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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身份系列之杀手》    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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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三天的时间,瓦剌已经发动了十几次进攻,每一次都被龙图皇朝的精锐军队打的落花流水,但因为瓦剌的兵士们也十分英勇,擅长骑射,而且他们后方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不宜深入,所以想要一次性取胜也不那么容易。不过江烈也不着急,反而很有点猫戏老鼠的得意意味。
  只不过这两天,江烈另添了一份心思,那就是小方,每天自己睡下后,小方就会偷偷出去,他不是不知道,但只以为他不过是偶尔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但对方常常到天亮才会回来,这就有些不对劲了,自己明明要他侍夜的,但现在后半夜都是秀秀在那里伺候,小方到底去了哪里呢?他忍了三天,已经忍不住要亲去寻找这个答案了。
  因此不到三更时候,江烈便「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如狸猫般的脚步声,心想小方真是的,到底是去会谁啊,竟然还这样小心。
  他悄悄缀在身后,借着天上明亮月光,看见小方手里提着鞋子,和等在那里的弱柳说了几句,然后穿上鞋子如幽灵般离去,消失在小径上。
  江烈的火立刻不打一处来,暗道好啊,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你还挺浪漫。你说你一个小太监,就算有了对食的宫女,用的着玩这些风花雪月吗?
  何况朕已经向你暗示过朕的心意,你若不喜欢朕,为什么不明说,朕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是那种自己喜欢的就要掠夺过来占为己有的不讲理君王吗?
  他一边紧步跟在小方身后,一边不停的在心里抱怨着,越抱怨就越觉得怨气冲天,其实不过是醋意罢了。
  忽闻身后一阵轻如棉絮的脚步声,他立刻停下来,没好气道:「锦鲤,朕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想着刺杀朕,回去乖乖睡觉,以后什么时候想来,朕随时奉陪,否则今夜朕不敢保证会不会动杀机,明白吗?」
  「不是,保护。」身后响起蚊子般的声音。
  这个锦鲤或许因为是杀手从来不和人交流的关系,所以说话很有点呆头呆脑,这都一个月过去了,除了自己和身边的人,还是没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就像刚刚这句话,碰上别人肯定就一头雾水了,但江烈却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来刺杀你的,是来保护你的。」
  心里的怨气总算稍微的降了一点下去。这个杀手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似乎已经被自己渐渐的感化了。哼哼,食人鱼组织,怎么竟然起了这么个无能的名字,锦鲤,听起来就是让人做来吃的,还杀人呢。
  他这样想着,总算觉得不那么气愤了,听见锦鲤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平了平心气,继续沿着小径往前走,不一会儿,便见到一间小小的屋子。
  好嘛,还有个幽会的场所。江烈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刚刚平下去点儿的醋意再次直冲牛斗,他想都不及多想,几个箭步上前,一个大脚丫子上去,就把那可怜的木门给踢开了,踢开的那一刻他才想到:
  万一小方真的在和丫鬟侍女幽会怎么办?自己这样算什么?抓奸吗?他连个名分都没给人家呢。不抓奸,不抓奸你这样怒气冲天的跑来干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小方真的有喜欢的宫女,自己到底放不放手,如果是以前的江烈,自然会放手,棒打鸳鸯这种事,从来不是他这个德才兼备的帝王做的。但是对小方,他一想到放手,就觉得老大的不情愿,心里虽然还不至于痛的撕心裂肺,却也憋闷的快要爆炸了。
  不放手,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放手,就算不讲理一回,也少不得要做了,大不了给自己完美的帝王生涯弄一个污点呗,哪个帝王的一生还没有点污点啊,自己只有一个,已经算是少的了。
  他拼命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就听黑暗里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皇上,你……你怎么会过来?」
  是小方,他刚刚上床躺下,就听见门被大力的踢开了,然后一个人影堵在那里,黑咕隆咚的没看清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刺客前来刺杀太子,不过下一刻,他就认出了来人,不止是因为对他的身形熟悉,就连那股味道,也都是深深刻在自己心里的。
  在这一刻,小方才发觉,这个男人的一切,已经铭刻在自己心上了。
