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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万里追踪

书籍名:《副省长女秘书》    作者:李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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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是夜里十一点,梁大民在这个时间段接到电话并不感到奇怪。K省现辖16个地级市,48个市辖区,30个县级市,59个县。这么多机构和其请示汇报的各种报告,经二处正儿八经转过来的得有多少?这些机构的领导者的公事私事的来函得有多少?不要以为省领导接到的来函只谈工作不谈私事,告状的(包括告黑状的)、要求调动的(包括给亲属子女调动)、要求给亲属子女安排工作,加之老同学老朋友邀请赴会或希望来访等等不一而足。而各种电话会打来多少,可想而知。那么,工作时间打电话不方便,夜晚来电话也就顺理成章了。

  总之,夜里12点以前,梁大民没有消停过。

  话说夜里11点钟,丁海霞给他打来电话,诉说了刘奔面临的危急情况,请求省里迅速想办法,她把刘奔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梁大民。

  蓝海高架桥的塌桥,不仅使蓝海市经济和老百姓的生命财产蒙受了巨大损失,市政府及所属机构也为之蒙羞,而K省作为上级机关,就清清爽爽吗?显然不是。蓝海高架桥出事以后,梁大民立即接到了好几个兄弟省的省领导的电话,有的表示关切,安慰他不要着急,沉着应对。梁大民心里舒服吗?能不五味杂陈吗?

  他接到丁海霞的电话以后,二话没说,放下电话便立即拨通了省公安厅厅长马祥瑞的手机,如此这般诉说了一遍,并把刘奔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给了马祥瑞。马祥瑞一刻也没耽误,立即给蓝海市公安局长朱永瑞打电话,向其通报案情,让蓝海公安局立即进入情况。朱永瑞接到指示以后就对刑警大队队长张来瑞如此这般做了安排。

  这里面有一个小小谜团和花絮——K省公安口的人为什么都叫“瑞”?是巧合还是人们有意为之?说来话长,这个话题能讲三天。这里长话短说,把“瑞”字话题压缩至两点。

  一点是,随着领导走。K省以前有个副厅长叫马雨风,他上任伊始没干别的,先把名字改了,把“雨风”改为“祥瑞”。他说,不能总是风风雨雨,我上来,绝不带着风雨来,我要带着“祥瑞”来。马祥瑞上台以后也采取了一系列强化社会治安的综合治理措施。谁知,此后几年下来,K省果真没有发生过恶性案件。这不是神了?于是,K省公安口的人,好几个在要害部位的领导,都悄悄改了名字。但都不敢说是为了追随马祥瑞,只说自己对K省心存良好祝愿,如此而已,云云。

  二点是,改名有好运。凡是把自己名字改做“瑞”字的人,只要你稍稍用心一了解,就会发现,他们都是处在要害岗位的人,都是对进步十分渴望的人,同时也是希望引起上级领导注意的人。改名字的效果是相当显著的,谁改了名字,一下子便引起了上级领导的注意,这可正中改名者的下怀。引起领导者关注了,就加快了上升的步伐。俗话说,“知人善任”,被领导关注了,就被领导了解了,于是,被提拔的几率提高了。

  而带“瑞”字的干警们,干起事来,尤其是彼此合作起来的时候,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知己知彼,那叫默契!就像小说里的“短裤党”、“皮夹克党”、“梅花党”一样,K省无形中出现一个“瑞字党”。只因为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集会、结社一类活动,所以,并没有人出面阻止这件事。仿佛在等着瑞字党自生自灭。不过,从目前情况看,瑞字党既没有春草疯长的迹象,也没有销声匿迹的感觉,就在那儿活生生地存在着。

