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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Pink圈撞上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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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

书籍名:《当Pink圈撞上黑面》    作者:春十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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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的men\\\'s  talking每次的主题都是“girls”。

        余正只得沉默地坐着喝啤酒吃花生,因为对于这个主题,他是最没发言权的一个。

        “对了,林樱现在还在做公关吗?”忽然有人问。

        余正嚼着口香糖慢条斯理地说:“她升做公关部主任了。”

        其他的人目光都投向他,好象很惊讶。

        “她工作的那家饭店最近找我们做宣传海报。”他解释说。

        “你们还记不记得‘双林夺鱼’事件。”胖子冒出一句,气氛一下高涨起来。

        余正自顾自吃着花生,今天池少宇没有来,少了帮他解围的人,便懒得解释。

        “众口铄金”这个成语究竟是用在哪里,他在高中二年级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

        当宝淑拉着他的手臂央求他去表演魔术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软了。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他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后来她赌气不跟他讲话,到第七天,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于是下课在路上堵她。

        她在他面前经过的时候,故意不看他一眼。但是当他追上去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起司蛋糕时,她的眼睛在发光,把她小小的脸庞照得很亮。

        他怎么可能让她知道,那几天,他每天跟在她身后,每天看到她停在那家蛋糕店前露出渴望的眼神。

        那个时候,他的零用钱很少,一个月只有五十块钱。然而他还是花了一大半,买了一盒来给她。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她吃完一块,舔着手指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得。

        二月底是池少宇的生日,当然免不了请大家去家里做客。

        宝淑一进门,就被池少宇一把拉下头上绒线帽,遮住了整张脸。

        “小鬼,记得开三个洞,不然看不到钱也呼吸不了。”他哈哈大笑。

        宝淑拉开帽子,整张脸都是埋怨的表情。

        余正帮她理了理弄乱的头发,说:“换拖鞋。”

        “我就不换。”她故意踩着地毯冲进去。

        池少宇露出无奈的笑容:“她真是一点没变。”

        余正换了鞋,也给了他一个无奈的微笑。

        宝淑看到玻璃橱柜里池少宇的奖杯,惊叹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人先进呢,算劳模吗?”

        “那当然。”池少宇的表情相当得意。

        “好土。”宝淑嫌恶地瞥瞥他,转身走进他们的书房去了。

        “……”池少宇恨得牙痒痒。

        余正笑了,她总是能轻易把人惹火。

        晚上大家在池少宇家里吃火锅,他出去买啤酒,余正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什么时候升做机长?”路灯下,他们两人的影子被拉地很长。

        池少宇哈哈笑起来:“早呢,起码四十岁。跟公务员差不多,看资历。”

        “你行的,我觉得不用到四十。”

        “承你吉言。”

        “其实我们都没想到你会真的去当飞行员。”

        池少宇双手插袋:“我总觉得,既然自己喜欢,有机会就一定要试。”

        两人走进超市,收银机前已经排起了队。

        “我们也没想到你会跟梁见飞结婚。”余正拿起一瓶橙汁放到手推车里。

        池少宇又哈哈笑起来,幽默地说:“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呢。”

        余正走在他后面,考虑着该怎么开口。

        其实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正经地谈起过各自的感情。池少宇爱玩,他很早之前便知道。只是当一个错误在他的面前,他想要提醒的时候,反而有些无从说起。

        “那天我看见你了……在新旺。你跟小鬼。”池少宇忽然说。

        余正走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是认真的。

        池少宇转身,苦笑了一下:“还好你拉住她了,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余正垂下眼睛,想了想才说:“那就别玩了。”

        “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

        “——我是说真的。”他打断他的话。

        池少宇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然后开始翻找打火机。

        “难道你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懂得珍惜,不懂什么叫责任吗!”余正的口气有点差,因为他生气了。

        “我……”池少宇找不到打火机,只得把叼着的烟塞回盒子里。

        “……”他越过他,在架子上拿着啤酒。

        “……”池少宇叹了口气,靠在架子上,“其实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的。”

        “不要跟我说你现在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跟见飞结婚,只是……有点早了。”

        “无论你现在有没有跟她结婚都一样会在外面玩的不是吗。”余正停下手中的动作。

        池少宇沉默着,最后挫败地点点头。

        “你是不应该这么早结婚,你根本没明白结婚的意义。”他推着车向收银台走去。

        池少宇连忙跟上去:“你生气了吗。”

        他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应该关心的,是见飞有没有生气。”

        农历新年过后,工作量虽然大了,但大多是店铺的橱窗设计,这令余正有些无奈。可能万事起头难,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明白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去踏出来。

        “给你看样东西。”宝淑走到他身边,在他的电脑上打开一个网页,“Joey的新唱片要找人做封面设计,你投个稿试下怎样?”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你很有兴趣吗?”

