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联邦党人文集

宠文网 > 其他书籍 > 联邦党人文集

第32章

书籍名:《联邦党人文集》    作者: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
    《联邦党人文集》章节:第32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从人类历史来判断,我们将被迫得出结论说:战争的愤怒和破坏性情感在人的心目中所占的支配地位远远超过和平的温和而善良的情感;而根据对持久平静的推测来建立我们的政治制度,就是指望人性的比较软弱的原动力。

            每个政府支出的主要起因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使得几个欧洲国家债台高筑?回答很清楚,是战争和叛乱,是维持了国家为防范这两种致命的社会病症所必需的那些机构。同国家的纯粹内部治安有关的那些机构的开支,同维持国家的立法、行政和司法部门及其附属机关有关的那些机构的开支,以及同促进工农业有关的那些机构(它几乎包括国家支出的全部对象)的开支,同国防有关的开支比较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在大不列颠王国,一切浮华的君主国机构得到供养,国家每年收入的不到十五分之一拨作上述一类开支,而其他十五分之十四全部用于支付该国因进行战争而欠下的债务利息和维持舰队和陆军方面。如果一方面应该说,一个君主国实行野心勃勃的计划和追求虚荣所造成的支出,并不是判断一个共和国必要支出的适当标准,那么另一方面也应该说,一个富饶的君主国在内部管理方面的奢侈浪费和一个共和政府在这方面的精打细算和简单朴素之间也有同样巨大的不均衡。如果我们把从一方面所得的适当折扣同认为应由另一方面作出的折扣进行平衡,那么这种比例仍然可以认为是恰当的。

            但是只要让我们想到我们自己在一次战争中所欠的大量债务,而且让我们估计一下扰乱国家和平的事件所造成的一般负担,我们立刻就会看出,不需要任何详细说明,在联邦支出对象和各州支出对象之间必然经常会有一个极大的不均衡。的确,若干州各自为巨额债务所拖累,这些债务是最近一次战争所造成的一种赘瘤。如果采用已经提出的制度,就不可能再度发生这样的事情。当这些债务偿清之后,州政府继续遇到的唯一较重大的征税需要不过是维持各州的文官费用;此项费用,倘若再加上一切难以预料的费用,各州应该负担的总数不到二十万镑。

            在为我们自己同时也为子孙后代组织一个政府时,我们在那些打算成为永久性的条款中,应该考虑到永久性支出的理由而不是临时支出的理由。如果这个原则是正确的话,我们应注意赞成州政府有每年大约二十万镑经费的规定;联邦的紧急需要是可以不受限制的,即使在想象中也是如此。这样来看这个问题时,凭什么道理主张地方政府应该永远支配总数超过二十万镑的独占税收来源呢?排斥联邦权力扩大州的权力,就是为了把社会财源放在那些不能有正当或适当需要的另外一些人的手中,而把它们从急需满足公众福利需要的人们的手中夺走。

            因此,假定制宪会议想要按照联邦及其成员之间相对需要的比例,把税收对象重新加以划分,能选择什么样的特殊财源供各州利用时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对各州的当前需要来说太少,而对它们未来的需要来说又是太多呢?至于外税和内税的分界线,约略估计起来,这会使各州自由使用三分之二的社会财源来支付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的自身支出;而让联邦使用三分之一的社会财源来支付十分之九到二十分之十九的自身支出。倘若我们抛开这个界限,满足于让各州有征收房地产税的专有权力,那末,在手段和目的之间仍有极大的不相称;各州拥有三分之一的社会财源,至多供应自身需要的十分之一。如果能够选择和分配任何等于而不大于其对象的财源,它就会不足以清偿各州现有的债务,会使各州依赖联邦来清偿债务。

            上述一系列意见,会证明在别处已经提出的论点是正确的:“征税条款上的同等权力,是唯一可以代替州在这方面的权力完全从属于联邦权力的办法”。对税收对象的任何划分,等于为了个别州的权力而牺牲联邦的重大利益。制宪会议认为,同等权力比那种从属关系略胜一筹。显然此种办法至少有这样的优点:使联邦政府在征税方面的法定无限权力同各州供应自身需要的充分自主权协调起来。在这个重要的征税问题上,还有其它一些看法需要进一步加以研究。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三十五篇  续前篇内容      

              (汉密尔顿)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在我们继续研究对联邦无限征税权的其他反对意见以前,我将提出一个总的意见:如果全国政府在税收项目上的权限应当限于某些对象,比例不当的公共负担落到这些对象身上的情况就会自然发生。由此会引起两种弊病:其一是抑制某些工业部门的发展,其二是各州之间和一个州的公民之间同样存在税款分配的不平等。

