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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真的能掉馅饼?

书籍名:《有计划犯罪》    作者: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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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真的能掉馅饼?



翌日,小李白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听说你女朋友见到脏东西了?”我摇摇头说:“迷信的东西!”“怎么,你不信?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那你信吗?”“我信,因为有的鬼在心里……”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他:“找我什么事?”“哦,就是歪脖的事儿,以后办事注意点,别留什么把柄,有些事也不需要你自己出头。”“我知道。”“还有,你把身份证给小张,还有连野的……”“干什么?”“你俩去一趟泰国,跟一个旅游团走。”“泰国?去那干什么?”“也没什么,我那边有几个朋友,你帮我带点东西过去,顺便你跟连野过去认识一下。”“什么东西?”“没什么,那边有几个朋友,带点这边的烟和特产。”



下午我跟连野一说,他倒挺高兴,“还没出过国呢。少白,你知道吗?泰国人妖比他妈女人都漂亮。太好了,什么时候走啊?”“你觉得是让咱俩玩去吗?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小李白真就是拿点钱让咱们去玩儿?万一是什么毒品,咱哥俩不就交代了。”“他不能吧,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去就去呗,公费旅游……”



晚上我们和邵年一起去了安元街的一间网吧上网,这是一个新开业的网吧,机器都是新的,人也很多。没有连着的机器,我们三个便分开了坐。玩CS的人很多,到处是枪声,叫喊声,我们三个在局域网的服务器里玩。我依然使用G4这个ID,在里面横冲直撞。经常被人枪杀,死了我就点支烟等下一局。因为机器新,速度快,网吧也干净,所以第二天,我们三个又去了打游戏。起初没什么,但是突然运气超好,枪法极准,接连爆了几个头。一个叫00544的匪,接连7次死在了我的枪下。我心里也纳闷,这小子真他妈倒霉。当第八次我在小道蹲守的时候,00544又没脸,端着枪就冲了过来。我也没留情,一梭子子弹就把他放翻了。我正得意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你妈的,谁是G4?啊?站起来让我看看……”我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寸头站在那里四下张望着。我没吱声,继续玩游戏。那人站了一会儿,看没人回应,又接着玩。要说也邪门,当我第九次把00544枪杀以后,那人跟炸了一样,咣当一声踢倒了凳子,开始挨个机器寻找G4。连野跟邵年听见他喊,放下手里的活,往我这边看。很快那个人转到我的机器前,一按Tab……“你是G4?”“怎么?不行啊?”我坐在那里没动,手摸着周围可动的东西。可是除了鼠标,什么都没摸着。一个像老板模样的人急忙走过来,“锁子!锁子!一个玩儿不至于!”那人大概是见我没站起来,觉得我服软了,马上就嚣张起来。“哟,今天就跟我干上了,你是不是作弊?啊?”我用余光注意到连野、邵年慢慢地靠了过来。“今天我点儿好!”“什么叫点儿?我告诉你,今天你就倒霉,遇上我锁子!”说完就伸手抓我衣领。我身子往后一靠,他抓了个空。老板急忙拦住他:“锁子,我这儿刚开业,给个面子,别在这里闹事。”不知道这个锁子什么来头,居然一把将老板推到一边:“什么他妈面子不面子的!你跟我出来……”钦子第二次抓向我的头发,我仍旧一闪,躲开了。连野跟邵年,已经靠到近前,观察着锁子的下一步举动。我站起身,将手机轻轻地放在裤兜里。老板又拉住锁子:“算了,算了,一个游戏不至于。”锁子见我没说话,这才在老板的拉拉扯扯下,向门外走去,临出门还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连野跟邵年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他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老板拿来一瓶水递给我:“兄弟,不好意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接过水:“这个锁子什么来头?”“我也不太清楚,听他自己说,前几年用菜刀把一个小子砍成重伤害,跑到俄罗斯去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摸回来了。”“很牛X吗?”“牛什么牛,来这儿装手儿,上网的几块钱都不给。我这儿刚开业,没时间答理他。”我给老板点了支烟。“哥们儿玩好啊!”说完老板转身就走了。



