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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书籍名:《昔年换》    作者:银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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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转身刚走,庞统就动了起来,周围人都惊得一抖,齐齐往后退了一大步。小风筝尖叫一声捂住脸,往公孙策身后一缩。刚才飞了三根想要毁他容的银针,他准得要报复。
庞统没顾得上报复谁,只是浑身燥热难耐,急着要水喝。
公孙策望着披头散发颇显狼狈的庞统,有一些吃惊。可以见得,穴道是早就冲开了,他是真的对他束手就擒。

往下是包拯破案子的Show Time。一层层揭,揭到玲儿,一条丝巾就夺去了公孙策所有的注意。
说玲儿道玲儿,原来玲儿就在身边。庞统老说他装不认识装得跟真的一样,他看庞统的演技也很不差的嘛。还说什么平安结戴久了,戴出了感情,原来庞将军戴了好些年戴出感情的东西多的是。刚对小蛮勾勾搭搭,“要我的命我也给你”,一会儿又牵出栖凤楼的那段风流旧事。情债纠葛,数一数,能有一箩筐。
公孙策对此非常的搓火。由他的生长环境来看,和包拯一样,是正宗的单亲家庭。自他三岁丧母之后,有一时期媒人踏平了门槛,公孙真却抱定宗旨,始终没有续弦。莫说续弦了,就是小妾也没有一个的。父子两个冷冷清清的过,以公孙真的身份地位,在当时可谓是十分的稀有。
公孙策或许是耳濡目染,或许是遗传了父亲专一的品格。他自小就认定了伴侣只能有一个的道理。别的男人,情短别恋也好,三妻四妾也罢,哪怕皇上还拨银子给臣下们豢养妾室。那都是与他不相干的。在私生活方面,他独善其身,又可以说,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洁癖。
于是庞统就显得不可原谅了。不论那句“我看上你了”是不是在耍他,都不可原谅。

放到今世,庞策二人的矛盾那叫什么?那叫爱情观有出入。其实这两人又何止是爱情观有出入,简直三观都格格不入。公孙策是禁欲主义兼共产主义的人生观,庞统则是彻底与他颠倒过来的。双方是相互的鄙夷,相互的不可理喻。

案子解到最后,死人复生,然后又死了。公孙策见过不少的行凶场面,不知为何,看庞统杀人,格外的心惊。那个总是笑眯眯对他的庞蔚离,杀人的时候,就成了一尊修罗。大家还没来得及为刘巡抚惊呼,庞统手腕一转,就把玲儿也杀了,速度之快,连展昭都赶不及阻止。
公孙策好容易稍稍回暖的手,这会儿又已凉透了。不是没有看见他眼里的薄泪,但总觉得,这样的庞统,很陌生。

案子了结了,一行人聚在包拯房里坐了一会儿。说完事情看见风筝坐在凉亭里,又聊了一会儿。再去找庞统,就晚了。庞统带着两个飞云骑,正准备不告而别。公孙策在院子外把他给堵着了。
庞统的神色与平时无异,唇角边依然带着笑,但公孙策看他的眼睛,是与平日大不一样了。内敛的,冷淡的,甚至有着倦意。见到公孙策,也不挥退手下,皱眉笑道:“公孙大人,是来抓我这个杀人凶手的?”
公孙策想说我一个礼部侍郎抓凶手这事不归我管吧?但看他阴阳怪气,便也无话可讲,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退开一步。庞统与他擦身而过时,却转脸对他笑开了。
“公孙大人,一路小心。”
公孙策不应声,庞统又叹气说:“不过我倒希望你在途中经过哪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就效仿陶渊明,结庐人境,采菊东篱。”回头认真地看他的眼:“我真的希望你,别再回京城来。”
当时公孙策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在为玲儿的死迁怒包拯,继而又迁怒于他。可是一想,庞统绝不是这样细碎的人。何况他公孙策还没怒,庞统一剑断红颜的始作俑者,怒个什么?
正在揣摩话里的意思,庞统伏低了头,轻轻说:“反正你走到哪儿,我都能把你给找出来。”再看他,面上已回复往日的戏谑,赶在公孙策骂人之前大步流星地去了。

