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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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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书籍名:《2009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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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靖哥哥身边总有黄蓉如影随形。”他听罢,不再言语转身走了。而我并未因此而放弃,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

        一天,两天,三天,直至他忍无可忍开出条件:“你若要当我徒弟,除非你能为我找到碧血剑。”他以为这样我便会知难而退。不想,次日我便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交到他面前,他才大惊失色:“你,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啊?”

        是的,这个江湖,除了强取豪夺之外,任何武器装备都是可以用银子换取的。而那些银子又是我用货真价实的人民币换取的,因为这只是营利性网站中的游戏江湖。

        很多年前,我们在武侠小说里做梦。如今,我们在游戏里体验江湖。在这个游戏里我叫小丫头,自此我成了靖哥哥的徒弟。因为我级别太低功力不够常常腹背受敌,需他出手相救。又因为我笨手笨脚、行动迟缓,屡屡遭他斥责。最初他之所以容忍我这个笨徒弟,仅仅是我愿出钱购武器与装备帮他升级。

        直到在他的调教下,我的功力升到了20级,我们才开始默契地南来北往所向披靡,在腥风血雨中与对手厮杀,在游戏中忘记了现实和自己。

        靖哥哥告诉我,他今年16岁,在读高二。有时候他也会向我诉苦,关于成绩不好,被父母责备,被禁止上网之类。原来在江湖中无往不胜的靖哥哥,现实生活却不尽如人意。我耐心地安慰他,他便说:“只有你最好,你是我的知己,我身边的人一点都不明白我。”看来,我已逐渐获得他的信任。

        最初,只是我花钱为他买装备。后来他已开始不计报酬地将功力传给我。我们一男一女如影随形在游戏中,横行天下,渐渐的被江湖中人传为佳话,成为游戏中最出名的一对情侣侠客。而靖哥哥,他似乎也弄假成真。有一天,他对我说:“丫头,我好像爱上你了,你爱我吗?”他轻易脱口而出的爱,让我对着电脑苦笑了很久。16岁的男孩子,明白什么是爱吗?但是我却回答:“是的,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女人。”我知道,我没有说谎。

        那一段时间我们准备攻打一座城,据说对手实力十分了得。靖哥哥说:“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忍不住问:“如果失败了呢?”“如果失败了,我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我闻言心中不由一动,开始为战局忧心忡忡。

        战争终于来临,喊杀声震天。我们和敌人疯狂地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鲜血四溅,不断有人死掉。经过漫长的一役,我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只是靖哥哥也耗尽精力,杀死最后一个敌人后,他负伤靠在那里,我从来未见过他这样虚弱。他却轻松而愉快地说:“现在好了,敌人已经全死了,我只要一段时间疗伤,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状态,甚至更强。”

        我握紧手中的刀。不,我不能让他有机会恢复原来的状态,不能让他更强。这念头一生,我走上前闭上眼睛手起刀落。有血液喷射而出,靖哥哥在重创中艰难转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亲近的人会在关键的时刻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你……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他疯狂大笑。我毫无愧疚面对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看着他慢慢倒下去,这个江湖中又一位顶级大侠魂飞魄散。虽然这是游戏,游戏的程序允许无数次重生。只是当初千辛万苦修炼的功力和级别已不复存在。我知道他不会重来,他无力接受那周而复始艰难而漫长的升级过程。

        我微笑着关闭电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网吧回到家里。第一次看见小靖没有像往常一样,逗留在游戏里。他看我进来,闷闷不乐地抬头喊我:“妈妈,你回来了。”  是的,我的儿子正是游戏里的靖哥哥。可惜幼小的他还不能想到,我就是那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我不是黄蓉,我不懂武功,我只要我儿子重新回到现实里,告别那虚拟的武侠梦。

        (彭志阳摘自《微型小说选刊》2005年第24期,张宏图)

        摘自:《青年文摘(绿版)》2006年02期  作者:鲁西西

        孩子,我想当一个富豪的妈妈

        很多中国父母都活在一种左右摇摆的矛盾心态中,既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成为大富翁,却又似乎害怕孩子过早地接触金钱,哪怕心中憧憬无比,却从来不肯挑明这个话题……