  话说刘奔其人关系到高架桥,这事就太大了。高架桥刚刚垮塌,死伤惨重,全蓝海市到处都是唏嘘之声。被调查的对象之一却逃往大西北且被人追杀,显而易见是有人要掩盖事实真相。蓝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张来瑞接到局长电话以后,立即打点行装,准备亲自往大西北跑一趟。高架桥垮塌,砸死了正在执行任务的陈真,全刑警大队的人们都十分沉痛,也十分气愤。现在他们正在料理陈真的后事,对涉及高架桥的事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张来瑞见知情人被追杀到大西北了,更是义愤填膺,感到有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拿国家的法律当儿戏。他叫上了队里年轻的干警“李三枪”作为助手一同前往。

  李三枪本来叫李三强,之所以被叫成李三枪是因为他手枪射击十分了得,即使难度极大的飞蹿的活靶也不出三枪就被他撂倒。

  张来瑞连夜叫来了李三枪,两个人在刑警大队研究起地图来。根据刘奔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很快查到:恰古拉图镇,地处准噶尔盆地东北部,一条雪山融雪河的两岸,国道XXX线纵穿而过。

  两个人只睡了半宿觉,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床洗漱,打车奔机场了。好在蓝海去N省的人并不多,所以他和李三枪没费劲就买上了机票。他们的飞机9:20起飞,中午13:10便到达了W市,飞机上这几个小时他们没说一句话,只是睡觉。到了W市以后,他们与公安局同行进行了接洽,接着在机关食堂简单吃了一点午饭,就开拔了。乌方支援他们一辆原装切诺基大吉普供他们使用,并派了两名干警跟随他们协同行动。

  他们和同行乘车从W市出发,直奔恰古拉图,路途将近400公里。公路两旁全是戈壁滩,起伏的山峦,偶尔有一些树木。枯燥的路途上,说什么话题都感觉乏味。张来瑞便问起N省的美食。一位N省同行一下子就滔滔不绝起来,因为,讲这些对于他简直是一种享受,就算只是说说,那也是享受——

  “要说我们N省美食,第一个要提到的自然是‘N省大盘鸡’,虽然现在各个城市都能吃到‘N省大盘鸡’,但真正的好吃的鸡还是要在N省才能吃得到。W市比较有名的血站大盘鸡,20块半份,一盘半只鸡;35块全份,两盘一只鸡。N省真正的大盘鸡是用当地土产公鸡配上土豆、青椒和红山椒烧制的,口味鲜辣,吃起来酣畅淋漓。再有,来到N省不可能不提到N省的烤羊肉,不过在N省,烤羊肉是外地人的叫法,本地人都直接叫做烤肉。我们N省除了出名的羊肉之外,还有众多的瓜果。因为日照时间长,所以N省的瓜果糖分特别高,品质格外出众。最出名的自然是香甜的哈密瓜,不过即便在N省你也不一定能吃到正宗的哈密瓜,因为它太有名了,都出口了或运往内地了。一般你能买到的都只是出产于高密的高密瓜,虽然只一字之差,但品质却相差了不少,高密瓜的甜度可比哈密瓜低不少啊!在N省还有一个东西你们是一定要尝试下的,那就是羊油冰激凌。那可真是一种美味啊!在W市街头有好多卖这种冰激凌的摊子,但那不是最好吃的。在W市大巴扎(巴扎,就是集市的意思)的对面有一家专门卖冰激凌的店,那里的冰激凌吸引很多慕名而来的外国背包客,我估计是上过国外的旅游手册的。价格自然也不贵,4块一杯……”

  W市同行的话直说得张来瑞和李三枪流口水。两个人异口同声地下决心,完成任务以后一定要开开荤,否则就枉来一趟N省!

  说着话,他们的切诺基驶向一片住房,间或有一两座不高的小楼。W市同行说,恰古拉图到了!

  当他们来到小镇派出所的时候,红柳县的两个同行已经等在那里,见了面大家便一通寒暄。然后就说到任务,张来瑞便说出了那个电话号码。派出所一个干警立即说:“这个电话号码是一家小餐馆的,咱们是不是马上过去看看?”

