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兄弟（四，下）
眼见巨大的画轴挡在自己面前，绝抬头去看，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头浅色长发，涂着鲜艳的唇红，看来也就三十岁不到，但是当他去感应她的查克拉的时候却发现了问题。
［这个女人……至少有六十岁了。］
绝在心里暗暗地想。
不，六十岁还是小的，而且她本身的查克拉量也不差，根本不好判断她的年龄。不过——
当视线转向女人的手的时候，绝微微一皱眉头
［哎呀哎呀，周身的查克拉分布很广，但是手上的查克拉感觉异常明显，看起来大多数时候查克拉都聚集在手上，这又是哪个古怪的血继限界啊。］然而，殊不知，也就在绝怀疑女人的能力的时候，女人也怀疑起来［这个小鬼全身包裹在叶子里，一副半身不遂的模样，半边黑半边白还瘦得和人干一样。这个又是什么怪异的种族啊？啊，对了，这个模样的家伙不就是那个么……］说到这里，女人皱着眉头看着绝道
“喂，小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样的人啊。大概是在草忍村的某个地区那里有一片村落，那个地区呈现草原形态，只有很零星的一些松树分布，那里的家伙们都喜欢把自己埋在沼泽里，露出叶子让别人以为他们是植物然后做点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记得那里是叫……什么沼泽来着的？”
听到这个，绝睁大眼睛，有什么景象在他脑中迅速旋转，引起不愉快的回忆。他于是有点慌张，迅速地埋进土里，打算在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从鼬的身边出现马上带走他和佐助趁机开逃，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女人抽出一只毛笔，在空中画了几画，那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上马上“刷”地衣声长出一排粗木，将他拦截在外。
“说起来你这个小鬼真没礼貌，好歹我和你们祖辈有点小交情，这么伸手就抢我的东西。”
话落，女人趁机伸手去抓鼬，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女人一抬头，看见了带着涡状面具的男人。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大婶，不能让你带走他呢。”
女人听见反抓住他，瞪着他道
“可恶，你说谁是大婶？！而且不好意思哈，今天我还非带走他不可。”
斑听见，一边手上下力，一边笑道
“这个啊，哈哈，其实，你也知道可怜的鼬很早就没有了家人，只有我们晓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了。现在他死了，作为代理家长的我不能看着他曝尸荒野，所以决定出钱埋了他。你说你，不管是什么原因，要拿走他的尸体也要经过他的父母亲人同意嘛，否则咱们两个去法庭打官司，也是你吃亏嘛。”
女人听完倒好笑起来，她努力要抽出手，咬着牙到
“不好意思哈，法庭什么的我从来都不管，对我来说唯一的法律准绳就是我们家的契约。你给我把手放开，放开！”
话才落下，女人伸脚去踢他，斑轻松躲开并且对绝道
“去吧去吧，去把鼬带走啦，这个姐姐我来对付好了。”
绝听完，点点头，却又在下一秒看见拄在自己面前的大刀。鲨鱼脸的男人站在一旁，低头看着他歪了下嘴，道“嘛，既然都是温暖大家庭里可爱的家人，不如让我带他走比较好，你也知道我们是一队的，比较亲点。”
绝看见，心里啧了一声，不知道低念了什么，在周身散发出奇怪的白色孢子，而鬼鲛心里明白这个是他独特的招数，是自己不好应付的，于是也不想和他打。他很快捞起鼬的尸体扛到肩膀上，往后跳开，女人看见顺势低念一句，不知道做了什么迅速在绝的四周竖立起木墙。绝还想穿出木墙，撞到头后才发现这种树木居然是他没有办法融合进去的。女人听见他的痛哼笑道“小鬼啊，都说了我认识你的祖辈你还不信，那时候还有一个讨厌的家伙天天追着我良子小妹良子小妹的喊，恶心吧唧的，所以我就特意为了他研究出了这么个特殊的树种出来。没想到他没机会尝试你就先遇见了哈……好了，鲨鱼小鬼，事情做完我们该走了！”
斑看见，知道这个女人有点麻烦，于是眼中稍微一动，看着女人道“喂，你这样做可不太好哦。帮助自己的仇人，你要后悔啊。”
“仇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什么人么？”
女人听见，狐疑起来
“什么人？”
斑眼中一变，笑道
“我知道很多哦，如果把他留下，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那个你喜欢的男人。”
女人听见猛然一怔，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而鬼鲛察觉紧忙道“喂，快点回去呢，不要发呆。”
