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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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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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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渊正想凝神再听时,张郎中匆匆忙忙走进来,“回吧,回吧,  这水我自己来烧。”
  “师傅?”
  “滚滚滚……老子累了一天了,不想泡脚,就想上床睡个整觉。”张郎中赶苍蝇似的。
  谢玉渊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感觉张郎中今儿有点不对劲。
  张郎中见她还愣着,露出一个有点恶意的笑容,“小丫头片子,你要是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帮我洗脚吧。”
  想得美!
  谢玉渊无声翻了个白眼,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火,拍拍身上的碎屑。
  “师傅,那我先走了。”
  张郎中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看完,他的目光又瞄了东厢房一眼,脸色阴沉了下来。
  死瞎子又犯病了!

第三十四章  官兵来了
  谢玉渊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栓,下一刻,张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你……你们……”
  门口的官兵也没料到一脚下去,踢出个丫头来,吓得一哆嗦,好半会才缓过来。
  “少废话,官府抓捕逃犯,要搜家,你们给我配合一点。”
  谢玉渊想起前世似乎也有官兵搜家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破庙里,连个油灯都点不起,没轮到搜,还是第二天听村里人讲起的。
  “师傅,师傅--”她冲后院喊了几声。
  张郎中匆匆跑出来,一把把谢玉渊拉到身后,沉声道:“快到东厢房里拿几两碎银子来,好让官爷们买壶热酒喝。”
  张郎中的话说得短促而低沉,谢玉渊听完,感觉喉咙被人死死的掐住了。
  东厢房是张郎中侄儿养病的地方,她根本没进去过,哪来的银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张郎中一边说,一边把谢玉渊狠狠一推。
  谢玉渊跌跌撞撞冲到了东厢房门口,伸手想去推门,却发现小手打着颤。
  东厢房从她第一天赖在张郎中家,便是禁忌,日子一久,这种禁忌便根深蒂固到她的血液里。
  仿佛连看一眼,都是对那双眼睛和那只白玉般手的亵渎。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推门时,像野兽呜咽的怪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瞬间,谢玉渊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情急之下,她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门里,一片黑暗。
  月色从门里照进来,她看到雕花木的大床上,影影绰绰蜷缩着一个人,怪声正是从他唇中溢出。
  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本能的睁开眼睛。
  那眼睛很特别,让人无端想起飘着浓雾的峡谷,幽深,阴冷。
  谢玉渊瞳仁一缩,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
  “官爷,官爷,快进来坐,我去沏壶热茶来,这鬼天,能把人冻出毛病来。丫头,银子呢,找到了没啊,就在床上啊!”
  张郎中乍乍呼呼的声音,把谢玉渊的神思猛的拉了回来。
  她一下子悟出了张郎中那个“老不着调”话里的深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道:“外面有官兵,你……你……是不是找个地方藏起来。”
  李锦夜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谢玉渊的手。
  哎啊--
  谢玉渊心里惨叫一声,她好心好意过来通风报讯,这家伙却一上来就调戏她,像话吗?
  “把……把人引开,快!”
  谢玉渊:“……”你住着我的手,我怎么把人引开。
  正想着,手心里被塞进几两碎银子,谢玉渊悚然一惊,立刻用手握紧了碎银子,咬咬牙,人就往门口冲出去。
  一脚踏出房门时,她突然顿足,回首  。
  他约莫束发之龄,轻柔的月光笼在脸上,打过睫毛,鼻梁,唇角,密密的廓影,最细致的笔触也画不出的精致的画。
  鬼使神差的,她说:“别怕,没事。”
  李锦夜原本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就快死过去了。
  这句话,像一只温柔的手,在他伤口上抚摸了一下,又抚摸了一下。
  零乱的脚步声已传过来,谢玉渊带上门,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官爷,拿去打酒喝吧。”
  官兵拿了碎银子,满意的朝谢玉渊看了一眼,“东厢房里住着谁?”