这一年,公孙策还年轻,满腹的诗书文艺社稷经济,欲要倾尽所有造福于黎民。太多未竟的事业以及抱负,要他避世而居,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年,庞统也不算老,正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好时候。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分庭抗礼步步为营暗箭伤人你死我活。直到后来,很多很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非常的有滋有味。好多新衣服o(≧v≦)o
(二十九)
凤凰勾魂以及土城寻天芒两案,那是庞策明天见包策天天见了(BY:扶苏)。由于庞帅未有出场,于是效仿迦叶寺一律跳过跳过。可是真要全部跳过,又显得唐突了,那么还是让区区抓住重点谈一谈。
凤凰镇和土城,没有蔚离哥哥,却有风筝妹妹。疯疯癫癫,吵吵闹闹,净出幺蛾子,极受广大人民群众的不待见。这个人民群众里,以包拯为首,以展昭为辅,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你说这人怪不怪,小蛮也疯疯癫癫吵吵闹闹净出幺蛾子,包拯就不恼她,不但不恼,还挺喜欢挺宠着。用包拯的想法是,小蛮虽然蛮,但是蛮得率真,可爱。而风筝的闹腾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狐媚气。自己扑人公孙怀里的,撒完了娇,却撩手就给了公孙一巴掌。亲娘嘞!公孙的脸,吹弹可破,是能随便乱打的啊?回想少年时候,包拯每每被公孙策气得翻过白肚皮,但什么时候舍得动过他一指头?事不过三,她倒打出瘾来了。公孙色令智昏,竟也不计较。包拯站在娘家人的立场,眼见着公孙被勾引被殴打,多闹心啊。
包拯对风筝激流暗涌的不待见,最终导致了风筝姑娘的一段心伤。这个,往后再说。
展昭也不太喜欢风筝,不过仅仅不喜欢罢了。他是孩子心性,又是个武人,心眼儿没有那么细,就不大爱搭理她而已。只有小蛮与风筝很投缘,时常叽叽喳喳说笑一处。两个姑娘,二百五的二百五,二五眼的二五眼(BY:雨前龙井),是一条路子里的人。
人民群众怎么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孙策不可思议不明所以不可自拔地,就喜欢上了小风筝。策筝恋,已由绯闻提上了主线,成为不争的事实。包拯,展昭,你,我,全部抗议无效。

在去土城的路上,庞统派来两个兵头盯着他们一行人。其实到了这儿,公孙策和庞统的角力就已开始了。公孙策想:好啊,找天芒有包拯动脑子,我就专心带着你俩玩玩儿罢。可是没有那么简单,庞太师把包大娘都给扣下了。
当夜里,赵祯内定的皇后,柴郡主小蛮提笔给庞统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信里说:庞统,你保包大娘毫发无伤,我就嫁给你,一言为定。她是很拿自己当颗水果,但其实,在庞统心里,她连西红柿都算不上(BY:雨前龙井)。
真正的水果公孙策受到启发,也给庞统写了一封信。信上写:勿伤包母。署名是:公孙策上。对庞统,来硬的要起反作用,软的则是公孙策做不来的。这四个字,言简意赅,已把要说的都说明了。
在包大娘被囚这件事上,公孙策做错了两点。第一,他是冤枉庞统了。软禁包大娘,这不是庞统的主意。庞统在同一天里收到这两人六百里加急的信,想要是这俩人的内容掉个个儿该多好啊,接着才想到原来他爹背着他,在庞府里扣押了一位包夫人。听说这包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先把管家气得要死,再把府里的人参虫草都吃了个底朝天,导致庞夫人,就是庞统的娘,要吃燕窝粥了燕窝却一时不接。庞夫人疑心一打听,影影绰绰的有那么回事,据说年纪虽大,架不住模样标致。于是以为庞太师偷养小老婆,还养在她眼皮底下,还上鼻子上脸的。顿时给气病了。
庞统收到信,和父亲争辩了几句,又被母亲叫到房里去哭诉,好容易脱了身,决定去见见传说中的包夫人。官家说:“二少爷,算了吧。那女人可不好惹。”庞统说:“谁说我要去惹她了?”整整衣裳笑道:“拜见,我这是去拜见。”
那之后,管家就更不敢怠慢包夫人了。
庞统一见包夫人,第一感觉,这应该是公孙策的娘。包夫人从头到脚瞅了他一遍,趾高气昂道:“你,就是庞统啊?”接着一扬手:“来人,上茶!”见庞统还站着,便道:“咦,你坐呀,到了我这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
庞统的第二感觉:这就是公孙策的娘吧?
公孙策错的第二件事,可谓是大错特错。包拯几次三番的惹毛了庞太师,包大娘却一直在庐州毫发无伤活得好好的。乃至在包拯失踪的两年里,包大娘既没有被暗杀,也没有被劫持。以庞太师的心狠手辣眦睚必报,其中的缘故,公孙策竟从未细想过。其实这跟孙悟空用金箍棒在地上画个圈,然后妖魔鬼怪就进不来的道理是一样的。公孙真是孙悟空,包大娘是唐三藏,庞太师是妖魔鬼怪。庞太师斗鸡眼似的等包大娘踏出庐州地界等了好多年了,终于公孙策百密一疏,给他等到了。
所以当公孙策派人去庐州接包大娘的时候,公孙知府多般阻拦,包大娘念子心切,执意要走。公孙真对儿子又不好明说,干着急。还被他急着了,果然出了事。

