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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颜,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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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锦颜,时好》    作者: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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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也是,你付得起。”她把左右手的戒指全褪下来,丢到垫着蓝丝绒布的盘子里,转眼又像弃两颗石子。

店长尴尬赔笑,“曲太太不仅漂亮,还很幽默呢。”

曲棹西夹一夹时好气涨的脸颊,“是啊,怨不得要我追这么久才肯答应求婚。”

一旁一排导购小姐眼底齐齐流露无限羡慕。

时好亦觉脸上有光。

他们一同走出珠宝店。

“下一站,该去选婚纱。”他正要吩咐司机开车。

“等一下!”她清音打断他,“曲棹西,我只有一个要求。”

“昨天怎么不说?”他按一按手边一对结婚证,“木已成舟。”

“我知道,所以我提得一定是你现阶段能做到的。”

“愿闻其详。”

时好长舒一口气,“我不要婚纱,不要婚相,不要婚礼。”她说,“那些是做给别人看的。”

“如果我没有听错,这好像是三个要求。”他已微有不快。

“你可以答应我么?”

他看着她,缓缓摇头,正色道:“我曲棹西娶妻,怎么可以没有婚礼。”

“你是结婚,不是娶妻。”时好一时倔气上来,别过头,跟他玩文字游戏,“全是儿

8、Chapter.  7  ...

戏,我不会同你有婚礼。”

他硬是抬过她的下巴,低下头,笑意迫人,“我听出来了,你对婚姻还存了幻想。”

她扣住他强执的手腕,企图脱离这种沉迫的气息,“这很正常,每个女人对婚姻都有过幻想,或迟或早,到了一定年纪。可惜,我已失了机会。”

曲棹西轻轻脱手,面色稍霁。

“你可以让锦城公关部发出消息,说我们已秘密举行婚礼,只有直系亲属到场之类。相信你底下的人对付你那些花边新闻早已游刃有余,他们总有办法的。”她端坐好,挑开贴在颊上的青丝,将领口上将松开的丝巾扣扣好。

他没有即时答应,只是让司机将车驶回逸成园。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给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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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8  ...

刚到家,曲棹西就把时好拖进房里。

好好的六边形镶钻丝巾扣被痛甩在地上,啪地一声碎成两瓣。

“曲棹西!”她被压在床上,奋力去顶他的胸口。

“我没耐心再跟你耗。”他把揪皱的衬衣上附着的她的双手分开,左右按下,深深陷入两人身下的轻柔鹅黄色羽绒薄被里,“你现在是我妻子。”

“我们有合约!”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挣扎着提醒他。

“合约里没有说,我不可以碰你。”他一只手胁迫她,另一手撕掉她胸前两粒扣子,正要埋首。

“合约里也没有说,你可以强迫我。”她鼻尖一酸,腕上又吃痛,几乎哭出来,“你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豪夺?”

曲棹西听了,暴躁大吼一身坐起来,背着她,“沈时好,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句话该我问你。”她抱住枕头,一下一下往后缩,却不敢再出声,怕哪里又惹怒他。

她原本以为只有四肢着地的动物才会随心所欲,一切靠本能驱动。

“你……”他见沈时好死死靠住床头,手背抵着唇微微抽噎,语塞,“我……”

自沈征葬礼后,他头一次见时好哭。上一次,以为糟过今天,也没有。

“如果你还愿意尊重我的意志,哪怕一点点,请先出去。”时好侧阴着脸哽咽说道,不愿与他目光相接。

棹西只好走出去,带上门。

回到客房,他一拳一拳全力捶在墙上,簌簌带下些许灰沾染到皮鞋面上。手一点也不觉得痛,直到电话铃声大作也不愿停。

那铃,叮铃铃,叮铃铃,停下,又响。

谁谁谁,这么好兴致,准时准点看他出糗。

他一把接起来,恶狠狠,“谁!”

“这么久才接电话。”听筒里的男声爽朗笑起来:“哪家的名媛小姐二流明星不够听话,又点爆了你这颗原子弹?”

这笑声,熟稔得很,化作灰也认得。是他的养兄弟,仰乐言,长住温哥华,是精神科医生。

他瞬间一股戾气转得颓丧,拎着话筒踱步,习惯性夹一夹眉心,“有什么事?”

“我正在网络上浏览国内的新闻,看样子你最近操劳得很。昨天就打了电话给你也不接。”仰乐言说,“是锦城说,很久没有听你的声音。”

“她可好?”棹西驻足,沉声问。

“情况稳定,也愿意配合治疗。只是刚才还闹着要跟你通电话,转头就睡着了。”

“乐言,麻烦你替我照顾她。过段时间我才能得空去看她。”

“带上沈家门那位嫂子?”