        “我觉得如果成功的话对我们的名气很有好处。”她托着下巴看他。

        余正笑了,他最喜欢她这种,迎韧而上的性格。

        宝淑这个人,是永远向前看的。

        “那我们一起来做做看吧。”

        下班以后,他陪宝淑去买家具,她嫌现在那张床太小,要换一张大的。

        在的士上,他又想起了那一晚,那时候的他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迷心窍”?

        他不着痕迹地注视着身旁的她,对着一个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要怎么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思?

        或许所有的疑问,只有时间来回答。

        “这张怎样?”宝淑用力坐下去,轻轻弹了两下。

        余正忍住笑:“不错,看上去很桃红。”

        作为一个designer,他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种适合自己的颜色。宝淑的,应该是绿色。

        “会不会太cute?”她看着身下桃红色的床说。

        “你说呢。”

        余正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一张床前说:“这个怎样?”

        宝淑垮下脸来:“不要吧,像个大龟壳。”

        只是最后,她还是买下了这张大龟壳。

        他有点开心地走在她身后,她是依赖他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林樱从高中的时候,就是一个很能干很泼辣的女子,所以当看到她在拍摄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作人员时,余正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摄影师按照他的构想从不同的角度拍着饭店的外貌,他拿出烟想抽,突然想起这里是公共场所,于是又放了回来,喝起矿泉水来。

        “我真的没想过你会去学设计。”林樱走到余正身旁,很由衷地说。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以后会做医生或者律师,或者是科学家……Sorry,我不是说你现在的工作不好,只不过……”她有点窘迫。

        “我明白。”余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是不是因为我看上去很古板,不像是靠灵感吃饭的人?”

        “可能。”林樱大方地点点头。

        “你好象没怎么变。”

        “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她颇为吃惊地看着他,“你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

        余正无奈地耸了下肩:“不记得名字不代表不记得你这个人。”

        “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她说。

        “?”

        “你知道吗,”她顿了顿,撇了下嘴有点无奈,“你是我整个高中生涯里唯一喜欢过的男孩子。”

        “……”余正愣住了。

        “行了行了,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另外希望你不要说出去,万一传到我老公耳朵里就糟了,我骗他说他是我高中里唯一喜欢的男孩子。”

        他笑地很开心,至少,能够被人记住,就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

        “你先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高我们一级。”林樱拿出手机,把背面贴的照片拿给他看。

        “啊,”余正点点头,“我认识他,我们一起参加过国际象棋的比赛。”

        生活是很奇妙的,一些原本不相干的人,最后竟甘愿相伴度过一生。

        “你会不会觉得我跟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收起手机。

        “如果我说不会你相信吗。”

        她笑了笑:“我觉得,有些事情如果你想让那个人知道,就要说出来。不要等到没机会了又后悔。”

        余正竟被她的话震住了。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道理,然而直到今天才有人站在他面前,这样真真切切地告诉他。

        林樱的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他的爷爷。

        余正小的时候,是一个有些自闭的孩子。父母都是老师,却常常没有时间跟他沟通。

        爷爷把他带到工作室去,在那些冰冷的零件里,他看到了一个跟在家里不一样的爷爷。

        爷爷非常认真地做自己的工作,在他小小的心里,看到了一个值得他尊敬的人。

        高二那一年,他为了一件小事顶撞了爷爷几句。他思量着怎么道歉,但话总是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直到有一天晚上,爷爷脑溢血过世了。

        他还记得,追悼会那天是一个下着雨的冬日。

        早晨一去到学校他就跟老师请了假,但是整个上午,他一点心思也没有。

        在那个挤满人的大房间里,他看到了躺在透明棺木里的爷爷。他好象突然松了口气似的,“那个人”的脸是浮肿的,跟他和蔼的爷爷一点也不像。不是的,躺在那里的一定不是爷爷。等下回家的时候,爷爷又会坐在电视机前打瞌睡,会一边看报纸一边洗脚,等水凉了才叫他去拿毛巾。

