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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赌局》    作者: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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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子虽然付了不少银子,但心情极佳,守着红衣丽人,风光无限,酒自然不会少喝,人家红叶,也撑足了面子,从头到尾,酒是一滴不差别人。



小民子拿起电话:“大姐,爽。”



“你爽了,把我的局搅了。”



“得,你说怎么找补吧?”



“用你找补?你现在春风得意呀,小心乐极生悲。”



“这是什么意思呀?”



“红叶,你也见了,方方面面提得起,放得下,世面别提,人家折腾的不比你差,至于以后怎么着,我可管不了,你小子有本事没本事全凭你自己,但是,有一条我可告诉你,无论怎样,不许欺负她,若让我听到了,吃不了让你兜着走。”



“不会。”



“哼,你们男人什么毛病,我不知道?没得手的时候,让你们怎么着都行,当孙子都成。”



“难听点吧,姐姐。”



“难听?这算是好听的,等你们到了手,拿女人不当菜,当白玩儿。”



“你兄弟不是那人。”



“你呀,先别想得太好,向你提出警告。”



“我听您的。”



“少玩儿这套,红叶是我姐们儿,人的路自己走,人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住的,这丫头鬼主意不少,你也未必能搞定。”



“我不傻。”



“不过,也难说,一物降一物,卤水就是点豆腐,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反正我是谢您。”



“谢就免了,少玩儿这假招子,你好了我也高兴,还得提醒你,好了成,不好可不能当仇家,耍浑蛋。”

“这我不会。”



“那就成。”



上官舒刚起床,陆得意和童心已到,看着童心春风满面:“喜兴呀。”



“老姐,有好茶叶吗?”



“大姐,中午吃什么?”



“你们俩真是不找钱,一样一样的,老这样多好,干吗老打?”



童心说:“谁愿意打呀,他老招你,特可气,他再做得没人样,我能不急吗?”



陆得意也学乖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正在改嘛,也怪我惯媳妇,惯得没样。”



上官舒说:“我说句公道话,你媳妇也不容易,到北京打工,她好不容易靠上你,有了孩子,人家从小过的是苦日子,勤俭节约,也是应该的,都互相体谅,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童心喝着新茶:“还是老姐讲理,你好好学吧,哎,烟呢?”



陆得意掏出两盒红河,放在桌上。



上官舒乐了:“妹妹,够顺心的呀。”



童心得意:“他要懂事,我比他更懂事。”



“真是孩子气。”



老阚童一进屋:“二位,早。”



“老爷子,老是那么精神。”



“童心呀,气色不错,嘿,今儿穿着够靓。”



“瞧您这么大岁数,一点都不落伍,要是年轻二十年,了不得,也是个能折腾的。”



陆得意:“别没大没小。”



“没事,爷们儿经得起逗,是不是爷们儿?”

“随便,没那么多讲头。”



正聊着,饶小溪一头扑进屋来,往沙发上一躺,任谁不理。



上官舒说:“嘿,谁招你了?”看她没吱声,“不言声算了,咱们支桌。”



一听这个,饶小溪马上跳起:“有没有想玩儿大的?”



上官舒挺不高兴:“多大才叫大呀?”



“多大都行。”



“小溪,怎么回事呀?”



“那王八蛋,四天没着家了。”



“不会出事吧?”



“哼,早就换戏唱了,就他那样的,有几个还买他的账呀,跑都跑不动,只有挨打的份儿,改行,当花匠了。”



“马四,可不是那种人。”



“老姐,你也向着他。”



“我是向理不向人,咱们这帮人,说谁都行,我都信,惟独马四,不可能。”



“人会装的,人,也会变的。”



“你得有证据。”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有事也不可能夜里办呀?”



“有点小气吧,他的哥们儿又多,难免拉他聚聚,没准儿,又馋上酒了。”



“大姐,你跟谁一头的?”



“你不讲理。”



“我不讲理?十几年大牢,我没嫌弃;没钱,我没嫌弃,帮他,帮他,再帮他,论岁数,你们也知道,你对他好,管用吗?”

“信不信在你,马四没有花花肠子。”



“姐,我把话搁在这儿,早早晚晚有一天,肯定能逮住他。”



大咪咪、庄蕊、小民子、红叶、锅炉,连同马四一齐进来。



上官舒说:“够齐的,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呀?红叶,没喝多吧?”



