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灰胡子的吼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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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加斯高峰修道院外，洛亚抬头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在鹅毛大的雪花落在自己身上之前，推开了虚掩的沉重石门。
一抹惨白的阳光随之没入了岩石所铸的圣地，拉长了洛亚的影子，投射在空阔而又“难得拥挤”的修道院大厅之中。
“你来了，洛亚先生。”艾恩盖尔一如既往地代表其他灰胡子开口道，“帕图纳克斯——我们得领袖正等着你。”
这个消息出乎了洛亚的预料，也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这并不是个坏消息。
洛亚立刻放弃了询问灰胡子如何传授正常人龙吼的想法，以最温和的语气答道:“请艾恩盖尔大师带路吧。”
站在艾恩盖尔身后的灰胡子们沉默的让开了一条路，并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洛亚。
洛亚焦急的步伐为之一停，显然，这条路不是那么好通过。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直接传送去世界之喉找那条老龙的冲动，踏步跟上了等待着的艾恩盖尔。
在他走近第一位灰胡子的同时，他们开口了。
雷鸣一样的巨龙语言震荡空气，搅乱天空，从缝隙中偷溜进来的阳光和风雪被这强大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迷乱的旋风，将那古老而拗口的文字传达到了遥远而又极近的位置。
——洛亚的灵魂之中。
洛亚并不懂龙语，他虽然可以作弊一样的使用吐姆制造出别无二致的效果，但是龙语的真正含义他是不明白的，这一点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在灰胡子们的吐姆之中，洛亚似乎理解了他们在说什么。
“你是无名之龙。”
“红色之心已失。”
“以舒尔，吉内以及阿祖拉之名，我们欢迎你。”
不长不短的三句话，在龙语的自然效果中显得有些过度漫长，洛亚被不断震动，还时不时冒出些风雪火雷的怪奇现象大大限制了移动速度，以致于当他走到最后一个灰胡子面前时，这段话正好说完。
“你们在说些什么？”洛亚十分不解的看向艾恩盖尔，灰胡子中唯一能正常说话的一位。
“帕图纳克斯会告诉你的。”艾恩盖尔语气恭敬，但和对特蕾莎的那种尊敬不一样，这更像是表面客气。
于是洛亚也不再追问，只等着见到帕图纳克斯的时候，去问那条老龙。
时候很快到了。
“洛亚*黑荆棘。”歪脖子的灰色老龙趴在自己的龙语墙上，看着独自一人上来的洛亚——艾恩盖尔只领他到半路——有气无力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来我这里。”
洛亚仔细打量了这条有时间不见的老龙，庞大的灰色躯体上明显的又添了不少新的伤痕，最明显就是他的角，那根完好的角也折断了。
至少现在看起来对称了？
洛亚试图开解自己，但效果并不理想。
他走到帕图纳克斯面前，问道:“你和她发生冲突了？”
“就像曾经和奥杜因，洛亚*黑荆棘。”帕图纳克斯艰难的说着，扭动了一下脖子，“我和都瓦一起飞过天空，直到红色之心曾在的位置，都瓦克因宣称她将继承洛克汗的力量，成为龙蛇一体的众龙之王，并击败了发起挑战的我。”
老龙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她没有杀死我，而是将我流放了回来。”
“走吧，帕图纳克斯，回到你的坟墓吧，然后永远仰望着将被我统治的天空。”
“她是这么说的。”老龙绘声绘色的描画着如今的特蕾莎，众龙之王的暴行，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听众，心思都不在这个上面。
“她想让你告诉我什么？”
“我不知道。”帕图纳克斯似乎恢复了许多，他对着天空发出吐姆，驱散了乌云和风雪，让阳光洒落在地上和他的伤口之上，遍体鳞伤的老龙再次重复道，“我不知道，也许她真的只是想折磨我，就像奥杜因一样。”
“但你肯定要告诉我什么。”
洛亚不耐烦的抢白，他凑近巨龙狰狞的龙首，直视着比自己双手还大的金黄色龙瞳。
“是的，洛亚*黑荆棘。”帕图纳克斯点点头，“你想让她变回人类，变回都瓦克因，我可以给你一个，也是我唯一知道的办法。”
“说。”
“上古卷轴。”老龙庄重的说出了这个名词，“不是上古卷轴（龙），而是可以终结太阳的另一卷上古卷轴。”
“它在哪？”洛亚不假思索的回答，而且做好了无论那东西在那都要直接去抢回来的准备。
但帕图纳克斯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说起了谜语:“你需要冷静，洛亚*黑荆棘，急切与疯狂只会让你远离真实，远离你的目标。”
“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巨龙！”
洛亚眼中亮起蓝光，玛格努斯之杖蠢蠢欲动的指向了眼前的巨龙，这段时间一直未曾停止积累的负面情绪在一个微乎其微的问题处开始了爆发。
但老龙并没有退缩。
“你知道神器的特性，对吗？尤其是上古卷轴。”老龙条理分明的解释道，“它们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它们会自由的行动，如果你采取任何强迫的行为——你可以承受那东西消失在泰姆瑞尔，甚至是整个奈恩的后果吗？”
洛亚当然不能承受，他只能再次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强行平静下来。
“抱歉，帕图纳克斯。”他松开玛格努斯之杖，让这柄神器悬浮在自己身旁，就像帕图纳克斯所说，这些神器都有着自己的选择权，一旦它们不想再被你拥有，那么他们就会立刻消失在你身边，去到下一个主人或者干脆是不见天日的的什么鬼地方里。
“很好，但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么保持住。”帕图纳克斯再次点了点头，灰色的鳞片反射着金色的阳光，让他看起来无比神圣。
和他说出来的话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需要找到吸血鬼，一支就在天际，叫做瓦尔奇哈的吸血鬼，那卷轴和他们有关——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