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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交易!齐藤良子的条件<下>(三)

书籍名:《千爱之后知后觉》    作者:夏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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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点糟糕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忍不住叹口气。
“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醒,该不会明天天还没亮就挂掉吧……”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或许真的是对的。
自从昨天咳过血后,鼬就一直昏沉地睡着,气息也微弱了。刚送他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他明明还是有意识的。但是等到现在,他除了能呼吸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了。
鬼鲛重重地叹口气,收起扶在门边的手,心里知道,那些个医生终于没有一个再敢来了。只是望着天空上那一颗颗落寞的星子,他的眼里也失落下去。
凛然盛开,凄美败落,能这么终结倒也不错啊……
但是
“但是,你不该是这样的啊,鼬。你这个家伙,当初看见你,我不觉得你会死得这么早啊……”
是的,鬼鲛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鼬的场景。
那一天下着大雨,鬼鲛才执行完任务,回到基地,就看见这个黑发男人安静地坐在角落站着。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落下,一抬头,那冷漠到凌厉,孤独到高傲的眼神重重扣入他的脑海里,印上了抹不去的痕迹。大雨滂沱,雷电交错,他披雷带雨而来,似乎一道闪电降落。
他的确是一道闪电,划亮了鬼鲛的眼睛。尤其是在后来与他相处的日子里,鬼鲛越来越明白了他的厉害。
鼬这个人,虽然总是心眼里走事,眼睛说话,可是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果断决然,丝毫不含糊。不说半句多余的话,不做半点多余的事情,不打没有意义的野战,不容反驳却没有半丝错误。‘晓’里的人都很高傲,可是面对他的时候,都似乎矮了半分气势,任谁曾经多么的光辉都不得不为他的智谋和能力叹服并且在他面前黯然失色。连一开始打心里讨厌这个男人的鬼鲛,经历了多次的战斗后也开始从心里信服他。日子长后,鬼鲛开始深刻明白组织用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他的目的,也绝对相信这个男人是可以给他更多意外的人。
是的,鬼鲛的心里,虽然希望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象过他败倒的场景。
这样的想法以至于让鬼鲛总觉得奇迹会发生。
但是没有。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相信,再强悍如鼬,也会有到尽头的一天。
偏偏在这个时候,戒指那头一个人也联系不到,连之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挑起那两人争吵甚至动了兵器的狡猾男人,也没了声响。
这些结果其实是鬼鲛预料到的。如果在他们之间还提同伴友谊什么的那未免要笑掉人大牙。大家只是碰巧凑到一起互相看热闹的人而已。——看别人的热闹也看自己的热闹。所以没有关心,没有理会才是他们最正常的反应。
冷漠,甚至都没有嘲笑。
鬼鲛感觉到残酷还有无奈。
残酷
尤其是回头看向那半拉开的木制格子门内,他更是摇了摇头。
现在正是半夜时分了,除了体力超人的自己外,还有谁能撑着不睡?更何况昨天一晚上没有好好睡的他。
鸣人睡着了,趴在昏迷的鼬的身上。他的头侧靠在鼬的胸前,右手还紧紧握着他冷冷的左手。搁在角落的那一盏落地灯依旧开着,淡黄的灯光显得很安宁。
可惜,一切不过是假象。
死神的镰刀正悬在鼬的头顶,生死只是一挥之间。
鬼鲛叹息一声,走进房间,原本想伸手拍醒鸣人,但是不知道是出于怜悯还是不忍,他想到什么,收回手,打开旁边的柜子,又取出一床被子,小心地替鸣人遮上。
瞅见鸣人睡梦里依旧不自觉抽噎的模样,鬼鲛的手僵了几秒,眼里黯然下去“鼬,你小子,每次看你那种痛苦又要死撑的模样,我都巴不得你早点死掉,少受点苦。可是现在看见九尾这样,我还真的从没这样希望过你能好好地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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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梅花开,令人思往事。’”
