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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书籍名:《狐王娶亲》    作者:朱砂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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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马车疾跑在一片森林的小径上。
  这片森林多是参天古树,树叶茂密,枝杈交错,紧挨在一起遮天蔽日。阳光从树杈的间隙撒下来落在马车顶上,在飞驰的马车顶没停留一会便被抛到地上,前方的又落下来,又被抛下去。
  马车仿佛是在遁地而行,车顶顶得土地凸起来,又平下去。
  驾车的是个青年,瘦削脸,皮肤略黑,长相温和普通。
  六月里的天,他的汗水像小溪似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有几滴落到眼睛里,眼前的路一片模糊,在这一片模糊中,前方突然窜出的一队人被放大了,像一团黑色的乌云,渐渐的逼到眼前。
  青年只觉得心猛然一沉,他本能的勒紧马缰绳。
  马突然被勒住奔跑的步子,惊吓中发出阵阵的嘶鸣,前蹄往上一掀,车厢被拽得直晃动。
  青年死死抓紧缰绳,嘴里喊着:「驭,驭,驭。」
  「哥,怎么了?」一个少年从马车里探出来,他顺着青年的目光看向前方拦住他们的一队人。大约有二十人,手里都提着刀,面相却并不凶恶。
  为首的穿著一件紫色滚金边袍子,富贵华丽。他用黑布蒙了头面,只露出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那双眼睛虽然是雪中炭一般黑白分明,但仿佛被掩在一片桃花海里,眯一眯眼,都像是能挤出些许花瓣的汁水。
  他、他,他骑着一只大公鸡。
  公鸡有一人来高,硕大的身体,鲜红的冠子,黑亮亮的蓬蓬的大尾巴,身上赤红色的鸡毛像一团正在燃烧、劈里啪啦作响的火焰。它红色的眼皮盖住了黑色的眼珠子,半睁着眼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车上的青年和少年,神情颇为不屑。
  「哥,是、是不是山贼?」少年搂住青年的脖子,颤抖着声音问。
  青年小声对少年说:「进去,不要出来。」
  「哥……」
  少年还想说话,青年把他塞进马车,拉下帘子,然后跳下车。
  他跪在地上,对着公鸡上的人磕了几个头,道:「强人,我和弟弟只是奴仆,这次出来是帮主人家运些水果,手上实在没有什么银钱,我这里只有一些碎银两,是我这个月的月钱。」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双手奉上,「还请强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兄弟二人。」
  青年也只是假装镇定。每年这个季节都要去一趟南方果园运些水果回主子家,而路遇山贼却是第一次。
  他心想,山贼要的无非是钱,把钱给他们就没事了。
  他跪伏在地上却也感受到来自上方灼灼的目光,骑着大公鸡的山贼头子看他的目光浓烈的简直要焚烧了他。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沉默了一会,山贼头子发话了,他的声音透过厚厚的蒙面黑布传出来,有些瓮声瓮气的,「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道:「苏四。」
  山贼头子又问:「车里又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苏四答:「车里是小人的表弟,叫杜五。」
  「呵呵呵。」山贼头子低声笑起来,笑里含着淡淡的淫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哼哼……亲个嘴再走。」
  他话音刚落,山贼们起哄又捧场的大笑起来。
  在这些放肆又粗俗的笑声中,苏四突然觉得手中袋子里的几两银子,根本填不满这些笑声深处的黑洞。虽然同为男人,但苏四还是被那山贼头子的言语调戏,弄得面红耳赤。
  突然那山贼头子一挥袖子,一道白光向马车扑过去,「砰」的一声马车瞬间被炸的粉碎,碎片撞在树木上又弹开,惊得森林里的走兽飞禽四面逃窜,一阵阵划过草丛和树叶的嘈杂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水。
  苏四被那白光震得倒退几步,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杜五完好的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身上还背着那筐荔枝。那道白光又瞬间飞回山贼头子的手里,原来是一把坠着红穗、通体银色的长枪。
  「这点小钱就想打发我们。来人,把那小孩带走,卖到堂子里去。」山贼头子又发了话。