  「哧溜」一下,小太子江枫以前所未有的灵敏动作跳了起来,转身就向窗前奔去,然而下一瞬间,他的胳膊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耳边是父皇震惊的声音:「小方,你……你怎么会喜欢侏儒?老天,不要告诉我,这个和你幽会的女孩还只是个孩子。」
  随着话音,自己小小的身体被强行转到另一边,月光下,眸子对上了另一双眸子,一时间,父子两个都僵住了。
  「啊,江枫,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会是你?」
  江烈快要昏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方过来幽会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儿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大笑话。
  他身子都颤抖了,却见小方急急的奔过来,一把将儿子给抱下去,一边急道:「皇上,你干什么?你会吓坏龙龙的,他毕竟只有五岁,你是怎么做人家父亲的。」
  他说完,就轻轻抚着江枫的脑袋,轻声哄道:「猫惊狗惊,小孩儿不惊,不怕,龙龙不怕,有哥哥在,龙龙什么都不用害怕。」
  江烈在快气得吐血之余,也有着深深的惊异,他是知道自家儿子的,调皮顽劣,性格也十分叛逆,虽然和自己的感情非常好,但和后宫里那些妃嫔们却都处不好,以至于到现在都只能居住在东宫中,连一个母妃都没有。
  他的小名龙龙,除了自己能叫,别人都不许叫,怎么小方竟会知道这个小名,不但知道,还喊得十分顺口,不但顺口,儿子在他手下就像是一只小羊羔般听话,江烈糊涂了:这……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桌子上的油灯被点亮,小方细细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江烈的脸色越来越青,而旁边的小太子江枫则无惧的踢着小脚丫,咕哝道:「真是的,父皇原来这么宠小方哥哥啊,竟然亲自来抓奸,早知道我就不住在这里了,失算啊,大大的失算,最起码我也应该让小方哥哥晚上在那边过夜吧,就不会让父皇打翻醋坛子跑过来了,我也不至于暴露。」
  他不等说完,小方的脸早就红的如煮熟虾子一般,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小江枫是太子的身份,气急败坏道:「龙龙,闭嘴,你……你瞎说什么呢?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父皇?」
  「我又没说错。」江枫傲然抬起小脸,不屑的用下巴指了一下江烈:「小方哥哥你要是不信,你就问他,问他是干什么来了?为什么怒气冲天的一脚把门踢开?为什么抓住我的时候那么惊讶,还问你怎么会喜欢侏儒和孩子,他根本就是以为你半夜三更跑出来幽会,所以特地来抓奸的。」
  他说到这里,又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直摇着头道:「唉,我这也是一招错满盘输啊,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我父皇那么宠你,根本就是因为已经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所以才一刻都不肯放你离开。」
  「皇上……你……你也不说说他,这孩子才多大?」小方急得跺脚,惟恐自己惹出小太子更多惊世骇俗的话,便想着让他老爹管一下。
  却没想到江枫竟一步跳下床,来到江烈面前,仰着小脸道:「说啊,来说我啊,你敢说我说的不对?你敢说你不喜欢小方哥哥?心里没有封他为妃的想法?说啊,不过父皇,你可要知道,皇帝是金口玉牙一言九鼎,你要是说一句不喜欢小方哥哥,将来和他可就不能有什么结果了……」
  他一边说,一边挑衅的盯着自家老爹。
  比起一旁几乎要背气的小方,江烈反而越来越平静了,从他笑眯眯的表情中,便可知道他的脸皮厚度实在不是小方可以相比的。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漆黑双眸看向儿子,微笑点头道:「没错,龙龙说的都没有错,父皇就是喜欢小方,就是想要封他为妃,这些我都敢说,而且等战争一结束,回到京城父皇就要抓紧时间办这件事情。儿子,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他看向小方,摩挲着下巴道:「小方,朕想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你们?」小方张大着嘴巴,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现在才知道,龙龙能够养成今天这样的性格,根本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结果。
  只是他怎么能说出反对的话,明明心跳的都快要出胸口了,这是江烈第一次正式的大声说出了对自己的爱意,他只觉得脚也软身子也软,连嘴巴都只能无意识的动着,除了你,你们三个字外,再说不出其他的了。
  「好啊好啊,父皇,你要封小方哥哥为妃的话,就让他做我的母妃吧,我很喜欢小方哥哥呢。」