再玩CS的时候,点儿就没那么好了,连续地被人杀死,索性不玩了。退了出来,在边峰上玩麻将,遇到几个很弱的棋手,赢了几盘,我随口说了一声:“傻X!”我话音刚落,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只顾着下棋,丝毫没有留意锁子什么时候一身酒气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用力,想摆脱锁子的手,猛一拽,结果,衣领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心中的怒火瞬间点燃,我一缩肩膀,双手顺势抓住锁子的大手,向旁边猛一掰,没掰动。想上脚,但是因为机器与机器之间空间狭小,根本就施展不开,眼看就要吃亏了。锁子将我往外一带,我一时没站住,身体摔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随手抓起椅子向他头上砸去,他没躲开,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弹飞到了一边。他一捂脑袋,见血流了下来,眼珠子都红了,我急忙跳到外面宽敞的地方,锁子捂着脑袋向我冲过来。“我他妈杀了你!”说着一拳向我的脸打过来,我一闪,同时跳起来,飞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因为有向前的冲劲,一脚踹了个正着,强大的后坐力,把我弹出好远,险些摔倒。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那边的连野跟邵年也看见了,马上冲了过来。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冲过去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他臃肿的身体摔倒在了地上。连野抄起旁边的椅子砸了下去,锁子急忙用双手护住脑袋,挡得了这边,挡不了那边。邵年也抄起椅子,对着锁子砸下去。我站在一边喘气,连野、邵年也不管锁子护不护着,一下接一下地砸着。眼见着锁子的头上、胳膊上渗出鲜血。椅子也砸变了形。



“别打了,别打了……”锁子开始求饶。我拦住连野和邵年,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回来还好使啊?你那点事儿吓唬谁呢,敢扯我衣服……”锁子放下胳膊:“我错了,我错了!”“错你妈!”我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脸躺在那里不吱声了。老板在旁边看了半天,才过来拉住我们。“算了,算了。”我往后退了退。连野踩着锁子的脑袋:“还牛X不牛X了!你怎么不打听打听呢?啊?”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小李白,“哪呢?”“在动力这边上网呢!”“我怎么听见连野骂嚷嚷呢?是不是你们又惹事了。”“小事儿,解决了。”“在哪呢?告诉我,我过去!”“老大,真没事儿了……”“马上告诉我……”锁子被老板扶到卫生间洗脸去了,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等小李白。不一会儿,锁子用卫生纸捂着脑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捂着腮帮子,闷着头就朝外面走。“哪去?”我用腿拦住他。“把我衣服都撕坏了,想就这么走,你倒是真牛X啊。你得给我赔,听见没有!”锁子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点点头。“谁让你走了?”他低头寻摸了一下,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看着他的样子都觉得可笑,我把撕坏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他的身上。连野指指锁子:“就你这个熊样的,还装社会人呢?啊?”锁子耷拉着脑袋不出声。网吧的门敞开着,没一会儿,我就看见小李白的奔驰车停在了门口,小李白和大宝子从车上下来。小李白走了进来,看见我光着膀子,又看看坐在对面的锁子。“怎么回事儿?”“没什么,碰见个装逼没装圆的。”“怎么,喜欢上网啊?回头我给你们装几台机器……”“不是,玩会儿游戏,谁知道遇上这么个东西。”小李白走到锁子面前:“什么来路啊?”“没……没什么来路。”“我兄弟手重了点,用不用带你到医院看看啊?”“没事,没事,不用了。”锁子捂着脑袋,手上的卫生纸已经染成红色。小李白回过头:“他们老板呢?”老板大概看小李白来头不小,便站在一旁也没敢走近,听小李白这么一问,急忙跑过来。“我兄弟在你这儿玩,能出这样的事,衣服都撕坏了,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是不想干了吧?”老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站起身,“算了,跟他没关系。”大宝子看了看锁子说:“你真是活腻了,谁你都敢招呼!”小李白看了老板一眼,“走吧!”我们几个离开了网吧。在车上,小李白说:“走,咱们到大军那儿看看,那个‘峰子’现在在那儿呢……”



我们驱车到了大军的“第五街”迪吧,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音乐都停了。舞场的灯光都亮着,里面没什么人,几个保安躲在柱子后面……



小李白伸手拉过一个服务员问:“怎么回事?”服务员指指里边。我们往舞池中央一看,只见一个秃子坐在中间,赤裸着上身,露出后背乱七八糟的文身,右手拿着一把锯短的猎枪。不用问,这个肯定就是到处勒索的峰子了。



