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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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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状元拽到宝》    作者: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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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爷呵呵笑。“夫人,以后你多了个好姊妹,柳姚姚是我在洛阳的相好,我把她接来住,咱们家里大,空房多,人要更多才显得热闹是不?妳不是老怪我往外跑?以后我保证常待家里,对了,你们要和平相处喔。”

“可是……”

“姊姊好。”柳姚姚笑咪咪跟阮夫人打招呼,然后回头嚷:“快跟大娘问好。”

什么?!阮夫人倒抽口气,差点一命呜呼。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在考验她的包容力吗?阮大爷身后,冒出三个男孩,柳姚姚好骄傲地介绍——

“大的是阮明德,今年八岁。”

阮罂嘀咕。哼,长得尖嘴猴腮,一点都不明德。抢我爹,给我记住!

“这是七岁的阮震天。”

阮罂暗笑。哼,个头那么矮,一点都不震天,抢我爹,给我记住!

“这是六岁的阮威武。”

阮罂冷哼。马的咧咧,瘦巴巴,一点都不威武。抢我爹,通通给我记住!

阮夫人脸上笑容僵住,指着夫君,颤声问:“这……这……这几个都是……”

柳姚姚揽住柳大爷的腰,偎他身旁,笑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阮夫人瞬间黯然失色,惨淡无光,变得很渺小。

柳姚姚说:“姊姊,这三个都是我跟大爷的孩子,姊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妹子有好的就跟姊姊分享,姊姊有的就算妹子一份,我跟姊姊相亲相爱,当然,我会把姊姊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姊姊就一个女儿阮罂嘛,当然要好好疼爱啊。也希望姊姊把姚姚的三~~个儿子当自己的儿子疼,好吗?”

阮夫人心痛!这骚包故意强调她只生个女儿。心寒,这骚包刻意强调她一年生一个,连生了三个男孩。呜……输到惨兮兮。阮夫人头晕,往后倒,旁人赶紧上前扶住夫人。

输人不输阵!阮罂一马当先奔上去,紧抱住爹,马上学柳姚姚,也娇滴滴地跟爹撒娇。“爹,您回来了,真回来了。女儿见到您好开心,女儿跟娘都好想您啊,女儿爱您啊爹~~”看吧,主动加上几句,比恶心,她会输吗?阮罂卯起来帮娘霸占住爹。

可恨,情势对她不利。柳姚姚立刻朝儿子们使个眼色,三个死小孩,一拥而上,挤开阮罂,全抱住他们的爹,予以反击。

明德说:“我也是,我也爱爹!”

震天说:“我更爱,我最爱爹!”

威武说:“我最最爱,我最爱我的爹爹爹!”

“呵呵呵,好好好,爹都爱,爹每个都爱……”阮大爷右手环住两个小孩,左手环住另一个,怀里还窝着美丽的妾。只有一个揽不到,被挤出爱的圈圈的女儿;还有一个太远揽不到,让婢女扶着双腿发软,大受打击站不住的阮夫人。

这三个死小孩得意没一会儿,忽然一个个啊啊啊地中剑、中刀、中匕首,通通倒下来,躺在血泊中。而伤得最重的是柳姚姚,她头上插了匕首,背后中了一刀,屁股还插了一把长剑。

当然,这惨烈画面,不过是阮罂脑子里的想象。唉……

阮夫人从早上哭到中午。

婢女送来午膳,劝着:“夫人,别哭,吃点东西吧,哭坏身体多划不来。”

阮夫人赶婢女出去。

阮罂坐床上,看着娘哭。

托盘上放了膳食,香喷喷,夫人没食欲,只顾着趴在桌上哭。

“娘,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你爹被人抢走了,我还不哭吗?还问,你还不哭啊?你忽然多了三个弟弟啊,呜呜呜呜……”

窗口,冒出三个小坏蛋,从左至右,是明德、震天、威武。他们看好戏似地趴在窗口笑。

阮罂下床,站在窗前,双手环胸,也对他们笑。“好弟弟,有事吗?”

明德说:“大娘在哭啊?哈哈哈。”

“大娘大娘不要哭,哭病以后没药医。哈哈哈~~”震天笑。

“大娘大娘还在哭,哭得家里淹大水,哇哈~~哈~~”威武笑。

阮罂也笑。“吃过午饭没?嗯?”抓了鸡腿,眼睛盯着三个臭小子,问:“要不要吃鸡腿啊?”

他们笑。“阮罂阮罂是姊姊……”又笑:“阮罂的娘很爱哭……”又大笑:“阮罂的爹不爱她……”又更大声笑:“阮罂的爹也不爱她娘,嘻嘻嘻。”

阮罂也笑嘻嘻。“别顾着笑嘛,来,吃鸡腿。”

接下来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当时,阮夫人正趴桌上痛哭,没注意到事情发生经过。阮罂笑咪咪地,那三张坏脸也笑咪咪地。他们看阮罂掰鸡腿,后来,什么都没看见就——

“哇啊~~”一根鸡骨头插在明德眉心。

“唉呀~~”另一根鸡骨头在震天脸庞划出血痕。

“……”

威武没出声,他没办法出声,因为一根鸡骨插在他嘴里,他楞住,大声咳嗽,三个死小孩吓得奔去告状。

“吵死了!”阮夫人抬头,骂道:“都住进来了,还来示威吗?呜呜呜呜……”

“不气,都走了。”阮罂坐下,安慰娘说:“有什么好哭嘛?反正爹常常不在,有爹没爹都一样。”

“你不懂,娘很爱爹,可是爹不爱娘,娘才伤心哪!”

