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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为枕边人写篇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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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朕每天为枕边人写篇悼词》    作者:半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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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立毫无准备,猝不及防被那渐醒的凶兽攻击,腰下一软,差点失去平衡。
   萧掠稳稳地托住他,专注地看着李立的眼睛,笑了一下说道,“那二位老者久经人事,难道会发现不出你我是真做还是假做?”
   李立被他气到无话可说。
   李立的无声实则是他被逼无奈下的妥协,萧掠见状,一手托着李立的背,将他重新压回到床上。
   “我们现在可以谈判了。”萧掠轻柔地将李立散在额前的一绺长发拨开,吻他颤动的眼睫。
   用这样的姿势谈判,绝对是李立经历过的最诡异的事。
   萧掠不慌不忙地动作,钝刀子一般折磨李立的心智。
   “我猜猜,是第三回发现的?”
   萧掠的音调逐渐带上暧昧的喘息,他艰难地中断下来,等待李立的答复。
   李立眼眶微湿,沉默良久后,沙哑地说道:“第二回。”
   从第二回被带进这间房间,李立意识到萧掠和那两名老妪似乎并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起,他就开始怀疑萧掠的真实身份了。
   明明这人是须屠的贵客,两位老妪尊敬之余却处处透露着制约的意味。
   可若说这人完全处于下风也不对,须屠讨好他的心昭然若揭,李立自己就是须屠献给这人的一份礼物。
   是什么人让须屠如此费心讨好又如此留心提防,可供怀疑的人选并不多。
   李立又想起自己先前暗杀须屠失败那回,亲眼瞧见须屠在打探一个人的消息,神情十分迫切。
   后来李立陪太子入滇南一回、自己孤身又去一回,皆没能见到萧掠,那时李立还以为是萧掠故布疑阵,刻意戏弄,却不曾假设萧掠真的不在王府之中这种情况。
   须屠是兰朝的外敌,萧氏是兰朝的内忧,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二者若是结盟共同攻打兰朝,并非不可能。
   到这里李立依旧不敢笃定这人便是萧掠,只是因为李立实在想不通,宁王萧掠怎会出门在外却不带任何护卫,白白被须屠半绑半请地进了戎狄老巢。
   如果宁王这般蠢笨,也不会成为李立的父皇——恒帝的心头大患了。
   直到李立亲耳从须屠的嘴里听到宁王的称呼,他才敢确信。
   “立儿,你是个聪明人,你既明白我的处境,也该知晓如何保全自身。”萧掠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李立当然知晓,他是须屠送给萧掠的礼物,借以探查萧掠是否和结盟的倾向,如果萧掠不肯睡他,那么他就失去了作为礼物的价值,须屠绝不会让他活下来。
   “解开我身上的锁链,不许那两人再给我喂药,我会帮你骗过须屠。”李立说出他的条件。
   萧掠扫了一眼那透着冰冷质感的锁链,笑着说道:“骗人的把戏我自己就会,何须你相助?立儿,这不是谈判,你这是在求我。”
   李立却只是平静地回答,“这是谈判,是等价的交换。”
   所谓的骗过须屠,是李立信口所说,他真正强调的内容,只有前半句。
   “谈判”一词最开始是从萧掠口中说出的,是萧掠心中对李立有所图求。
   萧掠止住笑意,定定地望着怀里这个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的人,突然,萧掠紧紧地抱住李立,脑袋埋在李立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立儿,真想重新认识你一回。”
   李立对这一切表现地无动于衷,他甚至有些阴险地设想,如果他第二回被带进房间时,萧掠并没有出声,并没有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他一丝现有处境的提醒,任由他被无尽的恐慌吞噬。
   那么萧掠大可以在之后的某个节点,以天神的姿态降临拯救他,这样,说不准会收获李立真心的感激,而不是卑微地祈求一个谅解。
   可惜,萧掠并没有这么做。
   而正好,现在的李立也没有了容人的雅量,他只是暂时收起屠刀,等待时机来临,他就会杀了萧掠。