“没事。”



马四依旧坐在一边,再不吱声了。



锅炉:“人逢喜事精神爽,嘿,民子,崭崭新的衣服,瞧着就利落,换了一个人样。”



小民子毫不理会:“你丫没穿过新衣服,我给你置几身,带头起哄是不是?”



“不行呀?呆会儿牌上勒你。”



“谁没挨过勒呀,那得拿牌说话,开练吧,还等什么呀?”



还别说,小民子还真起点儿,上来就收锅,乐呵呵的还在贫:“锅炉,山不碍路,路自通山,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不服气行吗?”



上官舒很明显地看到红叶的脸色有些不快,一闪而过,心里暗自想:不是什么好事,傻小子,你落不着好儿,折腾吧。



小民子说说道道:“木头墩子踢一脚,还要翻翻身,何况人了,背点儿,它得有个头呀,四年啦,该抬抬头啦。”



此话一出,玩儿牌的都理解,连红叶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他还在感叹:“人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少人为钱闹腾,没钱吧,闹腾,有了钱,还闹腾,有了大把大把的钱,更闹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千真万确。”



阚童道:“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毛,钱眼出火,财眼生力,贪财,本无可非议,但要看是否取财有道。”



“爷们儿高论,不过,您看看现如今,百万富翁,千万富翁,都不算什么,身价过亿的大有人在,查一下老根,还真不见得是有根基、有背景,人家怎么打下来的江山?不就是比咱们先走一步,抓住了最关键的。”



锅炉插上一句:“讲的一套一套的,上嘴唇碰下嘴唇,你怎么就不想想,最关键的是什么?那是投机,那是暴发,只有这样才会出现奇迹,挣巧钱,不是每个人都能干。”



小民子不以为然:“人,挣多少钱算是够,那些人,比咱们活得累,已经上去了,想下来不容易,他们也是人,吃的也是五谷杂粮,顿顿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再说,做得这么大,人情早已淡,他们未必还有知已朋友,等晚上静下来,也是寂寞难忍。”



“那是你这么想,人家花着样的玩儿,玩儿出圈儿来,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大咪咪道:“锅炉,你要是发了大财,保证早死。”



“咪咪姐,从何论起?”



“花心的人,哪有长寿的。”



“老姐,咱别抬杠,你兄弟也没有这能耐,凑凑合合地混吧。”



大咪咪看过自己的手牌,叠了,问庄蕊:“那小东西现在还犯浑吗?”



“好点,不是那么死盯了。”



“不是我说你,全是你心太软,小东西摸住你的脉,不能给他好脸,怕什么?咱又不是外地人,有老根儿给咱们戳着呢,谁没有仨亲俩厚的,皮五怎么着?照样对我们家恭恭敬敬。”



“你福气呀。”



“什么流氓不流氓,痞子不痞子的,也就你吃他这一套。”



“唉,一步错,步步错。”



“不灵就散,给自己找罪受。”



“比登天还难,我是回天无力。”



“你呀,神经,拿他当个人,他就是人,拿他不当人,他狗屁不是。”



“最近,他有些怪。”



“管他呢,死了都不管。”



“以前很少出去,现在,每晚必出。”



“那多好呀,省得他在你面前作威作福,爱干什么干什么,嫖,让他得性病,喝,让他酒精中毒。”



“真够狠的。”



“不狠,你不狠,他就狠,天天骑在你的头上,受罪的是你。”



突然,马四冒出一句:“他是什么人呀?小子够猖的。”头都没抬:“听着够可气的。”

庄蕊看了他一眼,没敢说话。



大咪咪说:“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姐们儿可是顶好的女人,能挣能干,贤惠善良,偏偏赶上这个浑蛋。”见庄蕊直摆手,“怕什么?自己受着罪,还不敢说,白活。”



小民子说:“庄姐,要帮忙,言声儿。”



庄蕊道:“谢谢。”



阚童:“快刀能割肉,割不动骨头,庄蕊你得自己先硬气起来,人怕理,马怕鞭,蚊虫怕火烟,凡事得有个理字,才能立得住脚,人到事中迷,就怕没人提。”



大咪咪说:“老爷子,给她开开窍儿。”