  于是一行七人一起来到小餐馆,派出所的干警将小餐馆的经理叫到无人处,问起昨天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陌生人打电话?经理说,来是来了,转眼就走了。

  怎么办?大家看着张来瑞。张来瑞掏出烟来,一人一支,点上,说:“只能采用笨办法,挨家问。你们能提供两辆自行车吗?”

  派出所的干警说:“两辆干啥,既然弄就多弄几辆,咱们人手一辆,然后我再把所里手里没活儿的弟兄都叫着,咱们一起干。”

  张来瑞道:“这当然好,能尽快找到刘奔最好!”

  于是,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二十多人,大家简单分了一下工,有专门去饭馆的,有专门去商店的,有专门去住户的,也有专门去镇里小厂的。拉网一般,从小镇的西头往东头走。挨门进,挨户问。结果派出所的同志在砖瓦厂见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这个人四十来岁,胖墩墩的,说是谈砖瓦业务的,正跟厂里管销售的业务人员聊得起劲。派出所干警就让他出示身份证,谁知,一看这个人不叫刘奔,只是体貌与张来瑞描述的一致。这个干警立即打手机叫来了张来瑞。

  张来瑞来N省的时候为便于行动没穿警服,只穿了一件常见的蓝夹克,见了刘奔就先把警察证掏出来了,让刘奔过目,然后打量起刘奔。他也没见过刘奔,自然也不认识他,虽然见过刘奔十年前的照片,但那时刘奔比较瘦,是个瓜条子脸,而现在却是个胖子,连五官都挪了位了,便没法确认。于是,就一再追问:“你究竟姓甚名谁?”

  这个人回答:“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吗?我又不是坏人,我也没干什么犯歹的事,你们纠缠我干什么?

  张来瑞道:“我们既然找你,就肯定有事,你先说说你叫什么?”

  这个人仍旧说:“身份证在你们手里,你们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张来瑞道:“我不看你的身份证,我偏要问你,你叫什么?”

  结果这个人根本不说。连续问了好几遍他都不说,于是张来瑞就将他拆穿了。张来瑞道:“你根本没记住身份证上是什么名字,因为这个身份证是假的。而你就是蓝海跑过来的刘奔!”

  这个人一听这话便悚然一惊,但仍然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张来瑞说:“跟我们回去吧。蓝海高架桥出事以后,有很多情况需要弄清楚,你是知情人之一,这么大的事你不能袖手旁观躲清闲,每一个蓝海人都有义务为家乡做事,更别说你这个建设局的办公室主任了!”

  这个人说:“你们说下大天来,我也不走。”

  张来瑞道:“你打算几时回去?”

  这个人说:“我想几时回去就几时回去,我又没犯法,难道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张来瑞听到这里就笑了,这个人已经默认自己是刘奔了,已经着了道了。张来瑞道:“我把话说明了吧,你如果好说好商量乖乖跟我们走,咱就以礼相待,咱就是朋友;反过来你如果软硬不吃汤水不进,我们就强行铐你走,有什么事到了蓝海再说。你自己选择吧!”

  这个人说:“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的意图和目的。现在有人要对我下夹子,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都说不清,怎么能跟你走?”

  张来瑞对这个人说的谁对谁“下夹子”一事丝毫也不怀疑,因为他天天干的就是侦破案件抓犯罪嫌疑人的活儿,他知道,社会治安好不好不在于领导者怎么吹,而在于公安干警的辛勤努力,甚至流血流汗献出生命。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你主观上想天下太平于是就天下太平了,没有公安干警天天抓坏人,天天处理形形色色七七八八的糟心事,天下太平从何而来?曾经有首歌叫《幸福不是毛毛雨》,张来瑞对里面的歌词印象颇深:“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这话说得没错。

  但眼下刘奔这个人究竟算好人还是算什么,张来瑞也说不清,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他的任务就是按照领导指示将刘奔保护好带回去,于是,他不再与这个人嚼舌头了,从口袋里掏出手铐说:“先委屈你一下吧,为了蓝海。”

