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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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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疾驰回城搬救兵

书籍名:《金马刀玉步摇》    作者:三军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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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在内城大帐之中的忽必烈,因方才在议事的时候就隐约听见远处有嘈杂之声,便派了人去打探,这会子人还没有回来,便同景王爷下起棋来,边聊边等。

        景王爷道:“大汗近日可是没有愁眉了。我不懂得行军打仗的战术,只盼攻下临安之时……”

        忽必烈伸出手来打断他的话,笑道:“自然依你之前所说,只是,我也要提个条件。”

        “大汗请讲。”

        忽必烈眨了眨眼睛,竟像小孩子般地:“玉儿是你亲生,又为我的义女,我们自然都想着她的终身大事,不知你可中意……”

        “那孩子的脾气是爆了些,”景王爷一句话说中忽必烈的心思。

        忽必烈愣了愣,适才明白,随即笑了起来,景王爷也是笑而不答,看来两个人早已知晓其中的答案。

        这里正在笑着,忽只听得门外由远至近传来一叠声的长喊:“父汗——爹——爹呀!父汗……”

        “玉儿回来了?”忽必烈有些吃惊:怎地回来也不派人来说一声?同时又很是高兴,便要派人去将她迎了来。

        不料被派去的人还未及出门,就见先前被派去打探城外消息的人回来了,还没开口说话,赵心玉已经一步跨了进来,却一个立不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怎地这般不小心?”景王爷皱皱眉,欲上前扶起她。

        忽必烈伸手拦下了,笑道:“既是大元的公主,血都流得,跌一跤又如何?让她自己起来罢。”

        说着话时,赵心玉早已“噌”地一下站起,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去,一步跨到忽必烈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死劲儿摇着:“若不派兵,便来不及了!”话说到此,喉咙突然觉得干渴起来,一路飞奔的她早已受不住这般颠簸,剧烈咳起来。

        景王爷心疼地给她递过水去,问道:“何事?”

        赵心玉一气喝了一盏水,方觉得好了些,这才觉得顺了气,方忙忙地将杨思如何偷袭、赛罕如何被俘的事情说了一番,末了,双眸之中已是含泪:“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如何来不及!”忽必烈立时虎目圆睁,吩咐那可儿,“快去喊了卜远和韩忱鹳来!”

        “是!”

        那可儿才要出门,景王爷却沉声一拦:“慢!”

        赵心玉急了:“爹!如何慢得!就算您不喜欢他,也不要见死不救罢!”

        “你这丫头说话又是这般没边没沿!”景王爷紧皱着眉头,随即转向忽必烈,“大汗,还是派图那去的好。”

        忽必烈道:“这又不是救别人,派他去,恐有些不放心的。”

        景王爷笑道:“大汗请放心罢,这孩子的脾气虽爆,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大汗终日忙于战事,自然不太会注意到这些。他既为大元的远征将军,便要为大局着想,不会为儿女情长误了事的。若然如此,玉儿也不会中意与他。”

        赵心玉又急又羞:“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些话!”

        忽必烈听得却是频频点头,随后吩咐那可儿:“还是叫图那来罢。”

        图那自追随忽必烈从草原征战至中原以来,除武功及兵法大有长进外,摸透人的脾气秉性的功夫也是长了不少,见大汗的那可儿深夜来请自己到大帐,必是有要紧的事,便也不多问,连简单的一句“何事”都没有说,披了披风便出来了。

        “图那拜见大汗、王爷……公主?”图那才行了礼,抬起头来,却见赵心玉竟也在此,心下又惊又喜:惊者,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也不肯回来的;喜者,猛地见到日思夜想的人,难道不该喜么?于是又惊又喜之下,竟说不出话来,只是痴痴地看着。

        赵心玉急切地上来抓住他:“有事情与你说!你现在……”说着顿了顿,转过身去急道,“父汗,还是您来说罢!”

        忽必烈笑道:“你怎地这会子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见了他太高兴?我也不与你争辩……图那听令!”

        “在!”

        “与你精兵两千,速速去校场城外营救赛罕!”

        “……图那领命!”图那顿了顿,领了命,旋即站了起来,奇道,“怎地前阵子还好好的,这会子就……”

        赵心玉拉住他的胳膊就向外走,急道:“我也同你去,路上我自会细细与你说!”

