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里外头

春风得意地当上局长后，叶秋生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艾滋病事件的后续处理。当下，江城已经是谈艾色变，很多老百姓看病根本就不敢去江城的医院，宁愿去远一点的临近城市或省城。怎样才能恢复老百姓对江城卫生系统的信心呢？叶秋生深思熟虑，着实下了一番工夫。

他首先找到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魏明坤请示：除了给感染者一定的赔偿之外，还应针对他们给予医疗救助，比如免费发放抗病毒药物，对密切接触者提供免费的筛查；另外再进行一些卫生知识普及，防止大规模传播，并大力宣传艾滋病并不可怕，只要按时服用药物是可以控制的，以缓解人们紧张的心情。艾滋病事件，朝野上下给予广泛关注，魏明坤副市长早已焦头烂额，听完叶秋生的汇报，认为可行，立刻就同意了，并要求卫生局及下属的相关医院即刻行动起来。

什么事都怕认真，只要认真去做没有不成功的。叶秋生第一仗打得很漂亮，没过多长时间，这场风波也就慢慢地消散了，除了偶尔有人说起来之外，负面的影响逐渐消退，媒体的视线也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叶秋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下来，叶秋生才发现，曾明娜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过了，就连电话也没打过几次，难道她真是“学雷锋”帮自己一把，就撤退了？但叶秋生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了解曾明娜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要求。转念又想，趁着这段时间没什么事，自己何不主动去看看她，也算是还个人情。打定主意，叶秋生把家里安排了一下就出发了，他事先也没通知曾明娜，等到了省城之后，才打电话告诉曾明娜自己到了。曾明娜听说叶秋生到省城了，惊讶得嘴巴张了半天。平时一直是自己主动去找叶秋生，从没见他主动找过自己，这回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知道叶秋生来了，曾明娜再也坐不住了，问好地址，开车赶过去，等到了叶秋生定的房间里，一见他，也不管外面有人没人，一下子就跳到叶秋生身上，说：“你这个坏蛋可把我想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叶秋生也不说话，直接用嘴堵住曾明娜的嘴，两个人忘情地亲吻起来，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气喘吁吁，衣衫凌乱。叶秋生抽出身，把曾明娜抱起来放在床上，就准备脱她的衣服，可今天曾明娜却一反平时饥渴的表现，轻轻地推开了叶秋生，然后整理好衣服，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了起来。

叶秋生很是尴尬，只好整理一下衣服，平静了情绪，坐到了曾明娜旁边，生理反应还没有下去，心里难免有些郁闷，坐在沙发上很不自在。曾明娜喝着水，笑眯眯地看着他。叶秋生被看得有些发毛，勉强笑了笑，说：“宝贝儿，我来看你你不高兴吗？”“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曾明娜回答。“那你……”叶秋生话到嘴边，却突然不知道怎么问。曾明娜看见叶秋生窘迫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差点没把水给喷出来，赶紧擦了擦嘴，说：“我是看你刚来，怕你累着，想先给你好好补补，等你力气充足了，那样才尽兴呢。”

“你多虑了，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试过，什么时候不行过？”叶秋生用力拍了拍胸膛，很有英雄气概地说道。

“切！别吹了，今天可不像以往，小心你顶不住。”曾明娜戏谑地说。

男人被说什么都可以，就怕在那方面被女人小瞧了。叶秋生当然也不例外，听曾明娜说完，叶秋生不服气，当场就要证明给曾明娜看，可曾明娜却闪身躲过，站起身来说：“先去吃饭，等到时候，你就是不想也由不得你了，现在还是留着力气吧。”

叶秋生没办法，只得随着曾明娜去了楼下的餐厅。两个人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好，曾明娜看样子是真的想给叶秋生好好补补，点的菜几乎都是壮阳的，就连酒也喝的是三鞭酒，不仅叶秋生看着有些傻眼，就连服务员的脸色都显出异样了，可曾明娜却不管这些，催促服务员快点上菜。

不大一会工夫，菜端上来了，曾明娜不住地给叶秋生夹菜，让他多吃点，可自己仅吃了点蔬菜，喝了一点酒，就再也不动筷子了。叶秋生也不太想吃曾明娜点的这些壮阳菜，勉强地挑了一些看着还能吃的，吃了点，然后擦擦嘴说吃饱了。曾明娜摇摇头说：“你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多好东西也没吃多少呀！”

叶秋生隔着桌子指指曾明娜说：“你今天尽拿我开心，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曾明娜自见到叶秋生，就已经动情了，不过为了惩罚叶秋生从没有主动找过她，才耐着性子捉弄他，现在听叶秋生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匆匆结了账，就和叶秋生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吻在了一起，一边亲吻一边相互脱衣服，解除了全部的武装，曾明娜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引导着叶秋生进入了自己，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燃烧起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个人才筋疲力尽，平静下来。曾明娜用手轻轻抚摸着叶秋生坚实的胸膛，娇喘着说：“太棒了，没想到你现在比以前还厉害，是不是升官了能力就长了。”

叶秋生抬起头，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说：“看见你高兴啊，所以发挥得好。”

“哼！尽会说好听的。”曾明娜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我说的是真的，和我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和你在一起时这么尽兴。”叶秋生吸了一口烟说道。