“开窍儿不开窍儿,那另谈,居家过日子,图的是安稳,图的是踏实,要是老给气受,还不如不过,人活着,本来就得奔,再不省心,还有什么意思。其实呀,说也是白说,在座的,都老大不小的,好与歹都知晓,用不着别人去点拨。当然也有例外,就是庄蕊这样的,软弱,可你不抗争,得永远受罪,记住,人和人都一样,没什么可怕的,过来就要你的命,我还真不信,除非他不想活了,那是疯子。”



庄蕊一瞧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心里热呼呼的:“甭理他,别因为我耽误大家玩儿,走一步说一步吧。”



饶小溪半天不说话,咬着牙:“男人,全是自己找死,活该。”



锅炉说:“嗨,话说的留点余地行不行?别人招你,我们可没有。”



“都一样。”



小民子道:“饶小溪,莫名其妙的事少做,不是哥哥说你,眼不见是心不烦,疑神疑鬼的,你累不累呀?”



饶小溪马上反应过来:“得,民子哥,打从咱们一起混,到现在,今儿说的话最实在,也最实用,我听您的。”



上官舒看了马四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陆得意的手机响了:“干吗?外边呢,老毛病又犯了?不知道,挂了吧。”



望着童心得意的样子,上官舒摇摇头,心里说:傻丫头,总算占了上风。



饶小溪面对马四的无动于衷,心里更是搓大火,情绪不对劲儿,牌上找齐,死命傻闷,完全不管不顾。



牌场上就是这样,折腾,跟牌过意不去,根本没人劝,钱,不是自己的,你愿意往外扔,劝你,反而会落埋怨。



都干吗来啦?过瘾赢钱,有人送钱,巴不得如此,只不过,平常说说笑笑的气氛,变成了很静的景儿,埋头打牌,其实,因为什么?怎么回事?大家伙儿明明白白。



说出大天去,玩儿牌的谁做梦也想不到,老阚童和大咪咪混到一起,这俩正坐在东来顺涮着,说笑着:“你呀,以后还要注意点,发现了就是麻烦事。”

“我表现多好呀。”



“得了吧,在上官他们家,你老看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那帮人,根本想不到。”



“反正小心无大错,这帮子人都是叼鹰的,闲人嘴更碎,传到皮五耳朵里,满完,你,还得让他剥层皮。”



“前怕狼后怕虎,干脆就别干。”



“我都纳闷,像你这个年龄还争强好盛,精力太充沛。”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越老越坏。”



“我问你,像我这样的,你到底图什么呀?”



“有劲吗?这话问我都第九遍了,人,越老越有味,还知道疼女人。”



“看样子,老家伙还有点用。”阚童拿出一捆,“给孩子的。”



“哪能花你的钱。”大咪咪死活不要。



“怎么就不能花我的?”



“拿你的钱,咱们之间就变味了,你那都是养老的钱。”



“真没想到,老了老了,碰上了你。”阚童发出感慨,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大咪咪感到挺有意思:“人是老点,可开朗,懂礼数,以后千万别拿岁数作障碍,自信点,挺有魅力的。”



“可别再捧我了,我都无地自容了,再说,我得钻地底下去。”



“瞧,又来了,跟你说多少回了,人跟人不一样,我就是觉得你好,跟你在一起,省心,还踏实。”



“皮五对你怎么样?”



“对我不错,可老是提心吊胆的。”

“他那个岁数,也该收了,还瞎折腾什么呀?要不,就干出点动静来。”



“咱们看法一样,他呀,一点心计都没有,炮筒子,一点就着,底下这帮兄弟,大哥一叫,再给点猫尿一灌,得,保证冲在前面。”



“哎,怎么走到一起的?”



“算是英雄救美呗,我那个酒鬼丈夫,老是打我,只要喝美了,出气筒就是我,不躺个一个礼拜,那是便宜我。算起来我们还是发小儿,要不是他出头拔怆,现在我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算是报答。”



“也不完全是,刚回来挺能吃苦的,练摊真是没白天没黑夜,那帮坏小子,老是勾着他往外跑,钱没少挣,全便宜了他们。”



“他这样做,能交下朋友。”



“狗屁,全是浑蛋酒友,蹭吃蹭喝行,这次,人一折,哪有挺身而出的,根本指望不上,也就会哭丧着脸,通风报信。”



“像他这样的,挺好,不会歪的邪的,直。”



“那是傻。”



“仗义人是不多了。”



“仗义多少钱一斤?真正的哥们儿是互帮互救,挣钱,发了财呀,再去当老大,我也不反对,您看,这次多亏了您,不然,非得捕了。”



“不用挂在嘴边上,正好有认识的人,再说,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是杀人放火抢银行,谁也救不了他。”



“上官也是闲的没事干,乱点鸳鸯谱,小民子和红叶,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看出什么来了?这类事,你们女人看得挺准的。”



“红叶是应付,心思没在小民子身上。”



“那在谁身上?”



