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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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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对闷油瓶强颜欢笑。他还是静静地看着我,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反而像是在静待着我下一步的行动。我突然心一横,心说男人之间相互打个飞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一路上都挺着家伙强,再说话都说出口了自然也没有收回的余地,我欠闷油瓶的实在太多了,相比之下这点服务根本算不了什么,便咬了牙去解他的裤子。
  闷油瓶皱了皱眉,表情看起来倒像是有点诧异,却并没有推开我。虽然闷油瓶一贯表情匮乏,但我现在对那张面瘫脸已经有了一定的解读能力。于是我硬着头皮把手伸进去握住了他□的□,立刻感到像是被烫了一下,心里别扭不说,确实也温度高得异常。我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这他娘的就是根烧红了的铁棍子,撸两下降了温就好,然后硬生生忍住一肚子的诡异心思,开始上上下下的动作。
  这会儿我实在不好意思去看闷油瓶的脸,虽然我脸皮也不薄,可是一边帮人打飞机一边还观察对方的反应到底还是太煽情了些,不符合革命战友之间直来直往的粗犷做派。于是我一边动作一边左顾右盼,或是学着闷油瓶研究天花板,可是过了好久,我手都他娘的动酸了,闷油瓶还是没有要鸣金收兵的意思。我心说他是憋太久憋出毛病了还是怎么回事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眼神竟十分清晰明锐,哪里是男人沉溺在欲望中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冷眼旁观。
  我心里一颤,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给小孩把尿的场景,都是得一边发出拟声词一边配合动作的。我便想我是不是该唱个十八摸给闷油瓶助助兴,这时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
  “停下吧,吴邪。”闷油瓶看着我说道。我呆了一下,竟也没有什么如蒙大赦的感觉,只是讪讪地把手拿了出来:“那、那你自己来吧。”然后又关掉了一旁的矿灯。
  在黑暗中我努力地去想些其他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总觉得自己像是能听到了他低低的喘息声似的,可对闷油瓶那样克己的人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在胡思乱想中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无语的悲哀,我干嘛老想着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啊,简直欲哭无泪。
  这时我听到闷油瓶低声说道:“可以了。”这才松了口气,又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压缩饼干,正待转身从背包里拿水的时候,我因为动作没调整好,竟又往下滑去,幸亏岩壁上有个小小的洞口,我连忙抓住缓冲了一下,这才稳住身体。
  谁知闷油瓶看到那个洞口的时候,脸色却突然变了。“快把手拿出来!”他冲着我厉声说道。
  我吃了一惊,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向我的手上挤过来,随即就是一阵痛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咬到了手指,我连忙把手拔了出来,只见有两只像老鼠一样尖嘴肥身的东西正死死地咬在我的手掌上,睁着血红色的眼睛面露凶光地蹬着我,竟也不松口。
  我连忙使劲甩手,这才将它们甩脱。可它们撞到了岩壁上后,竟然立刻又掉转头向我爬了过来,似乎这点冲击完全不在话下。我不禁奇怪它们这是多久没吃饭了,才能饥渴成这样。
  这时闷油瓶已经飞速拎上了我的东西,冲着我跑了过来。他顺势在我的腰带上一抓,将我往岩洞外带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直挺挺得摔在了岩洞下面,痛得直想骂娘。可是这地面实在太滑,闷油瓶发力时又给足了加速度,我们往前的势头便根本止不住。闷油瓶早已调整好了姿势,此时就像个飞梭一样行动十分巧妙,而我的皮带被拎在他手里,整个人又摔得七荤八素,就像个包袱似的一路扑腾,我本来就受伤惨重的屁股更是遭到了接连不断的摧残,闷油瓶见我痛得龇牙,便索性将我拎起来按到了他的身上,这样我才觉得痛感稍稍的减轻了些,一边又心想老这么劳驾他还真是不好意思。
