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争夺 “你赌我赢,还是他赢?”江云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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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不想参加的, 陆行安纳闷极了,之前唾沫都要说干了, 他都不肯点头,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要玩了?
陆行安追上去:“不是说不想玩?”
他穿着宽袖,射箭并不方便,这会儿居然还要特意去换衣服,好像还挺认真。
江云翊目视前方,淡淡道:“我是看你输得太惨,帮你挽回点颜面。”
陆行安被噎了一下, 无奈道:“……你还是不是人?净往我心口插刀。”
“你赌我赢,还是他赢?”江云翊问。
陆行安摸着良心,犹豫了一会儿,说:“……还真不好说。”
江云翊声音依旧淡淡的, 但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胜负欲:“我赌, 我赢。”
*
按照顺位原则, 这下一场就轮到温娇和坐在宝真下首之位的一位姑娘了。
可那姑娘明显是吹捧着宝真的, 见江云翊要上场,从善如流地推了, 把机会让给了宝真。
宝真放下刚才得的那些珠宝,笑道:“我确实玩得还未尽兴,既然陈姐姐不想玩,那我就再来一回。这些拿下去, 给诸位姑娘们分了吧, 拿个好彩头, 沾沾喜气。”
温娇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
宝真看了她一眼,慢慢踱步过来, 居高临下地笑:“温姑娘,你押谁赢?”
“我希望谁赢不重要,”温娇静静看她,唇角亦是轻弯,“重要的是县主希望谁赢。”
夹枪带棒的一句话,暗示了宝真对江云翊的心意,众人知道是一回事,当面戳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宝真笑容微敛:“那就看我们各自的眼光如何。”
宝真自然押的是江云翊赢,还是第一局的珠钗。
温娇本就没打算认真玩,正准备像上一局那样如法炮制,画个风景画什么的,宝真却摸了摸头发,笑着说:“野花野草固然好,可这般玩下去,有些没意思。温姑娘,不会也想如此搪塞过去吧?”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温娇小家子气,玩不起。
温娇本不会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激怒,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宝真如此在意江云翊,若是有机会气气她,也是好的。
旁人不知道傅修贤的本事,难道她还不知么?
只要他认真一些,不要轻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我就押这只珍珠耳铛。”她微笑着,抬手将左耳上挂着的一只珍珠耳铛取了下来,“不知县主认为,这样够不够有诚意?”
押宝之物,越是女子随时之物,到时候要掰扯起来,就越是掰扯不清。
温娇早就盘算过了,若是傅修贤赢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她什么损失也没有。若是不幸,真让江云翊给赢了,以他那样的性子,应该很是嫌弃拿她的东西。如此一来,她名声也不会受损,算是个中下之计策吧。
众人的目光落在宝真身上,她对着温娇笑了笑,低头解下了随身携挂的宝蓝色香囊。
“比赛开始了。”
将香囊丢进托盘里,她弯着唇角,胸有成竹地看向赛场。
江云翊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地高坐在马背之上,愈发显得人如冠玉,俊逸潇洒。
比赛即将开始,他侧过脸来,似乎是朝女眷堆里望了一眼。
站在宝真身边的姑娘笑着轻推了一下宝真,兴奋地小声:“看过来了看过来了!真儿,好像是在看你呢!”
宝真抿着嘴笑,眼眸微亮,脸颊泛红。
她喜欢的人是人中龙凤,必然会帮她赢得彩头的。
到时候,她再以避嫌之名,帮江云翊收下温娇的珍珠耳铛,当面打一打温娇的脸,好叫她不要痴心妄想。
本来还气恼阮衡净出馊主意,想着若是江云翊上场了,她实在不知该押他输还是赢。
这会儿,却觉得这游戏还算可以,她既能押江云翊赢,告知他自己支持他的心意,又能让温娇没脸,实在是一箭双雕。
随着敲锣声响,马蹄飞扬,两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奔了出去。
江云翊骑红棕马,傅修贤骑白马。
一棕一白两道身影,奔驰得极快,尚在百里之外,两人同时拉弓射箭。
只听“嗖”地一声响,两只箭头竟然同时射中箭靶红心!
箭尾颤颤作响,看得人目瞪口呆。
在场众人看得忘神,个个都紧张得攥紧双手,见他们冲过第一道关卡,又马上冲向第二道关卡。
这一关更是绝,江云翊眸光沉沉,比傅修贤晚一步出手,射箭却堪称稳狠准!箭身破空而去,瞬间将傅修贤的箭从中央劈成了两半!
傅修贤的箭本是射在箭靶红心,这下却随风飘落。
他脸色微变,反应极快地重新拉弓射箭。
两人你追我赶,胜负几乎在伯仲之间,叫人难以估量。
江云翊很认真,似乎是使了浑身的解数,傅修贤不敢轻慢,最后也被激发了胜负欲,发力与他竞争。
这场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
直至江云翊先一步冲出赛场,夺得胜利,众人似乎才从这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之中回过神来。
所有人都疯了,鼓掌的鼓掌,尖叫的尖叫,男人们甚至簇拥而上,激动地你一言我一语地祝贺他。
傅修贤翻身下马,走过去,笑着恭喜他:“早就听闻江家儿郎骑射箭御样样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认输了,心服口服。”
江云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眸光却是微动,拱手道:“江家人世代从武,骑射之事,占了些便宜。倒是傅大人,文官出身,身手出乎意料得好,叫在下佩服。”
他从来不叫他小舅舅,只疏离地唤一声“傅大人”。
本就不是多亲厚的亲戚,傅修贤倒从不在意,只是对江云翊身上释放出的敌意稍稍有些不解。
之前以为是自己多想,可今日,江云翊那牟足了,非赢不可的劲儿,却让他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感觉错误。
阮衡迫不及待地将站着说闲话的两人请到女眷那边。
“哪位姑娘输了?快站出来吧!”
