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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十四 情敌见面

书籍名:《长安调》    作者:顾青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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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奚后来掌握了唬住他的本事,  她总着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崔邺轻声问:“你说的当真?”
  谢奚诈他:“我说话不算话过吗?”
  崔邺脸上的笑慢慢开始灿烂,盯着她越笑越开怀,  捧起她的脸,  凑上去亲了一下,  觉得不够,  又重重的亲了下。
  谢奚用力挣扎着推开他的脸骂道:“给你点颜色你就来劲了,浑身酒气。”
  崔邺抱着她不肯撒手,  问:“是不是在等我?”
  谢奚:“什么鬼,  我在加班,没您命好,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那儿。”
  崔邺拉了椅子坐在她身边,  谢奚的病例报告还没有写完,她忙着的时候六亲不认,  低头写写画画,崔邺确实有些喝多了,但是回来的路上已经清醒了,  等了很久,  见她还是埋头,  催说:“睡吧,别熬夜了。”
  谢奚头也不抬:“你先去睡吧,  再一会儿就完了,你别捣乱。”
  崔邺手拿开她手里的鹅毛笔,她手指上染了墨水,浑身都是书墨的味道,崔邺将她拉起来,两个人离得太近,  谢奚有些不好意思了。
  崔邺将她拉着坐在他腿上,谢奚扭头就能亲到他,她有些脸热,扭头和他交颈相拥,崔邺两手握着她的腰,抚了抚,轻声说:“瘦了,你的腰这么细。”
  谢奚痒的扭来扭去,压着嗓子问:“你干什么?”
  崔邺见她扭来扭去忙说:“我不碰你,我保证。”
  谢奚坐在他怀里,和他对视,突然想起曾经和室友们讨论的玩笑话,不要和男朋友做的事。
  相拥五分钟准出事。
  她想起来就想笑,崔邺用力掐了把她的腰问:“笑什么呢?”
  谢奚忍不住,笑个不停,问:“什么呀,你别动我。”
  两个人看着看着,接下来(晋江就不允许了)
  谢奚伸手蒙住他的眼睛,问:“你呢?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崔邺:“凉州马场的事,有些波折。”
  谢奚正准备说,他拿开谢奚的手,一手抓在她后颈,压着她的脑袋,亲的有些凶狠,谢奚躲不开,挣扎着被他抱着严丝合缝的捆在怀里。等他尽兴了,谢奚扭头就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他龇牙,但是不制止她。
  谢奚咬狗够了,委屈的看着他问:“你说了不欺负我,疯啦?”
  空气里都是暧昧,两个人在自己的纬度里,看着对方,崔邺又吓唬她,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说:“真想吃了你。”
  谢奚软软的咋呼:“你敢。”
  崔邺笑起来:“你说我敢不敢?要不是看你小,早把你一口吞了。”
  谢奚和他斗嘴,抓着他耳朵问:“把你能耐的。”
  崔邺由着她在他头上作乱,手掌在她后腰上游走,她后来确实瘦了,细腰握着骨头都很清晰。
  谢奚扭着骂他:“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崔邺忍不住,脑袋凑她脖子处,深深嗅了下说:“香香的。”
  谢奚痒的笑起来:“你走开,看见你就烦。”
  两个人闹了很久,谢奚要把她赶出去,他赖着不肯走,最后无奈就睡在她的房间里。
  谢奚写完报告,打着哈欠警告他:“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睡,我明早还有事要忙。”
  崔邺躺在里面,拍拍外面,说:“来,躺这里来。”
  谢奚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崔邺失笑:“快睡吧,都快后半夜了。”
  第二日一早谢奚天不亮就起来了,鲁伯要领着佣户撒药,她要去隔壁村里去看庄稼,她走的时候崔邺还没醒。
  她也没吵他,见他睡得沉,大概也是累着了。
  等崔邺醒来,天已经亮了,谢奚也不在身边了,他起来出门迎面遇上对面房间出来的陆益之。
  两人大眼瞪小眼,陆益之盯着他,见他从谢奚房间里出来,有些惊讶,惊讶之后是愤怒,他一身睡衣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晚上住在雀奴房间里。
  崔邺挠挠头,问:“贤弟,什么时候来的?”
  陆益之压着火气,冷冷的看着他:“崔兄堂堂男儿,做事当光明磊落。”
  崔邺:“这话怎么说。”
  陆益之见他这样浑不在意,越发不齿,盯着他道:“崔兄若是喜欢雀奴,自当明媒正娶,三媒六聘,让她风光体面,而不是这样欺她心软,欺她不慕名声。”
  崔邺听的笑起来,看着他并不说话。
  陆益之问吴媪:“雀奴呢?”
