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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赵陶陶去幼儿园

书籍名:《天天天黑》    作者: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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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赵陶陶去幼儿园

        我觉得,那个叫温若佳的女人死的是罪有应得。

        这么多年了,我的家庭一直生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面。我相信,她是不会把和赵涤青的事情当真的,她并非想达到什么目的,她只是在对别人生活的破坏中得到乐趣。她的职业说明我想的是正确的,她是无数家庭的杀手,当然,首当其冲的是我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随时随地把我的丈夫从我的身边叫走。

        但不管怎么说,她死了。她的死,对我来说,意味着一段噩梦的结束。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安全里。

        小黄杀死她的手法很有趣。他先告诉温若佳我们在哪间房,然后趁着温若佳偷看我们的时候从后面袭击了她。用的是木棍还是砖头我忘了,总之,一声闷响之后,温若佳哼都没哼就倒了。这以后,小黄就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在把她绑起来,放到了水缸中,然后一桶一桶地往里边浇凉水。那里的水是刺骨的,我猜水一激,温若佳就醒了。她是眼睁睁看着水没过自己的膝盖、身体,然后没过脖子、嘴巴和鼻孔的,我能感觉到她经受了多么大的恐惧、绝望,也许,她还没有被淹死就已经绝望而死了。

        把那缸水灌满需要半个多小时,在这半个多小时里,温若佳受到了最冷酷的折磨。这是在为她以前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一想到这里,一种快感就涌上我的心头。

        是的,当看到温若佳惨死的时候,赵涤青的心情是悲哀的、痛苦的,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个小黄会突然改变主意,把虐待杀戮的对象从我身上突然转向了美貌如花的温若佳呢?巨大的打击让他的头发全都白了,让他的腰也弯了,这完全也是自取其咎——活该!他的头发是雪白的,可今后他的每一天,都将是黑的。他再也不能以寻找真相为借口,随心所欲,干着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了,而且,他将不可控制地在未来为他的作为继续付出代价。他倒霉的命运将永远继续,直到他老去。

        而我呢?我的心灵已经没有羁束了,我将更加自信地、更有优越感地活着。即使我在半夜出去梦游,我也会告诉赵涤青,我比他更正常,让他追寻的什么真相见鬼去吧。

        奇怪的人是赵涤青。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并没有过多地提起,也不再和我争吵什么。他对待我彬彬有礼,甚至还经常给我买点酒回来。他也没有再提什么酒吧或者大厦,而是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一有时间就和赵陶陶玩,赵陶陶如果睡了,他会呆呆地看着,有时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只是他不再和我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流,什么都不对我说,也不督促我去看医生。他好象对我不抱任何的指望,一切都由我去了。

        也许,可以把他的态度解释为灰心,但我相信,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对我仇恨,依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新的阴谋正在他的心中酝酿,这让我们之间表面相敬如宾,而内心深处则暗藏杀机。

        另一个现象也许能证明我的揣测。每天早晨,赵涤青都会按时出车,每天晚上,他又能准时回来。但一到了中午一点到三点,他的手机就会永远关机。这个规律屡试不爽。他还想用手机没电这样的借口搪塞我,可手机会在每一天里,都很准时地没电吗?我不去揭穿他,我只是静静地等待,看他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有时候我突然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小黄在杀温若佳的时候,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吗?”或者“小黄是怎么跑的?为什么警察在一个多月后才抓住他?”

        每当我问类似的问题,赵涤青就会看着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装得很像。但我敢打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想知道答案的人。

        秋天的时候,我开始给赵陶陶找幼儿园。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幼儿园,我们公寓底下就有一座,可惜,它要的学费太贵了,这让我们对它望而却步。其他的幼儿园,要么是太远,要么是我信不过,要么已经是人满为患,无法接受新生。总之,我几乎走遍了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最后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落实。

        权衡比较了许久,我还是找到了我以前工作过的那一家幼儿园。那里的园长看到我很吃惊,她说:“哎呀,你的孩子都要入托啦?你走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呢。”

        她知道我是为了赵涤青才辞职的,所以还问了许多赵涤青的情况。我告诉她,一切都好得很,我和我丈夫的生活幸福、美满,快乐指数至少是在这个城市家庭的平均线以上。这番话说得她脸上立刻呈现出羡慕的表情。当初我要嫁给赵涤青,她是坚决反对的。

