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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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网:/”他在她身边坐下,平静地说:“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你都干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要不是因为你有那么多烂帐,我哪会被他拐到那鬼地方去。”她声音越说越轻。
“你在指责我?”
“你还不是只会指责我。”
“予诺,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滕纪元看着她,语气平和,神色如常。莫予诺却觉得他的话里有说不出的倦怠。累了吗,很累吗?她发现这简单的话比刀子更锋利,一刀一刀把所有残留的情感都阉割。她的手指揪紧绒面沙发,指尖掐进去,有一道阻力沉重迟缓,怎么也冲不破。抬头看着她说:“那我们不吵架,你说到底要怎么样。”
“我们好好谈谈。”
他坐在她身边,看她一眼她便离他远一点。
他说:“你做什么,坐好。”
莫予诺乖乖地坐好“你想说什么,你说啊。反正我没错,都是你的错。到处乱交女朋友的人是你,说没分手的人也是你。那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反正你没权来指责我。”
他扯扯嘴角:“你天天说我交女朋友,你真那么希望我有女朋友?”
莫予诺不会撒谎,又不知该如何回敬他,憋着气不说话。
“说话。”
“那个柴。。。”
“你要不想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尽可以在面前提起她。”
“她怎么你了?你被她□啦?”莫予诺好奇心起。滕纪元眼一瞪,她立马又把话咽回去:“还有那个生物博士呢?”
“哪个生物博士,我们公司多的是博士。”
“你弹琴给她听。”
“就是你和颜玉琢一起去餐厅的那一天是不是。”他笑:“不过是我一位师姐。”
“你弹琴给她听。”她重复说。
“我这位师姐一向自视清高,最瞧不起我这种暴发户的儿子,要请她来我这里做事,可不容易啊。”
“所以你弹琴给她听。”莫予诺死揪着弹琴不放。
“何止弹琴,能做的我都做了。”
“滕纪元!”
“但是这琴,我还真不是弹给她听。是你没用心听,你没听到我在弹什么,你一向这样,从不认真看一下我,从不认真听我说话。”
莫予诺被他说得心虚,竟真的觉得错的全在自己。可是细想,恍惚又觉得不对,他们这间不只是个弹琴的问题,如果这么简单,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双手抓着沙发布,低着头不说话。
滕纪元转过她的脸,五指抓住她的下巴。她打他的手,掌心打在他的手背上,没把他打疼反而弄疼了自己,眉头拧起来。
他看她那样子,忽然咧嘴笑,笑得疏离冷漠。
松了手,很客套生疏地叫她:“莫予诺。”
“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他问。
“不知道。”她被他叫得心里发毛,手脚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我想把你绑在身边,一刻都不让你离开。”他平静地说。
“你在发疯。”
“对,我是在发疯,不是现在才疯,我老早就被你逼疯。我是个疯子,才会爱上你。”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蹦出来,平静的语调后面似压抑了无数的情感。
莫予诺退后一步:“滕纪元,你不能逼我。”
“我逼你?我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给你时间,给你空间,给你自由,没用。你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不知道,就好好地留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你在发疯,你在逼我讨厌你。”
滕纪元愣了一下。
趁着他发愣空档,莫予诺推开他往门口跑去。跑了没两步,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服,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空空荡荡,手一抓,露出纤细的腰肢。他抓住她,把他扔到沙发上,她像只小野猫般马上蹦起来,他将她压在沙发上,她用指甲抓,可是她从来不留长指甲,健硕的肌肉又隔着层衣料,滑溜溜地什么都抓不住。她连他的皮层碎屑都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
胸贴胸紧紧压着,起伏的胸部,急促地喘气,从她嘴里呼出的气息指在他的鼻端,甜甜的清香,这么熟悉的味道,多久没有尝到了,又有多久没触到指间的柔软,一切好似发生在昨天,一切又像已过千山万水,远隔重洋。
他从来不压抑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得到。只有为了她,给她自由,只为能让她认清自己内心的真正的情感。近一百个日日夜夜,强迫自己不去见她,不去碰她。如今他再也不想忍。
