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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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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书籍名:《垂耳兔》    作者:心爱的玻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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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电话八成是公用电话,网上订购的猫砂也可以被当成是早有预谋。至于这个笼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玘宣就不得而知了。她隐约知道地上的那个死者就是汪平的老婆刘云芳,但是又不敢随便问别人去证实。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在凶手布下的局里深陷一步,只得步步为营。

              为什么凶手要杀刘云芳,又为什么要陷害我。他的目标到底是刘云芳还是我,如果是刘云芳,陷害我不过是顺带,那还好,暂时没有危险;如果目标就是我,那又是为什么;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非要采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呢?如果目标是我,肯定和莫雅欣的案子脱不了关系,他以为我知道了什么,或者我确实知道些什么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还是凶手也不确定我知道些什么。那他为什么要杀了刘云芳呢。要知道杀人也不是小事,总不能为了试探我就杀一个人吧,这也太不合逻辑了,那个凶手就真的那么自信,那么视人命为儿戏,又不是在拍电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想一箭双雕,但是我和刘云芳有什么交集呢,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和她有共同的敌人呢?我有什么敌人?目前好像就是杀害莫雅欣的人,但是以我的破案能力和已经掌握的线索,真的已经对他造成威胁了吗?我怎么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刘云芳对他有什么威胁呢,我也不知道。如果刘云芳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关键的线索,怎么还会那么不小心呢,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那我们知道的会不会是同一条线索呢。一条很容易知道但是很难想明白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可能性,我到底应该从哪里着手,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如果我被抓起来了,谁会帮我调查,谁会救我……王玘宣到底是个女孩,就算想理智的分析也摆脱不了情感的影响,想到这里,害怕得快哭了。

            

            先占个座……

            林启中也在偷眼观察着这个想毁灭证据却被抓个正着的可怜的嫌疑犯,她正垂头丧气地哭丧着脸,凭感觉,他一眼就认定这个小女孩不是凶手,她看上去还处在对人生迷迷糊糊,只是凭一团感情办事的阶段,虽然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过于简单,但是毕竟成功了,中间还是有很多细节要把握好的,不像是这样的小女孩能做出来的。凶手栽赃给这样的人,是不是过于疏忽了,还是凶手的栽赃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不是让自己脱身的最终手段。不过不管凶手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小女孩都可能有危险,还是带回局里吧,吓唬吓唬她也好,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这么糊涂了。

              汪平被通知过来辨认尸体,他心情复杂地推开门,一看见刘云芳倒在地上的尸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其实他是个懦弱没有主见的人,这次坚持夫妻分居,虽然也因为刘云芳平时过于骄横,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莫雅欣的死让他受了刺激,他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刘云芳身上,现在刘云芳死了,那些痛苦,悔恨和愤怒全都没了着落,一起向他自己压过来,逼得他面对自己,他一下子就蔫了。他抱着头蹲在刘云芳面前,这时候,他才发现刘云芳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她就像一把大伞,把所有的东西都顶着,让他在下面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他只要编编程序,发发牢骚,胡思乱想一下就可以了。所有的人情世故,所有的生活压力,都被刘云芳扛过去了。她爱他,所以她保护着他;但是那些担子又太重了,让她无法承受,所以她老是对他发脾气,责怪他让她受苦。这一切,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通过,现在突然全明白了。自己只是一味地觉得她霸道,刻薄,不厚道,俗气,不值得爱,从来没有看到她为这个家做出的努力和牺牲。自己还把她赶跑了,把她从这个家里赶了出去,现在她死了,静静地躺在那里,所有的霸道俗气和尖酸刻薄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曾经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女人躺在那里。汪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自己失去的东西。

              王玘宣怜悯地看着他,原来他们夫妻之间还是有感情的。那他为什么又会爱上莫雅欣呢。莫雅欣也死了,他真可怜。林警怒火中烧地看着王玘宣看向汪平的温柔的眼神,她觉得王玘宣在这个时候扮演的真是个无比丑恶的角色,他恨不得撕碎了她,让她马上从自己眼前消失。