“真的？”

“当然了。”

“那干脆你和她离婚，我们结婚，那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啊？”叶秋生大吃一惊，心说：这可怎么办，没想到她真想唱这一出。心里虽然犯难，但现在又不能得罪曾明娜，自己以后的路还要依靠她呢。想到这里他敷衍道：“还是等一等吧，你看现在我刚提职就离婚，对我、对你影响都不好吧。”

曾明娜考虑了一下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不想背上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反正我是赖上你了，我先给你一段时间吧。”

叶秋生看曾明娜没有继续强迫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吧，给我点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也相信你，那我就等着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又卿卿我我了一阵儿，相拥而眠。

在省城这几天，除了向卫生厅汇报关于艾滋病事件的处理结果外，叶秋生的任务就是陪曾明娜了，白天两人成双入对地出入各种场所，晚上回到宾馆就使出浑身的解数尽情欢爱。到最后，叶秋生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吸血鬼，就连我这身体都吃不消。做男人不容易，都说现在找情人是件时髦的事，其实也就是蓝领干的活，要是没有力气可卖，两头都不讨好。

因为惦记家里，叶秋生也不敢多住，五天后和曾明娜告别，回到了江城。到了家，妻子罗丽萍正在准备晚饭，他和罗丽萍打了个招呼，就走到客厅，看见女儿叶琳琳正坐在小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动画片，连自己进来也没有发现。叶秋生走到女儿的近前问：“琳琳，作业做好了吗？”

“早就做好了。”叶琳琳头也没回，眼睛继续盯着电视。叶秋生亲昵地拍拍女儿的脸蛋，就坐在沙发上陪女儿看电视。不一会儿罗丽萍就做好了晚饭，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悠闲地吃起了晚饭。以前叶秋生是副局长的时候，因为平时应酬不多，还挺想在外面吃的，可是自从当上一把手后，一些平时不算熟悉的人也都变得熟悉起来，关系明显见多，结果在外面吃多了，又想多吃点家常菜了。今天，叶秋生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吃过饭，罗丽萍收拾好碗筷出来，看见叶琳琳还在看电视，就对女儿说：“琳琳，明天要上学，还不早点睡。”叶琳琳不高兴地撅着嘴说：“让我再看一会儿嘛！”

叶秋生也帮腔说：“算了，再让她看一会儿吧，别小小年纪弄得压力那么大，人这一辈子只有在这个年纪才是最轻松的。”

罗丽萍对着叶秋生说：“琳琳都是让你给惯坏了，怪不得她总说爸爸好，我看是谁不管她，她就认为谁好，根本就没有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

叶秋生吐了吐舌头，说：“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一辈子的情人吗，情人还能不好吗？”

叶琳琳听叶秋生这么说，回过头看了看叶秋生说：“真的，那这辈子我也当你的情人好了，我认为我爸爸是最帅的男人了。”

听女儿这么说，叶秋生和罗丽萍笑作一团。罗丽萍说：“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别胡说了。”

叶琳琳不服气地鼓着小腮帮说：“我怎么不懂，电视上都演过的。”

“你看现在这电视节目，尽教一些这个，怪不得都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呢，不像我们都结婚了还什么都不懂。”罗丽萍感叹道。

“可不是，你看那些电视剧里谈恋爱的，第一天刚认识，第二天就上床了，这还真有些深圳速度。”叶秋生打趣说。

罗丽萍白了叶秋生一眼，不满地说：“当着孩子的面别乱说了。”叶秋生只得住口，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叶琳琳才在罗丽萍一再的催促之下，回房睡觉去了。

看女儿睡着了，罗丽萍给叶秋生放好了洗澡水，让他去洗澡，等叶秋生洗好后，一杯牛奶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叶秋生轻轻拍了拍罗丽萍丰满的屁股，罗丽萍对他一笑说：“先把牛奶喝了，我去洗洗就来。”

叶秋生喝完牛奶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罗丽萍也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进来了，要是平时看见罗丽萍这副打扮，叶秋生早就兴奋起来了，可这几天和曾明娜夜夜春宵，身体有些发空，竟然兴致缺缺。罗丽萍当然不知道这些，她伏在叶秋生身上，手伸向叶秋生下面，准备帮他把裤子脱掉，叶秋生怕她摸到自己软软的下身，赶紧捉住了她的手，说：“我自己来。”罗丽萍说：“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又不是没帮你脱过。”

叶秋生脱了裤子，搂起罗丽萍说：“我们先好好温存温存吧。”罗丽萍笑了起来，说：“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倒懂得情趣了，你以前不是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吗，是不是有人教过你了。”叶秋生把她拦在怀里，吻了她一下说：“我是自学成才。”

叶秋生嘴里敷衍着罗丽萍，头脑里想着前两天的激情场景，可费了半天的劲还不在状态，罗丽萍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又费了半天劲，叶秋生终于恢复了活力，翻身上马，在罗丽萍的呻吟中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只动了几下，叶秋生就有些绷不住了，可看到罗丽萍陶醉的神态，不忍心马上放弃，只得强行忍住，勉强地坚持了一会儿。事后感觉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似的。看样子这几天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得修心养性一段时间，才能给妻子好好交一次“家庭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