬的准备。

  “我们要在这里停多久?”贺兰影骑马跟在燕重生后面巡视营区,疑惑地问道。

  “到明年春天。”

  “为什么?”

  “冬天的边疆常有暴风雪,不适宜大军长驱直入。”

  “那我们为什么急着赶到这里来?”贺兰影颇觉奇怪,数万大军从各地集结而来,却又按而不发,岂不要消耗巨额的粮饷,再说……

  “皇上的旨意不是说要攻打安月国,令其臣服么?”

  “不错,不过安月国距玉门关还有上千里,现在已进入冬季,不宜长途远征,所以我们要养精蓄锐,在开春的时候才给他们致命一击,那时草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足够的供给,他们的兵力最弱。”

  贺兰影还是不明白,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急着要把兵力集中到这里来?开春的时候再来不是更好?”

  燕重生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必须服从。”

  贺兰影无话可说,怔怔地望向连绵不绝的营垒,军士们正在井然有序地整理营寨,连绵不绝的营盘延伸开去,足有数里之长。

  长途跋涉之后,军士需要休整,燕重生下令全军轮流放假,但严禁骚扰地方,违令者军法处置。

  贺兰影初次来到边关,颇觉新鲜,兴致勃勃地带两名侍卫跑到城中转了一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玉门关,城池竟还没有京城的十分之一大,街市也不如何繁华,房屋大多矮小简陋,尘埃遍布,令贺兰影大为失望。

  玉门关为丝路重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军事地位显要,而商贸也很繁荣,只是毕竟地处偏远,跟京城的繁华如何能比?倒是街上有许多异族商旅,形貌奇特,衣着也与中原大异其趣,使贺兰影甚感兴味,试着跟他们搭讪,那些人常在中原往来,大都会说汉话,只是音调古怪,令贺兰影忍俊不禁,他性子豪爽,爱交朋友,当即邀了几人到酒楼共饮,大醉方归。

  贺兰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睡在燕重生的寝帐中,有些不快。行军途中一切从简,两人共寝也是无可奈何,可现在已经到了驻地,明明自己的营帐就在旁边,为什么还得跟燕重生在一起呢?

  哼,一定得想个办法。

  可是怎么跟燕重生提出要求才能不激怒他呢?贺兰影颇费思量。现在他办事已经学会了三思而后行,从前的傲慢不驯渐渐地不敢在燕重生面前表现出来,无他,只因为这个人是生铁一样的性子,软硬不吃,敢跟他作对,肯定没有好下场。

  果然,当贺兰影刚提出想回自己的营帐,被燕重生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贺兰影勃然大怒,这一路上他忍气吞声得已经够了,难道这漫长的一个冬季,还得继续忍下去吗?实在是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向来骄纵的贺兰小王爷了。

  “这里是边地,情况复杂,危机重重,我既然向长公主保证过要亲自负责你的安全,便得时刻小心,不能有半点疏忽。”燕重生说得冠冕堂皇,贺兰影却在心底大骂他卑鄙——什么不能有半点疏忽,他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行,我就要自己住。”

  “不准。”

  “呸!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人太甚了?”

  “你……”贺兰影涨红了脸,却实在说不出口,这正是他的短处,实在爱面子,不肯把自己受制于人的情况对外宣扬,只好自已生闷气。

  一腔怨气无处发泄,贺兰影怒冲冲地骑马去小校场练箭,直把那箭靶射得如刺猬也似,再用刀劈得片片粉碎。旁观的将士不明就里,还一个劲地称赞贺兰影箭法通神,刀法更大有长进,实在是所有新兵的楷模。

  ◇◆◇

  这天晚上贺兰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烦躁。

  燕重生虽然不许贺兰影回自己帐中,但不再强迫他跟自己同榻而卧,特地给他加了一张床,还把那张虎皮让给他睡。贺兰影心中这才轻松了一点,反正就是晚上才回来睡觉,平时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也不在帐中待着,宁可跟其他的将士一起刻苦训练或者闲聊,挤在他们气味很重的集体营帐中尽情谈笑,或者跑去野外打猎,围着篝火烧烤野味。

  将士们都觉得他平易近人,一点也不摆架子,跟他越来越亲近,其实贺兰影自己知道,他的性格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实在是因为受了很大的挫伤,终于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燕重生给他上了严酷的一课,使他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成熟了起来。

  虽然未进入战备状态,但燕重生军务依然繁忙,贺兰影身份虽然尊贵,军职却不过是个小小副将,许多大事不用他管,加之他刻意躲避,所以平时跟燕重生的接触几乎缩减到零,只在深夜回到寝帐,才能见到一面。贺兰影故意对他轻慢,总是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一连数日,彼此相安无事,贺兰影渐渐放下了心,又有点纳闷燕重生为什么对他如此放纵,难道这家伙转性了,终于不再为难自己?