        “他在哪里工作啊?他还那么厉害地喝酒吗?”园长问。

        “他现在在开出租车,所以他滴酒不沾。”我微笑着说。

        园长羡慕的表情消失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往往会显得很势利,现在,她为难地说:“小景,不是我不想收,而是这里的孩子都是富家子弟,家长基本上是开着私车来接送的,我担心你儿子以后在这里受欺负。”

        “他不会受欺负的。”我说,“我儿子很聪明,他知道怎么解释他所遇到的问题。而且——”我压低声音对园长说,“您一定要收下他。否则,您会后悔的。”

        园长看着我,我的脸上故意露出神秘的微笑。她一定以为我在对她进行着某种利益方面的暗示,所以她略一迟疑,立刻就说:“好吧小景,你这几天哪天方便,就带孩子来办入园手续吧。咱们都是熟人了,你的忙我一定要帮。”

        我松了口气。只要赵陶陶进了这个幼儿园,赵涤青就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劝赵陶陶去上幼儿园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和同年龄的人交往过,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所以听说我要把他送到一个很“好玩”,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就表出了很强的抵触情绪。他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任凭我怎么哄他,他就是不开门。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我干脆拿了瓶酒,在赵陶陶的房间门口席地而坐,我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耗得过我。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边的动静。赵陶陶的房间里发出了悉悉梭梭的响动,好象是他在翻找什么东西。我问:“赵陶陶,你能把门打开吗?妈妈不是一定要你去幼儿园,妈妈只不过是在跟你商量。不过,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那里有玩具,滑梯,还有人教你英语呢。”

        这可能是我今天第一百次说这样的话。悉梭的声音停止了,我听到赵陶陶走到门边,将一把椅子重重地顶在门上。他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好吧,你不喜欢妈妈,我知道。”我说,“那我们就先不讨论这件事情。妈妈已经给你准备好饭了,你就不饿吗?你开门,妈妈把饭给你端进去。”

        赵陶陶不开门,也没有说任何话,屋子里重新响起那种悉梭声。

        我感觉自己是真的疲惫了,我的嘴唇干裂,喉咙里就像要冒出火来一样。我开始把酒倒进喉咙,希望这液体能把里面的火浇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我想继续喊赵陶陶的名字,可我实在是出不了声。我就这样张着嘴,猜想赵陶陶会在屋里干什么。我问自己:你就想不出什么主意了吗?你对付小孩子是最在行的,以前在幼儿园里,再调皮的孩子到了你手里都服服帖帖的,可现在,你却拿自己的儿子毫无办法。

        天黑了,我没有开灯,因为我没有力气站起来。我想,赵涤青也快回来了,让他想办法吧。

        赵涤青开门进来,对黑漆漆的屋子感到了意外。他按下开关,灯亮了。他首先看到了我,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是怒气冲天,我看到他快步向我走来,一脚把我从门边踹开。酒瓶从我的手中滑落出去,转着圈重重地碰到墙角,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奇怪的是,它居然没有碎。

        我没有躲开这一脚,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动弹。这脚正好着实地踢在我的腰上,我立刻感到了一种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我的内脏顷刻间燃烧起来,鲜血从我嘴角渗了出来。

        赵涤青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他的第二脚踹在了门上。那扇门马上发出了脆裂声,接着就咣当向里倒去。赵涤青冲了进去,很快又扭头出来。他把我从地上揪起来,抓着我的头发,凶蛮地对我说:“赵陶陶呢?他跑哪儿去了?”