        1992年,当我辗转来到以色列的时候,13岁的老大、12岁的老二和10岁的小女儿都还暂时留在中国。

        初到以色列的日子,比想像中要困难许多,我不懂得那里的语言,不懂得移民优惠政策,在特拉维夫的大街上,我压根儿不知道怎样才能生存下去。

        我从上海带去的积蓄只能维持3个月的生活开支,我苦攻希伯来语,然后在路边摆了个投资最小的小摊卖春卷。

        以色列的官方货币是谢克尔,1谢克尔兑换人民币1块钱,更小的币值是雅戈洛,1谢克尔等于100雅戈洛,我的春卷小摊,每天能赚到十来个谢克尔。

        当我的小摊生意慢慢稳定下来以后,1993年5月,我把3个孩子都接到了以色列。

        我一直秉承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原则,做个合格的中国式妈妈:我把孩子们送去学校读书,他们上学的时候我卖春卷。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停止营业,在小炉子上给他们做馄饨下面条。

        一天,当3个孩子围坐在小炉子旁边等我做饭的时候,邻居过来训斥老大:“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你应该学会去帮助你的母亲,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你母亲忙碌,自己就像废物一样。”然后,转过头训斥我:“不要把那种落后的中国式教育带到以色列来,别以为生了孩子你就是母亲……”

        邻居的话很伤人,回家后,我安慰老大:“没事的,妈妈能撑住,我喜欢照顾你们。”可是,老大说:“也许她说的没错。妈妈,让我试着去照顾弟弟妹妹吧……”

        第二天是祈祷日,孩子们中午就放学了。来到我的小摊,老大坐在我旁边,学着我的样子把打好的春卷皮包上馅,卷成成品,然后入油锅去炸。他的动作一开始有些笨拙,但是后来越来越熟练……

        老大身上的转变大得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除了帮我做春卷,他还提出由他们带些做好的春卷去学校卖给同学。每天早上。他和弟弟妹妹每人带20个春卷去学校。放学回来的时候,会把每人10谢克尔的卖春卷收入全部上交给我。我觉得很心酸,可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我想像的那种委屈,他们说他们慢慢开始喜欢这种赚钱的感觉了。

        邻居太太经常来跟我聊天,告诉我应该如何教育孩子——犹太人从来不觉得赚钱是一个需要到达一定年龄才能开展的活动,他们始终觉得“赚钱从娃娃抓起”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她告诉我,在犹太家庭里,孩子们没有免费的食物和照顾,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每个孩子都必须学会赚钱,才能获得自己需要的一切。我决定改变以前在国内对孩子们的习惯,试着培养他们成为犹太人。

        首先,我们家确立了有偿生活机制。任何东西都不再无偿使用。在家吃一顿饭,需要支付给我100雅戈洛的成本费用,洗一次衣服需要支付50雅戈洛……在收取费用的同时,我以每个春卷30雅戈洛的价钱批发给他们,他们带到学校后,可以自行加价出售,利润部分可自由支配。

        第一天下午回来以后,我得知3个孩子卖春卷的方式竟然截然不同:老三比较老实,按照50雅戈洛一个零售,赚到了400雅戈洛;老二则使用了批发手段,40雅戈洛一个全部卖给了学校餐厅,尽管只有200雅戈洛的利润,但餐厅同意每天让他送100个春卷去;老大的方式比较出人意料,他举办了一个“带你走进中国”的讲座,由他主讲中国国内的见闻,讲座的噱头就在于可以免费品尝美味的中国春卷,但是需要买入场券,每人10雅戈洛。每个春卷都被他精心分割成了10份,他接待了200个听众,收入2000雅戈洛,在上缴学校500雅戈洛的场地费用后,利润1500雅戈洛。

        老大和老二的经营方式都超出了我的想像。真没料到,短短数日之间,以前只会黏着我撒娇的孩子摇身一变成了精明的小犹太商人。

        他们的学业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为了琢磨出更多更新颖的赚钱方法,他们很努力地去学习和思考——老师授课的内容很对他们胃口。老师问过他们这样一个问题:“当遭到异教徒的袭击,必须逃命的时候,你会带着什么逃走?”对于这个问题,回答“钱”或“宝石”是不对的。正确的答案是“教育”。与财物不同,只要人活着,教育就不可能被别人夺走。他们很赞赏老师说的一句话:“如果你想将来成为富翁,就学好眼前的东西,它们将来都会大有用处的……”

        当老大在法律课上学习了移民法后,他告诉我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应该可以去移民局领取安家费。我半信半疑去了,结果一下领回了6000谢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