连天都还没亮开的清晨,有一点点寒冷。不过女人单膝撑起坐在窗口,看着灰灰的天空,却丝毫不惧怕袭面而来的冷风。看着窗外款款而落的红叶,她念叨一句,思考了半晌什么,突然不可察觉的笑。
只是再念一遍,她明白现在不是梅花时节,更觉得可笑起来。
“重光啊重光,别人老夸你有才华,可惜,这么简单又不压韵的东西,你真叫它诗?我看直接叫短句来得合适。如果看见梅花开了想往事。那我看见菊花开了,也可以想往事啊。这个世界还有好多花,牡丹,百合,蔷薇,月见……不仅仅可以看着花想往事,还可以看树啊,草啊,鱼啊,鸟啊,虫啊去七想八想的。你别笑我没水准,我本来也不怎么读书念字的,只是觉得世间能引人遐想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偏偏选梅花,还自以为高雅。哼,你以为你的是诗,我看不过是填了糊弄人用的。你看现在窗外枫叶正红,那是不是‘但见枫叶飘,教人思往事’了?哈哈……”
她还在自言自语地自娱自乐,突然有什么响声从头顶飞过,打断了一切。
听见声响,她眼中神色一紧,看也不看就伸手去接,于是抓住了白色的鸽子。
“回来了呢,真快。”
鸽子是带来消息的。她想到会有想要看的东西,于是把刚才那些心思全部一把抛到了脑后,取下信封。
果然,仔细瞧了几眼,她的嘴边慢慢浮现一抹笑。
“我说吧,你拗不过我的,小鬼……啊,事情看起来有意思起来了啊……没办法了,去帮你先看看他吧……虽然是讨厌的家伙,不过作为医生,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那么……”
倚靠窗口坐着,她拿出一只笔,刷刷地写了什么在一张白纸上,然后仔细卷好,塞进鸽子脚上缠着的信筒里。
“乖孩子,去吧,要快些啊。”
摸摸鸽子的羽毛,才松手,那鸽子就“唰”地一下飞上空中。她立即取过挂在墙上的布包,转身背上,然后又摘下斗笠,带在头上。稍稍扶正斗笠,她嘴角微微一翘“boy,我去给你取土特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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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
好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蓝色的蝴蝶掠过他的鼻尖翩翩而起,可是他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却是扑了空,下一秒,心里莫名地失落。
于是不安,
于是焦虑,
于是心悸,
于是惊醒。
醒来第一件事情是确认他的呼吸。等发现他的胸口依旧起伏,他的心里落下块大石,闭上眼,继续煎熬而漫长的等待。
等待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希望一直这样——鼬还有呼吸,而他不想看见的不要这么快来。
侧躺着,有点发懵,只知道当微皱着眉头抬眼时,一道阳光落进了眼中——有点刺眼,有点发花,还有点热。
握着的他的手还是那样冷冷的。
捂了一晚上,自己的体温却半点也没传过去。
他把头继续埋下,听着他的心跳,眼里呆滞地映照着落进窗户的晨光。
“鼬啊,今天天气很好啊……”
你睡够了没有?
窗帘随风长长摆动,有枯叶被吹进房中。半开着的格子窗户上的白纸在阳光下澈白到透明,芊芊树影如此清晰。有些沙哑的声音化在空气里,却好象被吹进了风中落化为尘埃,再没有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也沉重起来,忽然,“唰”地一声,有声响颤动了那凝固的空气,那么几秒的空隙,鸣人湛蓝的眼睛中,几只白色的羽毛悄悄飘落了下来。
细羽,轻巧如烟尘,挑起他眼里的一丝异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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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天忙活太晚而睡得迟的缘故,今天她起得也迟。
紫菀惊醒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敲门声有点重,仿佛催促一般。
她揉揉惺忪睡眼爬起身,披上外套拉开了门。一推开门,高大的男人站在外面,他的脸上表情有点古怪是焦急
“丫头,刚起的??你看见九尾没有?”
紫菀发怔了几秒,呆想半天,
“九尾,不是在鼬的房间里么?”
“我早上六点多就看不见他了。一直等到现在都过去三个小时了。他干什么去了?有和你说过么?”
“什么?不太可能吧,鼬现在病这么重,他还会去哪里了?”