  “我师兄,这几天他在出天花,见不得人,吹不得风,已经被我师傅关了五天五夜了。官爷,您要不放心,我把门打开,您去瞅一眼。”
  谢玉渊蹭蹭蹭跑到东厢房门口,大大方方把门推开。
  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官爷,您快来看啊,没事的,天花隔得远,不怕传染。”
  如她所愿,年轻的官兵露出一幅见了鬼的表情,嫌弃的瞪了谢玉渊一眼,心想,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官爷,西厢房是我住的地儿,我是这里的郎中,这丫头是我收的徒弟,就住村东头儿。”
  张郎中说话的表情,跟哈巴狗没两样,就差伸出爪子,讨好的往官爷身上挠两下。
  “兄弟们,有发现吗?”
  “老大,没有发现。”
  官爷把银子往袖口里一塞,大手一挥,“撤。”
  话落,屋子旁的树梢上,两个黑影对视一眼,慢慢将手里的长剑隐了回去。
  一呼一吸间,两人仿佛已经与大树融为一体。
  谢玉渊长长松了口气,她把东厢房的门带上,点头哈腰的跟过去,“官爷慢走,官爷辛苦了。”
  张郎中被她脸上的谄媚惊了一跳,心想,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他更会溜须拍马的人。
  他不服!
  官兵稀里哗啦一散而空,谢玉渊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张郎中虽然表面镇定,但内衣却已经被冷汗湿透。
  正要长松出一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狰狞起来,一撩锦袍,他冲进了东厢房。
  “丫头,把我的银针拿来。”
  谢玉渊挣扎着爬起来,在堂屋的药箱里找到银针后,很有规矩地站在东厢房的门口低声道:“师傅,针拿来了。”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那样一副好的皮囊,而且是出现在穷乡僻壤。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远着些比较好。
  张郎中一回头,见这丫头远远站在门口,气得两眼翻翻,“蠢货,油灯呢?”
  谢玉渊:“……”你侄儿房里难道连个油灯都没有?
  她又折回堂屋,拿着油灯站在门口,“师傅,油灯来了。”
  “给我滚进来,把油灯凑近点。”
  张郎中这会连白眼都没力气翻,这瞎子又犯病,而且还耽误了小半刻的时辰,要命了!
  谢玉渊硬着头皮走过去,往旁边错了一步,才掀起眼皮去看。
  这一看,她惊了一跳。
  床上的少年悄无声息,容颜雪白,嘴角一丝细细的黑血,像一朵有毒的残花。
  “他……是死了吗?”
  张郎中一瞬间神色有些茫然,随即,他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
  “你死透了,他都不会死,算命的说他是长命百岁的命,无知小儿,给我滚一边去。”

第三十五章眼瞎
  谢玉渊被骂得很冤枉,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见张郎中阴沉的脸上,笼着一抹悲伤。
  心,不由的往下一沉。
  “郎中,你行针吧,别耽误时间了。”
  张郎中心想,我大概是被这丫头给气糊涂了。他三下五除二,把床上的少年剥得只剩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上身。
  谢玉渊赶紧低下头,盯着脚下的方寸之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然而,眼睛却像不受控制一样,忍不住抬起去看。
  她想看看张郎中如何行针。
  张郎中此刻心无旁骛,手起针落,快若闪电,没多久,李锦夜身上便插满了银针。
  谢玉渊鼻尖闻到一抹血腥味,一低眼,少年垂下的指尖慢慢渗出黑血来,一滴,两滴,三滴……
  “他是中了毒吗?”谢玉渊脱口而出。
  张郎中猛的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看向谢玉渊。
  谢玉渊第一次看到张郎中有这样的眼神,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铁锈味,让人心生寒意。
  她不由的倒退了一步,脸上却笑得云淡风清。
  “师傅你忘了,你给我的医书上写着呢,血色发黑,是毒发之症。”
  张郎中冷哼一声,“你倒是用功。”
  谢玉渊陪了个笑,低垂下头,遮住了眼中的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