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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零 章 劫后

书籍名:《珍珠泪》    作者: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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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回来时,已经去了半条命,是昊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他们。
  天一亮,沿着满地触目的血,很容易就找到了,先是滴个不停的血,接着一上有一大滩血水,一定是生孩子的地方,后来血迹拖着到了一个山洞前。
  如果不是钱五的衣袋里有个火折子,只怕三人都已经丧了命。
  珍珠早就不醒人事,是产后虚弱的折樱将大家拖到洞里来,又升起了火,救了大家的性命。
  昊找到洞里的时候,只有新出生的孩子醒着,澄亮的大眼睛新奇地看着来到的男人,象极昊的小嘴咧开,立刻伸出了极细嫩的手臂。
  没有哭声,只有笑声的早晨,比任何时候都静溢,孩子笑着,昊笑着把孩子、珍珠、折樱三个人揽进怀里,跟来的燕儿也笑着,和着泪笑得难看极了。
  士兵们也笑着,身边的风、木、草都笑着,春花笑着,染满朝霞的云笑着,初升的金色阳光笑着--
  回来了,最最珍爱的宝贝全都回来了。
  
  回宫后按照折樱的意思,太子的名字叫明月。
  明月太子吸收了日月的精华,长得尤其讨人喜爱,太后德妃说象极昊小时候的样子。
  皇后和珍珠都休养了三个月才恢复元气,也在三个月后才斩了钱五等一众盗贼。
  为了庆贺太子的出世,原本诛连九族的罪罚被免除,普天下发自内心地高呼:吾皇万岁。
  万岁?
  昊轻笑,要一万岁那么久做什么,珍珠又不会活那么久。
  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急切地想讨好他,爱他,疼他,却被宫庭里的礼仪规制烦住,必须守在折樱的身旁。
  西门家发出话来,如果皇后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全家上下都不会让昊好过。
  昊又何其不想折樱快快痊愈,那样可以早一点扑到珍珠的身旁。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才有机会去到珍珠的院子。
  还是浓荫下的花架,还是燕儿,还是坐在桌前冷然看书的珍珠。
  淡淡的眉眼,那么真实,超脱地坐在那里,象昊心里某些称得上永恒的东西。
  热情地扑上去,昊一把抱住那个不正眼瞧自己的男人,急切地寻找他柔软的唇。
  "放开我。"
  被珍珠挣脱了,大病后的一只手臂完全毁了,是在抱着折樱逃走的时候拉断了肌肉,就算把骨接回去,就算看起来完好如初,左臂也不再会动。
  就是因为不敢抱得太紧,怕引起他手臂上的痛楚,才被他挣脱的。
  昊还想扑上去,象麦芽糖一样地粘在珍珠的身上,却停了脚步,站得远远的,对珍珠深情地说:"我知道,以前全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让我补偿,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
  半侧着身子的珍珠,看向远方,回过头来时,意兴阑珊的样子令昊心痛。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全是因为我呀。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只要离得我远远的,已经是对我最好了。"
  珍珠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剜进昊的心里,一刀刀剜出血来。
  "你真的舍得我走吗?"
  好不容易才知道珍珠的真心意,如今他又说出绝情的话语,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弄不明白,千万不要又弄错了才好。
  "是的。"
  简单的两个字那么的伤人,比最毒的飞镖还要夺命。
  珍珠扬起头,看天际如丝絮的白云,轻悠悠地浮在空中。
  可是这一次昊决定不再轻易放手,如果珍珠再为了某么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肯让自己接近,自己决不能傻得让他得手。
  踏前两步,快要接近珍珠了,明明在渴望着,昊强硬地停住自己的脚步。
  "听着,每一次你都在帮我决定,这一次我不允许,听我说。我不管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觉,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死死地抓住你的尸体不放。所以,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为什么我们不能从头开始相爱呢?"
  珍珠的脸上浮起比浮云还要轻浅的笑,用他比秋水还要多情的双眼看着昊,对他说:"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死掉的心还会活过来吗?"
  比轻风还要轻的话语,如重锤一锤锤地打在昊的心头。
  他说得那么坦然,再无一丝避忌,难道心真的死了吗?
