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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计划之外,尸骨脉的异变……

书籍名:《残骨》    作者: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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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天气真是不错呢~一个适合郊游,偷懒,散步,还有……”蹲在一个高高大树的顶端树杈上,一身纯黑印绣着鲜红色祥云纹案的立领风衣,那本该有的神秘气息,愣是被其主人穿出了原先没有的轻浮和猥亵。阿飞伸手做遥望状,看着不远处河边正在大白天勤奋工作的“根”,不禁啧啧感慨道:“捞尸的好天气啊~”
作为这次前来木叶的主要目的,阿飞自然不可能漏过昨夜在此发生的“好戏”,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被那个白发的少年给轻易甩掉。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在密林中被狼狈抓包的确实是真身,只不过负责看戏的事情,似乎用不找他亲自到场。
影分身之术——木叶特有的高级实体分身术。当初,可是他亲眼看着千手将其撰写在那本,由火影世代相传的“封印之书”上。
作为“故人”的他,为了隐藏自己真正身份的出身,从不在第二者的面前轻易使用,但并不代表这个实用又方便的忍术会就此被他“雪藏”。只要不被人发现,用来收集情报倒是相当的不错,即使那微弱的CKL完全不足以使用自己最擅长的空间忍术,但实力弱,通常存在感也相当的薄弱,这反倒成为了他隐藏自己的一个利处。
也因此,昨天从头看到尾都没有被当事人发现的阿飞,没有落下哪怕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包括目前正在被打捞的尸体——宇智波一族的“瞬身止水”,最后那一次佯攻,负伤后对鼬的耳语,以及和随后赶来的君麻衣的对话……不得不说的是,那个谈话的内容惊悚到他了。
那个一身白的冰山小鬼,居然看上了自己不知道哪个直系血亲的曾孙子?并且还一副快要得手的样子?想到这儿,漩涡面具下的那张老脸,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那条伪蛇妖看上的人,下手之快比之其当年拐带有妇之夫的白牙的效率,绝对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该说真不愧是“物以类聚”么~貌似不止一个人觉得,这两个人从骨子里的相像,和性格言行无关,单指气质,还有那脑子里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想法。
有趣的小鬼!只是那个身体,可惜了……在工作之余老顽童本质毕露的阿飞,夸张的晃着脑袋唉声叹气道:“看样子,鼬那个小家伙离‘守寡’的日子不远了~”
虽然当年那个只剩下半个身体,怎么看都活不成的伪蛇妖,如今还不是依旧活蹦乱跳的危害人间,但这样的“奇迹”,显然还没到能批量派送的高产境界。
不过,既然能和那个家伙像到这个程度,会有这同样非人的可怕生命力……也不全无可能。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鲜红色眸子,微眯,最近闲的发慌又不想回去当电灯泡的老不死代表,颇为期待不久之后的后续发展。
希望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当然,像刚才那样的惊悚就免了,老人家的身体,可受不了那样频繁的刺激,即使他现在的主要工作便是,“装嫩”。
完成了自己暂时分配给自己的任务,阿飞懒散的靠在树干上,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正打算趁着空闲补个午觉,一股本该待在宇智波大宅而不是出现在这附近,微弱却并不陌生的CKL,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乖乖和鼬温存,跑到那里做什么?”一个弹跃翻身站起,阿飞好奇的顺着河流向下游的位置望去,疑惑的嘟喃道。那是出村的方向吧?但对方明明没有现在离开的理由……而且,那焦躁狂暴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河岸边的“根”成员,显然修为不够,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异象。
打着“为了表现同胞爱”的明面说辞,实则纯粹为了看戏的阿飞,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穿梭在密林之中,向目标赶去。然而当他到达那里之后,意料之外的景象,再次让他惊异的睁大了眼睛。
拧住怀里不知何因突然开始不断跳动,并“铃铃”作响的玉白色骨铃,遥望着河岸边那个跪伏在浅水之中的血色身影,阿飞忽然诡异的沉默了那么一会儿。
和那个伪蛇妖一样,那个白毛小鬼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颠覆所有人一贯的认知。
毫无阻碍的穿过那道明显是为了隐藏自身CKL的幻象结界,恢复以往欠扁语气的面具男,歪歪脑袋的自动上前,故作惊讶的找揍道:“我的妈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呐,辉夜前辈?要不要我替你去绑个医生过来?”