“马四。”



阚童瞪着牛大的眼睛:“得有根据。”



“当然,红叶的眼神都不对。”

“马四绝绝对对不是那种人。”



“男人还逃得出女人的手心?”



“那只是一厢情愿。”



“瞧好吧。”



“马四可是真正的老爷们儿。”



“老爷们儿才食人间烟草。”



“这话,我爱听。”



××迪厅。



小民子和红叶两个人满头大汗从场子当中走出来。



小民子对着吧台:“蓝带。”



红叶气喘吁吁:“加冰。”



“跳得真棒。”



“好久没疯了,舒服,痛快。”



“你真应该到上边跳去,保证毙她们。”



“我不愿意出风头。”话音刚落地,看着小民子挺不自在,赶紧找补:“还得托你的福,要不然,还在家猫着呢。”



说的小民子不好意思:“都是朋友,我这人好玩儿,还沾你的光呢。”



“沾我什么光?”



“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最漂亮、最提气的一个。”



红叶哈哈大笑:“真挺逗的,哎,在大姐家你话怎么那么密呀?还跟谁都干。”



“这个嘛,有个秘密告诉你,我这个人有两个臭毛病,一是晚上关灯睡不着觉,二是头三点以前得闹腾,太静了睡不着。”

“怎么闹腾法儿呀?”



“喝酒、打牌、疯去,怎么都成。”



“耐不住寂寞?”



“反正是不良习俗。”



“为什么呀?”



“小时候呀,我是跟着姥姥长大的,老人家经常上夜班,一个人睡觉害怕,就开着灯,开着灯还不管用,就把半导体打开,慢慢地,改不了了。”



“老是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坐吃山空,光出不进,玩儿牌不可能老赢呀。”



“你说得对,也考虑过,可是不灵。”



“散惯了是不是?”



“没错,让我老老实实上班,不可能。”



“不愿意受约束?”



“我管不了别人,也不愿意让人管,而且,一千多块,还不够累的呢。”



“以前也做过买卖,重新开张呀?”



“不是没想过,但买卖不如以前好做了,疲得厉害,与其赔钱,倒不如不做。”



“真是歪理,头一次听说。”



“咱们算是朋友吧?”



“想说什么就说。”



“记得听过一耳朵,前些日子,你洗洗睡了,受伤害了?”



“个人隐私。”



“瞧瞧,说话不算数,至于吗?”

“说话可气。”



“没招你呀,把苦水往外倒倒,反而痛快,要不,憋心里会得心病。”



“臭嘴。”



“不好听,可中听,我理解你们女人,尤其是单枪匹马奋斗的,每迈出一步,都要比男人更加倍的付出。”



“看不出,你还有这境界?”



“每个人,都有自己善良的一面。”



“标榜自己,好,得让别人去说。”



“你呢,别把自己弄得太苦。”



“你怎么知道我苦?”



“撑着有什么劲?本身就受了委屈,在家生闷气,冤不冤呀?”



“跟你有关系吗?”红叶开始不高兴。



“别急,别急,拿你当姐们儿,我才这样说,换上别人,管不着,就冲你能瞧得起咱哥们儿,只要有事,我肯定出头。”



“有这就行了。”红叶有所缓和。



小民子说:“有些事情,就是无奈,但咱自己得对得起自己,天大的委屈,咱扛得住,该受的,咱受,不该受的,谁也不行。”



“感谢你说出如此舒心的话,一个人一种命,躲不开逃不掉,得认,得忍。”



“不对,凭什么要忍?”



“凭我是女人。”



“女人是弱者,但女人坚强起来,十个男人也挡不住。”



“你还真行。”



“行什么呀,你红叶根本不拿我当菜。”

“谁说的?”



“我也不傻,你另有目标。”



这一下,把红叶的心思给说破了。



“你喝多了吧?”



“这点儿,哪儿都没到哪儿,窗户纸都破了,还扛?”