  「是,大王。」一个山贼领了话走上前去拽杜五。
  苏四搂住杜五道:「强人,我弟弟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会,我什么都会,粗活细活我都会做,要卖就卖我吧。」
  杜五看身架骨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看脸蛋却还不到这个岁数。白里透着红的软软的包子脸,两腮肉嘟嘟的,眼睛很大,但颊上的肉往前凸,就显得眼窝往里凹了,也并不是很出众。
  那个山贼仿佛没听见苏四的话,拦腰抱起杜五。
  苏四突然跳起来,对准山贼的左眼就是一记老拳,在那山贼喊痛的时候又出了一记。他练过武,会些花拳绣腿。
  苏四抢过杜五,匆忙把他放在马背上,拔下头上的木簪子狠狠戳在马的屁股上,马凄厉的仰天嘶鸣一声,猛然撒开四蹄向前冲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山贼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匹烈马向他们疾奔过来,一个个慌慌忙忙躲到一边,驼着杜五的马冲散了众人突围出去了。
  「哥,哥……」远去的杜五的声音渐渐渺茫了。
  山贼头子掉转大公鸡要去追,苏四又眼疾手快的扑住大公鸡的双爪,恳求道:「强人,你要是嫌钱不够,就卖了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吧。」
  被抓住双爪的大公鸡「咯咯咯咯咯」的尖叫起来,鸡冠子越发的红艳了,长长的尖嘴啄向苏四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太白,住手。」山贼头子喝住被惹怒而开始撒野的大公鸡。他弯下身掐住并抬起苏四的下颚,一手扯掉脸上的黑布,笑嘻嘻的对苏四道:「那就跟本王亲个嘴吧。」
  苏四被这山贼头子头上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吓噤住了,便忽略了尖耳朵下那张妖媚、正狡猾且骨碌碌转着眼睛的狐狸精脸。
  苏四被关在房间里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前的苏四,趴在狐王的坐骑大公鸡「太白」身上被带回狐王宫。这三天里苏四一直处于被囚禁的状态。每日三餐,一餐不少都有专人送来,只是门总是锁着,狐王也没有来过。
  苏四在仇府时是一个下人,久而久之的连身体也「下人」起来,他吃不惯每日送来的佳肴美食,睡不惯红罗被、芙蓉帐。
  到了夜晚,他倚靠在窗前,拿手指沾了水在地上写字,写一个人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
  第四天,关着苏四的房间门终于彻底打开了。四个侍女两前两后,前面拽着后面推着,将苏四带到一间浴室。
  刚才四位侍女背对着阳光,苏四看不清她们的脸面,这时离得近看得很清──眼皮上是一片长长的石榴红,一路向上挑着快到耳,尖的有些过了分的下巴,是一张张还没有修炼到极致的脸,狐媚子相还很重,还有些未褪化的野气。
  直到其中一个侍女尖锐的长指甲搭上苏四的衣带时,苏四才如梦初醒。路上遇山贼的事、山贼是狐狸精的事、他被抓回来关了三天的事,猛的涌上心头──眼前的四位女子也是妖精。
  苏四有一种大梦初醒后,冷汗淋漓的虚脱感。
  他抓紧衣带,结结巴巴的道:「姑、姑、姑娘,人间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要是洗、洗澡,我自己来。」
  她瞟了苏四一眼,笑道:「公子,你就要做王妃了,以后这些事都得我们伺候。」
  苏四只觉万里晴空中一道闪电直劈下来,昏昏沉沉中他涨红了脸道:「姑娘说笑了,我是男人,你们的狐王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成亲?」
  脱苏四衣裳的那位侍女的长指甲又搭了上来,这回另一个侍女压住苏四的双手,长指甲双手灵巧的解开苏四的衣结。
  她垂着目光,模样很是专心致志,口中却道:「人间的规矩就是多,不好玩。我们大王喜欢你,管你是男还是女?我们妖精没有那些条条框框,也不懂人间的那些礼数伦理什么的。」
  苏四坐在榉木梳妆台前。那影沉沉的妆台嵌着清亮亮的白镜子,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和帮他梳妆的侍女身影,侍女灵巧的手不紧不慢的牵绕着他的头发。他梳的是新娘髻,礼服也是女服。
  苏四躲了一下,轻声道:「姑娘,我是男人,即便成亲也应是梳男头着男衣吧?」
  侍女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没有停下,她并着尖利而细长的五指在刚盘好的发髻上轻轻按压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听说狼王看上了你的弟弟,我们大王和狼王是结拜兄弟,所以大王扮成山贼半路劫人,只是没想到大王又看上了你,为了你,大王只好放了你弟弟。所以呢……」