“来得巧吧!”小李白说着就往里边走,我们跟在后面。小李白在峰子对面一张桌子上坐下,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给他倒了一杯XO就躲到一边去了。我坐在小李白的旁边,那个峰子看着挺凶的。他用枪托砸着地面:“让大军滚出来!听见没有?”我小声跟小李白说:“报警不就完了。”“这事儿报什么警,道上有道上的处理方法。他进去几年又出来了,照样是个麻烦,有些事就必须处理干净。”说完冲着坐在地上的峰子扬扬酒杯,喝了一口酒。那个峰子将猎枪指向小李白:“我他妈认识你吗?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小李白一笑:“不认识可以认识,兄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小李白距离那个峰子不到10米的距离。如果真开枪,我想小李白马上就成筛子了。那个峰子没接话,继续用枪托砸着地面大声叫嚷着。小李白把酒喝完,突然从口袋里把手枪拽出来,照着那个峰子就是一枪。峰子突然一震,肩膀上的血流了下来,手里的猎枪扔到了一边。小李白的动作很快,枪声吓了我一跳。接着小李白冲过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用脚踩着峰子的脑袋:“谁让你这么牛X?啊?”峰子捂着肩膀咬着牙。“哈尔滨这几天被你搅翻天了。”连野把那支猎枪捡起来:“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一撅,将子弹退了出来。小李白挪开脚,“说吧,怎么个意思?在哈尔滨满世界要钱。”“你打死我吧!反正我要整死大军!”“那你说清楚,为什么?”小李白挪开脚,峰子捂着流血的肩膀从地上坐起来。小李白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拿杯酒给他!”服务员赶紧又倒了一杯XO拿过来,小李白转身去接的时候,我看见他好像在杯子里放了什么。他没有马上把酒杯递给峰子,而是拿在手里晃荡着。“怎么样?喝杯酒,你就消失,从此以后不要再找大军的麻烦。如果你不消失我就帮你消失,考虑一下。”说完把酒杯递到了峰子手上,峰子用满是鲜血的手接了过去,咬咬牙一饮而尽。“他他妈欠我的,他必须给我,我不能白在里边蹲了10年……”“旧账翻它干吗?”峰子不说话了,眼神开始迷离。突然身子一歪,倒在那里。



“把他带走!”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将他拖到楼下,装在车上。“你们开我车把他扔江北去……我自己打车走。”我们把峰子抬到后备箱里,开着车直奔江北。到江北的时候,我们打开后备箱,发现这个峰子已经醒了,用手拼命地揉眼睛。我们把他拖出来,他突然抓住连野的大腿,“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啊……啊!”他大喊着。连野一脚将他踢开,“你他妈看不见拉着我干什么。”我们上了车,扬长而去,后面传来峰子声嘶力竭的喊声。



路上连野问我:“他怎么看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我开着车说。



“我靠,弄我一身血!真他妈晦气。”连野脱下衣服,扔出车外。



四天后,我和连野随一个旅行团在北京转机后飞到了泰国曼谷。小李白让我带的东西我都觉得出奇,种类繁多,都是一些哈尔滨的特产,什么红肠、香烟、白酒一类的。连野说:“不会是这东西里边有问题吧?藏个什么毒品之类的!”我们俩偷偷拆开一条烟,发现里边没什么特别。过安检的时候,挨个拿去化验。等了好半天,机场的安检异样地看着我们。



漫长的旅途,我在一边睡觉,连野拉着空姐聊天。飞了4个多小时,飞机顺利抵达曼谷国际机场,我们随着导游的指引走出机场。刚到门口,就有两个男人迎面走过来,上前拉住我,也没说话,接过东西就把我们往车上带。其中一个40多岁的样子,长相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另一个大秃头,整个肩膀都是花花绿绿的文身。车子直接开到了曼谷的市区,拐进了一条标有“耀华力路”汉字路牌的马路。奇怪的是,这里到处都是汉字牌匾,非常热闹,举目所见,大多是华人。原来耀华力路上都是中国人经营的商铺,让你有一种还在国内的感觉。在车上,那个人把手伸过来:“我叫泰南,中国人!他是布萨,泰国人!”我握了握手:“我是……”“少白!他是连野!”“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他把座位后面的笔记本打开。原来,来之前小李白已经把我们的照片传了过来。我看了一下照片,竟然是我俩在北京机场准备登机的照片,而且穿的衣服正是现在穿的。难道我们被小李白派人盯梢了?泰南又说:“还有我认识这块表……”“表?”“是啊,这个可是我送给他的,我当然认识了。这表是我在瑞士定做的……”他晃了晃手腕,在他的手腕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小李白告诉过你这表多少钱了吗?”我摇摇头。“从这块表上,我就能看出小李白对你的器重,今天来到这儿,你就是我泰南的朋友,这里就是你家……”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窗外。“这么多的中国人!”“这里是中国城,中国人当然会多了。”泰南说。“这么多的中国人都是在这里做生意吗?我看这里比中国穷多了。”旁边的泰南呵呵一笑,没搭话。



