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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宫乱 温娇神色平静,该有的害怕半分没……

书籍名:《娇声娇气》    作者: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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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锦盒,  宝真将调令拿在手中细细抚摸,低声喃语:“这便是我父母留下的遗物,  凭此令牌,便能号令陇西精卫无条件听从,真真是厉害。”
  寰王凑近,笑着将宝真揽住,哄道:“待我取得天下,真儿,本王必不忘你的情义。你我夫妇共享这天下。”
  宝真微微仰头看他,  嘴角绽放微笑。
  周遭四寂无声,这笑容在烛火摇曳之下,明暗交错,莫名有种诡异之感,  寰王心里有些发毛,  抱着她肩膀的手也略略松开了些,  “真儿……我……”
  他话音未落,  只觉身后传来疾风落地的声音,紧接着,  “噗”地一声闷响,一把尖刀自身后狠狠穿过腹部。
  寰王瞪大双眼,第一个反应是推开宝真,反击不知何时,  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的刺客。
  他张开欲喊,  可是嘴巴才发出半个音节,  那个黑衣刺客贴近,左袖滑出薄若蝉翼的短刀,抬手,  一刀封喉。
  寰王倒落在地,不断抽搐,满目恨意。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脚下,宝真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是却将手中的调令握得紧紧的,轻声道:“对不住了,我只是想去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
  近几日,温娇总念着身乏体困,连剑也不去练了,说是身体懒怠得紧。
  初时,还以为是累了,便由着睡意多在床上躺着。但是有一日,她从吃了晚饭一直睡到翌日晌午,春箩急得不行了,进来喊人,她似乎才深觉自己身体有异,不得不请了大夫入府来看。
  大夫把脉完毕,笑着拱手恭喜她,说此乃喜脉。
  春箩笑得脸都开了花,温娇见她如此,便也跟着摇头笑,叫她不要高兴太早。
  春箩自是不解,可是再追问,温娇却不再说了。
  春箩疑心是大夫把错脉。
  那大夫连忙拱手道:“少夫人,老朽行医数十载,怎能连这点脉相都摸不清呢?您若是不安心,可让老太太请太医再过府瞧瞧。”
  温娇说不必了,让春箩打赏了他银两,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宅院里的事儿,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若非刻意去瞒,不然定然是瞒不住的。傍晚,老太太那边听说她请了大夫进门,便过问了一番。
  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最后被追问着照实说了。
  长平郡主当时也在,盯着她肚子看了几眼,神色有些怪异,最后没说什么就走了,但等温娇回了院子里,却发现她竟打发人送了些安胎的补品过来。
  这还是嫁进江府以后,她第一次示好。
  温娇摸着尚且平平的肚子,颇为感慨。若是真这么容易怀上就好了,现在只希望到时候她的婆母不会过多的怪罪于她。
  *
  皇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传闻太后寝食难安,请了得道之士入宫为皇帝陛下祈福,自己也日日抄写经文,连日下来,凤体欠安,竟晕倒在案台边。
  这日,宫内下达诏令,说是要收集各家女眷的生辰八字,测算出与陛下相合的,传召进宫,代替太后为陛下祈福。
  盛京之中,盘查下来,初步筛查出了三十多人进宫,有老有少,多为达官显贵,被钦点进宫的,无不欢欣雀跃,以此为荣。同样身在召唤名单中的温娇却有种鱼儿终于上钩的感觉,心情微妙。
  不太好的是,宫中此刻消息封闭,如同围城,她根本无法探听到任何讯息。
  她的婆母长平郡主此番也在入宫祈福之列,出门之前,冷着脸叮嘱她:“入了宫,你最好跟紧我,今时不同往日,但凡行为举止有任何不妥之处,都会牵连整个江府,你可明白?”