  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爱情,已经随风而去。
  不,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终于激动地把珍珠锁进怀里,珍珠却再不反抗,任由昊施为。
  "如果你喜欢,你就抱吧。"
  这是珍珠的话,没有情愿,也没有不情愿,好象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晒在身体上的阳光找不到一丝温度,不是应该很热的吗?明明是盛夏了呀。
  "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尊贵的帝王,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对一位妃子说话,珍珠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泪水却弄湿了昊的肩头,一些烈日下仍然令人感觉到温热的水滴。
  是被昊的诚意打动了吗?
  想等他过来就跟他说清楚,可是要求还没有说出口,却被他用比太阳还猛的热情塞在嘴里,化做滚烫的泪流了出来。
  昊,如果你说一遍"我爱你",立刻去死也无憾了。
  可是你不懂,从来没有人教过你,你一辈子也不会懂。
  你懂的,只有做帝王的无情,做君王的轻佻和做皇帝的薄幸。
  爱上你,只能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
  可是你是那么单纯,单纯得直接地把自己的爱象索一样抛过来,让我无法逃走,无法思想,无法呼吸,被你活活勒死。
  真的会被你勒死的呀,你知道吗?
  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你忘记我,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如果失去你的保护,我立刻就会被妒忌和仇恨杀死,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死后魂飞魄散,元神俱无。
  可是,明知道会有这么悲惨的结果,我还是接受了你的绳套,把自己套进去,安然地走进自己的坟墓。
  在猛烈地阳光下站得太久,珍珠昏倒在昊的怀中。
  昊拨开燕儿伸过来扶助的手,亲手抱起虚弱的男人入室。
  把他放在床上躺好,接过燕儿端过来的凉水,亲口哺入珍珠的口中。
  让我服侍你,让我照顾你,让我爱你--
  昊自虐般地盯着珍珠看,眼睛很久都没有眨动一下,仿佛光看就可以把他看进眼里,看进心里。
  珍珠在平稳地呼吸、安静的睡容,轻轻扇动的鼻翼,带着抹不去的忧愁的眉心,垂下的长而卷翘还挂着小泪珠的睫毛,睫毛阴影里轻轻合上的眼......
  昊直起身,轻轻地,柔若轻风般吻上珍珠的额头,很规矩的,很轻柔的,很怜爱的一个吻。
  
  几日后的偏殿里有昊、宰相西门鹰、禁军统领、折樱、珍珠和另外几位大臣。
  所有的人都坐着,只有昊一个人在屋里踱步。
  怎么宰相又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提?事情都过去了,人都杀了变成白骨了。
  宰相神情激愤,几位大臣的兴致也很高昂,折樱低垂着头,珍珠一幅悠闲模样,禁军统领目光无助地随着昊来来去去。
  中午时分,屋里却静得如子夜,只有昊的脚步声咚咚地一声声敲在大家的心上。
  大臣们在期待昊表个态,一旦赞成大家立刻动手去查。
  "可不可以不追究了?"
  昊良久才吐出的字句令大臣们的心凉了半截,皇帝都没有追查的意思,恐怕这件事情要算了。
  "不行,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这次出游遇袭,怎么会这么巧被山贼撞上,一定是有人与他们勾结。"
  西门鹰的面色是褚红色,难看的猪肝的颜色。
  太气愤了,女儿折樱几乎丢了一条命,太子也差点在野外喂了狼,皇帝却不想查,怎么可以,一定要追究下去。
  折樱抬起头来,向父亲望了一眼,没说什么,西门鹰也没弄明白女儿想说什么。
  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西门鹰几乎要把人逼进绝地了。
  就算是有人想谋害,也是谋害皇帝,能够把人成功地救回来已是幸事,如果是平时也会大叫着查下去,可是这一次太过凶险,就连想也不敢再想,实在是不想再旧事重提。
  另一位老大臣期期哀哀地想说话,可是见到昊的脸色,硬把话吞回嘴里。
  和昊一样不想查下去的禁军统领这时才说:"宰相大人,算了吧,皇后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