我们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没有当面打开,而是由泰南拎到另一个房间,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连野两个。房间有些诡异,我们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才发现屋子中间摆放着两尊佛像。一尊我们认识,是关公;另一尊却显得怪异,像有三张脸六个胳膊。连野向着关公的像鞠了3个躬,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香……“别动!”布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背后出现,操着生硬的汉语说,“不能碰!”“为什么?上炷香不行吗?”“不行!”布萨好像很坚持,企图上来拉连野的手。我急忙拉住连野。这个时候,泰南从屋里出来:“怎么了?”“没什么,我哥们儿想给关公上炷香!”“哦!这里上香是有讲究的。现在不能上!请原谅!”泰南很客气。连野看了一眼布萨,布萨退到了一边。



晚上泰南说请我俩去吃地道的泰国菜。走在耀华力路上,身边经过的都是中国人,偶尔才有几个泰国人。我们进了一家餐馆,泰南点了一桌子菜,什么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味道非常好。连野更是吃相不顾,泰南一旁笑着问:“味道怎么样?”连野竖起大拇指。“以后常过来。”布萨不怎么吃东西,总是很警觉地看着四周。泰南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一看是玉溪。“老大让我们给你带的那些特产,这边买不到吗?”“能啊!这里都是中国人开的,怎么可能买不到呢?”泰南笑着指指周围。“那我就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给你带这些东西啊?”“哈哈!大陆带过来的味道纯正啊。”泰南显然是在说谎。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泰南冲我俩使了个眼色,我回头看着这个女人,很快就从他宽大的骨骼上辨认出是个人妖。“这个可是泰国特色啊!”泰南趁机岔开话题,接着说:“喜欢吗?”我跟连野赶紧摇头。“那喜欢什么样的呢?”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给我们找妓女。我们俩都摆摆手。连野吃罢,看着布萨的文身说:“我喜欢这个,哪里文的?太帅了!”泰南拍拍连野,“怎么你也想文一个吗?这边的文身是很有讲究的,不能随便文的。”连野看看我:“真漂亮!少白,咱俩文一个吧!”我看看布萨身上的文身,确实很漂亮,五颜六色,我点点头。泰南指指老布说:“没问题。这样,反正这几天,你们也是玩,我让老布带你们去文一下,要有心理准备,很疼的。”



吃完饭,转了一圈,泰南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曼谷东方酒店”。走进大堂,服务员急忙跑过来,他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泰国话,就跟我们告别了。我们被带到了四楼的一间客房,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屋里到处摆放着盛开的鲜花,一直摆到了阳台上。房间是套房,里边居然还有一间,里外两个卧室。连野往床上一躺说:“真他妈潇洒啊!这地方太牛了!我不想走了。”他打开电视,没想到竟然是A片,调了几个频道都是这样的节目。“我靠,大哥,你看看人家,什么黄不黄的!”“赶紧换了,跑这么远看这个来了!”最后扒拉了半天,才找到几个正经的台。我刚进浴室,就听见电视里传来女人阵阵的尖叫声。连野这王八蛋又转回了A片。浴室很干净,我躺在浴缸里,想着泰南说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李白此行的真正用意。难道就是送一些当地可以买到的大陆货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少白!少白!”连野在外面喊。“喊什么?”“快出来!”我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刚一进去,我又马上跳回浴室,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双手合十:“sa wa dee ka!”



