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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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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夜来入梦

书籍名:《玫瑰迷路了》    作者:路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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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她?

        她喜欢他?

        :一副不把他们撮合在一起执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也不由自地思索起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竟顺口说了出来。

        醒悟过来,莫予诺急匆匆地说:“我先上去了。”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打开门,拧亮灯。空荡荡的房子只她一个人住。跑得太快,一颗心直跳。也不脱衣服就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让嘈杂的声音充塞空间。慢慢平静下来后,抱了条小被子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在笑闹声中她迷迷糊糊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回到她和滕纪元共同住过的公寓。冷色调的装修无论用多少暖色布艺都掩盖不了。客厅很大,卧房也很大,几间房打通成的房间极阔极深。她记得那张床,那里留下他们很多汗水,很多激情。可是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客厅的沙发。他们经常吵架,吵架后,家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开始只开一盏落地灯,呆久了,夜又深,觉得害怕把所有灯都打开。那样明亮的灯光,照得房间异常惨白,等她在沙发上睡过去他都还没回来。

        有时半夜醒来,是他抱她回床上,他的双臂紧箍,让她觉得难受。有时是他吻她,生生将她弄醒,她是个只消一个吻,就可以把所有不快赶跑的人。可是更多时候,她在沙发上醒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爬到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已经上班去了。

        她实在是害怕了这种感觉。不停地吵架,和好,像浮萍一样,没有一点安全感。公寓那么高,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能看到全市的夜景又如何,夜景再美,整个城市也不被她一人所独占。

        莫予诺睁开眼,看到沙发前站了一个人。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也许没关,光线都被高大的人影所挡住。破旧的小客厅里,滕纪元的身影异常显眼,面色铁青,他还和以前一样,冷漠的时候,有一种渗人的寒意。

        莫予诺说:“你来啦。”

        他蹲□,抓住她的头固定在眼前。

        “你今天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脸那么黯,黯得看不到一丝表情。

        “我说了什么?你怎么连我每天说了什么话都知道。”

        “莫予诺,谁许你向别人说出那两个字。你喜欢他,你还真敢说。”

        “我说了又怎么样!”

        “我会杀了他。”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莫予诺觉得呼吸困难,她大声喊:“你管我喜欢谁,反正我不喜欢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她只能看到他一双眼,残忍,饥渴,绝望。

        砰地一声,她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头撞在地板上。电视上悲欢离合,主持人在卖力地煽情,小客厅破旧空荡,昏暗冷清,哪有什么滕纪元。

        第二天上班见到张明殊,莫予诺想起起昨晚的事来,心虚地很。

        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偶尔在过道上碰见,尽量绕着走。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来,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一直很信赖地,像兄弟一样的朋友,难道友谊就要这样被也亲手折断?

        坐在椅子上细细地看他,张明殊无论外貌还是人品都是优秀的,比起滕纪元不知好多少倍。

        他没有太显赫的家庭背景。

        没有太复杂人际关系。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可是……

        莫予诺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臂间。

        可是他不是滕纪元啊。

        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又闷又热,为什么滕纪元不是他呢。如果滕纪元是像张明殊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现在又会怎样。想着想着,又开始发怔,脑子空荡荡,只有耳根火烫火烫。

        有人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莫予诺抬起头,一脸惊惶。张明殊关切地看着她说:“怎么了,生病了。”

        “没什么。”莫予诺觉得心底有一种非常急切,非常慌乱的情感,像小鹿四蹄急疾,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家去休息一下,我替你请下假。”

        “明殊哥。”她叫他。

        张明殊停下来看她。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气氛有点尴尬。

        莫予诺不喜欢暧昧,她把话挑明了说:“我昨天发神经呢,胡言乱语了,你可别当真,千万别被我吓着。”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这个人我早知道,就这个样子。”张明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几声沉重而响亮的声音,莫予诺的心思随着那声音跳了跳,她抬头问他:“我是什么样的。”

        张明殊笑说:“你这心里只有一笔糊涂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哪有。”

        “你不要老是说这句话,像小孩子。我哪有?你知道自己有什么吗?”

