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便利店
展昭白玉堂两人驱车来到城南一家便利店，下车一看皆是大皱眉头。跟两边的超市相比，这地方简直就是古董房啊！
黑乎乎的墙壁，荡着尘土挂着蜘网，还有小孩子的乱涂鸦。如果再加上些血迹，那么这里真可以当鬼屋来用了。
白玉堂偏了偏脑袋，嘴角斜挑着称赞着：“虽然地方差了点，但看起来跟我们挺匹配。”
展昭听后不以然：“是跟白兄你很配吧？”然后也不理白玉堂挤眉瞪眼，上前推开了便利店的小门。
进入屋内，竟是灰蒙蒙一片。左右看去所有的窗子都糊着报纸，光被拦在外面，只看到隐隐约约飘在空中的尘土粒。
屋外阳光正是炽热，可这屋内却凉嗖嗖一片。
和超市不同，便利店还和以前一样是柜台式。不过看这四面的台子，少说也有半年没被动用过，虽然放着货品，但用脚指头都能看出这些东西早过了保质期。
白玉堂跟在后面忍不住又要动动嘴皮子。
“但愿找你来的家伙没过期。”
展昭好脾气的没理他，向前走了几步。感觉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飘，抬手挥了挥。
白玉堂习惯性在这种地方摸了摸腰间的硬物，然后大叫问道：“有人吗？”
“有人吗……”
意外的是回音。两人吓了一跳。
展昭望向房间内一道黑漆漆的木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有人吗？我是展昭，LN事务所的展昭。”
伴着一串回音，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就从里面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你就是展昭……”
“没错，我就是。”展昭说着就要往里走，白玉堂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而对面的那人似乎也不想展昭进来，于是马上大声喝止了他。
“不要进来！……在那里，你在那里就好……”
展白二人对视一眼，耸耸肩膀。
“好吧，那么先生怎么称呼？”
黑洞洞的木门里，那声音飘飘荡荡的传出来。
“我姓范。”
“范先生，之前电话里你所说的事，可以详细的再讲一遍吗？”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屋里没有半点声音。
白玉堂显得有些不耐烦，来回走了几步，发现一张椅子，干脆过去一屁股坐下。至于展昭……他自己找地方坐嘛。
“……一年前……”
一年前，范先生的女儿范以欣大学毕业，当下找工作并不容易，所以就先在自己老爸的便利店打工。那之后就总有一个男人神神秘秘的出现在便利店的四周。
范先生当时不以为然，直到某一天看到，这个男人跟自己的女儿抱在一起，才醒悟到他是女儿的男友。
范先生是一个相当保守的人，他不想让女儿过早的谈恋爱，可他更气愤女儿跟那男人私下里偷偷摸摸的行为。
“……她这样子看在邻居眼里像什么？！”男人十分激动。
“她这样也是你逼的。”白玉堂为某女鸣不平。
那人沉默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是谁？”
这话让白玉堂白眼连翻。
“范先生，他叫白玉堂，是我的……”皱眉，“手下。”
“谁是你……”正要开口，一只骨结清晰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样啊。”
拜托不要一副恍然而悟的语气好不好？白玉堂郁闷的拍开展昭的手练起了白眼神功。展昭暗地里开心。早上的仇算是报了。
“范先生，你说你女儿被杀，又是怎么回事？警方不是已经说明你女儿是……嗯……自杀？”
“不是自杀！！”男人再次激动起来。展昭忽然在想，他的性格跟白玉堂还有些像。当然,只是有些。
展昭不说话，等着男人继续。
男人粗重的喘气声有点像打雷。
“我的女儿不可能自杀……她是那么开朗，那么青春和活泼的一个孩子……”
白玉堂听着实在忍不住了，“你一定逼着她跟男朋友分手吧！”
“你胡说些什么？”男人的吼声轰的砸向白玉堂，“虽然我是气愤他们的行为，可，可我还没迂腐到那种程度！”
白玉堂一下子没了话，摊摊手，示意展昭赶快问话。
“那么，为什么她要……我是说，他要杀她？”
“如果我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去找你……”
门外两人对视无语。
显然这位范先生因为失去女儿所以才会有那种想法吧。
“……不过，有件事也许可以帮到你……”范先生也知道他说的话并不能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于是讲道，“我女儿死前三天曾打电话说过，那男人不再是那男人了。”
“哦？”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应了一声。
范先生继续着，“那时我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一天后，我在便利店外看到他时，也的确有种他不再是他的感觉。”
“怎么讲？”展昭问。
“……”一分钟的思考，范先生给出一个奇怪的回答，“听过披着羊皮的狼这种说法吧。当时……我的感觉就像，他是披着那人皮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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