表舅舅啊表舅舅,你怎么就输了呢……
温娇微微咬住下唇,泄气,往前迈了一步。
托盘上孤零零放着一只珍珠耳铛。
江云翊垂眸看了看,又下意识往温娇耳侧扫了一眼,果然左侧空荡荡的。
……她没有押他赢,她选了傅修贤。
江云翊抿紧唇。
宝真笑道:“世子哥哥,咱们姑娘家也有胜负之心,自然是笃定了自个儿的眼光不错,才舍得押上自己心爱之物。姑娘家脸皮都薄,输了是小,可若是你取了这半只耳铛,温姑娘待会儿戴着另外半只回去,凑不上对,难免叫人暗中揣测。不如,就此作罢吧?”
她句句诛心,表面上像是在体贴地为温娇考虑,实则是在提醒江云翊。
温娇要不认定了傅修贤一定赢,看不上他,要不就是故意心机地拿出半只耳铛,存了勾引之心。
江云翊自然知道,拿走这枚耳铛,于他没什么好处。哪怕是一场游戏,赛事规则如此,可只要他拿了,关于他和温娇的流言蜚语,只会多,不会少。
若是他不拿,温娇应会感激他吧。
他抬眸,正要开口拒绝,下一刻,唇又轻轻合上了。
那个他总是忍不住用目光追逐的女子,这会儿却压根儿没留心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用在谴责傅修贤了,两人目光交错,她眉目微动,似乎是在示意他快点帮她解决困境。
心中憋闷之感更甚了,江云翊神色又冷了几分,抬手,轻轻拿起了那枚耳铛。
宝真脸上的笑容僵住,硬邦邦地小声说:“世子哥哥,没必要让温姑娘尴尬呀。”
……尴尬?他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可尴尬担心的。
她在寻求她的保护神庇佑,不是么?
江云翊将珍珠耳铛攥入掌心,淡淡道:“规则如此,愿赌服输。”
温娇有些惊愣地望着他。
江云翊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没有管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跟他说话的傅修贤,扬声问:“下一局,还玩么?”
阮衡擦了下额头的汗,“玩,自然要玩。继续吧!”
他刚要问下一局谁来,宝真忽然打断他,道:“光看你们男子争来抢去的,有何意思?”
阮衡怔了下:“那真儿,你的意思是……”
宝真转身,面向温娇,眸光亮如火焰:“温姑娘,和你一起玩真有意思,今日倒让我想起从前你尚住在盛京时,你我二人在诗社对诗的场景了。方才世子哥哥与傅大人比赛的一局,可谓精彩绝伦。人生在世,棋逢对手者少,不知温姑娘,可愿意与我赛上一局?”
嗡嗡嗡的议论之声响起来。
温娇抬眸,静静望向她。
江云翊就是漫山遍野留情的风,轻飘飘一吹,就将妒火烧到她这边来了。
温娇心里有些气恼,既觉得这宝真烦不甚烦,又觉得江云翊这人实在讨厌。
宝真身边的姑娘掩唇笑道:“温姑娘,怎么不应声?莫非怕了不成?”
没有人问她会不会骑马,步步紧逼至此,不过想看她丢脸罢了。
骊山是太后的地盘,以温娇如今不想冒尖出头的心性,换做平常,泰半也就忍了。
可今日,她被对方的妒火烧得浑身不舒坦,于是弯唇一笑,愈发璀璨夺目:“既然县主想玩,阿娇恭敬不如从命。开始吧。”
男人们兴奋不已,发出捧场的欢呼。
等各自回到观赛区等待,傅修贤上前,将白马的缰绳递到她跟前,小声道:“小心点儿,不可轻敌。她的骑马术,可是苦练过一番的。”
温娇接过,垂眸飞快道:“表舅舅,你若真想帮我,想法子让他参加押宝,押宝真赢。”
傅修贤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温娇气恼地瞪他一眼:“你还笑!我要将我的珍珠耳铛赢回来!”
女孩儿肤如凝脂,顾盼生辉。
在阳光之下,脸颊白皙泛红,好看得很。
傅修贤笑容收了下,转眸往别处看去,嗯了一声:“好,我帮你。”
他声音有些不自然,温娇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却见傅修贤摆摆手,低声说先走了。
另外一边,宝真见傅修贤将自己的宝马让给了温娇,也就顺理成章地向江云翊讨要。
江云翊垂眸看她,淡淡地说:“马儿认主,觅踪野性难驯,不肯让生人接近。县主的坐骑飞云,乃是太后钦赐,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更适合县主。”
宝真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垂眸掩住目光:“世子哥哥所言有理,想来,我若骑飞云,胜算确实大些。”
“我先去准备了。”
宝真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