冰凉而宛如白玉一般的利刃,抵上其喉头。下一刻,嘶哑的冰冷嗓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滚。”
金银交织的交织的异色双眸,犹如那最纯粹的宝石,纯净的看不到丝毫的杂质,也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感情……空洞,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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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下着大雨的阴冷夜晚,木叶平日热闹繁华的中央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忙路过。几乎没有人喜欢在这样的夜里出门,和冰冷的雨水相比,干燥柔软的床铺无疑要可爱得多……但也只是几乎。
对于这场雨,步伐蹒跚行走在街头的我,所感到的除了庆幸,还是庆幸。
庆幸这场雨,让那弥漫在宇智波大宅后院的血腥气息,被那清冷的雨水彻底的洗刷了一遍,没有留下丝毫的残余;庆幸这场雨,使得那些与我擦身而过的路人,看不清那和服上遇水后渲染开来的暗红色血花;庆幸这场雨,能无时无刻用其冰冷来逼迫我在那剧痛难耐的病发中,集其最后离开村子的力气;更庆幸……这无根的天上之水,能替我解决脚下那蜿蜒而出的暗色血痕。
“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被那淅淅沥沥的嘈杂雨落声,所掩盖。
一手死死地按住唇角,我宁可将其吞下,也不愿那腥红的血水流出更多。然而那从指缝间顺势滴落的红线,丝毫不见减少,这让我的一切努力,不过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掩饰。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离开……远离那个人的身边。
不想鼬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早有经验的我,不难想象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狼狈……染血的长发,深凹的眼眶,犹如癌症晚期患者一般的病态苍白,一个最能引发人类那虚伪同情心的落魄形象。
若说对于其他人的隐瞒,是不想自己的弱点就此泄露。那么,对那些得到我认同的人,选择避开他们的视线,则是因为害怕……害怕,从那双幽黑的眸子里,看到哪怕一丝的“怜悯”。
在那个世界盛行了几个世纪的一个顶级神棍,曾经说过:同情,是人类最质朴,也是最无私的美德……然而对我而言,那却是比藐视还要无法容忍的侮辱,比排斥更难接受的冷漠,比利刃还要伤人的恶毒。
所谓的“同情”,不过是那蕴含着高人一等的傲慢,而强加于他人身上的感情施舍。
人们乐于用自己的同情,在别人的身上寻求那驾临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而无私……自私,恐怕才是对其最贴切的形容。不顾对方的意愿,不顾对方的感受,除了一句毫无实际意义的“抚慰”,又有谁还会慷慨的,不求回报的赋予对方更多?
而那样的施舍,我从不需要。
更何况这次的发作,和以往相比……很不对劲。
“嗯……”左臂突然传来的撕裂般刺痛,让我整个人禁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路边的泥潭之中。
紧咬着牙,我靠着墙壁稍作喘息。低头向左手望去,手背上那不受控制破开皮肤显露而出的玉白硬物,我并不陌生——辉夜一族的尸骨脉,造成我如今惨状的元凶。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极力保持着自己那仅有的一分清醒。勉力撤下和服上那长长的袖摆,包裹住那只早已超出人类能接受范围的可怕手臂,我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顾不上隐藏身形,向着印象里这附近最渺无人烟的地方冲去。
若是平时,发作后的血继会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蝉伏状态,短时间之内,即使想尽各种办法也无法调用分毫,接近瘫痪。然而此时体内肆意乱窜的狂暴CKL,则是彻底颠覆了先前的惯例,与其说是病发,这种状态倒更像是……记忆里,血继限界的初次觉醒。
左臂的异象,逐渐开始向全身蔓延。
“咳嗯……咳咳,该,该死的……”忍不住低咒一声,我将自己一贯擅长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不需要CKL和忍术的补助,单凭着肉体的力量,滴淌着水迹的惨白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一处墙壁的拐角。
当光裸的脚板,被尖利的石子划得血肉模糊,我停下脚步,甩了甩头,已然发现自己的背后,隐约只能透过密林之间的缝隙看到村子建筑的影子。
这个距离根本算不上安全,但体力耗尽的我,却别无选择。
沾染着血污的莹白骨甲,已经覆盖了我的大半个身子,锋利的锐刺,毫无规则的在其上张狂的伸展着。而身上那遮体的薄衣,却是早已被那尖利的侧锋撕裂,只剩下一条条破烂的布片而已。
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怕连“人”,都算不上。
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和隐藏自己身上完全不受控制的暴动CKL。我颤抖的用尚还保持着人型的右手,抽出腰间卷轴,打开,在自己的周围围成一个半圆的弧状。因为根本无法结印,我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血,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强制发动了卷轴里的幻象结界。
还好在宇智波大宅的时候,有为了以防万一而从新绘制……这是在没有兜的帮助之下,报废了四十多个珍贵高级封印卷轴,才勉强成功的唯一一个。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倒在地,左膝上突起的骨刃,将地上坚硬的岩石削掉了大块,一个平衡失调,导致自己整个人都侧翻着仰倒在水中,却没有半点儿挣扎而起的力气。
“咳,咳咳噗……呕呜……”没过头顶的冰凉溪水,差点儿让我窒息。
狼狈的高昂起头,大口喘着粗气,在这一瞬间清醒了不少的大脑,使我不禁自嘲的苦笑。不过只是河边深及脚踝的浅滩而已,此刻,却几乎要了我的命……若真是因此而死在了这里,只怕会让大蛇丸他们笑死。
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继发动造成的干扰,相比以往病发时渗入内脏的毒素,这一次明显有所减少。也使得那再熟悉不过的蚁噬般刺痛,开始渐渐地消退下来。然而对我而言,这却算不上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那不是正常情况下,身体内部的自然调衡,而是因为被那另一股强行介入的CKL,彻底压制的结果。
进化到极致的血继限界,会是什么样子?