  江枫一点也不为自家父亲的花心而难过气愤,反而兴致勃勃的爬到江烈腿上,自顾自道:「嗯,父皇啊,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很没有眼光,你看看你选的那些女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不过这一回你的眼光总算没令儿子我失望,对了,我是东宫太子,那我的母妃不应该是皇后吗?我应该叫母后啊,太子的母亲立为皇后,这是我朝的规矩不是吗?嗯,与其封完小方哥哥妃子再封他为后这么麻烦,不如你一步到位,直接封他为皇后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啧啧,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主意好,非常的好啊。」
  江烈高兴地抱起江枫亲了一口,而旁边的小方则呆呆的听着这思维跳跃的厉害的对话,不明白怎么还不到弹指间,自己就又由妃子直接跳到皇后了。
  而江烈竟然还得意的看向自己,嘿嘿笑道:「小方以为如何?待此间战事结束,朕回宫就召群臣商议,封你为后。」
  他说完,旁边的小太子江枫也在旁边摇头晃脑地道:「啧啧,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啊,不封妃便直接封后,这在本朝还是从未有过的呢。」
  原来龙图皇朝的规矩,皇上或者太子到了适婚年龄之后,要先立几个侧妃,皇后要从这些人中选出,若帝王认为后宫嫔妃中没有能担当皇后地位的,便有可能一生都不封皇后,历代帝王都是如此做,如今江烈真要封小方为后的话,也算是开了历朝历代的先河。
  小方沉下脸,看向江烈不悦道:「不要胡闹了,龙龙人小不懂事,说出这种话来,你不制止也就罢了,怎么也跟着他胡来呢?还是说,即便知道是当不得真的,是信口胡说,我依然要为皇上心目中有我的位置而感到骄傲高兴,毕竟我只是一个太监,不要说名分了,便是能得皇上一夜春风,就该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江烈并不是假意,也不是故意讽刺侮辱自己,但想到未来,胸中竟忍不住心浮气躁,想也不想就将伤人亦自伤的话给说了出来。
  江烈搂过他笑道:「急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过是说来哄你开心的?傻小方,朕是皇帝啊,金口玉牙的,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朕想和你在一起,如同普通的夫妻,有着平等的地位,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朕是真的想封你为后,把龙龙养在你那里,这样,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小方默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觉得又想流泪,过了半晌,他才黯然道:「皇上,什么事情都是有变数的,不要想的太美好了,想我一个太监,如何能登大雅之堂,皇上不要为了我而被百官非议,我们三个在后宫,彼此心中互相有对方也就足够了。」
  他离开了江烈的怀抱,看看窗外漆黑的天色,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你看天已经快亮了,明日也许还有战斗,皇上理当好好歇息一下,否则哪有精神鼓励三军啊。」
  他说完,江烈一看果然如此,便同意了他的话,只不过江枫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江烈既发现了他,他自然就要搬到行宫去住。

  第二天,两军经过一夜的休整,果然又对峙阵前。江烈带着将领们在高高的城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况,江枫也趴在另一边,和小方兴致盎然的谈论品评着,一会儿说对方的将领太熊包,一会儿又说对方的兵士队形不整,简直就像散兵游勇一样纪律散漫。
  小方不停按着他的头,可他太兴奋了,每说到高兴处,必然要把头伸出去,手指两军大肆谈笑。
  危险来的毫无预兆,那急速的破风声,根本不是江枫这种身手可以躲得过去的,蓝汪汪的箭尖,显示出箭上涂了剧毒。
  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容许多想,如果直接抱着江枫躲开这一箭,势必就要暴露自己的武功,而这一点,是绝不允许发生的,不是害怕会影响到将来的刺杀,他只是还想再多享受几天江烈的温柔,还想再多享受几天爱情的甜蜜,即使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他自己的自欺。
  只是本能的,他用自己的身子扑上了江枫,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那支箭带着万钧的气势,深深穿透了他的左肩,鲜血在一瞬间流出,乌黑的颜色触目惊心。
  「小方哥哥……」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但小方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想的却是:幸好……幸好这支箭没有射在龙龙的身上,好厉害的毒,见血封喉……然后他就失去了全部意识。
  再次醒来时,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他听着从来都是沉稳镇定或嬉笑着的皇帝焦急紧张的念着咒语,仔细分辨了一下,那是般若菠萝蜜心经。
  小方心中顿有一股暖流淌过:这个从来不信神佛的男人,竟然肯为了自己念般若菠萝蜜心经,自己昏倒不知多长时间了,难道他就一直念了这么久吗?