“所以我才奇怪跑来问你。”
“我也不知道,这里我们才刚来,人生地不熟……他会去哪里?”
紫菀还在嘀咕,鬼鲛却已经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该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就在他还担忧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啊,一定是九尾回来了!”
紫菀收起愁容振作起精神一拍手连忙道,然后跑去开门
门开,果然是他。
“你可回来了啊九尾,干什么去了啊?”
鸣人站在门外,抓抓头不好意思地哈哈笑了一声,
“恩,回来了,随便走了走……”
紫菀一摇头怪道
“也不提前说声,鲨鱼脸以为你不见了,急急地跑来吵我……走了三个多小时?你做什么去了?”
“好了好了,废话都少说,抓紧点时间,我很忙的。我看看……”
没等鸣人再回答什么,有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紫菀循声望去,呆然而立。
只见面前,一个长挑身材,眼神犀利,显得英姿飒爽的女人单手插腰站着。看见她眼里露出疑问,女人一撇嘴,哼笑道“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啊。”
“你……你是谁?”
屋子里,听见紫菀疑惑的问话,鬼鲛不自觉紧步上前,把门给彻底拉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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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率”的正统写法应是“机率”。
什么叫几率?
如果把必然发生的事件的概率定为1,把不可能发生的事件的概率定为0,而一般随机事件的概率是介于0与1之间的一个数那么鬼鲛相信,按照风之国惯用数字都是省略到小数点后六位这一标准来看,他遇见某件事情的几率本来应该是0.000001
所以这件事情本来按道理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他碰见了。
于是在女人的全貌落入眼中的下一秒,鬼鲛及时张大嘴避免面部抽搐过度而被拉伤,同时反射一样地往后猛跳一步,指着女人目瞪口呆地大声狂喊道“音忍村附近的那个色老太婆!!”
而齐藤良子听见,心头一震,也在下一刻及时定睛看去,随后做出了类似的反映“上次骗我的臭小鬼!!!”
说到这里,她猛然间明白了什么,收起上下挥舞了半天的手指,然后一跺脚“既然有臭小鬼一号!”
她一把推开鬼鲛冲进房间,然后朝第一间打开的房门瞪着眼半天后马上又一跺脚指着躺在那里的鼬喊道“果然有臭小鬼二号!!”
鸣人听见,莫名其妙,眨眨眼睛开口
“啊……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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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医了!”
“为,为什么?”
“总之我不医了!”
“不行啊,齐藤婆婆,你明明说过……”
“我不医,我不医了,我这辈子最恨人欺骗我了,我不医了!”
“婆婆,可是!”
“……果然我和宇智波家的人就是水火不容。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撒谎糊弄我。把我一个老太婆活活从音忍村坑骗到了八百目。如果不是我体力还好,早被他弄死了。他画的图方向相反就算了,还故意给我在没有陷阱的地方标记有陷阱,害我平坦路走不了专门挑偏僻的小路走,特意绕了至少不下十条冤枉路。一点水没有喝,气喘吁吁地跑路……我这辈子算记住他了!”
“啊,可是,鼬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还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在没有陷阱的地方重重叠叠地画了那么多危险着重标记?!!”
……
鸣人后来听解释,多少明白了点原由,只是鬼鲛始终不肯告诉鸣人鼬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据说鼬禁止他对这个事情提半个字来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鬼鲛还是有话要说。
“喂,臭老太婆,你当时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自己明白,你自找的而已。”
“我自找的是被?行,让他见鬼去吧,这也是他自找的。”
“喂,喂,婆婆!”
鸣人连忙拉住她的手,拽着不让她走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不管发生什么了,以后再说啊。”
“可恶,气死我了,我连见他第二次的心情都没有,管他去死!”
“可是你说过的!做人不能不守承诺啊婆婆!”
“啧!”
女人想起这个,又想起我爱罗,皱着眉头转过身,看着鸣人,思忖几秒后,她低下腰,然后开口“行,好。我告诉你,小鬼,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有两样,其中一样就是别人对我撒谎。但是我最讨厌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不守承诺。所以我可以答应继续帮你,但是你可要给我好好地记着!以后好好补偿我!“鸣人嘴角抽动
“还,还加条件啊……?”