别的我不知道,但对于自身所拥有的尸骨脉……我想,自己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不断激增生长的骨头,在体内传来“吱呀吱呀”的微小声响。并不痛,就好像那不足以对人身造成危害的小小电流,流窜而过,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阵犹如羽毛轻抚而过的浅浅痒意。
不由的眯起眼,已经完全无法掌握自己身体的我,干脆放弃了一切徒劳无功的努力。绵绵的轻柔触感,与其说是忍受……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肉体折磨的我而言,更是一种享受。
只除了那骨刃穿破自己皮肤的感觉,总让我有种自己的身体,不过只是一个破洞遍布的烂布袋的错觉之外。
直到坚硬无比的骨壳,彻底隔离了我和外界的所有接触。望着眼前半透明的乳白色玉壁,如潮般席卷而来的疲惫,使我禁不住缓缓闭上眼。
意识朦胧间,再一次睁开眼时,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视线的高低变化,除外。
次日清晨,云散初晴,丝毫不见昨日阴雨下了连夜。然而这样的好天气,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哪怕一丝的好心情。
眼角微抽的一遍又一遍,反复看着自己那双白皙修长,甚至看不到丝毫受伤痕迹,更见不到一点儿血继残留的手掌。我深吸了口气,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年纪大到开始眼花的地步。
尽管那确实是自己的手,但是……“为什么大了整整不止一号?”
低头,向身下清澈的河水望去,因一圈圈涟漪而微微晃动的晶莹河面,映射着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倒影。
划破云集的温暖阳光,洒落在那天然水镜中,白发男子的身上。
还是昨晚那身残破不堪的染血和服,越发鲜明的棱角,消减了那张俊美脸庞上原本残存而下的稚气,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明明还是自己看了五年有余的那张脸,只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十五岁男孩该有的感觉,配上和原来相比,那高了不止一头的身高……
完了。
现在的我和鼬站在一起,在别人看来,只怕像“父子”多过像伴侣……头疼的抚上额角,我不禁弯腰叹息,同时把脸整个埋进河水之中,借此来给自己险些因为这个“事实”而过热的大脑,降降温。
谁又会想到,尸骨脉进化的最显着的特征,居然是体现在宿主的身高上……莫名的,我突然很想找东西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此刻纠结不已的郁闷心情。
而偏偏好死不死的,有那么一个不长脑子的笨蛋,就这么傻乎乎的送上了门。张口,就不知好歹的挑战我那已经紧绷到极限状态的脆弱神经。
“我的妈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呐,辉夜前辈?要不要我替你去绑个医生过来?”不知死活的在我的身后冒头,呱噪面具男阿飞,歪着头,貌似“担忧”的感叹一番后,才开口建议道。
没有丝毫平日病发后的延滞,雪白无暇的玉质般骨刀,眨眼出现在我的掌中,抵上那欠扁袋鼠的喉咙。
“滚。”冷哼一声,我下达了自己的最后通牒。
先不论他是怎么进到了我的结界当中,若不是可以确定他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倒是不介意替零,清理清理组织之内的“杂草。”
对我而言,是否泄露了自身的弱点,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和大蛇丸,君麻吕,还有鼬他们解释,自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老”了七岁不止……见鬼的辉夜一族,见鬼的血继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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