        我摇着头。赵陶陶应该就在屋子里,他怎么会没有看见?我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抬起手向屋子里指了指,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涤青是在柜子里把赵陶陶找到的。当时屋子里特别乱,地上都是布条。赵陶陶独自憋在小屋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他的衣服剪碎。他认为没有衣服,谁都不会把他从这个家里轰出去。不知道他从哪里弄的剪子,总之,他一边剪一边抽泣,离开家庭的恐惧让他不知所措,他的精神几乎崩溃。此后,他就躲进了柜子,蜷缩在里边,怀里抱着他的楼房,身边放着赵涤青的望远镜,惴惴不安地睡着了。

        赵涤青找到赵陶陶的时候,赵陶陶已经被外面巨大的声响吵醒。他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是谁走了进来。当他发现来的人是他如同狮子般愤怒的爸爸,立刻就明白了事情有了转机。他号啕大哭起来。听到赵陶陶的哭声,赵涤青松开了我的头发,重新冲进屋子,一把把他光溜溜的儿子从柜子里揪出来,抱在了怀里。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头顶上挂了吊瓶。我的头仍然很疼,眼睛总是对不准焦距,看什么都模糊。屋子里很安静,甚至都能听到外边的鸟叫声。我动弹不得,稍微想转个身,浑身的关节就劈啪作响,无比酸痛。我不敢做声,静静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客厅里有小孩在跑来跑去,那一定是赵陶陶了。另外,还有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他们尽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能听出其中一个是赵涤青。另外一个声音有些陌生,可我想,我也听到过。

        我紧张起来,不会是赵涤青找来的帮手吧?赵涤青在外边,谁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他找的温若佳死了,这回,他找了个男人。他们将继续对付我,直到我死掉,或者对他们俯首帖耳。

        两个男人低声说了一会话,便开门走了进来。我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睡中。他们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赵涤青问:“你看她要紧吗?我踢了她一脚,不知道伤没伤到她。”

        另一个男人说:“这我说不好,你得带她去医院看了。你让她多休息吧。她这个样子下去,没多久就可能会把命搭进去。所以,你该挣钱挣钱,该陪陪家里人也要陪。有的事情,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娶个老婆,实在是很不容易。”

        我悄悄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赵涤青和那个男人正俯身看着我,他们眼睛里充满了怜悯,如同看着一只垂死的猫。那个男人面目不清,但的确熟悉。他对赵涤青说:“我以后会定期来的,万一我事情多来不了,我也会叫小冯来的。我先给你老婆开点药,不过是药就有三分毒,最终你们还是不要依赖药物,关键还是得多休息,调养生息。”

        他低下头仔细地看我的脸,从他脸庞的一侧,垂下了一条细长的金属眼镜链。这回我彻底想起来了。我首先想起的是绿荫掩映的联排别墅区,想起了弯曲向上的楼梯,想起了绛红色的木门,想起了那个风骚性感的女护士,然后就想起我怀孕时的那场争吵。没错,就是他,徐医生。

        我心里豁然明白,赵涤青在这里等着我呢。他要把我包装成一个精神病患者,这以后,他就能对我、对赵陶陶为所欲为。

        虽然我和赵涤青早已经面合心不合,但我明白,这次我们取得了一致,赵涤青也是同意把赵陶陶送到幼儿园去的,但他的出发点和我并不相同。我送赵陶陶去幼儿园,是因为他到年龄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和同龄人玩,这样他就会减轻对父亲的依赖,同时他也会怀念他的母亲。有这么一段时间以后,赵陶陶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改变和我的关系。我们家的生活太令人窒息了,赵陶陶去上幼儿园,对我们家的人际关系有很大的好处。赵涤青的想法则正和我相反。他一定是不放心一个孩子整天和他的酒鬼妈妈呆在一起,他无法预料这两个行为能力有缺失的人在一起会出什么乱子。更何况,他一口咬定我是一个梦游者,怎么可能把他的儿子交给一个梦游者呢?

        自从他踢了我以后,他就更坚定了把赵陶陶送走的决心。他问我要走了那个幼儿园园长的电话,然后就消失了一整天。

        我一直躺在床上。我一定是受了什么伤。就算是下床倒杯水、上个厕所也很困难,身体即使有轻微的移动,我的腰也会是一阵巨痛。我猜想赵涤青的那一脚,一定是集中了这几年对我的所有怨恨,所以才让我这么疼。但我并没有过多的怨恨。赵陶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他自己的房间玩,不理会我在外边做什么。只是有一次,我碰翻了茶杯,开水溅到了我的腿上,疼得我喊了一声。赵陶陶闻声从屋子里跑出来。他看清楚了一切,弯下腰帮我拣起茶杯,把它塞到我的手里。这是赵陶陶出生以来第一次帮我的忙,当时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委屈,泪水呼啦一下就涌了出来。