“她真成了你的嫂子,我们今天注册了。”棹西靠着墙坐到地毯上,喜悲掺半。

新婚之夜,又被他毁到这步田地。

那头沉默三秒,发出一通爆笑,“老曲啊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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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作假成真?从前你对沈家的事厌烦至极。到头来娶了沈征的女儿?我没记错的话,锦城可不敢逼你,故此退了一步,她的意思你将来有一天愿意帮沈家渡难关就好,可没让你自动献身……”

“你怎么这么罗嗦。”他隔空挥挥手,打断他。

“你中招了,你爱上沈家的女儿。”仰乐言坐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荧幕,鼠标点在棹西和时好出席首映礼的照片上。

他认识曲棹西足有三十载,甚至他认识锦城比棹西还早两年。他是哥哥。

棹西自十四五岁起身边就群蝶飞舞,多得简直能开标本展览,可乐言从未见过他注视哪一位女士的目光如投射在沈时好身上的那一股,有脉脉温情,仿佛生出“人性”。

乐言曾嘲笑过他是牲口作风。

棹西离开话筒,紧握了握拳,又低咒一声“该死”,才再将耳朵贴上去,懊沮说道,“可她并不爱我。”

乐言又再度大笑,“你是在说,你表现不好赢不得芳心。你看你活脱脱像个怨妇。这世界果真是报应不爽,太有意思了。这让我起了好奇心,想赶紧见一见这位嫂子。”

“你不是医科高材生么?医生也信因果?搞你的催眠疗法去罢。我这里不早了,睡了,晚安。告诉锦城,圣诞节我去探她。”他大扣电话。

曲棹西不是不知道,沈时好多讨厌他。

他同样不喜欢沈家,因为锦城对沈家有奇情;他接近时好,也为了帮锦城还愿。

当时他想,反正事后与时好各不相欠。

两位成年人,理由正当,他也不想让锦城再卷入这些纷杂的人事。

他愿意当狼,反正全天下谁不知道曲棹西生性中意猎艳,为什么独独给沈时好放行。

谁知是自己不堪一击,先跌进去,他才是方寸大乱的那个。

所以他给自己下套,三年,收不到她的心,他就放手,兼顾集团。

何乐不为?

长线投资一直是曲棹西强项。

可他对女人,从来予取予求,不懂讨好。

因为不需要。

这次是极大的难题。什么融资上市并购,根本小巫见大巫。

曲棹西决定从头学起。

清早,时好跨上车后座,发现驾驶人是曲棹西,微微诧异,“小刘呢?”

“今天就由曲先生送曲太太上班。”他透过反光镜朝她笑,“不知道曲太太愿不愿意屈驾坐到副座来?”

“不愿意。你开车罢,我睡过头要迟到了。”她冷面指一指手表,心里也吃不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他不以为意,仍保持关切。

一提到昨天,时好气更涨,“托曲先生的福,十分得糟糕。”

“以后不会了。”他侧回首,沉声说。

“你说过几次了?从未兑现。”时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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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窗外,微嗤,“我不信了。”

曲棹西轻笑一声,启动车子。

路上,他扭头看到她开车窗透气,迎风撩头发时手指上有一点微不可捉的光,问,“你怎么戴这只碎钻戒指。那粒大的到哪里去了?”

时好不自觉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银圈,光洁平滑却有一粒小小突起的爪镶钻,自然算不得夺目但有点刺手,她说道:“放心,我不会拿去折现。这么大一粒太招摇,只有锁到保险箱里头的命。”

“你会戴,我已觉得该酬神谢佛了。”

“结婚的消息大约今天出来,我若不戴,明天报纸又写婚姻危机。”时好说,“我不过想少些口舌风浪。”

“看样子,曲太太对付这种问题已经轻车熟路。”这样说着,可棹西的心半分也松快不起来,他觉得是他把时好扔进染缸里,有愧悔。

又转念,管他什么事,沈征自己要去死。一个大男人,丢下烂摊子给老婆孩子自己求解脱,真叫人作呕。棹西一点也不同情他,同情不起来,尤其这个男人是沈征。

再庆幸,当初他得到消息也是犹豫过一阵,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掐着点出现,否则时好不知会遇上什么人?

他也算是中规中矩的猎人,目的达到就收手,下流无格的那类,多若牛毛。他坚信,沈时好这种女人,一定会上当。

“我听不出你在夸奖我。还有,只剩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她仰在后座上捋酸胀的眼皮。

棹西沉默一会,忽然高声唤她:“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