可是女人的大脑此时正是陷入了混乱之中。她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知道他在哪里？”
“对，我知道药师重光他在哪里，而且不仅知道他在哪里还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还知道你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个来龙去脉。只要你把他们两个留下，我就马上告诉你。比你费尽心机地去找要好很多呢。”
当重光的名字从对方的嘴里被说出来的时候，女人的心里猛然一跳。这个名字是她多方询问都很少有人能说出来的，却没想居然从这个陌生人口中说出。这个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还知道他是药师，看得出来他的确是认识他。那么如果真的按他说的把鼬和鸣人交出去的话，是不是就能知道那个她一直找的人的下落了？
女人听见，眼神一紧
“喂，你不是撒谎吧？”
“我看起来像是撒谎么？而且撒谎的话我怎么能够说得出他的全名呢？”
“废话，那个家伙很出名的。”
“呵呵，恐怕除了你们那一代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了。因为他的名字被彻底地禁传了啊。”
“你！你……”
这句话犹如一个咒术瞬间让女人停止。她睁大眼睛，道
“你真的知道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一切事实。快点把他们交出来！”
“……”
女人看着斑，心里激烈地思忖起来，而当她心里动摇起来的时候，鬼鲛也察觉到自己脚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快，把那个家伙抓起来，然后把那两个人交给我，我就立刻告诉你药师重光的下落。”
脚下的声音越来越大，鬼鲛连忙移动开，可是当他又落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他站的那一小块地区有树木在暗暗潜伏，放眼看去，至少在方圆近百米的位置上，都有树木在蓄势待发，如果真要跑，他逃不了。鬼鲛低啧一声道“喂，女人，你想做什么？！”
齐藤良子低着头，沉默下去，似乎为斑的话所动，而斑的眼里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不过就在斑以为女人要妥协的时候，她却抬起头，眼神灼灼“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呢，最讨厌做人不守承诺。所以……”
斑听见，眯起眼睛，而女人用力抽出手，掏出笔对着他一画，斑迅速往后退，在面前迅速升起的一排排树木下往后跳开。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木遁类的忍术呢小鬼。树木荣生，里面蕴含着无穷的生命，你却很不喜欢这些永生之力，有够古怪啊……不过今天我赶时间就不多说了，我们就有机会再见吧。再见面，我会好好问你重光的事情。”
话才落下，周围近百米范围内的所有地面一下溃裂而开，树木在瞬间刷刷刷地生长而出，在斑和绝的面前长出一大片树林来。这些树木高耸上云层，足足地遮挡了天空，连雨水都透露不下来了。绝看着，怔怔地道“好，好厉害。”
而斑看着面前的树林，嗤一声，没意思道
“真是讨厌啊……所以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固执的家伙们……好吧，既然你执意带走那就让你一次。不过这么做，你迟早要付出代价的，齐藤家的小丫头。”
。
。
。
“刚才那个是什么？”
鬼鲛扛着鼬和鸣人，在大雨中迅速跑着，而齐藤夫人回答道“嘛，我们家的术。就是长一片树林出来。”
“呵呵，不错啊，看着挺强悍的。”
“其实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只有等没钱花的时候会去找个木材加工厂给他们送点木头去而已。”
“诶？！不会吧？！居然这么挥霍自己的才能，你如果留下来战斗，搞不好斑也要跑了吧。”
鬼鲛瞪着眼睛看向女人，却见女人冲着他抓抓头哈哈道
“抱歉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其实不会打架，那个术是我爷爷教给我防身用的。一招用完就要跑，因为这虽然是很帅的招数，可是消耗查克拉巨大，而会用出这个就说明我心里很恐惧了。”
鬼鲛听完，嘴角微微一抽
“恐惧？看你和斑说话还挺自在。”
“嘛……那个家伙摸起来的感觉格外古怪，我不自觉就在心里战栗了起来，所以动用了大森林之术……他不追上来已经很不错了。让我和他打，简直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会输得很惨啊。”
“啊……原来如此。对了，我们现在去哪里？这里离风之国只有半天路程，应该……”