“怎么了,你不满?!”
“没……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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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感觉很古怪。
本来一切已经绝望了,突然来了这么个古怪的人,而且据说是个举世无双的神医,大家本来应该庆幸。
只是这么安静地坐了半晌,房间里的气氛却意外地凝重,她侧眼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小声问道“喂,鬼鲛,这个女人是谁啊?你们认识?”
鬼鲛抱着肩膀坐在一旁看着女人把住鼬的手,只是随便点了一下头应了声。
“啊……算是吧。”
他的眼睛从女人的身上又落到坐在自己旁边里一言不发却格外紧张的鸣人身上,随后皱起眉头。
鬼鲛微微倾斜身体,小声地在鸣人耳朵旁边问道
“喂,你哪里找到她的?”
鸣人听问,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鼬的情况,一边也小声回答“啊,买药的时候在镇子上碰见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医术?”
“这个……说起来,你们之前早碰见过她,为什么不让她帮忙呢?”
“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她这么厉害么?而且她惹了鼬。”
“怎么惹的啊?”
“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尤其是现在……话说,她知道你真实名字叫什么不?”
“啊,恩,我早告诉她了。”
鬼鲛听见,心头一惊,拉过鸣人又低声问
“那她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啊,这个……”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个什么呢?我现在在诊脉,不要吵,要是有话滚到外面说去!”
女人本来专心地思考什么,但是突然被吵到了,马上毛了起来,蹙紧眉头大声喊道。
“要我碰这个臭小鬼已经让我心情极度不爽了,要是你们再烦我我就不管他死活了!!”
“啊,是是是。”
鸣人连忙坐好,然后闭嘴。鬼鲛也只好暂时停下疑问,静观其变。
只是他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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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等待好似一把刀子在心头来回刮着。鸣人感觉到胃里甚至开始反酸,只要一张口就可以吐出来。
虽然说是神医,虽然真的是齐藤一族的人,但是面对鼬此时的状况,如果连她也束手无策,那么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他不怕女人提的任何条件,却害怕女人告诉他没有希望救活他。
女人的手有点不同,带着一点荧荧的光,说不上是蓝还是紫,只是显得格外神奇。她把脉后,用那双手沿着鼬的肩膀开始往下仔细地抓捏他的骨骼,并且一边抓捏一边皱着眉头念叨起来“身体内部自己制造了大量无法排解的毒素,想起来是用了禁术导致的反噬。内脏和骨骼都出现坏死现象,肺,肝,脾的功能已经开始衰竭了……再仔细看看,就算先不提病,长期的奔波劳累也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精神压力太大也是导致他身体崩溃的重要原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触摸到鼬的额头,手下紫色的光芒微微颤动她闭着眼睛半晌,然后突然睁开,皱起眉头
“神经系统也被毒素侵入。脑神经受损厉害,由此导致昏迷;视觉神经受损严重,因此左眼失明……身体机能损坏到这个地步,还能撑到现在,真是够厉害的嘛。”
鸣人听一句,心里紧一下,等全部都听完,他越发焦急,连忙开口“婆婆,能不能救他?”
女人听闻,回看他一眼后,轻笑一声
“救?他这个样子,我看倒是死了轻松。首先,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这个眼睛的人本身就是自己找死的。这可不是折寿两年三年就能完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一定早有准备了。再者,他这个病,至少有三年时间,如果早些时候能好好调养,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可是他却不仅没有调理,反而还不停地超支体力白白硬磨了性命。他自己随意作践自己,根本就不想长活,你又何必要为他收这个烂摊子呢?别白白找罪受了吧。”
“喂,婆婆!!”
女人见鸣人着急的模样,又冷笑一声道
“不要那么担心,我虽然很讨厌这个活,可是我也最讨厌不受承诺的人了,所以答应了你,我自然会做到……不过真是麻烦啊,如果要治疗好他,怎么说也要花那么三个月。”
“……??三个月……?!”
