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戒备森严的北京市公安局某看守所

小北京被第二次提审，解手铐，落座，锁定，抬头：真让号里的人说中，左撇子抽中华烟的名提叶中华端坐其中。

叶中华说：“干的事儿不小啊？”

小北京道：“多大的事儿呀？用这么大的动静，又没杀人放火，劳您大驾？”

“识货就行。”

“罪不至死。”

“不够死罪，但危害极大。”叶中华始终针锋相对。

小北京还在死扛：“三零三条款，根本不存在极大二字。”

“懂法就行，正常的逻辑，按照惯例，你，到不了我手中，可是，无情的事实，你的所作所为必须面对我，特案特办。”叶中华加重语气，他很清晰地看到小北京细微的眼神变化。

小北京有所收敛，保持沉默。

叶中华觉察出自己说话的分量，已然在犯罪嫌疑人身上发挥作用，他决定加大力度：“到了这儿，明确地讲，想出去，可能的机率是零。”

预审室的空气已经凝重。

双方都在对峙。

许久，小北京舔舔自己的嘴唇：“就凭您几句执掌生杀大权的话，完全锁定我啦？”

叶中华道：“你智商不低，对法律也略知皮毛，跟你说话不费劲，认清形势，对于你也很容易接受。”

他打开文件夹：“据不完全统计，全国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专项行动以来，截至2005年1月27日，北京、吉林、广西、上海等省市公安机关共侦办赌博案件1900余起，其中大案要案230余件中，网络赌博案件就130余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5万余人。其中包括公安部通报的七大赌博案像云南德宏州跨境猜字花赌博案，上海甘介其网络百家乐赌博案等等。

“自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专项行动在全国展开后，与东南亚部分国家接壤的云南省首先采取行动，重创了专门吸引中国人的边境外国赌场，使其多家赌场倒闭、停业。

“今年是中国禁赌的‘人民战争’年，边境附近的外国赌场是重点防范对象，云南省则是边境赌场的受害重灾区。云南省公安厅一名官员指出，靠近云南边境地区的外国赌场大都严禁其国民进入，多数是针对中国赌客开设的。针对这种情况，云南省重点对准外国赌场的中国经营者，切断赌客的通信、银行服务等，使多家赌场被迫关门。在越南境内，两大赌场已因中国客源奇缺而停业。

“截至2005年3月5日，缅甸掸邦第二特区永源集团总公司下辖的3个赌场已正式关闭。至此，中缅边境思茅境外赌场已全部关闭，9500余名在境外赌场打工的我国公民被遣返回国。”

叶中华给小北京举着一个个查获赌博案件的例子。

“北京12·23网络赌球……”

小北京猛然插话：“我……算一个。”

叶中华：“认罪，是你惟一的出路。”

小北京一五一十往外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