  我刚想问闷油瓶没事带着我滑地板玩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我趴在闷油瓶的身上向前看去,发现那洞口竟在瞬间蜂涌出了千百只的老鼠,漆黑的一团一团,像潮水似的向我们这边扩散过来,一双双鲜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阴森的血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浸淫着血滴的黑色地毯,或者是鬼屋里刻意营造出来的趴满蝙蝠的古墙,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些老鼠在光滑的地面上行进得游刃有余,似乎这点滑度对它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而我跟闷油瓶的前进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追上,闷油瓶手一撑地人就一跃而起,拽着我的胳膊继续向前飞奔,我的速度本来就不及他,甚至小脑上也没他发育得好,只能跟在后面跌跌撞撞,虽然不至于摔倒,却明显拖累了闷油瓶的速度,这才懊悔起来蹲在铺子里无所事事的时候怎么不去健身房练练体能。
  这时已经有老鼠爬上了我的裤管,毛茸茸的触感让我一阵反胃,那老鼠已经隔着裤子一口咬了下来,我的裤子是耐磨的户外款,竟然也被一口咬穿,可见这些东西十分的牙尖齿利。我感到小腿上一阵剧痛,血就流了下来,但我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只能咬着牙跟着闷油瓶飞快地跑。
  可这时却有更多的老鼠向我的身上涌来,似乎是被血的味道所吸引,纷纷往我的伤口上挤过去,我感到腿上一阵阵的剧痛袭来,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我的整条左腿上竟然已经爬满了老鼠,一眼看去就像是穿了条红黑相间的毛裤,十分滑稽可怖。
  我又痛又恶心,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身上有没有奇怪的鼠疫病毒,心里乱糟糟的,腿上也麻木地使不出劲,只能用裤兜里的手电去赶,那些老鼠却凶得要命,根本不为所动。我心头大火,直接用手去抓,可那些老鼠的身体却十分滑,像鱼一样的从我的指缝中溜过。闷油瓶见我跑不动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的情形,啧了一声,眸光一冷,便从后腰拔出匕首往我的腿上刺来。
  我大叫一声,心说他娘的就算我被老鼠看上了你也不能废我一条左腿丢车保帅啊!下一秒,就看到三两只在我身上肆虐的老鼠突然横尸在了地上,黑色的液体从它们的尸体间流了出来,味道竟和刚才那只长满了头发的禁婆差不多。我这才觉得闷油瓶真是温和可亲、有求必应,大大的胜过人民警察。
  闷油瓶出手如电,暂时化解了我的危机,那些老鼠似乎也被他的神威所震慑,一时之间有些迟疑,竟然不太敢上前。可是四周却有更多的老鼠在向我们虎视眈眈地靠过来,避无可避之下,闷油瓶突然看着我说道:“吴邪,脱衣服。”
  我不由一愣,心说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叫我脱衣服?闷油瓶见我没反应,也不说话,三两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用打火机点燃后往鼠群中扔了过去。那些老鼠果然害怕火光,立刻怪叫着飞快地向后逃窜。我一看这事有门,也想如法炮制,闷油瓶却按住了我的手,拖着我继续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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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我只能跟着闷油瓶没命地跑。我的腿受了伤,跑起来当然不那么便当,可是后面那群老鼠如狼似虎,闷油瓶的手又抓得死紧,我心里紧张,自然也多少能跑出火烧屁股的效果。
  可是那群老鼠的速度更快。闷油瓶的上衣很快被烧干净了,老鼠又疯狂地向我们涌来,直往我的左腿上窜,却对闷油瓶不太感兴趣似的。我心里大怒,心说我他娘的有那么秀色可餐吗?虽然柿子要捡软的捏,可为什么连这群老鼠都他娘的知道要从我身上下嘴?!我一时之间也想把裤子点着了驱鼠,可是又一想,我也不能光着腚在斗里跑,便抄起家伙去灭鼠。
  闷油瓶也停下来帮我,可是收效甚微,一两只死了,总有更多的接上,一眼看去都是铺天盖地的老鼠,连个尽头都没有,黑暗中一双双发着红光的眼睛让人心里直发毛,我这才后悔怎么不带上一包老鼠药下斗。或者胖子要是在的话,至少也可以跟这群老鼠打个商量,毕竟胖子身上的肉看着可比我美味丰富多了。
  我痛出了一身的冷汗,闷油瓶皱眉看了看我的腿,突然把手上的匕首一转,划破了左手上的绷带,伤口里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我一看差点骂娘,这不是浪费我的劳动成果么,又转念一想,闷油瓶的血向来辟邪,莫非连这些老鼠都能镇住?
  可谁知闷油瓶的伤口一□出来,那些老鼠竟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食人鱼,像潮水一样地向他手上爬去,而我的大腿竟然立刻对它们失去了吸引力。我大吃一惊,心说怎么能让他牺牲,连忙把上衣脱下来点着,裹在了闷油瓶的手上,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闷油瓶的手臂上爬满了老鼠,竟也神色丝毫不变,浑然无事一般地拖着我往前跑。我一边看着他淡漠的侧脸一边心下骇然,又感到十分惭愧,要不是为了能让我加快速度,闷油瓶也不必特地放血来引老鼠,而这些老鼠竟也真的喜新厌旧,不知道闷油瓶的血对它们来讲有什么特异之处……难不成是因为那口大棺材里的气体?