        “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哎,哎……”

        图那话还未说完,拉住自己的人儿却早已跑了出去,想来是去准备了。图那虽领了命,也晓得大将的性命马虎不得,可他不知为何见了赵心玉这般焦急,心中就有些不快:莫非这些日子以来赛罕对她说了什么?可依赵心玉的性子,想到什么便会飞快地说出来,面上也是能看出来的,这会子却连个字也不吐。

        想到这里,图那这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难怪忽必烈和景王爷都觉得他脾气暴躁、有些太过傲气,想来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快快,弓箭手多带一些个!那边的顽石也要装些!云梯不必多带,又不是攻城……”

        图那才来了精兵阵中,见赵心玉已经在那里指挥了,听着对方的话儿,心里也不禁赞叹起来:休看她是个女子,原来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她还是知道得不少的,应只是情况急切了些,便想不到要一一说出来。

        “你怎地都安排了?”图那策马来到她身边。

        赵心玉也不去看他,边指挥着众人边说:“我先你而到,自然先安排了,若是等着你,岂不是要晚一些?那个杨思是和赛罕‘结拜’了的,如今见自己的‘结义兄弟’竟然是蒙古人,还肯放过他?若不快些,岂不是要失了一员大将?”

        “只有这些么?”图那下得马来,直直地看着她。

        赵心玉愣了愣,继而转身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便是有,也是你自己想的。你怎地从来都不会哄我高兴?还恁地不信任我……”正说着,恰巧一阵微风卷过,带起来地上的尘土,又巧人儿的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一粒灰尘便不识趣地飘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赵心玉顿时觉得眼睛痒痒不已,便伸手去揉。

        图那向来不懂得女子的心思,这会子才说了不中听的话,又见对方伸手去揉眼睛,只当她是哭了,当下就有些慌,忙忙地拉她的衣袖:“说得好好的,怎地又哭起来?若是不愿意听我说,就直说出来,把气憋在心里,当心再憋出病来。”

        “哪个哭了!”赵心玉狠狠甩开他,“不过是灰尘进了眼睛里,你当我哭了?真是笑话,我才不会哭给你这个小心眼的人看!”说着跃身上马,跑到另一边。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图那焦急地追将上去,竟作起揖来,“原是我的不是,我小心眼了还不行?你就原谅了我罢!”

        “……这还差不多!”赵心玉回头看看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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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男人到了敌军阵营中向来是不肯降的,——若对方是个贤明的人还算罢了,若不是,非但收不了俘虏,还会招来一顿臭骂。

        赛罕倒还好,自被杨思俘了来,对方倒也没对他如何打骂,只是叫了中军将他好生看管在帐中,帐外里外三层都设了士兵看守。赛罕不禁觉得好笑:只是看守一个人便如此紧张,这般小心,如何擒得了忽必烈?想着,心中更是对其不屑,又因杨思已经吩咐了定要好酒好菜的待他,赛罕也就不再客气,尽管要了酒菜吃喝,不时地还要说上两句这些东西远没有草原上的飞鹰、盘羊好。

        “他可睡了?”杨思来到帐外,问看守的士兵。

        士兵回道:“应是睡了,方才要了许多酒,想来是吃醉了。”

        “几坛子酒?”

        “三坛。”

        杨思听罢叹道:“难怪你们当不得将领,竟不晓得这些蒙古人的酒量,漫说是三坛,便是吃了三十坛,你看他会倒下不成!”说着,挑帘进入帐中。

        赛罕本已睡了,只因昔日里忽必烈在讲兵法之时,真真儿地告诉过他们,便是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放松,故他睡得很轻,杨思在帐外说的第一句话,他已清楚地听了,却无任何动作,只是翻了个身,复又睡了。

        正巧进来的杨思见他如此,笑道:“贤弟还真是高枕无忧,——不怕我杀了你么?”

        赛罕只倒着闭眼,故作惺忪状:“你杀得了我么?”

        “纵然不能杀你,也可将你困在这里数日,有你在手,忽必烈定不敢贸然,便是来了,我这里设个圈套,也能将他擒住。贤弟不想听是什么圈套么?”见赛罕竟然翻过身去背对着自己,杨思心里便有些不悦:我这般礼待于你,你却这般待我?

        赛罕听罢故意提高了嗓音:“若听了,你更不肯放我出去,恐我将你们的‘圈套’告诉了大汗。其实便是我不听,漫说是大汗,便是公主,你也擒不住的!”

        杨思显然有些恼了:“贤弟如何说我也罢,却恁地说我竟擒不住一个女子,是何道理!不要忘了,我斩杀过的蒙古人可不比你杀的汉人少!”