我急忙穿上裤子出来:“大野驴,你他妈居然叫鸡?你不怕得病啊。”连野委屈地笑着:“老臣冤枉啊。微臣纵然有贼心,但是无贼胆啊。”我系上裤腰带:“赶紧让她们走。”“别啊,既来之则安之。枪林弹雨都过来了,你还怕泰国娘们儿。”我真的生气了,咆哮着:“连野,这是国外,不是中国,你到底让不让她们走?她们不走,我就从这跳下去!”我语无伦次了,居然跟一个怨妇一样推开了窗户。连野看着我满脸疑惑:“少白,你更像个娘们儿。”连野转头看着两个泰国女孩一耸肩:“无缘啊,妹妹,请回吧。”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执拗地站在那里。



我:“叫警察!”



连野:“你疯了,这事叫什么警察?”



连野按下服务铃,很快一个服务生跑了进来。“会说中国话不?”他点点头。我指了指两个女孩:“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用生硬的汉语说:“泰南先生的安排。”“安排?”连野接话:“多少钱?”“不需要你们付账,泰南先生是这里的股东!”



服务员走后,我看看这两个女孩,年龄好像不是很大,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模样,只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微笑。“你看看,什么待遇啊!少白,别不识抬举,来,做兄弟的让着你,你先挑一个吧!”连野伸手捏了捏其中一个头发稍短的女孩。“我不干,你自己挑吧!我告诉你啊,别他妈睡完了才知道是个人妖,恶心死你!”“装什么啊?你不干,人家也以为你干了。”连野搂过那女孩,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王八蛋,别说我没提醒你,泰国艾滋病挺泛滥的,别他妈爽一下,把自己小命交代了。”连野的手条件反射性地一缩,扳过女孩的脸问:“你有没有艾滋病?”女孩摇头。“我靠,少白,她能听懂中国话!”那女孩点点头。“让我看看!”连野伸手就去脱那女孩的衣服,女孩没有丝毫反抗。“你小子就一色狼,都留给你,我睡觉去了。”“喂!给你一个啊!我一个就够了……”我没答理他,进了另一个屋。大概是累了,我趴在床上就觉得脑袋沉沉的……迷蒙中感觉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摩我,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孩正在给我轻轻地按摩。她手法娴熟,力度掌握得很好,非常舒服。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连野后来怎么折腾的,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这一觉真舒服,精力充沛,我想大概是因为那女孩按摩的原因!我再看身上,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挂在一边,衣服叠得非常整齐,放在柜子上。我下了床,脚趾还没落地,吓了我一跳,原来那女孩蜷缩着睡在地毯上。我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把毛毯盖在她身上。她一下子醒了,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没事的,你睡会儿吧!”她拼命地摇头。“睡吧!我命令你睡。”她愣愣地看着我,才重新爬上床,在床边躺下,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走进连野的房间,他正睡得跟死猪一样,怀里搂着那个女孩。我进到浴室里洗脸,顺便冲了个澡。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那女孩已经走了。



早餐直接送到了房间。连野流着口水把另一个女孩送到了门外:“妹妹,慢走啊。”我一把将他扯回来:“你不觉得这都像一个圈套吗?”连野推开我,躺在床上叼着烟:“少白,我说你没事吧,睡个小妞你就圈套了,这是礼尚往来,就跟你给我一支烟一样。少见多怪!给中国人丢脸,给黑社会丢脸。”我没搭腔,总感觉自己像一只浴缸里的鱼。连野在我耳边低声问:“君子,你昨天干了吗?”我摇摇头。“你真他妈缺德!你不知道那小妞的功夫多好啊。”“连野,你早晚死女人手里。”



我俩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在房间里等泰南。快十点了,老布才敲开门,也不说话,一摆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出了宾馆,车子七拐八拐,在一个胡同口停下。“这是什么地方?”老布也不说话,指了指身上的文身。我们跟着老布往里边走,穿过一条很长的小道,进了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眉目清秀,丰韵犹存。个子不高,一身青色打扮。老布用泰国话跟她说着,女人不住地点头。然后,她把我们引到里边的一个房间,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白色的大沙发,旁边则是文身的器具。女人操着泰国语问我们,老布瓮声瓮气地翻译着:“你们想绣什么图案?”“都有什么图案?”女人递过来一个画册,里面都是文身的图案。连野翻看着,最后选择了一张,冲着女人指指。女人很惊讶,说着什么。老布看着连野说:“文身是有忌讳的,不能随便文的,她说你选的这个是耗费生命达到目的的冥鬼焰……”我接过本子一看,原来是一幅撑破皮肤、从身体里钻出来的类似中国龙的图案,那条龙面目狰狞,看上去异常恐怖。文在身上以后,就像从人身体里钻出来的一样。“什么这个那个的,哪那么多讲究,就文这个。”女人双手合十,说了几句,看样子应该是祈祷的话,老布也没给翻译。我翻了一会儿,也没找到自己喜欢的。我抬头看看老布的半身文身,觉得过于恐怖,还是想文个小点的。最后,我选择了一张类似中国神兽麒麟的图案。我指了指,她微笑着说着。老布翻译过来是:有助事业,驱除邪气。“是吗?那就这个吧!”