“想法归想法,与现实毕竟两码事。”



“两码事?就差配个放大镜,让你到马四脸上去照了。”



“眼够毒的。”



“马马虎虎,都拿我当傻青呗。”



“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你做得太明显,太过。”



红叶一拍自己的脑门子:“都怨我,中了邪了,神经,没见过男人,丢人现眼。”



“挺好的,真不错。”



“挤兑我?”



“敢吗?您谁呀?红大仙。”



“民子,原先呀,以为你就会嘻嘻哈哈。”



“哈,走了眼了。”



“别得意。”



“我得意什么?哭还来不及呢。”



“至于吗?”

“守着这么个美女,干着急。”



“怎么着,得寸进尺是不是?净想美事。”



“白占便宜的事,我索起不干,强求的事,哥们儿更不会。”



“这还差不多。”



“红姐,别光想好事,想象归想象,东西也好,事儿也好,人也好,想拿到手,得看它是否烫手,有没有副作用。”



“精辟,挺有价值的评估。”



“但愿管用。”



“真是有所指呀。”



“那当然,你看你吧,人中凤凰。”



“恭维得很到位,小费多少?”



“小费就免了,都是朋友,更何况,你也没有管我要出场费,够意思。”



“继续你的陈述。”



“你这儿开庭哪,你的过去,只有你自己知道,但已经成为过去,就要开始新的生活,重新翻篇儿,拿你当姐们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你说。”



“不用你讲,以前绝绝对对是吃苦在先,只要是想好好活着,就得面对现实,人,要往上奔,不能越活越抽抽,所以,真不希望你再受任何罪。”



“没做什么呀?”



“已有苗头。”



“没有行动,更谈不上结果。”



“很可怕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可笑。”

“一丁点儿都不可笑,看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看问题简单是吧?”



“对,马四是个走两头的人,心根本就没有收回来。”



“怕我陷进去?”



“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选择,别人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得劝你,得不着你那是你我没缘分,我索起不会赖,但我不想看你有任何闪失。”



红叶相信小民子的实在,内心很感动:“我也是,封闭了自己好长时间,你一闹腾,心就有点儿野,看到另类的人,就很新鲜。”



小民子说:“另类的人,干另类的事,什么人找什么人。”



“开始煽阴风?”



“点鬼火不是我的风格。”



“你呀,过于急躁,人与人接触得有个过程,盖棺定论那是不负责任,原先呀把你看扁了,看歪了,其实,你真不错。”



“喝一口。”



“没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和思想,年轻的时候,是无知、幼稚,不考虑后果,当然,自己酿的苦酒只有自己喝。”



“所以我说,不值得的事就不能做,值得,打破头也得上。”



“人啊,是脾气、性格、经济条件都各异,男女之事,很难解释得通,这话,你我应该明白。”



“明白。”



“强求是一种痛苦,失败也是一种痛苦,不去做,没有过程,就会心不甘,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无奈。”



“话题重了。”



“一点儿不重,任何人逃脱不了现实,不过,你先放心一点,我愿意跟你交往,只要你有心气,打电话,肯定到位。”



“为这话得喝仨。”



“怕你呀,干。”

要在平常,沈小旭必定每晚折腾一场,最近可邪门,平静得很,平静的让庄蕊心里发毛,心里没底。



更要命的是,他非但不闹,而且,连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讲,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躺就是一天。



庄蕊借着上菜市场的机会给大咪咪打电话:“大姐,你说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不闹腾还不好?省心又消停。”



“他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吭都不吭。”



“那还不好?非得骂你个狗血喷头,你心里才痛快?”



“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挤兑我。”



“这算轻的,谁让你当初死心塌地往上撞。”



“现在说这个都晚了,我已经后悔了,哎,我得赶紧回去,要不,又是麻烦。”



“你说你活得累不累?告诉你,甭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杀人放火,跟你屁关系都没有,听见没有?”



回到家中,庄蕊提着心吊着胆,坐卧不安,心里慌慌的,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屋里边传来了沈小旭打电话的声音:“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什么?你没事吧?咱哥们儿什么时候掉过链子?三五年之内,打不立我,但,货得是好的,好,呆会儿见。”



沈小旭走出来:“我不吃了,出去有事。”八个字说完,掉头就走。



庄蕊开始猜:听口气,像是在玩儿牌,可后边的话,又不像,货,到底是什么货?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什么?她真想不出来。



两个小时后,沈小旭回来了,他精神焕发,如同换了一个人,拼命地打电话,时不时还哈哈大笑,这,又把庄蕊迷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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