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故人
罗玉京并不奇怪在这里看到程明，虽然是娱乐场所，路人俱乐部也是C市数一数二的地方，而且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里面的服务生只是小费都不少收。程明向来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容貌长相过轻松的生活，这种地方正好合适他。
程明笑着又道：“口误了，该叫罗副市长才对。”
“无所谓，怎么叫都行。”罗玉京笑着，确实如此，就是外放出来，他也是白旭那边的人。
“我现在是这边的领班，看到罗助理过来，就想来打个招呼。”程明笑着又道，这是实话，上回那样碰了一个钉子之后，程明就是再傻也知道指望着罗玉京给按排工作不可能。后来就来路人俱乐部，工作不算累，薪水又高。本以为早就会遇上罗玉京，没想到今天才遇上。
程明一副只是熟人恰巧遇上的神情，罗玉京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很随意的笑着道：“确实是有段时间不见了，这边工作挺不错的。”
程明笑着道：“我主要负责这边球场，工作还算清闲。”
“噢。”罗玉京随口应了一声笑笑也没接话。
这样态度程明再看出来就不用混了，敢紧道：“罗助理的号码没换吧。”
“没有。”罗玉京说着，手机号码他自然不会随便换，程明这样明知故问是有下文。
“那我是不是还可以打给您？我记得上次见面时您说过，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您会帮我的。我保证不会向上次那样。”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程明是祈求的语气。
罗玉京想了一下笑着道：“可以。”
程明这才松口气笑了起来，又道：“太谢谢您了，您好好玩，有什么吩咐就叫我，不打扰您了。”
“嗯。”罗玉京笑着应了一声，看来这边呆段时间程明长脑子了。
巧遇程明的事情，罗玉京并没有放在心上，程明会过来跟他打招呼并不奇怪。程明从来不是安份的人，上次碰了那么一个大钉子会让他乖一点，但并不表示他接下来会老实老实的工作挣钱，跟自己套关系并不是坏事，也许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好事。罗玉京无所谓程明这种态度，想利用他谋什么人从来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罗玉京留心，沈重阳也来按时来上班了，不过看起来精神还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又发烧了，还是沈正东跟他说什么了。罗玉京对于沈家的脑细胞分配有时候也觉得挺奇怪的，沈正东虽然志不在此，但沈正东在A市入仕那三年，可是一丁点错没犯过。虽然很多人都觉得那是沾了原宿臣的光，但是三年时间，没犯任何过失，那也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十点的时候，罗玉京接到原宿臣助理的电话，说原先生跟沈先生要回去了。其他的也没说多，只是告知一声，罗玉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心里松了口气，这尊大神终于走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己经步入腊月，罗玉京倒是有点好奇，沈重阳怎么没报复他。最有可能的就是沈正东嘱咐他什么了，罗玉京倒是觉得没必要。他确实是欠了沈重阳的，沈重阳报复回来理所当然，他不会因为这个记恨。至于提点沈重阳，举手之劳能做到的他肯定会做，过于高难度的，罗玉京也是无能为力。
罗玉京想找个时间提醒一下沈重阳，他想早点把这个欠帐还清。这时候罗玉京才发现，就算是一个办公室想遇上沈重阳也没那么容易。沈重阳虽然是他的挂名秘书，但是罗玉京不吩咐他工作，小张更不会麻烦他，沈重阳工作时间也就在自己坐位上坐着，有台电脑，就是打网游都可以。
至于中午吃饭，虽然市委就一个食堂，但会去吃饭的人口可不少。再加上向来是各自有圈子，向沈重阳这样白拿工资的，工作是清闲，但同时也表示他远离了权利中心，同样的也就被众人遗忘了。晚上回去了也是各自关上门过自己的，遇上更不可能。
“沈秘书？他今天请假了。”小张向罗玉京说着，这一个月来，罗玉京几乎都没跟沈重阳说过话，再看两人眼神也不像是吵架，弄不好是直接分手了。但不管两人有没有分，沈重阳都是市委的正式秘书，沈重阳就是白拿薪水也不是他给钱，他才不会管这些。
“噢……”罗玉京应了一声，也没接着问，反正沈重阳现在有没有来上班没什么影响。
“不过……”小张有点欲言又止，双眼亮晶晶。
罗玉京看小张这个反应就知道，有八卦了，而且还是比较劲暴的八卦。自己也有点好奇，便道：“不过什么？”