            假定,就象有人争论的那样,联邦征税权应限于进口关税,那末显然是,政府会因为不能支配其他财源而经常试图把这种关税增大到有害的过分程度。有些人认为,这种税款的征收决不会过度,因为这种关税越高,就愈加肯定会阻碍奢侈的消费,愈能有助于造成贸易上的有利平衡和促进国内工业的发展。但是一切极端都是以不同方式造成危害的。过高的进口关税会造成普遍的走私倾向;这往往不利于正当商人,最终也不利于税收本身。这种关税会使社会上其他成分不适当地从属于工业阶级,给予后者过早垄断市场的机会。

            这种关税有时迫使工业离开其比较自然的渠道,进入其他比较不利的渠道,最后还压迫商人,商人往往自己必须付税而不能从消费者身上取得报酬。当市场上的需求与商品的供应相等时,关税通常由消费者负担;但是当市场存货过多,很大一部分关税就落到商人身上,有时不仅取尽他们的利润,而且还影响他们的资金。我时常想到,买方和卖方之间对税款的划分,实际上经常发生,比通常想象的次数要多。一种商品的价格往往不可能按照向它征收的每种附加费用的确切比例而提高。商人,特别是在一个小商业资本的国家里,往往为了更快地销售而需要保持低价。

            顾客是付款者这一原理,往往比相反的命题正确得多,所以把进口关税归入总的国库要比把全部利益归于进货诸州公平得多。但是要使进口关税成为唯一的国家财源,这个原则还没普遍达到真正公平的程度。当商人付税时,进口关税成为进货州的一项附加税,该州公民以顾客身份付出自己的一份税款。由此看来,这种税造成了各州之间的不平等,此种不平等会随着关税额的增多而增加。把国家税收限于这种进口税,由于另一原因会在工业州和非工业州之间带来不平等。在最能做到工业品自给自足的各州,不会象并非处于同样有利状况的各州一样,按照其人口或财富消费那么多的进口货。因此,单是以此种方式这些州是不会根据其能力的比例为国库提供税款的。要这些州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依靠国产税,其适当对象是某几种工业品。纽约州对这些意见的兴趣,比主张把联邦的权力限于他们知道的外税的该州公民要浓厚得多。纽约是一个进口州,似乎不会很快成为一个较大的工业州。当然,由于把联邦的权限限于进口商品税方面,纽约州会蒙受双重损失。

            针对进口关税有增加到有害的极端危险的说教,可以提出同这些论文中另一部分的说法一致的意见:税收利益本身就足以防止这样一种极端。我毫不犹豫地承认,只要其他财源开放,情况就是这样。但是,如果收入来源被封闭,由于需要而得到鼓励的希望,会招致用严格预防和增加罚款的办法得到加强的尝试,那些尝试暂时会有预期的效果,直到有时间设法逃避这些新的预防办法时为止。最初的成功容易引起错误的意见,那是需要以后经过漫长的过程去纠正的。需要,特别是政治上的需要,往往产生错误的希望,错误的理论和一系列相应错误的措施。但是,即使这种假定的过度并非限制联邦征税权的结果,那么所谈的不平等,虽然程度不同,仍旧会由于其他已经提及的原因而产生。现在让我们回过来研究反对意见。  如果我们可以根据其多次重复的情况来判断,看来最可靠的一条反对意见是,为了把社会各部分的利益和感情联合在一起,并在这个代表机关及其选民之间产生应有的同情,众议院没有很多能力接待所有不同阶级的公民。这种论调是以冠冕堂皇和煽动性的形式出现的,并且很想抓住听众的偏见。但是当我们郑重地予以剖析时,就会发觉它只不过是一些漂亮的言词。看来它所针对的目标,首先是不切实际的,而且就它所争论的意义来说,也是不必要的。我把众议院人数足够与否的问题留在别处讨论,在这里只要分析一下已经成为关于我们所探讨的直接题目的相反假定的特殊用途,我就感到满足了。

            由各阶级的人真正代表所有阶级人民的想法,是完全不切实际的。除非宪法明文规定,各行各业得派出一名或一名以上的代表,这种事情实际上是永远办不到的。工匠和生产者,除少数例外,往往愿意投商人的票,而不愿意投自己行业人的票。那些有见识的公民深知,手工和制造工艺为工商业提供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