在土城里,公孙策对包大娘的安危一点儿不上心。庞统他知道,要是包拯展昭落他手里,难免要担惊受怕吃点苦头。但是包大娘属于无辜的妇孺之流,以庞统的为人,不但不会伤着她,还会在太师手里护着她。写信不过是给他施加压力,白嘱咐一句。看包拯急得掉眼泪,也不好明说,叹个气拍拍他肩就走了。公孙策在土城里,秋月无边春光乍泄,净顾着和耶律文才较劲以及和风筝谈恋爱了。
公孙策与耶律文才,辽宋二国首屈一指的帅哥兼才子,也可谓是一段佳话。包拯就觉得这两个人挺奇怪的,说起来是为了小风筝而PK,可是在土城的那几天里,两人可谓是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有时四目交接风波暗涌,有时擦身而过按捺激动,基本看不出有风筝姑娘什么事。直到最后两人对面相坐,拿着风筝的占卜牌互抽咸卦,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俩在和对方做那什么无心的感应。
终于是公孙公子的魅力在咸卦之外,博得美人之心。等到公孙策屁颠屁颠地牵着风筝的手引见众人,包拯就知道他噩梦成真诅咒失效了,急怒攻心,嗓子都哑了。
土城之行,包拯带着天芒,公孙策带着风筝,各携各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回京城。庞统知道他们一行人复命之后第一件事就得来接包大娘,梳洗一番,预先等在包大娘院子里好向公孙策邀功。不想来接的是包拯和小蛮,公孙策早带着风筝溜走了。
庞统说:“包拯你看好了,你娘一根头发都没少。”快领走吧快领走吧,庞府都被这老太太吃空了。再扬了扬手里的信对小蛮说:“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庞统是什么人?用你来买我吗?再说了,我庞统,也不只值这个价钱啊!”言下之意,换了那个人来买,他就成交了。
公孙策与风筝确定了恋爱关系,包拯与小蛮确定了恋爱关系,侍郎府里四人两对,那几天是非常的甜蜜。甜到展昭触景伤情受不了了,提剑牵马,到京郊去散心。只这四人浑然不觉。皇帝大婚,四人上街去给皇帝操办贺礼。两对情侣分头行动。小蛮在珠宝店里受到包拯的含蓄求婚,悲喜交集。
另一边,公孙策和小风筝,在八卦轩里挑笔墨纸砚,打情骂俏显摆学问。公孙策和小风筝斗嘴,似乎从来就没有赢过,然而现在和过去是不同了,争锋相对里透着一股甜蜜和宠让。钱老板在心里飞快地记录下公孙大人与神秘女友的种种,兴奋太过,被小风筝三言两语骗去了一块水晶印章。
公孙策和小风筝采购完毕准备转战他处,一转身一抬头,门口立着一身白毛毛,白毛毛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带刀的飞云骑,主仆三人,老大不爽地阴森森地正盯着他俩看。
庞统这一阵子,正在筹备造反大计,轻易不在外走动,若要出门,也是急匆匆的。紧锣密鼓的程度由公孙策回京两天他却不曾夜袭可见一斑。今天出门办事,路过这八卦轩,蓦然想到若干个月前公孙策和那小公子狭路相逢损失的一块玉,就想进去看看还有没有相似的。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真是巧,他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和最不想看到的事。
土城里,他派林忠义盯着包拯他们,尤其是公孙策,一言一行都要偷听来报告。所以公孙策和小风筝的互许终身,他一早便知道了,知道归知道,今天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番刺激。
公孙策对那女人笑得面颊微微地泛红,眼睛眉毛都要融化了似的,有牙没眼的。胸口顿时拔凉拔凉的。包拯是气得着急上火嗓子疼,而庞统则是冰冰凉透心凉,哪个是友情哪个是爱情,小风筝一出,一试便知。
庞统看得出来,区别于飞燕,公孙策,对这女人,是动了真心了。
公孙策见到他,一惊之后,马上不动声色地跨一步,把小风筝护在身后。他对庞统坦坦荡荡,没有心虚之说,只是庞统望着风筝的那眼神,活生生的要吃人啊。
庞统眼神落在他身上,就笑了:“公孙大人也来买纸笔?真是巧啊!”
公孙策说:“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将军,确实很巧。”
庞统一歪头,又去看风筝:“这位是……刘巡抚的天问姑娘吧?”再一瞥公孙策:“哦,现在应该是公孙侍郎的天问姑娘。公孙大人曾几何时,也开始相信这鬼神卦笈,亲近起术士来了?”
庞统把风筝叫术士,意在轻蔑于风筝:你乐什么乐啊?不过就是个算命的,还有作案前科,你配得上公孙策么你?
公孙策不跟他斗嘴,把风筝让出来,重新介绍道:“这位,是边关元帅庞将军。这位,是下官的未婚妻子陈鸢姑娘。庞将军请便,下官少陪了。”说罢一拱手,拖了风筝就走。
庞统愣愣地被撂下,回过神,侧头问身边飞云骑:“他刚才说什么?”
“庞将军请便,下官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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