所有人听见愣在那里,而良子看见,不满地挑起眉头
“干吗,嫌长啊?我告诉你,这还是保证他以后能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呢。”
话才落下,坐在一旁的三人连忙整齐地用力摇头,而紫菀更是面露惊喜,道“三个月就可以完全治好他么?真是神医啊,不会有错吧??”
女人听见,歪着嘴角一笑
“既然我的药能让他多活了那么久,那么再让他多活几十年又有什么问题?死老头当年有一个关于宇智波一族眼睛秘密的研究,我碰巧看过一点,知道那么些……他这是难症,杂症,遇见了别的医生或许还会被叫做绝症,但是在我这里,从来没有‘绝症’这么个说法……不过说起来,我用三个月就可以环游半个地球了。本来打算继续去找找人的,过点清闲日子,现在却要救个讨厌的臭小鬼,真是烦人。唉,谁让我是个守承诺的人……这样。”
齐藤良子一边不满地嘟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大包药,然后丢到鬼鲛怀里“要治疗好他,必须动手术,不过他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直接给他开刀,很容易马上就挂了。你们谁先拿着这个药,先把他的身体养到可以接受手术的时候我再回来。每天喝三次,一次只要一包。我每个星期会回来给他诊断一次……先去煮一帖吧,再不喝药,我看他就没救了。”
“恩,我现在就去煮药!”
鸣人心中惊喜,站起身,连忙要走,但是女人却一把抓住他,嘴角一挑“煮药自然有其他人去做,用不上你。该走了。”
鸣人心头一惊,迅速回过头看着女人
“诶?诶,等下,婆婆,我能不能多留一下,我想看鼬把药喝下去。”
女人皱起眉头
“干吗,你想反悔啊?”
“当然不会,不过,嘿嘿,婆婆,你也这么累了,不然先吃个早饭吧,我去煮个药,很快就好。”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再不听,我就把药收回来了。”
鸣人立刻抱紧药,转身
“啊,好,那我就去把药放锅里就走可以不啊?”
“放你的头,走了!!”
良子冷哼一声,拽出鸣人怀里的药包丢给旁边的紫菀,然后抓着鸣人的手转身就往门口拽。但是还没等离开,一把缠着绷带的巨大的刀就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臭老太婆,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一直沉默的鬼鲛终于开口,声音里带了威胁,
“松开他的手。你敢带他离开这里半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良子听见,直视前方,不屑地怪笑道
“臭小鬼,是他自己答应我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鬼鲛听见,侧眼看见鸣人眼中躲闪的神情,不但不松兵器,反而握紧刀柄“老太婆,你就动动看,不出半米,我就让你被大卸八块。”
这一切发生太突然,紫菀完全懵了。但是当听说女人要带鸣人去什么地方以后,她也立刻跑上前来,挡在门口,瞪着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带走九尾?”
两人都拦着路,良子看见这个情况,收起脸上的笑容,随即冷笑一声开口“小鬼啊,他不让我带你走,怎么办呢?”
“鬼鲛大哥。”
鸣人听见,抬起头看向鬼鲛。而鬼鲛也紧紧盯着他
“鬼鲛大哥,我答应的。只要她能帮我救了鼬,我就和她走的。”
鬼鲛心头一紧,低啧一声道
“我知道她威胁你了,九尾,你不要怕,有我在,她带不走你。”
他一挥鲛肌,瞪着女人
“臭老太婆,你缺德不缺德?趁人之危,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女人冷笑一声,拉长了声音开口
“他愿意求我,我愿意帮他,这是我和他的交易,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过啊……随便了,如果你们觉得卑鄙,那我可以走,随便这个鼬死在什么时候。”
鬼鲛一回头,看见气息微弱的鼬,又看看女人,抓着鲛肌的手握紧,一腔怒火在胸里升起。他侧头看向站在一旁干着急的紫菀,随后开口“丫头,你和九尾回房间去,避免等下看见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我不削掉她一条腿,呵呵,我就不叫干柿鬼鲛。”
但是这话落下,鸣人却一下挡在鬼鲛面前
“等一下,鬼鲛大哥!”