“不，现在立刻找个地方，我马上要给宇智波家的小子看看情况，等回风之国就来不及了……对了，来前我看见一个山洞，去那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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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自己昏睡前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暗含着他一如既往的深切的情意。他感知到他内心的想念，感知到他对自己的关切，也感知到一丝莫名的留恋，于是他心里开始惶惶不安。可惜没等他去问，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他只感觉到自己软倒的身体，还有在耳边的一句“对不起，鸣人。”
在黑暗里沉沉的睡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身上有点冷。不过等睁开眼的时候，他才明白那种寒冷不过只存在于记忆里而已。那是记忆力哗哗的大雨浇透身体的感觉，而此时他的眼前只有这么一堆火焰。
这里是一个山洞。
外面雷声阵阵，雨声喧闹，里面是一片平和的景象。他的瞳孔里映入幢幢的火光，好半晌都在一片呆滞和空白之中，直到那句“对不起，原谅我，鸣人。”闯入他的脑海中，他才猛然睁大眼，迅速坐起。而也就在坐起的那一瞬间，有人声传来。
“怎么样？”
“啧，看起来挺麻烦啊，按道理说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可是为什么他不醒呢？不，与其说不醒，其实是连呼吸都没有。”
“没有呼吸不就是……”
“不，不是的，我可以感应到他的其他体征。”
“好奇怪，你到底怎么治疗的啊？”
“废话，我当然是按部就班地给他进行了治疗。刚才还做了全身的检查，一般人这个情况下应该不仅有呼吸，还已经醒了才对。他为什么一直都冷冰冰的呢……”
耳中落入这些，鸣人循声去看，却见两个人背对着自己站着。他们正对躺在那一头的一个人低声议论着什么。虽然光线很微弱，不过他还是很快认出来，那两人是齐藤夫人还有鬼鲛。
“齐藤婆婆，鬼鲛大哥！”
话才到这里，那边两人的身体一僵，他们同时慢慢地回过头，看见了坐起的金发人。鸣人见两人看着自己，面色古怪，于是眨眨眼好奇地道“诶，你们都那样古怪地看着我做什么？”
鬼鲛一愣，侧目看向良子，而齐藤夫人也则嘴角一抽，用视线回看过去。两人借由着视线互相交流起来。
[刚才你不是说在九尾醒过来前一定会让鼬也醒过来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治疗好半天都没效果，这下看起来，好象不太好啊。]
[那个先不管，怎么和九尾说啊？他如果知道鼬死了还救不过来，一定要出大事的。]
[废话，你现在问我我怎么知道。也不是我不想救他啊。]
[废话，你不是神医么神医！你做什么呢，快点啊，把鼬给叫起来！]
[他一个死人，你以为叫他醒就和叫他起床一样么？]
[你不是说他没有死么？]
[是没有死，但是好象和死了一样啊。]
[你……]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见两人背互相放射着怪异的眼神，鸣人浑身都爬起了鸡皮疙瘩。而两人听见，连忙摇头摆手笑呵呵地道“哪里啊，才没有呢，你怎么起这么早呢？对了，不如多睡下怎么样？”
鸣人听见狐疑起来，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下移，看见了躺在那里的人那垂下的手上戴着的一颗鲜红的戒指。借着火光，他认出了那个“朱”字。鸣人心里一惊，怔怔道“鼬？”
而听见鸣人认出鼬来，鬼鲛连忙要挡在鼬面前，可是来不及了，鸣人迅速从地上爬起，几步跑了过来。
“鼬！！”
推挤开两人，鸣人探身去看，却见鼬紧闭着眼睛，对他的喊叫一点反应都没有。鸣人低啧一声，去拉他的手，可是却察觉到了他意外冰冷的体温。鸣人心里一惊，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极其不好的想法，于是他睁着眼停了几秒，颤抖地伸手放到鼬的鼻子下，那以后，他猛然一怔。
那里冰冷的，已经没有了鼻息。
“鼬……鼬……”
鸣人难以置信地睁着眼睛，手上颤抖着，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他突然抱着鼬，用力摇晃着他，大声道“你怎么了，喂，鼬！！你在干什么，你这个家伙你到底怎么了？快点睁开眼睛啊！！”
“九尾，别激动啊。”
“混蛋，你怎么了，你快回答我啊！！为什么没有呼吸了？？齐藤婆婆，他为什么没有呼吸了？！”
鸣人抓着鼬的手冲着齐藤婆婆焦急地问，而女人看着他，眼里一黯然，道“嘛……没想到你这么快醒的，我还想自己先想办法处理的。是这样，刚才他和宇智波家的另一个小鬼战斗后好像病情复发了。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我和鲨鱼小鬼把你们带来后，就一直在治疗这个小子。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一直这样，既没有体温也没有呼吸，虽然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体里的其他体征，可是……”