  "什么叫没什么事?"西门鹰拍案而起,"难道要我女儿真的出事了,死了,才派人去查吗?陛下,你说,如果你不查,我们西门家自己查。"
  昊走回龙椅前坐下。
  看西门鹰的情形,是铁了心要查下去,如果自己再不答应,他连帝王的面子也不留了。西门家在朝三代为相,他又是朝中两代元老,如果真的闹起意气来,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老臣相,先别动气,再容我想想。"
  会是谁呢?其实昊自己也想知道,可是一同出宫,又知道路线人的确不多,思来想去,谁也不太有可能。
  见到昊的口气动摇,禁军统领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但是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昊身上,只有珍珠在无聊地玩弄茶杯,注意到他的转变。
  在昊沉吟的空白时间里,西门鹰气呼呼地喝了两口茶,却没有坐下的意思,几个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情势这么僵,也不知道怎么插嘴。
  突然,折樱站起来,正色对着皇帝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
  瞬时间,除了珍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折樱的脸上,盯得折樱有些心虚,也学她父亲,拿起茶杯轻啜一口。
  "你倒是说呀--"
  西门鹰急了,见女儿不紧不慢的样子,象火上的蚱蜢,就差没有跳起来。
  "快说快说。"昊也催她,由折樱亲口说出来,西门鹰再无借口有二辞。
  "我在山上的时候,盗匪头领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此人,他想着我必然没有活命回来,所以从不避忌。"折樱的话很慢,说到关键时候又停下来,把屋里个个急得象被火烧。
  "那人就是这间屋里。"
  说到这里折樱抬起手,象是要指出那人是谁。
  "是谁?"问声此起彼伏。
  折樱抬起了手,身子在屋里转动,顿时好似在指着每一个人。
  珍珠好整以遐地站起来,拍拍衣襟,静静地站到折樱的指前。
  "不可能。"这回是昊拍案而起,"绝不可能是珍珠,他也几乎丢了命。"
  折樱的指尖有一点抖,却没有移开,指住珍珠的胸前,目光却看着西门鹰。
  以为女儿要自己惩戒凶手,西门鹰大声吼叫起来:"陛下,请为我们西门家做主。"
  昊苦笑。
  我为西门家做主,谁又为我做主?
  "来人呀,"西门鹰大吼着,有几名侍卫应声进来,"把他抓起来,押入天牢。"
  另外几个老臣也发出惊叹声:"想不到是他呀""他不是也丢了半条命,还救了皇后一命吗?""皇后回来之后还亲自谢过他呢。"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昊痛苦地低下头。
  肯定不是珍珠做的,可是现在由折樱亲手指证,如果不关押珍珠,西门鹰怎肯罢手,真正闹起来,恐怕自己这个皇帝也闹不过他。
  珍珠在昊犹豫的目光中被带走,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看着珍珠被带出去,折樱脸色青白地离开屋子。
  昊也跟着拂袖而去。
  短时间内人走和干干净净,只剩下西门鹰一个人呆在原地,如果搞不清楚,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充满霉味的天牢令珍珠想起山寨中的地牢,只是天牢比地牢更多了一层血腥气。
  不时有严刑逼供的惨叫声传来,珍珠知道不久后也会轮到自己身上。
  一间间地牢房轮过去,里面全是蓬头垢面的囚犯,被关在天牢里的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廷里获罪的官员,象珍珠这样被关进来的,倒是绝无仅有。
  被带到最末一间很小的牢房,牢卒象对待江洋大盗一样把他的手腿都锁在墙上的锁链中。
  粗重的铁质锁链不知道锁过多少人,上面布满污渍和血垢。
  被锁上的那刻,珍珠的心里突然觉得非常的害怕,从未有过的失去自由的感觉好陌生,好似天地都变得窄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来坐牢的滋味这么难受呀,怎么还会有人去犯事呢?
  牢里的地上铺放着新稻草,可以闻到稻秸的干燥气味,牢房的另一角有一只溺桶,解决大小用的,可能是用的时间长久,或者很久没人清理,散发出难闻的恶心味道。
  珍珠自嘲地笑笑:是你自己要进来的,怎么,这么快就不想呆了?除非被斩头,恐怕还要在这呆很久呢。
  把稻草拢拢,才发现原来手铐和脚镣都非常的重,而且连在墙上,想伸手到远一点的地方都不可以,呆会如果要解决大小问题怎么办呢?