他一把按住鬼鲛的大刀,用力摇了摇头
其实鸣人真的不想走。但是他明白,如果鬼鲛伤害了齐藤良子,一切恐怕就会无法挽回。于是他开口“鬼鲛大哥,我和婆婆去风之国,只是去见我的朋友我爱罗而已。”
“你别替这个女人掩饰,我早就知道她肚子里计算着什么。”
鬼鲛冷笑一声,看着女人
“我爱罗喜欢九尾,那就叫他堂堂正正地来找他。你用鼬的性命做威胁,逼迫他去找那个叫我爱罗的小子,还要逼迫他要做那样的事情,真是狠毒到了让人发指啊。我虽然没见过我爱罗,但是听闻起来名声倒不错,你这样做,是要让他挂上卑鄙龌龊之名呢,老太婆,你可不要脑子发热啊。”
紫菀听见,心里一惊,
“什么什么做什么的?到底怎么了?”
女人听见,仰面哈哈笑一声,手却丝毫不肯松开
“我就是拿这个鼬的性命做威胁你又能怎样?他偏偏就吃这一套你有什么办法?我老实跟你说吧,如果今天我没带走人,你们就给宇智波鼬去备一副棺材吧。”
“不要!”
鸣人心里一惊连忙开口。
再看一眼鼬,鸣人眼里有点失神,但是他还是转而看向鬼鲛大哥,坚定地开口“我要走了,鬼鲛大哥,鼬就拜托你了。”
“九尾,你不要随便下决定!”
“不,这关系着鼬的性命。”
没等鬼鲛再说什么,鸣人掏出身上的一封信,递交给他,犹豫几秒,开口“这个,拿给鼬……”
再看看静躺着的那个人,鸣人始终没有再说出什么,他接着道“本来我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看起来是来不及了。”
信交到鬼鲛手上,鸣人转身,鬼鲛把鲛肌重重地立在地上,低啧一声,冲着鸣人开口“鼬如果醒来看不见你,你要我怎么跟他交代?!”
鸣人安静地站着,然后搓搓鼻子,开口
“不,鼬会明白的……他有拼上性命也必须要去做的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一定能理解的。”
“九尾,等一下!!”
紫菀伸手去抓他,但是女人却从包里掏出一把画轴抵住她的手。再轻轻一挥,地面上突然多了一道红色的线,女人抬起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然后冷冷地开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要是走出这条线追过来,就算这小鬼他再跪着求我,不,就算我爱罗他亲自来求我我也不会管了,我说到做到!”
“臭老太婆!”
“鬼鲛大哥!紫菀小姐!”
鸣人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不要追上来了。”
他努力撑起一个笑
“谢谢你们了。 鼬拜托你们。”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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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时间过去。
睁眼的时候,他感觉到陌生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得太久,他的身体半边都有点发麻。
阳光照在脸上,亮到发花。他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挡在左眼上。
光斑在他的黑色眼睛里晃荡了很久后,他才慢慢恢复了所有意识,然后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的眼中划过几丝诧异手慢慢地从左眼上移动开,天花板的影象清晰地印入了眼帘。
他猛然坐起身,背后抽痛一下后慢慢也开始恢复知觉,于是他单手抚上肩膀,再次莫名病不病,自己最清楚,而病成什么样,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还记得最后昏迷前,他已经甚至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所以才会连听见他在自己跟前哭也没有办法伸手去安慰他。而现在,除了还有一丝丝的僵麻外,所有的疼痛居然都突然消失了。
为什么?