他吻她,熟悉的,甜蜜的,一触碰就不就让人欲罢不能。他的舌叩开她的齿关,尽情吸吮她的甜蜜。她咬他,他不管,长驱直入,纵情肆意。
他要她,那么强烈的愿望,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阻上。手滑进她衣服,解开胸衣,触摸到光滑的肌肤,细腻柔软,每一根汗毛竖立,每一粒小小的疙瘩,都让他呛然。嘴里含进一滴咸咸的液体,他的唇蜿蜒而上,吻掉她的泪,吻着她的眼。
“为什么要哭?”他说。
“你别逼我,我不想恨你。”
“你就是不信我。你宁可相信我有其它的女人,也不信我爱你。”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说的对,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爱不爱,而是相不相信。
明明知道该去相信,却不敢相信。明明应该相信却不能相信。
滕纪元坐在客厅地板上,通往天井的门移开,白石砌就的小池子氤氤地冒着水气,一株高大的芭蕉挡住些许阳光。暖暖的光线照在地板上,照在他身上,照在一切能普照的地方。他沉默地抽烟,身边的烟缸堆满了烟头。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单调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单调的天井。当初他只想在这里砌个露天浴池,不想作任何装饰。风水师说,不可无绿,他才种了一株芭蕉。种了才知是多大的错误。
每当雨天,雨点打在蕉叶上,他才知什么叫做雨打芭蕉,点滴到天明。他本来是为了寻求慰藉才买了这块地。为了前面的那几棵老槐树。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只有在一个时候才会流露出温情。
那就是他们怀念小时候住过的旧房子。怀念房子前面的几棵老槐树。似乎每幢老房子前面都有老槐树,他后来去寻访,房子没了,树也没了,旧有的根基一点点消失。但他一直在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温情。
找到了,才知道更寂寞。雨打芭蕉,点点滴滴。
这是个寂寞的居所。
他按熄了最后一根烟说:“明天我会把你东西搬过来。”
莫予诺坐在客厅中间的地毯上,白色的长毛地毯柔软如丝。她说:“我不会搬过来,你相信把我绑在身边,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我没有问题,所有的问题都在你那边。”他背对着她说:“你太擅长逃避,除了牢牢看住你,我别无选择。”
他站起来,看向她。他的眼里有太多内容。莫予诺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他,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去招惹他,她不该让他爱上她。如他所说,她那么懦弱,那么自私,根本无法承受他的爱。
她不是他的良人,不是他的那朵玫瑰花。
晚上,她睡客房。滕纪元呆在她房里直到她睡着才离开。
半夜口渴醒来,她起床去厨房倒水喝。经过客厅,月光透过帘子把影子映在墙上,一条条的细棱子拉长放大,变幻出迷离的映象。依稀有风吹进,她走到门边才知门没关上,天井里巨大的树叶泛着白的光,暗面黯沉如铁,反光处如银丝素裹。她把门关上,门移动时发出低低的磨擦声。
身后有悉索的声响,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她转身,借着月光看到他半躺在沙发上。
他竟睡在客厅里。
他可是当真做起了看守的工作?
莫予诺说:“我喝水。”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然后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说:“看到没有,真的只是喝水。”
滕纪元没有看杯子,只是说:“快点去睡吧。”
回到屋里却再也睡不着,耳朵竖起,听着客厅的声音。
什么声音都没有,静悄悄。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一大早又被他给吵醒。他早就穿好了外衣,把她从床上拉起,扔给她一套衣服说:“快点,不然我上班迟到。”
他把她送到报社,整栋楼清清静静,只有保安拿了布抹桌子。他摇下车窗与她说话:“下午我会来接你。”
“我说不要会有用吗?”
他笑:“女孩子乖一点才好。”他心情好时,笑起来极好看,清朗的空气衬着他的笑脸,莫予诺一颗心飘浮。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改啊改,改到半夜三更啊,就因为你们都说男女主有问题。好吧,那就这样,让他们莫名其妙,让他闹别扭到底吧。
我不管了。
看了什么不对的,说吧,大不了我再改。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结局是不会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