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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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那张欠条，狠狠的撕碎，然后狠狠的甩到了瑞颖脸上。
“我昨晚上，昨晚上没做小姐，”说着，瑞颖哭了：“我知道哥哥你认为我是个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小姐，昨晚没有，以前也没有！我宁可被人打死我也不会出卖自己身体的！”瑞颖说的斩钉截铁，说的歇斯底里。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阿猛那练歌房时，我碰到瑞颖被人追打，跑到我那包房去，那天晚上以及昨天晚上，瑞颖看穿着打扮就是一个小姐，而且她经常出现在小姐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我也经常出现在小姐们出没的地方，可我从没做过嫖客。瑞颖是小姐吗？如果她是，那我就是嫖客，至少在很多人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阿猛说瑞颖的包里有K粉？是不是真的？瑞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该不该相信瑞颖的话？
正想着，有人敲门，我让瑞颖别哭了，披好浴巾去开门。
“啊吆，是您啊，老板，可想死我了。”一个女人笑着走了进来：“我是小含，老板您找我啊，啊呀呀，您不知道，您这几天不来，人家可想你了。”
我问瑞颖，是不是她，瑞颖说是的。
小含一愣，这才想起跟瑞颖昨晚刚见过面，随即说：“你怎么哭了，是你啊，妹妹，找我有事？”
瑞颖说是我要找小含问点事情，小含问是什么事情。
我问小含：“138********，这个号码是谁的？昨晚你用她手机打过这个电话号码”。
“哦，你问这个啊，老潘的。”小雯快人快语。
“老潘是谁？”我接着问。
“老潘啊，老潘是湖山——”小含没有说下去，而是问起我来：“老板，认识老潘？老板在哪里发财啊？”
“我不在哪里发财，我是律——”刚想说自己是律师，一转念，说自己是律师会不会吓着小含，那样的话她就更不会告诉我老潘是谁了。得讲究点策略，我改口说自己是做绿色食品的，主要在南方倒腾大米。
“哦，老板是南方人啊，是不是我这小姐妹服务的不好啊，要不我陪您吧，包您满意。”
“是吗？能包我满意？”
九、找个“小姐”做表妹 这个小姐有个性
我决定套套她的话，我说能不能帮我好好调理一下你这小妹啊，深更半夜给别的男人打电话。我接着说，瑞颖是我在岛城的小秘，我不希望她的手机里有别人的电话号码，我这谎话编得很圆满，既很好的说明了我与瑞颖的关系，不让小含起疑心，又把我追问那手机号码的事情说的那么自然，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很小气，我是会吃醋的。
“哎呀，我当什么大事呢，那号码是我朋友的，这点老板您放心，昨晚我去小妹那玩，手机没电了，就用了小妹的手机。”小含撒谎的水平比我要高，明明是被关进派出所蹲了半夜，还说昨晚去瑞颖那玩，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老板，您今天刚来吧，一路上累了，一起洗洗吧。”小含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准备抢瑞颖的“客户”了。
我说你去洗吧，小含说：“那我先不打扰了，你们玩。”说着就要走。
我笑着说：“姑娘别走啊，好好洗洗啊，我等你。”
哎呀，老板喜欢玩“双飞”啊，小含咯咯笑着，扭着腰进了浴室。
“来，你也别闲着，给我做个按摩吧。”既然要做戏，干脆做的真一点吧，我上了按摩床，安排瑞颖给我按摩。
瑞颖的手法实在差，要么太轻，要么太重，让她按摩，简直是受罪，实在是受不了。
我招呼小含快点，小含说老板别急，很快好，此地不宜久留，得速战速决。
瑞颖在我耳边小声的问我：“哥哥，你说我是你秘书，真的假的？我真的能做你秘书？”
我说：“当然了，吃饭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我缺个助理。”
“那你不认为我是个小姐了？”
“如果你把自己当成个小姐，那么你就是个小姐，如果你不把自己当成小姐，你就不是个小姐，我，相信你不是个小姐。”
瑞颖又哭了，瑞颖是因痛苦而哭，还是因感动而哭，还是因理解而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哭泣声是纯洁的，这眼泪是纯洁的，这光滑的身体是纯洁的，这腿是纯洁的，这脸蛋是纯洁的，这一切都是纯洁的。