              “这是你的妻子刘云芳吗?”小王拍拍汪平的肩膀。这种情形他见得多了,不过人生啊,就是如此。他在心里小小感叹了一下,就又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嗯。”汪平在哭声中夹杂了一声。

              “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吧。”小王尴尬地拖起汪平,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娘们儿,男人表达悲痛也不是这样。

              林启中看出林警情绪的波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又在胸中撞来撞去。刚到局里,他就把林警叫到一边,严厉地问:“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就是那个王玘宣杀的!”林警赌气似的的说。其实这个时候他特别需要一个人和他谈谈,让他发泄一下心中郁积的极度不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哪里来的,其实他知道不是王玘宣干的,可他偏偏想这么说。这时候他也许需要的是个温柔的母亲,循循善诱地解开他的心结,帮他分析他这种情绪的来源。

              可惜林启中看着他那幼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放你的屁!”

              林警一下子被父亲的震怒吓醒了,畏惧地看着林启中愤怒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说:“其,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凶,凶手故意安排成这样,陷害王玘宣。”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揣摩父亲的心理,知道说父亲想听的话。但这也让他把许多的想法和情绪都埋在心底,一直在父亲的阴影下生活着,这些东西淤积在心里,让他的性格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情绪化。林启中虽然特别讨厌看到他这样,但却很少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恨这个儿子不争气,只要林警一露出这样的苗头,就暴躁地把它压下去,就好像用堤坝来拦洪水一样。他不知道其实疏通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的镇压只会适得其反。其实潜意识里,他一直不想让儿子当警察,他自己这一辈子,吃够了当警察的苦,他也乐意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干不下去的。只是他自己打心底里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罢了。

              “凶手为什么要陷害王玘宣?”

              林警揣摩着父亲的眼神,底气不足地说:“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

              “算了,算了,你去审问王玘宣吧!”林启中非常讨厌儿子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父子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非常地沮丧。

            林警情绪低落地坐到王玘宣对面,无所谓地问:“你是被冤枉的。你能不能想想谁会冤枉你?”

              “啊?”王玘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警,他怎么一下子全变了。

            林警也不催促她回答,只是木木地坐在那里,他总是感觉在父亲面前,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是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算了。他这样的情绪总是要持续一段时间。其实有时候林启中不在,他还是干得不错的,特别是在黄英面前。在和他同届的学员里,他的分析和应变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太容易受情绪影响了,特别是在这个案子里,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作祟,让他非常沮丧。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真的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才去的,你要相信我!”王玘宣小心翼翼地说。她看出林清情绪不佳,所以分外谨慎,“这个电话号码还在我手机里呢,你们可以先查一下!”

            

        “你报一下,我马上就去查。”林警没精打采地说,拿着记下了电话号码的纸就出去了。把王玘宣一个人丢在那里。现在他特别不想呆在警局里,只想找点事情出去逛逛。

              王玘宣见没人搭理她,就拿出手机给林镇海打了个电话。

              “喂!”

              一听到林镇海的声音,她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出事了!”

              “什么事?早知道你会出事的。”林镇海调侃道。

              “我真的出事了!”王玘宣急了。

              “我知道你出事了。说说,出什么事了?”林镇海知道王玘宣喜欢大惊小怪,而且她现在既然能打个电话来求救,说明事情还不至于太糟。

              “有人陷害我杀了人!”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林镇海不可置信地说。

              “在警局。怎么办?我会不会就出不去了。”

              “你没有杀人就不可能出不去。”林镇海安慰地说,“听着,你大多数时候一点也不理智,你的想法有时候特别极端,我估计你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我知道你会把哪一类型的事想得比较严重,你要相信我,情况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现在你冷静一下,把具体的情况告诉我。要尽量客观,你的主观感情很影响我的判断,对你自己没好处!”

              “嗯。我知道了。”王玘宣抽噎着说,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那个笼子是不是你买的?”听完林镇海就问道。

              “不是!”

              “谁买的?”

              “好像是汪平。”

              “他不养仓鼠吧。他买仓鼠笼子干什么?送给你的?你做了什么?全部都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才能告诉你大多数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