小张看办公室门关着的，也就没隐瞒了，反正当时在场的也不只是他一个，就是知道是他说出去的也没办法追究责任。道：“昨天晚上HL公司的总经理请吃饭，我跟沈秘书一起去了，因为主要工作己经谈过了，这回请吃饭纯粹是休闲饭局。那位总经理就把自己的……算是他夫人带来了，结果沈秘书就……好像那个夫人是沈秘书的前情人吧。”
“前情人？”罗玉京奇怪，沈重阳应该是纯GAY，他的情人应该是男人。
小张又道：“HL的总公理是澳大利亚人，他们那边好像很开放，他的夫人也是个男人，两个人还在荷兰注册结婚了呢，看的人跌破眼镜。”
罗玉京心里稍稍有点头绪，虽然沈重阳以前是情人无数，不过现在说的这个估摸着是商晨，他跟商晨也算是同学，当时在学校时不认识。但是两个人跟陈俊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商晨，当时出国时陈俊还帮了他大忙。跟一个澳大利亚男人在荷兰结婚，认识人里这是独一家。
小张却是忍不住看一眼罗玉京，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八卦过头说错话了，毕竟罗玉京还跟沈重阳有一腿呢，想想这关系还真是够错综复杂的。
“难道沈秘书当场就说些什么了吗？”罗玉京问了一句，虽然说是休闲饭居，私下里找乐子的时候，找男找女都没什么所谓。但是跟男人有感情纠葛，对于公务员多少都会有点妨碍。
“何止是说，根本就是打起来了。”小张说的时候还觉得囧囧有神兼不可思议，因为跟HL公司的往来都是小张自己做的，沈重阳跟着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谁家请吃饭。会带沈重阳以前去，纯粹是因为以前罗玉京就吩咐过，该带去的地方也顺手把沈重阳捎上。
但没想到HL的总经理安德鲁一进来，跟沈重阳就火星碰地球，再后来商晨进来。沈重阳就激动了，想上去拉住商晨说什么，结果安德鲁直接一拳把沈重阳打趴在地上，随即又踢了两脚，一边打还一边骂着，你个人渣怎么不去死……
要不是在场几个人反应够快，把安德鲁拉开了，估计沈重阳能直接进医院。但就是被打的只能抱着头躺地上了，沈重阳还是一直一直叫着：“商晨，商晨……你回来吧，我们还在一起。”
旁人听着都有点感动了，正主却是没什么反应，施暴者安德鲁听到了却是更生气，打的也就更狠了。
最后服务生扶着沈重阳先去了医院之后，安德鲁似乎也冷静下来，对小张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会向总部辞职，一切后果我会付责。”反正这里是呆不下去，绝对不能允许沈重阳这么个人渣继续祸害商晨。
小张当时就听得万分无语，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HL是跨大公司，来C市投资建厂一直都是安德鲁一手操办下来的。现在都什么都好了，结果就能出这样的囧事。
罗玉京听小张说完，也不能不感叹剧情之精彩，真是什么都能撞上。也不禁问了一句：“那沈秘书伤的怎么样？”
“皮外伤而己，就是脸上有点青紫。”小张说着，估摸着沈重阳请假也是因为这个，昨天晚上在场的人不少，被打成那样怎么会有面子。
“噢……”罗玉京明白。
小张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关于安德鲁先生……”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说这个八卦的另一个原因，其实让小张来说，虽然安德鲁打人不对，但这只是私事。再私下里说，这根本就是感情纠葛，影响到公事上的去留很不应该。再者说了，看能力，沈重阳也就会上网偷个菜；而HL在C市建公司，里里外外可都是安德鲁一手操办下来的。
“公归公，私归私，两码事。”罗玉京说着。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当年沈重阳如何待商晨的，他可是听陈俊说过。两人在一起七年，沈重阳劈腿了无数次，闹分手闹过三回，都是沈重阳在外面找了新情人要跟商晨分。
头一次的结果是，沈重阳被新小情骗了，然后再回来找商晨，商晨心软答应了；第二次是没多久沈重阳又被新情人劈腿甩了，再去求商晨，商晨又同意在一起了；而直到第三回商晨也终于清醒，誓死不回头，现在跟安德鲁过着幸福的生活。
沈重阳对待感情，那就是一个渣，商晨最美好的七年时间都给这么一个人渣，现在安德鲁替商晨打沈重阳一顿那是理所应当的。
“对了，有空帮我约一下安德鲁和商晨。”罗玉京说着，他跟商晨好歹还是校友，再加上又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陈俊，难得见面，一起聊聊叙叙旧也不错。
“是。”小张答应的时候心里的八卦之魂却是又燃了起来，难道罗玉京又对沈重阳重燃爱火，故事也即将发展成传说中的四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