“可是？”
“可是我的治疗对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用。”
这话犹如重锤击打着鸣人的心脏。他睁着眼睛，突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周围也完全地静止了下去。颤抖的手摸过鼬的脸庞，鸣人怔怔的，回忆起他催眠自己前最后的道别的话，眼里突然湿润起来。突然，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逼迫着他拽着胸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嗽着。
“喂，小鬼。”
“九尾！”
鸣人喘息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他根本无法相信，鼬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居然就这么抛下他死了，他居然真的就这样一句话也不多说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死了！
“你这个混蛋……”
鸣人也不去拿药制止自己的病痛，只是拽着鼬的衣服大声喊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说好会一直陪着我的，你居然说话不算话自己就去死了，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把我的话当做什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骗子！！”
泪水掉落下，可无论鸣人怎么拽怎么吼，鼬也依旧安静地闭着眼睛，他于是绝望下去，趴在鼬身上抽动着肩膀抽噎起来。
而眼见鸣人病发，鬼鲛连忙取过他口袋里的药瓶子打开药递给他，见他不接，鬼鲛于是道“喂，九尾啊，鼬这个家伙很强的，死不了的。今天他不醒，也许明天就醒了。你先吃药啊。”
鸣人听见却只是埋着头喘着，并不搭理她，女人于是也上前道“哎哟，他这个已经够麻烦了，你别再出问题了。算我求你了，小鬼，你不要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鸣人紧紧拽着鼬的衣服的手显示出他此时的痛楚，但是他只是咬着牙抽泣着也不搭理，眼见情况危机起来，女人低啧一声道“喂，你如果真想救他，就先把药吃了。我再告诉你办法。其实还是有别的办法的啊……”
鸣人听见，微微睁大眼，随即抬起头，而鬼鲛也趁机说道“她说可以一定可以了。快。”
鸣人听完喘着气，接过药吞下，等见他平复了下来，女人犹豫几秒，开口道“你真要听其他的办法？”
鸣人才咽下药，喘息未平，却急忙看着她一握拳头，坚定地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办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让他醒过来。求你了，帮帮我，齐藤婆婆！”
说到这里，鸣人对着齐藤夫人用力低下头，颤抖地道
“我虽然总是求人，可是对于鼬的事情我真的说到做到。我不想他死，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请你让他醒过来！”
女人看见，眉头皱起来，而鬼鲛见鸣人决意如此坚定，也冲着女人用力低下头，道“喂，我干柿鬼鲛这辈子很少求人，今天我和他一起求你了。齐藤夫人，如果你真有办法，请不要保留地说出来吧。不管是什么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
女人看见冲着自己低头的两人，一摇头叹道
“你们啊，误会我了，我哪里还会想要什么条件呢？尤其是小鬼和宇智波家的小子曾经救过我的家人，我自然是知恩图报的。可是这个条件，小鬼我怕你真的未必会答应呢。”
鸣人听见，立刻抬起头，冲着女人道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鼬，我都会去做。”
“那么小鬼，你还记得我们的契约么？”
这话一出，鬼鲛猛然一怔，他看向鸣人，却见鸣人也僵在那里。鸣人抬起头，怔怔地道“……契约？”
女人的眼里露出为难的神色，道
“其实啊，小鬼，我觉得宇智波家的小子一直醒不来，很有可能是因为契约的期限快要到了。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神明要惩罚他呢。”
话落，洞外一声雷鸣，电光灼灼照亮了洞内，鸣人怔怔道“……契约，你的意思是……”