  珍珠在稻草中找了个比较合适的位置躺下来,又转动身体,直到感觉到舒适为止。
  其实睡惯了锦绣龙床,冰硬的天牢地板,无论稻草多厚都不会真正觉得舒服。
  没等多久,当天夜里,昊就亲自来探视。
  见到皇上亲临,牢卒们爬在地上不敢抬头,暗自庆幸:好在今天没向珍珠用刑。
  进来的时候,昊已经见到墙上挂着的各式皮鞭和刑具,件件都积满了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污。以前的时候从没觉得奇怪,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落到珍珠的身上,心胆都飞了,给牢卒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珍珠,珍珠,我来看你了。"
  还没见到人,昊已经放开声音大叫,唯恐珍珠听不到。
  "行了,行了,再叫全天牢的人都知道了。"
  珍珠小声地抱怨,真是的,连人家睡个觉都睡不安宁。
  昊急慌慌拿了钥匙,亲手开了锁,也不顾恶臭,冲进来,跌进草堆,抱住珍珠。
  "你来这里干什么。"
  做势要推开昊,手上却没有真的使上力,半推半就地由他抱着。
  这么久,就这回最让人实心,想着他来,他就来了,还是舍不下我。
  头本来想埋到昊的怀里,想到还有其他人,抬起头来,却没有见到侍卫,只有一个跟进来的牢卒。
  "让他也出去。"
  很久没有见到珍珠半娇半怯的模样,昊早就欢喜进心窝里,哪里还顾得着这是在天牢,对着牢卒一声大吼:"滚出去。"
  牢卒吓得屁滚尿流地出去了,倒是邻房的一个江洋大盗哈哈大笑地说:"哈哈,小子看不出你挺威的,不是连我也要赶出去吧,如果是就快一点呀。"
  一句话说得珍珠把头缩进昊的怀里,再不肯抬起来,昊抱着珍珠转了个位置,遮住那人的视线,珍珠才肯抬眼见人。
  "别再埋了,小心别闷着了。"
  珍珠抬起头来,白了昊一眼,"你才会闷着。闷死你,闷死你。"
  边说边用小手锤打昊的胸口,却又没使上力,让昊想起"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至理名言。
  "好了,好了,我会被你打出内伤来了,别忘记你也是个男的。"
  昊的话不好听,珍珠却仍然停了手,好似受了委屈一样别过脸去。
  "啊,别生气,别生气,你是我最疼的小珍珠。"
  把珍珠的脸扳过来,昊寻找着珍珠的唇,自从上次珍珠不给他吻以来,昊一直很规矩,再没吻过他的唇,可是在这黑暗阴森的天牢里,却不知为什么有了心情。
  珍珠让他肆意地吻着,任他的舌在口里甜蜜地揽动,把口里的津汁当甜水般吸干净,任他舔遍口里的每一个角落,任他把爱情从湿热的舌尖传到自己的体内。
  "啊--要断气啦。"
  邻室的大盗又再大叫,虽然看不到正面,也知道他们在热吻,喜滋滋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被人家嘲笑,珍珠立刻羞红着脸挣开昊的长吻,把头偏到一边去,躲开昊热烫地燃烧着情欲的呼吸。
  小小声地说:"不要--"
  昊还不想罢休,却也顾忌身后的旁人,又无法立刻叫人把他弄走,只得停手。
  "你到这里来不会只为了调戏我吧?"珍珠小声地问。
  算计着他会来,他果然就来了,而且来得比预计的早,原想着他最早也会明天才来吧。
  "当然,你留给我一个太大的迷团,去问皇后,皇后什么也不肯说,我只好来问你了,还有,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哼,说这些甜言蜜语为了哄谁,一把口象涂了蜜一样。"
  "当然是为了哄你呀。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想到有内情?啊--"
  后半声是珍珠失控的呻吟,因为昊已经不老实地把手伸进人的衣服里,不停地捏弄着他胸前两颗已经胀硬的樱红。
  "我是皇帝耶,不是傻瓜。"
  "我还以为你是傻瓜,嗯--不是皇帝,放开啦--"
  谈话几乎谈不下去,被昊挑弄得情乱意迷的身子,开始绷起来,可是一想到要在天牢里......珍珠实在不敢想下去,暗自强忍。
  "不,你快说,快点说完我就停手,不然你要一直受罚。"
  天,这叫受罚吗?不如说罚我自己还好些,看得见吃不着。昊在心里哀叫,祈求老天怜悯,可以让自己快快带珍珠回宫,不然可要真在天牢里......
  "呜呜--实际上是禁卫统领把消息放出去的,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嗯--但是如果今天我不站出来的话,呜--他立刻就要发作了,以他的武功,只怕屋里的人全都有危险。"
  最后一句话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讲完,因为不快一点,珍珠怕自己再讲不出来。
  情欲的酥麻在身体里游走,从被救回来后,昊就没有动过珍珠,压抑已久的欲望被昊不安分的手指挑拨起来,话语也难以继续。
  "是吗?皇后知道吗?"
  "我想,啊--她不知道,她在掩护一个人,所以如果我不站出来,不是禁军统领杀了大家,就是她指我出来。"
  "她想掩护谁?"