  就在张来瑞抄起这个人的手腕要磕手铐的一瞬间,这个人突然一反手抓住了张来瑞的手腕,使劲一拽,脚下就是一个小“踢儿”,动作相当专业,一下子就给张来瑞弄了个趔趄,幸亏张来瑞是特务连出身,身手矫捷,否则不是跪下就是趴下了。只见张来瑞欲倒没倒之际一反手又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腕,顺势“啪”的一声就把铐子铐上了,然后稳稳地站在他面前,他没有夸奖刘奔的动作如何专业,而是气哼哼地说:“你甭跟我弄这个,我是刑警,你以为刑警这两个字是糊弄人的?而你敢对刑警做动作,是不是胆儿忒大了?你不怕我回去收拾你?”

  这个人说:“你要是好人,你就不会收拾我;你要不是好人,你想干什么除了法律能治你,谁能拿你怎么样?”

  张来瑞不理他了,因为他说服不了这个人。警察队伍也不是纯而又纯的铁板一块,里面违法乱纪贪污受贿的个别人还是存在的。他牵着这个人走出砖瓦厂,与李三枪和其他同行们会师,张来瑞便把这个人和李三枪铐在一起。让他俩手腕牵着手腕,并排走着,像一对亲密的哥们儿儿。

  大家一起回到小镇派出所以后,张来瑞就给蓝海公安局局长朱永瑞打电话,问刘奔找到了,怎么处置。朱永瑞便说:“好酒好饭伺候,平平安安回来。”

  于是张来瑞告别了恰古拉图的同行,与W市同行一起,坐切诺基大吉普回到W市。一路上,他不得不对刘奔好言好语,尽管两个人根本就说不到一块。晚上,三个人一起住了招待所,除了刘奔洗漱和解手,他始终是被铐着的。刘奔说:“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张来瑞哈哈一笑道:“这可怨不得我,你的攻击性太强,影响我执行任务。”

  晚上临睡前,刘奔突然提出要到楼下服务台打个电话。这就让张来瑞犯了犹豫。让不让他打呢?他打电话想说什么?是给家里打还是给其他什么人打?会不会把不该透露的信息透露出去?张来瑞一时间想得很多。刘奔见他不说话,便追问一句:“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总是可以的吧?”

  张来瑞便看李三枪。那意思是,你的意见呢?李三枪道:“去吧去吧,我跟着就是。”

  两个人手腕铐在一起,便一同下楼了。在楼下服务台,刘奔照例给丁海霞打电话。说:“妹子,这么晚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别的话什么也不说了,我就是向你报个平安。”说完,他立即把电话撂了。他对李三枪一直斜着眼瞥他,心里非常不满。

  转天上飞机以前,张来瑞从商店买了一个黑皮提包,把三个人随身携带的所有日用杂物都放了进去,为了增加分量还买了三个沉甸甸的馕放了进去,然后拉好拉锁。做过安检准备登机的时候,张来瑞又把刘奔的手铐铐在提包的把手上。他对刘奔说:“兄弟,辛苦你了,帮大家拿着吧。”气得刘奔直翻白眼。他们怕刘奔跑掉,给刘奔的手上拴了一个重物,其实刘奔根本没想跑,他很清楚,对方的两个人十分精明,身手也不错,不可能让他跑掉。为了遮人眼目,张来瑞在刘奔手腕处系了一条白毛巾。

  就在他们三个人排队往前走的时候,一个穿运动服,戴墨镜,戴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的中年人急匆匆走了过来,目标正对着他们三个人,立即引起张来瑞高度注意——难道是接应刘奔的人到了?张来瑞作为一名刑警,是非常警觉的。有时候那种感觉和判断也是很准确的。只见这个人走近刘奔以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是“跟我走”一类的话,拉着刘奔就离开排着的队伍。

  张来瑞急忙抓住这个人的胳膊,说:“你是干什么的?赶紧放开!”