  不过,他的心事减轻了,身体却又不安起来。

  这两个月来燕重生夜夜搂他入睡,每隔一天就抚慰他的身体,令他发泄,虽然贺兰影对此极为反感,但抗议无效,只能逆来顺受,时间一久,身体竟也习惯了,欲望抒解得很有规律。这次一连数日燕重生没有理他,贺兰影的欲望得不到缓解,毕竟是少年人,精力旺盛,却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自慰的习惯,以前也根本用不着,只要他有心情,自然会有美女温柔服侍,可是现在么……

  也许该去城中妓馆转转?贺兰影不是没有跟其它军官一起去玩过,但此地的青楼实在比京中差得太远,根本没有入得了他眼的女人,他不想勉强自己,一点都提不起兴致。

  可是身体着实有些烦躁,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烦闷地把小衣扯掉,细密的虎毛摩擦着发热的身子,有些麻痒的感觉,越发使人血气不稳,贺兰影焦躁地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大口喘气。

  对面燕重生的床上黑黝黝的,只看得到他平躺的身影,悠长的呼吸一丝不乱,贺兰影突然更恨他了,都是他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如此敏感,几日没有发泄,竟然……

  他重重地倒下,拉被子蒙头盖上,犹豫不决地把手放在小腹上,慢慢向下滑去,有点渴望,有点难堪,又怕会被燕重生发现,提心吊胆的,意外地紧张。

  摸索套弄了几下,不得其法,用力大了,又有些痛,他烦躁地趴在虎皮上,用力绷紧身子,厌恶地喘着粗气。

  突然身上一轻,被子被掀了起来,贺兰影低呼一声,刚转过身来,一个强壮温暖的身子已抱住了他,燕重生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使他一阵颤抖。

  “睡不着?”

  贺兰影不想理他,闭住眼睛躺着,这些日子燕重生从来没侵犯过他,他已不再害怕,只是仍对他非常抗拒。

  “想什么时候开始还债?”

  贺兰影猛地睁大眼睛,忍无可忍地盯着他,低声怒喝:“滚开!”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还的,早还早清帐。”燕重生的语气平稳,似乎在说的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债务。

  贺兰影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而体内的欲望使他更加难过,一时血往上撞,把心一横,怒道:“好!我还你!”有生以来他从未欠过别人东西,被人如此逼迫追索实在令他无法忍受。

  然而话一出口,他立时又后悔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受到的伤害,身体瑟缩着,忙道:“不!还是先欠着吧。”

  燕重生低低地笑了起来,大手抚过他光滑的身体,握住那半昂起头的分身,轻轻揉捻,道:“它却等不得了。”

  贺兰影浑身燥热,用力推他,燕重生意外地并不用强,只是低低地道:“交给我,我不会再伤你的。”不由分说搂住了他身子,熟练地抚慰他的欲望。

  贺兰影虽然愤怒,但身体忠实地产生了反应,很快就激昂起来,难耐地在燕重生手中挣扎扭动,燕重生火热的唇舌吻过他的颈项、含住了他左胸的小小突起,贺兰影惊喘着,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用力想要挣脱,燕重生如铁的双臂不容抗拒地限制着,使他无法挣脱,轮流挑逗吸吮着他的两侧乳首,感觉到贺兰影强自压抑的喘息和颤抖,满意地笑了,贺兰影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硬硬地抵在他胸膛上,火一样灼热。他知道贺兰影已经情动,愈发耐心地撩拨他,充分抚慰他,终于贺兰影低低地呜咽着,身体剧烈地颤动,灼热的液体喷射在燕重生胸前。

  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喘息,身体渐渐松驰下来,闭上眼睛,要在从前,做到这一步后燕重生便会放他休息,但这次显然他有不一样的打算。

  一根手指带着微凉的液体进入体内,使贺兰影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忙夹紧双股,颤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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