  "啊呜--可以不说吗?放手啦,坏蛋。"
  珍珠已经不知所云,昊让人失去了理智,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面。
  "不好。"
  昊也感觉到珍珠身体的变化,下身的分身已经立起来了,昊将它一把纳入掌中。
  "啊--"
  才叫到一半,珍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把惊呼压回口里。"你去死啦,不说,别叫我说,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昊,求你别追究了,折樱也是一片苦心。"
  珍珠知道谁害了自己也不肯说出来,昊本来想利用挑逗让他意识迷乱,说出实情,没想到结果还是不肯说,既然他自己都不想说出真相,也只有作罢。
  突然想到好办法,昊把上衣脱下来挂在牢笼上,遮住了大盗的视线。
  大盗因为锁链无法把衣服拉去,拼命猫下身体,想从细缝里看二人的好戏,被昊察觉到,将衣服调整好,大盗再无法看到分毫。由看戏突然变成了听戏,急得大盗在旁边急跳脚,却一点招也没有,恨恨地开始骂娘。
  挡住了大盗,昊终于可以尽情地抱住珍珠,解开他的衣襟,登时黑暗的地牢中春光无限。
  轻轻地脱掉两个人的衣衫,早已情欲勃发的珍珠主动地贴过来,用柔嫩细腻的肌肤在昊的身上磨蹭。
  "嗯,给我。"
  听到珍珠比蚊蝇还要弱小的祈求声,昊欣喜若狂。
  "啊,来了。"
  其实昊自己早已昂然贲张,可是没有珍珠的允许,无论如何也不敢私自出击,如今取得同意,哪里还有不奋然进攻之理。
  仍然不忘记用嘴把珍珠从耳垂到肚脐一路吻下来,握住他分身的手不停地掳动,不用多久珍珠的身体已经弓起来,忘情地从口中溢出细喘娇吟。
  "放过我吧,下面好热,要出来了--"
  细细的如猫叫般的哀求,情欲迷离的微张开的眼,越来越挺向对方的身体,都在诉说出本能的渴求。
  真诱人呀,扭动的不耐只能让人更加冲动,几乎想立刻占有他呢。
  "啊--"
  在昊的手中,珍珠就泄了,每一次都是昊做得力尽地睡去,只有这一次,先让珍珠得到了满足。
  脑里一片空白的珍珠忘记了自己还被昊抱在怀里,感觉到身体象鸽子一样轻盈地飞起来,飞向耀眼的光明之门。
  再也按捺不住的昊终于举起自己的昂扬,顶住珍珠的入口。
  隐密处被东西顶住,唤起惨痛的记忆,珍珠猛然回过神来,慌张地看着昊,不知所惜。
  "别怕,来,放松,让我进去。"
  "不要--好吗?我用别的,用手?用口?随哪一种,不要。"
  急切中流露出心虚的慌张,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不堪记忆令珍珠刹时间泪流满面,明明可以唾手可得的幸福,自己却再也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别人进入受过奸污的领地,尤其是昊。
  挣扎着坐起来,把昊的分身握在手里。
  它已经肿胀得紫红,在手里蠢蠢欲动,如果今天不进入哪里,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珍珠用手搓揉着它,知道无济于事,仍然做着无谓的努力。
  最后脸色一白,也不理昊的脸色有多难看,低下头把它叼进口里,用柔软的唇舌模仿秘洞的感觉,紧紧吸紧昊的巨大,不停地用舌头裹弄着热烫的物体,用自己的蜜津滋润它,用更深处的食道包容它,用完整的爱解放他。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开始昊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待这一切,直到珍珠的努力达到期待中的效果,虽然没有那么紧窒,可是喉咙深外的热量与玉穴一样,让人渐渐感觉到好似已经真的进去。
  昊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在情欲的迷沼中律动起来,不顾弄破了珍珠的咽喉,借着他的吞咽去到更加热情的甬道。
  越来越加快的律动,珍珠疯狂地甩动头迎合上去,口腔里火辣辣的痛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昊得到快乐。
  "啊--"
  没想到在珍珠的口中,也可以得到解放,喷射出的白浊乳液笔直地射进珍珠的身体深处,不过这一次是在上面。
  情欲淡去的余韵里,昊不舍得离开令自己幸福的热道,珍珠也不肯主动放开,就这么密合地含着,两个人相拥地倒在稻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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