        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晚上回到家,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手冻僵了。

        妈妈叫他去买些面包回来早上吃,他低着头走到弄堂口,却意外地看到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宝淑。

        “林宝淑。”他叫了她一声,她连忙走过来。

        “我忘记你家是几号了,所以就在这里等,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的脸颊冻得发红。

        他知道她的手表上个月掉了,于是抬起手,借着路灯看了一下:“五点半。”

        “啊,这么晚了。”她不停地哈着手,突然把一个塑料袋伸到他面前。

        “什么。”

        “青团!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爷爷做的青团跟‘乔家栅’的味道很像。”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拿着吧,我走了两站路去买的。虽然你爷爷不在了……你每次想他的时候,吃这个青团……大概心里会好过些。”她把塑料袋塞进他手里,笑得有点笨拙。

        不知道是雨水又或者是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吃着青团想念爷爷,只会令他更加难过。

        然而在这个冰冷的雨天,有一个人用这些冰冷的青团温暖了他的心。

        后来想起来,大约,他就是从那一刻起爱上宝淑的。

        三月一到,温度明显上升了一些,风吹在身上不再令人发抖。

        余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月历,外面下着雨,只有他一个人。

        再过几天就是宝淑的生日,他想了想,拨了通电话去香港。

        “Vicent,呢陣個膠糖公仔有咩新玩意啊?”

        Vicent请他等一下,可能去翻查了一阵才回答他说:“YUJIN有套‘懶洋洋’。”

        “係咩嚟架?”

        “小動物。”

        挂上电话,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今天宝淑和Ben都去店铺布置橱窗了。突然想起宝淑说要设计个唱片封面,于是开始翻起那些他当作工具书来看的潮流杂志。

        “你好……”

        余正抬起头,看到浑身有些湿淋淋的唐嘉年。

        “外面雨有点大,正好路过你这里,所以想上来躲一下……”他的口气有点不自在。

        “没关系,你把伞放在门口,我帮你泡杯咖啡。”余正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纸杯和速溶咖啡。

        唐嘉年拍了拍身上的水滴,坐到正中央的大桌子旁。

        “习惯放糖吗。”余正一边放着热水一边问。

        “一块,谢谢。”唐嘉年恭敬地说。

        “我这里没有糖,我只是问问你是不是习惯放糖。”

        唐嘉年愕然看着他,好象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正笑笑,把搅拌过的咖啡放到桌上:“请。”

        “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啊。”唐嘉年四周看了看说。

        “他们出去工作了。”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继续翻着那些杂志。

        “呃……”唐嘉年放下手中的杯子,抓了抓头,“其实……”

        他抬头看着他。

        “……谢谢。”

        “?”

        “你上次那样说是对的……”

        余正笑了。

        “谢谢你。”唐嘉年诚恳地说。

        “最近工作顺利吗。”他没有接他的话,却换了个话题。

        “还可以吧,反正如果有困难的话大家一起商量也能很快解决。”

        “你用心点就能做得好的。”余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头看着杂志。

        “……你认为我什么时候才能合格?”

        “合格?”

        唐嘉年站起来说:“我想过了……以后我还是想到你们这里来工作。”

        余正有些惊讶,考虑了一下才说:“我上次说的话,如果你明白了,你觉得自己合格就是合格。”

        唐嘉年有点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余正看着他,好笑地想,他终归还是个小朋友。

        唐嘉年的公司离这里只有一站路,与其来他这里躲雨,不如直接回公司的好。

        男孩子,叫他道谢,跟叫他道歉一样难。

        晚上余正去接了宝淑,然后一起吃饭。他们又去了那家新旺,店里的生意非常好。

        宝淑还是点了那一千零一份炒河粉,他想了想,也还是点了份咖喱鸡饭。

        “我想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宝淑忽然说。

        余正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是今天第二个说他正确的人。

        “池少宇的事情,我们是不应该过问。”

        “我以为你会对梁见飞说的。”他眨眨眼睛。

        宝淑噘噘嘴,沉默了一下才说:“本来我已经要说了,但是忽然又觉得……还是不应该由外人告诉她。”

        “……”

        “我不想看到她难过。”她垂下眼睛。

        餐桌很小,余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

        “?”