图案定好之后,老布就出去了,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说了半天,一句也听不懂,女人把我带到隔壁,就开始准备文。她开始在我左臂上消毒,然后用笔画图案,我侧躺在那里,感觉女人的呼吸打在胳膊上。画了好一会儿,才画完。她拿出一只针管,我问:“是什么?”她指指胳膊,又摆摆手,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麻醉剂。我担心针管不干净,就没敢打针。



她调整好位置,就启动机器,耳边传来嗡嗡的机器声。针头刚一触到皮肤,一阵刺痛,感觉针头在胳膊上来回地游走。我咬着牙挺着,针还在继续地走。我侧过头,看针头在身上的位置,麒麟轮廓已经勾勒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单针细文,她很认真地在我胳膊上文着,轻轻的呼吸吹在胳膊上,多少减去了一些疼痛。文了一会儿,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一阵阵地麻,总感觉针就在一个地方不停地扎着。我躺在那里不敢动,这样的姿势我坚持了近3个小时。最后,女人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小块印有咒语的黄纸,贴在刚文过的地方,然后用温水冲去。她轻轻把我扶起来,我浑身酸痛。她拿过一块镜子让我看,果然文得很仔细,图案是彩色的,要比图片上的更生动。整块文身居然没有一点血迹,上面冒出一层薄薄的油脂,可见她针法功底深厚。我用手去摸的时候,她制止了我。然后她伸出五个手指在我面前晃晃,又做了一个洗澡的姿势,意思是说五天之内不能沾水。我点点头,穿好衣服。



连野那边还没有文好,因为他的图案要比我的大得多。男人一头汗,埋头认真地文着。“你那个文完了?”“是的,你看看。”我撸起衣服给他看。“太小了,一点都不男人。哎哟,疼死我了。”“你也没打麻药啊?”“打了,这么长时间早他妈过劲了。”男人依旧细心地在连野胳膊上文着,屋子里只有嗡嗡的机器声。



我走到外面,看见老布坐在车里,两只大眼睛四处乱转。看我出来,正了正身体,“你们文完了吗?”“他还要等一会儿。老布你哪人?”“泰国人!”“那你为什么会说中国话?”“我在中国待了7年……”“中国?哪啊?”“深圳!”“难怪了!”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支点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烟抽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泰南先生说,已经给你们定了明天的飞机……”“明天?”他点点头。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连野才文好,疲惫地从里面出来,上了车。“简直要人命啊!疼死我了。”我掀开他的衣服,发现文身的部位全都肿胀起来,红红紫紫的一大片,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模样来。回到宾馆,连野躺在床上直哼哼:“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他妈文一个小的了。现在都不敢往这边躺!”“你看我这个,一点血都没出,还是女人活细啊!”“女人?对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有小妞啊?”“想什么呢?都这样了,还他妈有时间想女人?真服你了。”“哎呀,疼归疼,想女人是另一回事嘛,不像有些人……少白,你是不是不行啊!”说完哈哈大笑。“滚蛋,连野,我告诉你,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拿跟女人上床当成便宜占的!”“滚!别跟我说这些,假不假啊?憋死你。”一夜无事,连野最终也没等到女孩。



在泰南的安排下,我们启程回国。连野望着机窗外,无比遗憾地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啊。少白,你说,我再来,那小妞还认识我吗?”我看了他一眼,“要不,你现在下去?”“不下了,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就要看缘分了。”“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你是在和老婆分别呢?”“老婆?她们不行。你不知道那女孩有多温柔啊!”旁边的人都看着连野,我怕他继续说,也就没再答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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