“那不要爱他嘛。”

“怎么可能不爱?娘有血有肉哪,是人都需要爱,尤其女人,你懂吗?”

阮罂不懂。

第三章

这天午后,阮罂上山找师父。听见林间回荡着琴声,知道是师父在奏琴,阮罂摸出师父给的悦音匕首,抽掉短鞘,拔出利刃,短匕对着布满凹痕的刀鞘敲了几下。鞘身震出白光,迸出脆响,呼应琴声的方向。

于此同时,远处,槐树下,正在奏琴的司徒剑沧,听见回音,嘴角浮现淡淡笑意。知道是谁找来了,他拨乱琴弦,转瞬空灵的琴音转变得激越复杂。

循着琴声,阮罂找到师父。

他不悦地瞥她一眼。“你听音辨物的能力还不够好,这么久才找来。”

“师父故意将旋律奏那么乱,扰乱了我的耳朵。”她懒洋洋地说着,坐下。

“能力不好,怪别人。”司徒剑沧搁下琴,转头,看见阮罂垂头丧气着。

“我可以去西域了吧?”她问。“这个……劳烦师父帮我看看。”她从怀里抽出帐册,交给师父。

司徒剑沧翻开帐本,数算了一会儿,说:“再半年,你去西域的盘缠就够了。”

帐本是阮罂托总管福伯帮她保管的,里面记载着阮罂请总管出面投资的几间商家纪录,还有累计的报酬。当然意见都是师父给的。

阮罂没架子,跟下人们交情好,阮府的仆人有麻烦不是找夫人,都找阮罂处理,几乎有求必应。久而久之,大家感情像朋友,什么话都能说,连阮罂要去西域的大计,下人也帮着保守秘密。

“还要半年啊?真久。”阮罂叹气,以后家里多个骚包的二娘和三个讨厌鬼,更待不住了,光想就闷。

“师父有东西给你。”

司徒剑沧从袖内抽出卷轴,交给阮罂。

阮罂摊开,是往西域的地图,巨细靡遗地描绘路线。师父亲手绘制的?瞧那笔触细腻,是师父的风格。

司徒剑沧说:“放地上,我解释给你听。”

她将地图放在草地上展开,司徒剑沧指着地图指导阮罂。“从长安要经过河西这一带才能到西域……”他修长的指划过行经的路径。“你从京城出发,由这儿走到西域,大约要三个月的路程。”

图上标明着沿途的旅店,标记每一乡镇该注意的事项,要回避的险处,哪儿可以添置马匹干粮、哪儿治安特坏……阮罂望着地图,看师父这儿指指,那儿指指,解释路上切记的事,她听着,心烦意乱。

这么大张地图?师父花多少时间绘制的?这么用心?还标明每一处地名?难道……师父是疼她的?师父并不是像外表那么无情?

阮罂好感动。她忽然觉得半年后去西域,似乎太快了。慢点去吧,能这样跟师父相处,很好啊。这一想,蓦地记起娘说的话——

女人,都需要爱。

阮罂惶恐了,这心头热呼呼的感受,莫非是爱上师父的征兆吗?又想起娘的眼泪,还有爹的薄幸。内心抗拒了,不,不可以爱……男女情爱有什么好?瞧瞧娘的下场,想跟娘一样吗?太可怕了,她竟为了想跟师父相处,忘记去西域对她有多重要。

阮罂转头,看着师父。从树梢筛落的光影,在师父脸庞闪动。师父专注地陈述往西域的路径,阮罂却贪看他英俊的侧脸。看着看着,忽然她说:“我爱你。”

他震住,回过头,看见阮罂漆黑的眼瞳,正骨碌碌地打量着自己。那模样,让他想到饥饿的猫,正磨牙张爪,准备热情地扑向什么,他心跳漏了半拍。

“师父,我爱你。”她又说一次。

“胡说什么?”他往后挪,挪出距离,瞪着她。

她手撑在地,趴着,竟大胆欺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还说:“我爱你。”

他眸色一沈,厉声道:“别开玩笑!”

阮罂定定瞅着他,脸儿逼得更近,近到他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近到他觉得那润着光泽的红唇,已软软热热地触到他的嘴……

春寒正料峭,但他觉得置身热夏。表面维持严肃,但内心慌,不留痕迹地又往后退了一些,她却得寸进尺,放肆的又靠近一点。

该死,他的身体绷紧,紧得像渴望出鞘的剑。

假使她再靠近,更靠近一些……他会不顾她感受,强悍反制,将她按倒,狠占住那片唇,深且热烈地惩罚她,接着再……

他心烦意乱,招架不住,思绪大乱,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