窗户是打开的。风徐徐地送进来,掠起他的头发;窗帘长长地在空中翻飞。
他安静地坐着几秒,仔细想去想什么,却好象什么也记不太清楚。
只记得醒之前好象梦见了什么。
好象是一只蓝色的蝴蝶翩翩地划过他的眼前,而他不自觉伸手去触摸,但是却扑了空。
扑了空。
还有

举起左手,翻开掌心,他看了几秒,眼里神情变化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却好象总觉得本来应该有什么
什么很特别的,本来一直在的感觉。
比如说,那种充实的紧紧被握着的温度。
又比如说,一握温暖的……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这只手,只是觉得好象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的
消失了。
有什么消失了。
但是他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啊,你,你这么快就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他的思考没有延续多久就有声音响起,于是鼬侧脸望去,看见熟悉的高大的男人。
也许正是被他意外的苏醒震惊到,那人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甚至脸色还显得有点难看。
不过静默几秒后,也许想到了什么,他还是嘴角一翘,几步慢走上来“正好,来,把药喝了吧,今天碰见了个不错的医生,给你开了几帖子药,我们趁你睡着给你喂了下去,果然,你现在就醒了。”
鼬皱起眉微微抬起眼,正想问什么,但是鬼鲛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坐下,感慨道“我就说你命虽然不够长,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归西了。又不知道你银行密码,我差点要自己花钱给你买棺材了。这次以后好歹咱们照应点,你先给我存点钱吧,哈哈。”
面上表情立刻黑了下去,鼬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开这么个玩笑,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鲨鱼脸的男人先一步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我给你修好了……看你之前白着那么大急,多大事,只是多了条裂缝,我不过用了一点点鲛肌的查克拉它马上又恢复了原貌。”
红色的戒指完好地摆在对方的手心里,他的视线落在那个阴刻进红色宝石的黑色“朱”字上面,微微皱起眉头。
有什么突然扑进了记忆里。
很重要的东西。
再看看自己的手,再翻开手心,他突然有了什么特别的感觉。
是的,他突然明白了那从醒了到现在的,一直悬在心头的古怪感觉是什么了。
想起来,昏睡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模糊的。模糊到什么都无法听,无法看,无法感觉。
但是纵然这样,他依旧能隐约地感知到手上传来的温度。
他能隐约听见有人一直一直低低地在他的耳边叨念了些什么,以及,他能隐约地听见那延续了很久的低低的啜泣声
慢慢地触摸到脸边,他总感觉那里残留下了什么特别的湿冷的温度。
于是风又再次吹起,他转头看向窗户,看见那被阳光浸到透澈的白纸,还有外面映射进来的纤细的树影。
须臾间,头脑里被冻结的部分慢慢融化了。
于是他并没有接过戒指,而是抬起头侧看门外半晌,开口道“鸣人呢?”
没有听见回答,抬头,却看见面前的男人眼里有一丝古怪的躲闪。
他皱起眉头,猜想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争吵让对方尴尬,于是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沉默几秒后,他突然疑惑,伸手慢慢摸向嘴角“药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只这么一想,他眼里的神色猛然一滞,迅速抬头,却看见鬼鲛眼里的黯然再看自己的身体,他抓握了一下手,僵立半晌,眼角突然微微抽动起来。
不等对方解释什么,他马上站起身,“刷”地一下,带起声响。
鬼鲛低垂着头,只是当他衣服料子蹭到脸上的时候微微闭起一只眼睛侧开脸。
几步走到隔壁,用力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连铺子都收了起来。他紧皱眉头扫视一圈,回身的时候用力带上门,然后又去寻另一间房。
鬼鲛低着头,听见过道里越来越大的碰撞声,安静几秒后开口“你也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东西是要有付出才可以得到的。”
“唰”,开门声。
“鼬,我们找到了救你的办法了,而且绝对可以救得了你。”
“砰”,重重的关门声。
“那药啊,可以喝很久,你至少可以再多撑一个月。”
“鸣人!”
“斑那个家伙说,他现在不着急和你较劲,所以你先把身体治好吧,我和丫头这些时间都会在这里帮你。”
“鸣人,回答我!”
“……”
“唰”地一声,又打开一扇门,他终于看见了人,但是却不是要找的人。
这是紫菀的房间。
麦色长发的少女坐在房间里,捂着脸,肩膀抖动着独自哽咽。
他站在门口,睁眼,脑海里开始空白,手也慢慢地从门沿边落下。还要转身去再拉另一扇门,身后的人紧闭眼睛半天,终于忍不住而大声地开口了“够了,别找了!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么,鼬?!”
鲨鱼脸的男人一下从地上站起
“已经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那女人把他带走了。”
鬼鲛终于坦白,缓缓说道,而黑发男人听见,眼角一抽
“为了换药给你。”
他慢慢转过身,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不是因为意外而是一种愤怒
“对不起,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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