        赛罕笑了一笑,翻身起来:“你道那公主是谁?”

        杨思自思成了统领以来,打过交道的蒙古人也是不少,却从未在阵营之中见过女人的身影,纵然如蒙古人、波斯人、大食人这等彪悍的民族,也从未有女人上战场的先例。既这女子如赛罕所说那般有名,自己又如何不晓得?

        于是,杨思便急急地问:“是何人?”

        赛罕笑道:“便是大汗的义女萨仁公主!”

        “原来是她!”杨思听罢心里确是一惊,“我只听说她若没有些本领,怎能被忽必烈收为义女,还得了个公主的封号。我可曾见过?”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那会子堂堂的金枝玉叶在你面前,你这狗眼竟然看不出?”

        “……可是你的那位‘妹子’?”

        赛罕似是苦笑了一下:“怕现在要成真的了。我只愿她不认我这个兄长,只可惜被另一人先占了去了……”

        杨思行军打仗稍逊些,这会子脑子却转得飞快,脱口而出:“贤弟可是中意于她?”

        赛罕冷冷笑了一下,又是倒身睡去。杨思哪里肯放过这好容易知道的事情,自然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又听他方才的话语,想来那个“另一人”也是在忽必烈身边,更觉此事为离间的上好之材!

        “贤弟且听我说……”杨思边说边坐了下来,兀自倒了盏茶喝着,“你若不跟随忽必烈,想必现在也只是草原一牧民,又如何有机会亲近公主?想来那‘另一人’也是有些手段的,可这‘手段’也并未是些好的东西。萨仁公主今年盈盈十九,是到了婚嫁的年纪,忽必烈若早将她许于你,你今日还会在这里么?他既未下令,想必这心里早就有了数,是你说的‘另一人’也未可知。便不是那人,又如何不想起你来?想来你的用处也不过如此,——对方既为公主,自然要配个功勋卓著的人才是。你打仗这般拼命,——只说这次被我俘来,如何不见他来营救于你?想来你也是没用的,便是来救你了,也定是给救你的人赏赐,反倒怪你‘鲁莽无用’,从此你便更无用武之地了。不若来了我这里,也封你做个将军什么的,虽不比得蒙古人兵强马壮,却也是威风八面,酒肉美女之类的更是要多少便有多少……”

        “呼……”

        杨思的一番“肺腑之言”还未说完,震耳欲聋的鼾声却骤然响起:此次赛罕是真的睡了,他只当对方这番话是睡前的小曲儿,听罢也就罢了,左耳进,右耳出,“小曲儿”在脑中一过,他也自然睡得安稳:听对方如此之说,他也料定自己暂不会被对方如何,自然睡得酣畅淋漓。

        杨思可是大大的不悦:他也料到此番劝降定会碰个钉子,甚至已经做好被痛骂的准备,孰料对方非但没骂,竟是连个字也不再吐了,这真真儿的比骂他一顿的羞辱还大!

        “贤弟好生歇息,为兄不搅了,当心这里风大,受了寒!”

        杨思恨恨地说着,转身出了帐来,由于心里有气,只听得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吃下块石头才解气一般!

        “真真儿的气煞我也!那个……哦,扎兰努德赛罕!”杨思说到气急处,狠狠地跺下脚去,“蒙古人的名字好生麻烦,人也是麻烦得很!”

        “什么事情让官人如此焦急?”爱妾嫣红斟上一盏茶来,送到他唇边,柔声道,“可是那蒙古人不肯降于你么?”

        杨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坐到旁边喝起茶来。

        这嫣红本是一青楼女子,只生得妖艳妩媚,婀娜多情。杨思本也只是她的一名恩客,因见她貌美,又会些诗词歌赋,懂得些人情世故,便心生爱怜,赎了回来,纳为第四房侍妾,因此也就疏远了其余几个看起来略显粗俗的妻室侍妾。故此,不论出征哪里总要带着这个嫣红,倒也不怕这女人会祸坏了军营的规矩。

        “官人如何不说话?”这嫣红倒也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扭动着杨柳般的细腰迎了上去,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在杨思的肩膀处轻轻地捏了起来,“我自然知道官人的心思,若说了出来,更清楚些,我也好为官人出些主意。”

        杨思叹道:“你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还能解了我眉头的疙瘩?”

        嫣红顺势一歪,倒在他的怀里,一双玉足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嫩藕似的手臂也环上了对方的脖子,莞尔一笑:“若我说,能呢?”