  吴媪笑说:“她去田里了。”
  陆益之回头看着崔邺,有些遗憾的说:“陆家配不上雀奴,我若是……雀奴定不会看上你这种浪荡之徒。崔五郎,我陆益之若有幸得偿所愿,雀奴必不会受你的蛊惑。”
  崔邺不在意的扭头回房间去了,笑说:“你随意。”
  谢奚中午都没回来,崔邺中午一直在她房间里,用她的鹅毛笔写信和核对账目。等下午谢奚回来他正在研究她的地图。
  谢奚中午在农家吃了午饭,给人看了□□病后,去山上看了几种野生的植物,发现了野生猕猴桃。
  她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提着几棵弥胡桃幼苗,有几棵很大了,她扛的有些吃力。
  吴媪给她接下后,叹气:“还要找个青壮年,这样你太辛苦了。”
  陆益之本来准备当日要走,被崔邺气的生气的决定多住一日。
  谢奚回来见崔邺和陆益之都在,用眼神询问崔邺,你们没闹吧?
  她问完后,心里怪怪的,仿佛自己是个渣男,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她心虚什么……
  崔邺戏谑的看着她,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莫名的心虚。
  陆益之见她回来,浑身的土,问:“今日去哪里了?”
  谢奚好脾气的答:“给村子里的人看庄稼,春季有些干旱,麦苗有些病变。”
  陆益之见她答的认真也不好说什么,正说着,崔邺提着水壶边进房间,边催她:“进来洗洗吧。”
  谢奚和陆益之说:“我浑身土,先去洗洗。”
  陆益之点点头,等他进房间后又出来,路过窗口,见崔邺蹲在地上给谢奚洗脚……
  他有些晃神,觉得不可置信。
  谢奚洗了脸,崔邺见她累的一直捂着腰,催她:“坐下。”
  谢奚坦然受着,伸了脚,崔邺给她脱了鞋袜,脚放在水里,谢奚觉得痒,多了两次,被他攥着脚脖子动弹不得。
  崔邺问:“□□病控制住了吗?”
  谢奚有些忧愁的说:“我怕的不是□□病,去年冬天没下雪,春季雨少,这是大麻烦。”
  崔邺停下手里的动作,问:“南地还好,雨水相对充足,北地确实干旱,河间一带干旱更严重。”
  谢奚叹气问:‘当真是天不假年?”
  崔邺边洗脚边说:“哪那么多宿命论,不过是□□,你也知道咱们见过的□□比这里多多了。”
  两个人闲扯了很久,谢奚才说:“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崔邺装傻:“说什么?”
  谢奚:“别跟我装,我好歹是他定过亲的老婆,退了亲和你厮混,这对读书人来说可是侮辱,你别惹他。”
  崔邺凉凉的问:“对我就不是侮辱吗?说的好像我拐了他老婆,这明明是我的原装进口老婆。”
  谢奚听的好笑的伸手揪了下他的耳朵:“你别跟我贫,这不一样,他是个小孩,你多大了?你三十几了。”
  崔邺来劲说:“我三十几怎么了?我三十几也要娶老婆的,他十几岁的小屁孩就整天惦记着我老婆,我没削他就不错了。”
  谢奚听着好笑,问:“我是个东西吗?你们争来争去的。说的好像我多重要似的。”
  崔邺并不抬头,手里握着她的脚,慢条斯理的擦着,说:“你当然重要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及你重要。”
  谢奚乍一听没觉得怎么样,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低着头看着他的头顶,问:“明年咱们去河西道吧。”
  崔邺随口就说:“好。”,不问缘由。
  等晚饭的时候鲁伯回来,和谢奚说:“再几日,撒药的事就完成了。打井的事已经在安排了。”
  谢奚不在饭桌上讨论这个,和他说:“我挖回来的树仔细栽好,那可是好东西。”
  鲁伯笑说:“就在暖棚旁边。”
  陆益之尝了口菜,问她:“雀奴的田庄如今收益不错,为何还这样辛苦?”
  鲁伯和谢奚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谢奚说:“天下商贾,皆是富贵泼天,哪一个不是日日繁忙。都是这个道理。”
  陆益之听的不得其法,崔邺接着说:“庄园和商贾不同,商贾逐利,庄园在农在田。”
  谢奚自嘲的笑说:“我这里最值钱的就是种子。”
  崔邺顺手给她盛了汤,催说:“你该休息了。”
  谢奚顺着说:“这就休息,我这几天是真的累了。”
  鲁伯接着说:“我还是找几个人来,这样不行。”
  陆益之听着几个人聊天,严丝合缝,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他就是个外人,他们对他客气,也认真。
  雀奴对他始终都是客气,对崔邺是亲密,举手投足间都是亲昵。他嫉妒的发疯,但是无可奈何,与雀奴的亲事,他实在无能为力。
  他确信,这是他这一生最意难平的事了。他要记住这种无能为力,始终警告自己,不得松懈,再不允许自己再陷入这样的境地里。
  饭后陆家的人已经来找他了,陆益之没有带什么行李,来接他的是陆温身边的老仆,见了人规规矩矩的行礼,谢奚客气的招待了人,和他嘱咐:“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若是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必定知无不言。”
  陆益之看着她一脸倦色,但是神采奕奕。
  “我知道,下次再来叨扰。”
  等他上马车了,才回头和谢奚说:“给雀奴的谢礼留在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