   他们轻声细语的谈话只占这漫漫长夜的须臾功夫,加上那令人想入非非的锁链震动声,并没有引起守在门外的两名老妪的注意。
   李立被带回马厩,马厩中的几匹马都睡着了,铁链的长度正好能让李立够到食槽,他拿起摆在角落里的小笤帚,将食槽中几块高高隆起的草料均匀地拨到凹陷处,放回器具,靠着墙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在负责送饭的赤月惊讶的目光中,解了镣铐的李立跟在几名侍卫身后,走进了萧掠的房间,正式住了下来。
   那两名部族老巫女起初还是想给李立喂药,她们端着药碗进来时,李立抱腿坐在床上,瑟缩地往后挪了一下,随后背对着她们将双臂环挂在萧掠的脖子上,背部紧张地微微躬起。
   萧掠受用地抚摸着李立的背脊,像在逗弄一只受惊的猫咪,他言笑晏晏地同两人说着什么。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最终退出了房间。
   她们并没有驻留在房门外,而是彻底走远了。
   她们刚走,李立便从萧掠身上翻离,躺在床的最里面,盖上被子睡觉,只留给萧掠一个后脑勺。
   半夜做梦,李立梦见了一堆恶心的人和事,猛地睁开双眼,萧掠的脸就在眼前。
   李立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刀,欲杀之而后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腰间并没有刀,只有一双温热的手贴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像哄孩子似的拍打。
   李立赶紧推开他,倒吸一口气镇定心神,收起眼中的惊慌,毫无波澜地看向萧掠。
   外面天色朦胧,再过不久就会有人进来伺候他们洗漱。
   李立紧紧地抓了抓身下兽皮上的软毛,定下决心似的松开手,“你来吧。”
   萧掠却不急着动作,而是盯着李立的脸,看得李立心中发毛。
   这时,萧掠的手抚上李立的脸庞,抹掉了他脸上的泪水。
   李立心下一惊,他竟然流泪了吗?真是可笑,愚不可及。
   萧掠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李立,喟叹般的在李立耳边说,“立儿,等事情了结,随我回去可好?”
   李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萧掠摇头,密集的吻如同雨点般砸下来,让李立连喘息的间隙也不得有。
   须屠最近特别高兴,在军中大摆宴席。
   萧掠是须屠宴请的主客,李立陪同一并出席。
   酒过三巡,须屠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和萧掠碰杯。
   “宁王阁下,愿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
   “大王盛情,萧某该有所回报才是。”
   萧掠像一个沉迷酒色的浪子,搂着李立,仰起脖子饮尽杯中酒。
   须屠也喝完了酒,咂摸了一下嘴,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看向李立,上下打量着他,那种眼神十分露骨。
   李立不动声色地低下头颅。
   须屠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冲萧掠说了句什么。
   萧掠也随即笑起来,捧过李立的脸颊亲了一下,说道:“容萧某考虑一下。”
   须屠“嗯?”了一下,萧掠恍然大悟他刚才说的是汉文,连忙改换成戎狄语对须屠复述了一遍。
   须屠哈哈大笑,端着酒杯回到了他的主座。
   舞池胡姬继续歌舞,热闹之际,李立却抓住了萧掠腰间的衣料,眼神决绝,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颤抖又凶狠地说道:“你若敢将我送给须屠,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萧掠眼中满是茫然,愣了一下,“宝贝,你再说一遍?”
   李立哪里肯再说第二遍,他捏住拳的手,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的肉。
   萧掠突然大笑起来,将李立拦腰抱起。
   李立皱着眉头,不知他意欲何为。
   萧掠匆匆地和须屠说了一声,便将李立一路抱回了房间。

第17章

   萧掠这一夜做得特别疯狂,他以前还会顾惜李立的感受,尽管李立总是尽力克制任何神情的流露,但是萧掠总能精准地体察到李立究竟是舒服还是难受,从而调整节奏。
   李立昏睡过去前,萧掠正拉着李立的手,满脸餍足地赏玩揉捏。
   “立儿,你今天说情话的样子真令人心动。”
   李立冷漠地把手抽回去,如果脸皮可以丈量的话,那么这人的脸皮大概厚过城墙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