        莫予诺被他说得说不出话来。

        张明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接过杯子,冰冷的不锈钢杯体,一道流光折得耀眼。莫予诺拿着杯子发呆。她何尝不明白张明殊在说什么,她想要的,她不敢要的,她所拥有的,其实明明白白。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是那么怯懦的一个人,她更清楚的是自己的弱点。

        热水的温度透过杯子慢慢渗出来,心底却发凉,一道冰冷的触感贴上来。

        张明殊给她倒了杯水便走开了。

        莫予诺看着他的身影心底有点落寞。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注定要围着你团团转。

        即使他一直站在那里,那也只是他的事,与你无关。

        莫予诺曾经拥有过的,全被她推得远远地,再也够不着。

        慢慢地,与张明殊也生疏了。时间终究不能倒转回去。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见了面不尴不尬,不如就避着。

        因为这个代价,终于也没人再开他们的玩笑。

        这天早上,她给自己找到了偷懒的理由,不赶工,开着车在街上乱逛。漫无目的,同样的街道她过了两次,第三次过来时,看到人行道上有一个美女,高佻的身材,穿着性感。莫予诺开到她身边,响了响铃。

        “颜玉琢。”她叫。

        颜玉琢转头看见是莫予诺,解嘲地说:“我还以为是哪位帅哥呢,浪费感情。”

        莫予诺说:“你去哪,我载你。”

        颜玉琢上了车,莫予诺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说:“这么短的裤子,这么低的领口,现在什么天气,你不冷啊!”

        颜玉琢翻白眼:“莫予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了滕纪元那么长时间,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别跟我提这个人。”莫予诺自分手后心情就没好过,没好气地说:“特别是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还心烦,你们两个闹分手,最大的受害者是我。”

        “什么叫你是受害者,我都没抱怨,你有什么好抱怨。”

        颜玉琢没接话,从包里取了盒烟说:“有没有烟缸?”

        “你别在我车上抽烟啊。”

        “你害得我差点丢工作,抽支烟算什么。”颜玉琢摇下车窗点了烟。微扬起下巴,玫瑰色的红唇轻启,烟圈由小至大,扩散,消失。她睁着眼瞧它们,似一尾鱼儿逗弄着水泡,天真无邪,可是脸上神情已有风尘沧桑。

        莫予诺听了,倒是真的关心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丢工作,我听吴菲说,你不是快转正了吗?”

        “转正?做梦吧。有滕纪元在,我这辈子别想了。”

        莫予诺静静地听她说。

        “他认定是我带你去了那里,不肯放过我,现在是台里施加压力,要逼我离开。”

        莫予诺说:“怎么可以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出来混谁当谁是小姑娘。”

        “那你现在怎么样,坚持吧,你又没犯错,他们还能把你给开除了不成。”

        “我反正就混着呗,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走的。我就是不甘心,你知道我为了能出镜费了多大的劲,付出了多少。可是现在呢,他们一句话就让我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我现在天天扛着摄像机往乡下跑,一天干十几个小时,天天重体力活。”

        莫予诺说:“我知道你一心想做主持,可是做主持都得从记者干起啊,要说累,每个人都差不多。”

        “你的那些累算什么,反正你什么都不干,好运气都会送上门来。我的累呢,那是绝望,是没有前路没有退路的累。你看看我们台里那几个主持人论外貌,论学历,论临场应变,处处不如我,可是人家有后台,什么都不必付出,直接坐在演播室。这社会太不公平,你光靠努力工作,实现不了自己的理想。你跟滕纪元闹分手,真是太傻了。”

        莫予诺觉得颜玉琢太过愤世嫉俗。她想起以前寝室里经常插的百合花。一枝枝,洁白而芬芳。颜玉琢在她心目中一直是百合花一样的女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朵百合花开始变色?从荒凉的山阴上移植到闹市中,百合早已不是原来的百合。芬芳依旧,洁白沾满了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没更是因为我昨天看电影去了,看完以后心绪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啊,实在是没心思更文了。

        为什么捏,虽然东邪西毒纯粹是骗钱的可我还是去看了。虽然我并不喜欢这部电影,可我还是去看了。

        我现在这文快写完了,现在在构思新篇,感觉新文主角太多了,和东邪西毒差不多纠结,都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一个是爱上了自己的大嫂,爱上了朋友的妻子。

        我的新文也是这个样子的。纠结的很哪,不知要不要写。不过这篇文我已经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