        杨思顿时喜道:“若你真能想得出好法子,此后我便对你言听计从!”

        “此话当真?”

        “当真!”

        于是,嫣红直起身来,面色认真地:“官人可也要想清楚了,若不然,妾身可是白费功夫!”

        杨思奇道:“想什么清楚?”

        “纵然那赵子龙再杀个七进七出,他也是西蜀的人,北魏又如何能得他?”

        “我‘三顾茅庐’还不成么?方才那已经算是第一请了。”

        “若他真是孔明,‘三顾茅庐’也值得,只是……”

        杨思急急地打断她:“你究竟有什么法子,快快说出来,真真儿地急死我了!”

        嫣红顿了顿,道:“当初我还在翠红楼的时候,听一名军中的恩客说过,说那会的徐子成本想用两个美女去魅惑蒙古人的两员将领,这两员将领想来你也知道的,便是昔日徐子成的手下卜远和韩忱鹳,投靠了蒙古人的。”

        杨思点头道:“是了,这我也听过。”

        “只是后来,不知那两个女人被施了什么法,竟叛变起来,生生地与那卜远和韩忱鹳成了亲!”说到这里,嫣红竟是冷笑了一下,“想起来,那徐子成也真是愚蠢!蒙古人是什么人?想当初,勾践若不派去西施,如何能迷得住夫差?那妲己、妹喜、褒姒,更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徐子成若是派了同这等人相像的人去了,如何不能成功?”

        这杨思也不是实在痴傻之人,这会子听了这些,如何不知道接下来的主意?只是他近些时候久在军营之中,又有嫣红这妖艳的女人做伴,已经久不去烟花之地了,想来,若要挑出些能够魅惑男人的狐狸精,也只有那种地方,可就算得去了,一时半会又哪里挑得出啊?

        “听你如此之说,可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杨思也急着想见见那传说中的“妲己”、“妹喜”、“褒姒”。

        嫣红只笑了一笑,并不说话,原地转了两转,而后又立住不动,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行!”杨思这会子才猜出她的“主意”来,立时恼了,“哪有让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的!便是‘仙人跳’,也有不是真成的时候,又哪里轮得到你去勾引那蒙古人了!休要再提这个法子!”

        “我又不是真的委身于他,”嫣红倒是不恼,仍旧笑着,“不过是去劝一劝,若能将他劝来不是更好?若是劝不来,想来他的骨头实在是硬,还是不要啃的好。”

        “他钟情于公主,又岂会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要么说,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嫣红嗔怪地,点了一下他的头,道,“既得不到那公主,他这辈子便不动女人了?便是不想动女人,一辈子无后,他又不是什么出家人,自然让人笑话。他既已经知道公主不允他,这心里自然苦闷。这会子又被你俘了来,你好酒好菜地待他,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只是一个男人,拉不下脸来,就等着台阶下呢。这会子我去劝他,女人劝男人自然更好些,便不会有‘投降’之说,只当是听了女人的话。男人听女人的话不算什么,男人听男人的话,可就是‘懦夫’了。亏你还是堂堂统领,怎地这点道理也不明白?”

        杨思自见了嫣红起,就很是喜欢这个女人,虽有时也会想起她曾是青楼女子,但若没这一遭,又如何能将男人说得这样真切?

        “这倒是了……”杨思听了,点了点头,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可你又不会半分武功,若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叫我如何是好?”

        “你不会在外面待着不出声么!”嫣红又点了一下他的头,娇笑连连,“好个愚蠢的官人!”

        既然主意已定,两个人便纷纷准备开来。嫣红换了身水红色的夏衫,下穿水红色的纱裙,一袭薄纱将酮体映衬得越发让人想入非非,脸上的脂粉也是涂抹得得体适当,似春日桃花而更艳,似秋日蛮菊而更娇。在她打扮的时候,杨思已来了关押赛罕的帐外,声儿也不敢出的,巴巴儿地等着爱妾来此“勾引”此人,自己守在这里,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便是不要“三顾茅庐”了,也不能让旁的人占了便宜!

        ——此人也确实好笑:莫非他已忘了,爱妾曾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红牌么?这会子却紧张起来了。

        不多时,就见打扮得更加妖艳的嫣红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怀中还抱着一条崭新的丝被。

        杨思奇道:“你这是做甚?”

        嫣红笑道:“这帐中没有被子枕头的,有了这个东西才能将他弄醒,我也好‘劝’他。你只仔细在这里听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