        宝淑抬头看着他:“那个时候,你没有告诉我,谢谢。”

        她也是今天,第二个跟他道谢的人。

        晚上八点,淮海路上竟拦不到一部的士。宝淑提议走回去,但走了一半路,她又喊走不动。

        “我去前面路口看看有没有车。”余正笑着说。

        “不要不要,已经走了一半,再坐车,多不划算。”宝淑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伸直腿。

        “你想在这里坐着?虽然雨停了但是风很大。”他两手插袋。

        “不如……”宝淑抬起头看着他,“你背我吧。”

        上一次背她是什么时候?余正想了想,大约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吧,他们一班人喝醉了,他背着她回宿舍。

        “你好象重了。”他有点喘。

        宝淑揽紧他,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要背我,所以特地在口袋里放了两个铅块。”

        “小鬼。”他笑了,双手从她的腿向上移。

        “啊!”她尖叫了一声,“你不要摸我那里啦。”

        “我怕你滑下去。”他笑着回答。说完,把她往背上推了推,双手还是固定在那里。

        宝淑捶了下他的肩,没有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余正借着路灯转过头看她。

        有多久没见她脸红了?不记得了……

        被胖子摔倒在地,余正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有七年没玩过空手道了,只除了跟Crig打架那次。这个道场里到处是学生,胖子闲暇时就来这里兼职做教练。

        “看来你真的是很久没玩。”胖子拉他起来。

        “不堪一击是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记得以前没摔倒过你。”

        他无奈地苦笑一下。

        走出体育俱乐部的时候,竟开始飘起了小雨。

        “太好了,不用去洗车了。”胖子吹了声口哨。

        他的普桑总是积着厚厚的一层灰,雨点打上去更班驳。

        余正在前排坐好,系上安全带:“坐完你的垃圾车我回去还要再洗一次澡。”

        胖子一边倒车一边笑得很大声:“不如去你家吧。”

        他耸了个肩,不表示反对。

        胖子走到二楼的时候用力敲了敲门:“林宝淑你快滚出来,你爷爷我来了。”

        余正用食指甩着钥匙往上走:“她去百货公司买东西了。”

        胖子有点失望地跟着他上楼。

        洗完澡出来,余正从冰箱里拿了一支雪糕开始吃起来。胖子在上网,大约是女孩子聊着天,很专心致志的样子。

        “晚上吃什么?”他问。

        “随便。”

        余正丢了个菠萝包给胖子,引来他不解的注视。

        “你的晚饭。”

        胖子大声咒骂了一句,把面包丢还给他,继续专注地聊天。

        余正走到窗前,一边擦着头发,一部的士停在楼下,宝淑拎着大包小包钻了出来。

        晚上最后决定在家里吃火锅,因为宝淑说上次还有很多火锅料没吃完。

        “小赤佬下午去哪里了,爷爷来找你人也不在。”胖子捧了罐薯片躺在沙发上。

        宝淑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脚跟旁:“我去给你买棺材了呀。”

        “小赤佬!”胖子坐起身挥手打她的头。

        余正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雪糕叼在嘴里,开始洗菜。

        “锅子呢?”宝淑出现在他身后,开始翻找起来。

        “那里。”他含糊不清地指指碗槽旁的柜子。

        宝淑把锅子洗干净,开始放汤料。厨房的空间很小,他们沉默着各忙各的。

        “我也要吃。”宝淑忽然说。

        “?”他看着她。

        “雪糕。”

        这雪糕是她买的,冬天的时候吃不掉就丢到他的冰箱里来,还告诫他价钱不便宜,所以一定要吃完。

        余正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说:“没有了,最后一根。”

        说完又叼着继续洗菜。

        宝淑皱起脸:“明明是我买的……”

        他看看她,然后把头凑到她面前,含着雪糕口齿不清地说:“下面还没咬过,你要不要吃?”

        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才捏着木头柄,把雪糕从他嘴里抽出来,咬掉木柄两边的雪糕,最后又把剩下的雪糕塞进他嘴里。

        余正很想咧开嘴笑,但嘴里塞着雪糕。

        看着宝淑快乐地嚼着朱古力衣,他在心里提醒自己,等下记得把剩下的几根雪糕转到最下面的冰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