  温娇柔声应是。
  长平郡主抿唇看了她一眼,昂高头,先一步登上马车。
  温娇并未立刻跟上,反而走近来送行的六弟江玉成身边,低声嘱咐了几句,江玉成是信服她的,对她交代的事,无不答应。
  “啰啰嗦嗦,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长平郡主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叫人来催,车帘一掀,温娇低头跨了上来:“抱歉,让母亲久等了。”
  她先一步道歉堵住了长平郡主的嘴,她反倒不好再自降身份数落个不停,只淡淡转开眼,吩咐出发。
  *
  入了宫,太后亲自接见了他们,说了一堆诸如为陛下祈福亦是为大魏祈福,一旦陛下身子有所好转,朝廷必会予以嘉奖之类的话。左右不过是套话罢了,温娇左耳进右耳出,随众人跪伏在地,眼睛盯着垂落在地,随风飘扬的幔帐,心里琢磨着,入宫这么久,竟也未能见到殿下一面。按理说,他知道她进宫,必然会想法子来互通一下消息的。
  持着拂尘的老道士向太后见礼后,面向众人,说:“诸位皆为天选之人,为陛下祈福重在心诚,望接下来的几日务必做到心无旁骛,专心一致。此外,老道还将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人,入梵阿宫誊抄祈福经书。”
  言毕,他从台前走下来,从众人面前慢慢走过,一手成拈花状,算来算去,似乎在对他们的相貌作批算。
  待走到温娇面前,他盯着她细看,忽而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禀太后娘娘,此女有逢凶化吉之相,想来是最佳人选。”
  温娇冷眼看着他们玩把戏,不动声色。
  老道士请她挪步,她正要跟上,手臂却被拽了一下。长平郡主望向太后,微笑道:“太后娘娘,长平有话要说。为陛下誊写经书,是天赐之恩,自当夜以继日不可轻易中断,但她这孩子身子骨一向虚弱,不巧前几日又刚得了消息,怀了身孕。长平是担心,她腹中胎儿尚不稳当,若因此而冲撞了陛下,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太后看了看温娇,倒是很好说话,笑着安抚了两句,另又指派了人去,不过却要温娇跟着同去。不必她做什么,只需同屋待着,诚心祈福就是。
  长平郡主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不过却不好再反驳什么。温娇小声宽慰道:“母亲宽心,我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算是被软禁在了梵阿宫之中,吃饭有人送进来,有任何需求也几乎可以被满足,只是不准许她离开一步。
  至于抄写经书一事,则另选了一人代劳。
  好在,这人似乎是殿下的人,为殿下带来了信物。
  这日夜幕降临,宫中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温娇使了些银钱,买通侍卫打听了些消息。这才得知,皇帝身体有所好转,正设宴宴请群臣庆贺。
  这简直是稀奇了,再有灵丹妙药也不可能恢复到如此程度,怕不是回光返照?
  温娇的疑虑在当夜就被打消了。
  皇帝身子确实是不行了,且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先是外头传来混乱不堪的脚步声,而后则是女人们压低的呜呜哭声。
  梵阿宫与皇帝的寝宫离得近,只一墙之隔,因而有什么动静也足以听得清清楚楚。
  温娇披了件披风,在一望无际的夜色里仰望皇城里的星空。
  她闭目,如所料一般,渐渐听到兵戎相接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带着血腥的厮杀朝皇城中心涌来。
  ——是宝真,带着她的陇西精卫,联合太子逼宫而来。
  这一幕,上一世也曾发生,只是当时是太子与温娇的父亲联手罢了。
  足见,命运虽然有所偏差,但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因为这些人,总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宫中乱成一团,所有兵力都被抽调过去抵御叛军。唯独看守温娇的这些守卫依旧将此处看守得滴水不漏。
  出不去,温娇也不急了,为了保存体力也不与这些人交手,坐了回去,安心等着。
  宝真进来时,她正在抄写经书,神色宁静。
  若非外头杀声震天,宝真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靠近的步伐慢下来,勾起嘴角冷笑道:“我也不知此时此刻该佩服你,还是该嘲笑你,死到临头不自知。”
  温娇没搭理她,待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抬眸,看着一身戎装的宝真,笑了笑,语气平静:“也许是我该多谢县主瞧得起我,竟弯弯绕绕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取我性命。”
  她神色无波,该有的害怕半分没有显现在脸上。这不是宝真希望看到的反应,她应该跪地求饶,应该痛哭流涕地求她放过她的一条贱命!
  宝真有些动怒,冷冷一笑:“你若识时务,就依我所言,写封信给江云翊,我尚且可以考虑饶过你和你腹中野种。”
  “写什么内容呢?”温娇猜测道,“自列罪状,诸如心有所属,与他只是逢场作戏,让他休了我?如若我不写呢?你待如何?拿长平郡主的性命要挟我?不,不会,你还想些日后入门讨得婆母欢心,那必然是要在她面前上演一出力救她于危难的戏码。”
  心中所想被戳破,宝真气得双颊泛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将你碎尸万段,抽皮去骨!”
  温娇不退反进,徐徐说道:“我自然相信,县主对自小抚养你长大的太后娘娘都如此心狠,遑论是对旁人了?”
  来此之前,她骗得太后与她里应外合,如今眼见事成,就将太后软禁了起来,甚至还告知她寰王去世的消息,太后悲痛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如今,她的人早已控制皇宫,温娇哪儿来的消息?
  宝真警惕道:“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