        赵陶陶看见我哭了,便扶着我回到了床上。他看着我躺下,自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当时我非常想喝水,可却不敢让赵陶陶去倒,只好泪眼婆娑地瞧着他。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看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我对他说:“妈妈实在是照顾不好你。你还是去上幼儿园吧。这样对你,对你妈妈,还有你爸爸,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他就那么看了我一会儿,让后跳下椅子,去酒柜上拿了酒瓶,倒了杯酒给我。

        当赵涤青再次提出送赵陶陶去幼儿园的时候,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我都为赵陶陶的合作态度感到惊奇。其实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想通了。而他之所以想通,完全是因为他听懂了我的话,明白了他的妈妈也是在为他好。而赵涤青,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功劳呢。

        赵陶陶去幼儿园的那天,我的心情很愉快,尽管我还是不能起床。我目送着赵涤青抱着赵陶陶出门,赵陶陶趴在他爸爸的肩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就这样盯着他。我相信我的眼神将给他难以磨灭的印象——很多孩子在年幼的时候,都会对某些细节有烙印般的记忆,我猜,这次分离的记忆将让赵陶陶一直保存到他老去。

        在此之前,赵涤青花了两天的时间去给幼儿园的园长做工作,甚至还可能给了她一笔钱。这笔钱是赵涤青私下里攒下来的,我以前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我相信,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是个大数目。不过这笔钱花得相当是地方,园长居然同意让赵陶陶整托——要知道,在一个这样规模的幼儿园里,一个整托孩子的床位,往往是有七八个孩子的家长争夺的。

        安顿好赵陶陶以后,赵涤青这才想起带我去医院看病。我们去了外科,又去了内科,做了很多项检查,就连医生都很吃惊我后腰上那一大块淤血。它的面积足有巴掌大,呈深黑色。我告诉医生,这是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了弄的。不管是内科还是外科的医生,听了这解释都笑笑,不再追问。但结果是,我除了有些外伤以外,一切正常。可我的腰还是疼。医生对我说:“你可能是在摔跤的时候扭伤了,做做按摩,贴两贴膏药,很快就会好。不过最近活动的时候要小心,吃力的活不要干,也不要站立太长的时间。”

        在贴了膏药以后,我的感觉好多了。一个星期过去,我似乎已经康复如初。赵涤青看我没什么问题,就出车去了。这一段日子,温若佳死了,他没有了外快,再加上赵陶陶入托和我受伤的事情,他就没怎么正经工作。我们家的经济收入几乎是零,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赵涤青必须忙起来,大钱小钱都不嫌地挣,他再也没有时间去追查什么真相,否则,我们就连饭也吃不上了。

        只是,如果遇到天气的变化,比如突然下雨,我的身体就会疼痛难当。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徐医生。也许,赵涤青觉得我最近比较稳定,没有找医生的必要了。也许,他仍然在和那个医生联系,只是瞒着我。由于我不能出门,他在外面的活动我一概不知,因此,以上的一切还都是猜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他踢了我一脚之后,他的自信心空前高涨,他甚至认为,我是因为对他害怕,才不再疯疯癫癫的。他的腰板停直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他还以为他胜利了呢。只有我知道,苦尽甘来的是我而不是他。从赵陶陶进入幼儿园起,我们家的天平就倒向我这一边了。

        赵陶陶去幼儿园睡觉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半夜里,赵涤青静静地躺在我身边。他突然问我:“你不觉得累么?”

        “不!”我说,“我觉得很好,我觉得我们家开始走上正轨了。”

        钟表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听到赵涤青的呼吸随着秒针的节奏快起来。他突然压到我身上,伸手解我的衣服。

        这样的事情好久没有发生了。我扭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

        可是,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从我的后腰蔓延开来,几乎让我麻痹。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他从身上推开。我说:“不,我不行。”

        赵涤青坐起来,什么都没有说。他披上衣服,到客厅里去了。

        客厅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很快就复归平静。

        疼痛消失了,在黑暗里,我粲然而笑。我的笑容一定很妩媚,只是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