小含洗好后进休息室了，三个人都站着，房间有些拥挤，我说请小含一起出去吃个饭，小含说：“现在是在上班，不能随便出去的。”
我知道小含什么意思，我说：“今天我包你，出个价吧。”
小含说：“包夜六百，玩双飞一千。”，我笑着问怎么玩“双飞”，要价更高呢，小含说她不喜欢玩“双飞”。哈哈，有意思，看来做小姐也有自己的风格啊。
上车后，按小含的意思找了一家酒店，要了个小单间，特意要了瓶红酒，我就想灌醉她，然后问出老潘的事情来。
席间，小含问我为什么不在“浅水湾”做？我说听说最近岛城查的很紧，我担心这里不安全。
小含就笑，说：“老板您算找对人了，跟我在一起，不用担心的，出什么事情，老潘会帮我的，老潘是我的老相好了。”果然喝的差不多了，我还没主动问，她就开始说了。
我就顺着小含的话问老潘是谁？小含说你怎么老是问老潘的事情啊，我说，我不是对老潘感兴趣，是对老潘这个手机号码比较感兴趣。
小含接着说，老潘这个号码啊，在我们之间作用可大了，我只要一打，老潘就能出现。我说小含，你吹牛，我不信，要不你打打我看看。
小含刚想打，突然停下了，说我一打，老潘就会来抓你们的。
我说，什么叫抓我们，难得不抓你？接着跟小含又碰了一杯。
小含说，这是我们之间的联络暗号，手机一拨，老潘就会来抓你们的，专抓你们这些大坏蛋，不抓我的。说完就咯咯的笑。
看来小含是喝多了，话有些大了。
——难道公安机关只抓嫖客不抓小姐？
——难道公安机关只查嫖娼不查卖淫？
——那公安机关岂不是成了小姐们的保护伞？
——那小姐们不就是公安机关赚钱的托？
——那老潘是谁？
——是谁对小雯下的黑手？
——小雯到底得罪了谁？
这小含跟老潘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我心里直冒冷汗。
看来今晚该到此结束了，我塞给小含六百元钱，说我有点累，今晚不玩“双飞”了。
小含说，这钱我不能白拿你的，这个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小含的名片上是这么写的：“为你提供24小时全天候多方位服务，让您在爱中沐浴，在爱中驰骋——联系电话***********（请短信预约）。
反面还有英文介绍：prettycollegegirl,provide24hoursallroundservice,makeyouenjoyexcitingsex…
我提议送小含回去，小含说不用了，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说她不会白赚我的钱，说欠我一夜。
行有行规，这小姐做的，真叫个性！
十、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跟小姐谈什么工作？
跟兰主任请示后，找办公室为瑞颖办好了手续，很快我又有了一个“小陈”助理。
欣儿为这事跟我闹了几天意见，说为什么不用欣儿，而用瑞颖。我解释说因为瑞颖是学法律的，比较符合我们专业要求，象欣儿这样学英语的，毕业后做外贸才是正道。欣儿跟我说，她工作一直没找，就是想毕业后到她妈妈的公司里去，帮妈妈做一段时间。欣儿还说，现在国家正在研究新的出口退税政策，一般贸易会越来越难做，这段时间，她在学校一直在苦学韩国语，因为岛城的韩国人比较多，学好韩语，将来可以多个机会。
我一直认为欣儿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现在看来，欣儿还是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的。
我问欣儿，小雯最近怎么样了？欣儿说，还是那样，傻乎乎的，让人好担心。
我说小雯的精神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会好起来的。欣儿说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吧，我说好。
小雯的出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小雯是去派出所的路上被车撞了，还是从派出所出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是一场意外事故还是另有阴谋？小雯的手机哪里去了？她的通话记录里怎么会有老潘的号码？老潘又是谁？老潘和小含是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我不想跟欣儿谈，因为本来就是些扑风捉影的事情，也许只是我神经过敏，犯职业病了；这些事情我也不能和瑞颖谈，如果事情真象我想象的那样的话，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