  结果这个人二话没说,对着张来瑞软肋就是一拳,因为几个人都离得太近,看上去好像是打了一拳,其实是将一把刀子捅进张来瑞软肋。剧痛使得张来瑞没法做出其他反应,立即蹲下了身子,去掏腋下的手枪,但他似乎连掏枪的力气也没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往一侧倒下去。

  这个人拉着刘奔挤出人丛就跑,李三枪没有急着追他们,而是先看了一眼张来瑞,见他的肋下已经洇湿了一大片血迹,而张来瑞已经突然昏迷。李三枪立即明白了,是张来瑞的肝脾受了伤害,会致人突然昏迷,继而死亡。他急忙喊了一声:“队长!”

  张来瑞嘴唇颤抖地挤出一句话:“追——”就彻底昏死过去。

  李三枪拔腿就跑,迅速向刘奔和那个人追过去,边追边从腋下拔出手枪。但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有枪也没法射击。刘奔被那个人拉着跑出候机厅以后,一辆黑色奥迪正等在门前,那个人拉开车门,就把刘奔塞进去,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奥迪便迅速启动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很显然是事先早就策划好的,因此,十分流畅。李三枪冲出大门不见了人影,却见一辆奥迪车离开,那必定是来劫持刘奔的车了,李三枪抬手就是一枪,“啪!”打在前轮附近,紧接着就“啪啪啪”三枪。

  也是该着对方倒霉,如果他们的车顺向往前跑,只把车屁股对着李三枪,那么李三枪就会对他们无能为力,因为奥迪防弹车是可以买得到的。防弹车的铁皮手枪子弹打不透,有的罪犯为作案方便就是专买防弹车的。但此时这辆车偏偏拐了一下车身,把侧面亮给李三枪了,即使这个侧面不是很正的侧面,但终归将前后轮子都亮了出来。李三枪的后三枪就有两枪打在前车轮子上,于是,刹那间,这辆车往一侧一歪,便一头攮在路边的树上。而李三枪为什么要打前轮而不打后轮,这就是他的大脑在瞬间做出的反应——奥迪是行进的,打后轮有可能什么都打不到,而打前轮就算打不中,也可以打在车身上,那也是犯罪嫌疑人被追查和抓获的证据。

  这时,机场警察跑出来好几个,李三枪向他们亮了一下警察证就带他们向那辆奥迪车冲过去。待他们打开车门的时候,见那个人正和刘奔厮打,他要掐刘奔的咽喉,刘奔正拼死抵抗,只是因为刘奔手上铐着沉重的提包,所以十分被动。

  李三枪三两下便制服了那个人,给他戴上铐子,揪下车来。机场警察叫来了公安局刑警,将那个人和刘奔一起押往公安局。另一辆警车则载走了张来瑞,李三枪跟了这辆车走了。在车上,李三枪给蓝海公安局长朱永瑞打电话做了汇报,说:“该执行的任务已经执行了,但却出了两件意外,抓了一个行凶歹徒,却搭上了张队长,现在张队长一直昏迷,看起来很悬!”

  朱永瑞一听这话心里也咯噔一下子,说:“我到N省去一趟看看吧,谁手这么黑?张来瑞身手不错,怎么竟被人捅了一刀?”

  转天,朱永瑞亲自带了刑警大队两个办案人员,三个人一起飞到了W市。不过,还好,张来瑞被抢救过来了,人没死,眼下需要好好调养。朱永瑞曾经让机关里的宣传干部在大楼一进门的迎面树立一面大镜子,上面写着一句话:“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

  不论是谁,一进公安局机关的大门,先就看见了这段话,初次走进这所大楼的人,一般情况下所起的作用就是蓦然间便热血沸腾,有了一股“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冲动,甚至想着立马就去破案,就去抓坏人,就去干点什么。

  朱永瑞应该是个正面角色。问题是,正面角色在纷纭复杂的局面和事件里面,未必扮演得成正面角色。当他看不清乱局的时候,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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