  我心思纷乱,这时才发现我们的面前竟有一片网状的黑色东西在蠕动,就像是海底飘摇的水藻。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粽子身上的头发,这时起码已经长到了30多米,像一颗形状诡怪的树,正向我们这边探过来,在发梢上,不断的有粘稠的液体在往下滴,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下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我不由地一阵的恶心,心说要真的交代在这儿死相别提有多难看。这时那头发中的一股已经向着我这边猛地戳了过来,姿态就跟眼镜蛇袭击人的样子差不多,我还没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叫道:“当心!”同时飞快提起我的衣领将我往旁边一带,我们便双双摔在了一张老鼠毯子上,我还没来得及恶心那软绵绵滑腻腻的触感,就看到那股头发竟像是剑一般地穿过了几只老鼠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支老鼠串烧。那些老鼠痛得开始怪叫,身体里喷溅出了黑色的腥臭液体。
  那股头发竟又刷的一下抽了回来,继续向我与闷油瓶扫来。看到刚才那一下的威力,我毫不怀疑那这头发能抵得过我二叔的鞭子。闷油瓶又抓住我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那股头发的攻击,我的肩膀上被擦到了一下,痛得像是被砍了一刀。
  这时我看到悬在我身上的闷油瓶脸色一变,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发现那几只被头发捅穿的老鼠,在伤口上开始长出了和粽子身上如出一辙的头发!闷油瓶立刻把我抓了起来,对我道:“我们快走。”
  可是要走到哪里去?去路已经分别被老鼠和头发堵死,我们根本无处可走。这时闷油瓶突然背着我矮下身子,回过头对我道:“吴邪,上来。”我一愣,心说这又不是猪八戒背媳妇,我一个大男人手脚健全,怎么能享受花姑娘和残疾人的待遇,便道:“小哥,你不用这么客气……”
  可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到几只老鼠顺着我的裤管爬了上来,闷油瓶二话不说,直接右臂一横,将我掐在了他的背上,差点把我搞到吐血。这时我又听到他轻声说道:“抓紧!”随即就见他从腰间拔出匕首,往上一跃,竟跳入了我们当时从主墓室里摔下来的那个陷阱通道。
  我心里一紧,连忙双手紧紧抱住了闷油瓶的脖子,这通道滑得要命,他根本不可能徒手攀爬,于是完全要靠匕首发力凿进岩壁中,然后一点一点往上。这通道的坡度颇陡,老鼠在试图向我们爬过来,却也并不容易。我跟闷油瓶加起来体重不轻,更不要说背包里的那些装备,而闷油瓶身子像女人似的软绵绵,负担十分沉重,竟然动作毫不迟滞,左右手轮流发力,如同行云流水般地往上爬去。
  我心里略略一松,这才分神往下看去,竟发现那些老鼠正在以叠罗汉的方式往上涌,这下我简直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美女,至于这么穷追不舍么?
  闷油瓶起初速度很快,后面也渐渐有些气力不济。那些老鼠却在一层一层有条不紊地往上爬,竟然十分有默契,很有赶上我们的架势。我不禁奇怪闷油瓶的血里到底加了什么调味料,让它们这样食髓知味。
  不过这些老鼠的凶悍实在出人意料。我以前只知道老鼠喜爱吃腐肉,没想到连活人的骨头也照啃不误。这样看来,当年楚恭王所谓的阴兵屠城,可能也不过就是这些老鼠在作怪而已。他竟然听信谗言把活人送出去生祭,实在是愚昧至极。但是为什么当时的鼠患真的会在祭祀之后停止呢?这倒是个问题。
  我一向听说楚地的鼠患严重,以前也在风物志上见过类似的记载。明清年间,湖北曾闹饥荒,有一位钦差奉命调查安抚,起夜时竟看到一只十分肥硕的影子,还以为是造反义军,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叫下人提灯护驾,这才发现不过是一只老鼠。虚惊了一场,却叫钦差奇怪了,沿途的饥民都面黄肌瘦,怎么这些老鼠竟活得如此膘肥体壮,油光锃亮。
  接下来他们继续往西走,某一天还没到驿站钦差就觉得渴了,便吩咐下人在临近的村子停下休整。谁知道这位大人摆了半天的架子,村里竟也没有识相的出来相迎。钦差震怒,便进村里去责问,岂料到整个村子里竟静得毫无人气,钦差心里也有些害怕,就着人推了百姓的房门进去查看,竟是一具具的白骨,被啃得干干静静,或者身上还有几块好肉的,便盘踞着一窝一窝的老鼠在吃。一群人大骇,搜遍了整个村子,只有两个孕妇的尸身还完好,被整整齐齐地放在祠堂里,可那肚子却在一动一动。钦差吓得腿软,有胆大的手下去把她们的肚子切开,立刻有腥臭的液体流出来,里面哪有什么婴儿,竟是一肚子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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