“嘛，其实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在努力地治疗他，按照道理说不可能会救不过来的……可是他一直不醒……只有可能是特殊的力量在作祟。本来如果可能我是尽量不想提到这个的，因为我现在很明白你们的感情，也明白你和我爱罗的情感。我不想继续错下去。可是谁知道一步算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如今到现在，即便我想收回契约也不行了……所以……或许……正是为了这个契约没有完成，他才醒不了的。”
鸣人听到这里，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看向一旁的鼬，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而鬼鲛瞬间明白了女人的意思，惊道“喂，你不是开玩笑吧女人……”
“是不是开玩笑，我想你明白。”
“可是，可是怎么能这样……你也知道鼬和九尾之间的感情，难道你现在要九尾去和风影小子……那个么？”
女人看着低着头的鸣人，慢慢道
“嘛……小鬼，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也知道你很喜欢他，而且你如果真那么做了，就要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中去了……的确，一开始我仇恨他和木叶所以做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婆婆现在知道你也是好孩子，不想让你遭罪，因此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尽管拒绝，我会努力再尝试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
“哦，对了，还有这个，我想你要是听了这个的话，可能想法也会发生改变。”
女人随手递给鸣人一个东西，鸣人眼中还在黯然，他微微抬起头，却见那是一个银色的小金属盒。而鬼鲛看见，皱眉问“这个是什么？”
“嘛，小鬼，你听听就知道了。”
鸣人接过盒子，顺着缝隙打开。盒盖才被翻开，里面就传出了什么声音。
“这个我想你听过后大概也会明白……这是我在他们战斗的地方找到的。”
盒子里的声音传出，鬼鲛一愣，认出那是鼬和佐助的声音，那里面徐徐地说着什么，清晰而明确，谈到的正是他们两人之间关于鸣人的问题。随着说的话越来越多，里面的内容越来越令人诧异，而鬼鲛的面上也惊讶起来。鸣人的手也微微发抖，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上面。终于，等里面的内容说完，周围一片寂静，鬼鲛停了几秒，随即怔怔地道“鼬这个小子，胡说八道的都说了点什么呢。”
而女人看着鸣人，也道
“嘛，小鬼，这个应该是那个叫佐助的小鬼留下的，目的我看也很明白。如果在他说了这样的话后你还是喜欢他的，那么……”
“不……”
泪水滑落而下，鸣人抹了抹眼睛，却转而看向鼬。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边，闭上眼睛哽咽地道“谢谢你，鼬。”
这句话是让女人和鬼鲛都格外意外的。他们原本以为盒子里记录下的鼬说的那些话会让鸣人心里对他失望下去，可是却不想鸣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竟然对着鼬道谢。鸣人紧紧抓着鼬的手，再也说不出话，他一咬牙，抹去眼边的泪水，随即将放在口袋里的月读之眼掏出，看了几秒后小心地放进鼬的手里。他停了几秒，翘起嘴角，哽咽地道“谢谢你，鼬，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能明白你的用心……明白你为了保护我做的努力……明白你对我的关心……那些话，并不是你的本意……我是明白的……鼬，谢谢你一直保护我，这么关心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到这里，鸣人将鼬的手小心地放回去，拉上外套替他盖好。静静地看着鼬好几秒后，鸣人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女人认真地道“麻烦你，齐藤婆婆，把风之国的令牌给我一下。过几天就还你。”
女人听完一怔
“喂，小鬼，你……”
“我不想再拖了。也许这么做并不对，但是我不能让鼬死……我必须快点，鼬现在经不起耽搁。”
女人听完，犹豫地掏出令牌交到鸣人手上，而鬼鲛见他拿着令牌就要走连忙喊道“喂，九尾，这个事情你真的……你……你可要想清楚啊……你如果真的和那个风影小鬼……”
鸣人看着鬼鲛，停了几秒动了动嘴
“鬼鲛大哥，谢谢你……鼬麻烦你照顾了。”
“可是，你和鼬……那我要怎么和他说……”
“……月读之眼我放在那里了，帮我和他说对不起，还有……”
说到这里，鸣人站在那里，眼中失落下去；他转过身，停了几秒后黯然开口“如果鼬醒了告诉鼬，让他以后都不用来风之国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