  微微的睁开眼来,嗓子似乎很疼,但他依然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道:「皇上,你平日里信佛吗?不信佛的话,这临时抱佛脚只怕不会有多少用处吧?」
  那声音嘶哑难听,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握紧他的手默念心经的江烈猛然睁开眼来,那眼中是怎样的情感啊,惊涛骇浪般的喜悦如潮水般奔涌着,以至于在那一刻,那双睿智深沉的眸子中竟然水光闪烁。然后他才扯开嗓子叫:「御医,快传御医,小方醒了,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然后这个男人竟然就那样毫无形象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激动的喃喃自语道:「感谢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江烈此后定诚心礼佛,为菩萨再塑金身,感谢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小方目注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泛起疼痛的甜蜜:够了,足够了,将来不管自己的结局如何,他能得这个男人如此对待,即便是千刀万剐,也心甘情愿了。
  深深的看着,他想永远铭记此时的江烈,铭记他跪着的背影,然而床前很快便聚集了一大堆御医,把脉的把脉问病的问病,很快就将那抹身影淹没了。

  后来才知道,那箭是瓦剌元帅达不单射出的,他看到这个小孩气质华贵,又能站在城头上,便猜测必定不是普通兵士的孩子,因此一箭射来,想着杀掉这个孩子,最起码也让他的父亲心痛难禁,这样对方的猛将便可少了一员,他更希望这小孩是战神沈潇的儿子,却没料到他竟是龙图皇朝的太子,若非小方的那一扑,此时的小江枫早已经装进棺材了。
  就因为这个,小江枫被他老子给关了禁闭,而他也是万年来头一次乖乖的去小黑屋里惩罚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贪玩,小方也不会面临这种生死之危。
  不过这禁闭的有效期只到小方醒来之时,一听说小方哥哥醒了,本来是只病猫的小江枫立刻变成猛虎,一头撞开了黑屋的门,不顾把门兵士的阻拦,飞一般的奔到了江烈的房中。
  箭伤本身就很厉害,何况再加上那见血封喉的毒药。御医们本来都说小方是必死无疑,是江烈一直不肯放弃,他认为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既然没能立刻要了小方的命,那说不定小方体内就是有克制他的东西,江湖上也时常有这种传闻,某某放牛娃误食了什么百年的仙草仙果,结果百毒不侵甚至忽然增加了内功,也许小方就是小时候有这种奇遇,他自己却不知道呢?因此他握住小方的手,把以前母后逼着他念的心经都搬了出来,许下了宏伟的愿,只求能救小方一命。
  如今小方果然醒来,江烈还道真是神佛的作用和他小时候的奇遇,不停的追问小方以前到底吃过什么奇怪的果子。
  然而小方心里却是最清楚的,自己哪里有什么奇遇,一切都是因为绞杀之毒,那是教主为了逼迫自己完成任务而下的世间最霸道的毒药,一旦十个月后他不肯刺杀江烈,则自己就会凄惨无比的死去。
  这绞杀之毒乃世上毒药之首,什么厉害的毒遇见了它,都再无作用,只不过当十个月后,自己再得不到那一个月一颗的解药,则这些毒都会成为绞杀之毒的助力,让他死的更加痛苫。
  他随便说了几句支吾过去,好在江烈十分兴奋,也没有追问不休。
  这之后,江烈和全军将领士兵携愤出击,要知道,瓦刺元帅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而且箭尖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是人神共愤的卑鄙之举,何况他伤害的还是龙图皇朝的太子,怎不让三军将士怒发冲冠。
  一次大规模的战斗下来,瓦刺大军被一举击溃,元帅被江烈一箭透心而出,当场死亡。那些瓦刺士兵没有了主帅,四散奔逃,被擒的被擒,死亡的死亡,大军顷刻瓦解,瓦刺从此元气大伤,逃到大漠隐匿起来,瓦刺国主终其一生,再不敢听见「龙图江烈沈潇」这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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