  她停顿了一下,从花梨木镶螺钿七彩镜匣里拿出攒珠累丝金凤钗,插在梳好的发髻上。「娘娘,你要好自为之。」
  苏四真是乱了,狼王……狼王怎么和杜五扯上了关系,他百思不得其解。小时候听仇府的老管家讲古,听民间传说的故事,故事里面的妖精都是又美又蛊人的,修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是为了吸人的精气。
  妖精,那真就不是一个东西。
  苏四手心冒了汗。不管狼王是怎么看上杜五的,现下、现下是不能再让杜五入妖精窝了。
  他直起腰,端正了身子,道:「谢姑娘提醒,请姑娘继续吧。」
  接下来就是上粉,描眉,抹腮,点唇。镜子仿佛是一池清汪汪的水,水波荡漾平息后,水面上映出一张新嫁娘的脸来。
  一头乌发如同一块滑面绸缎,包着亮闪闪的攒珠累丝金凤钗。苍白脸,樱桃口,是一张千人一面的新人脸,像是壁画里的人物,脸上没有悲喜。
  换上层数繁多,穿时层层压迭着的钗钿礼衣,外面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盖上盖头,送上八抬大轿。外面锣鼓喧天,喇叭声高亢到快冲到天上去。
  原来这只是一座别宅,狐王宫还在山上。听说这狐王宫还是蛮荒上古时,蚩尤为了讨一个小药师的欢心而建的春夏秋冬四殿。
  炮竹劈里啪啦的在轿子前炸开了,吓了苏四一跳。
  别宅前围着很多的妖怪,有些还没有修成人形,有的是半人半兽,看见苏四出来,都向苏四撒花瓣,欢呼着:「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
  吹鼓手和轿夫并排向前走,小妖怪们也跟在轿子后面,向着森林充满喜悦的欢呼:「狐王娶亲啦,狐王娶亲啦。」
  这些妖精轿夫们也学会了人间那套娶亲的仪式,一路走的是华美摇摆,苏四坐在轿子里,头上盖着厚厚的盖头,整个人东倒西歪。
  这时,狐王宫里宫外都摆上了流水席。一件件的贺礼被抬进宫里,接礼人拿着礼单,一样一样的念着:「子母河水一瓶,和田玉对子花,对子双喜……女儿国国王贺狐王流岚大婚。」
  轿子到了宫前,早候在那里的妖怪点燃了四挂炮竹,又是一阵劈里啪啦震天响。苏四下了轿,两位侍女搀着他,穿过炮竹蓝色迷离的烟,向宫里走去。
  身后又是一声高亢的喇叭声,间或夹着一声锣,夹着宾客们推杯换盏的叫嚷声。
  之后便是拜天地。
  苏四从盖头下看见狐王绯红色的礼服边,盖头下的他完全像是瞎了,只能由侍女们帮他转身,引着他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再送入洞房。
  从轿子到婚房,都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外面熙攘的声音很远很渺茫,像蚊子隔着一层纱衣吸血,总有一种隔膜。
  苏四昏昏沉沉的,早上吃了一点饭熬到现在已是腹内空空。他从床边站起来,不敢揭开盖头,借着侍女刚点上的红蜡的光,挪到檀木漆凳上。
  侍女又进来点上两盏红蜡——天是彻彻底底的黑了。
  苏四的心一阵阵的揪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没有散去,忽然门「吱嘎」一声,在安静的针落可闻的房间里,引得苏四和大红蜡悚然一惊,大红蜡被门风带的飘向一边。苏四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是狐王。
  「娘子,娘子小美人……」狐王说着便向苏四扑过来。苏四只觉得迎面一阵风,本能的跳起来往旁边一躲。狐王扑了个空,情急之下苏四撩开盖头。
  狐王长身玉立,双手撑着桌子,醉眼朦胧。也是下尖颏,那双桃花眼像细长的柳叶,柳叶梢上沾着一缕春风,在苏四的身上扫来扫去,扫的苏四红了脸和耳根。
  虽然这是苏四第二次见狐王,然而却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是极致的妩媚和妖娆。浑身上下细溜溜的,包在绯红色的礼服里,像长身长颈的红瓷瓶,媚气一点一点的往上飘,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走动间又翩然若鸿。
  苏四不觉有些看呆了。
  狐王瞅准了这个机会,又扑了上来,苏四眼疾脚快,又闪到一边,两人围着圆桌转圈,你跑我撵。
  苏四口中道:「大王,你说什么我都听了,包括嫁给你。苏四请大王一定要保我弟弟,不能让狼王抢了去。」
  狐王嘻嘻一媚笑,道:「原来娘子都知道了。娘子放心,为夫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的。人间不是有句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可以不要,但衣服不可不穿。」
  狐王抓不到左躲右闪的苏四,心中发急,用法术运起一股疾风,苏四被卷到风里,东倒西歪晕乎乎的倒在狐王的怀里。
  狐王摸了一把苏四的脸,淫兮兮的说道:「娘子小美人,这可是你投怀送抱的,为夫的岂有不享用之理?」
  他扯开苏四礼服的领口,无奈礼服层数繁复,紧紧凑凑,只扯露出左半肩。狐王再也忍不得,张口就吻下去。他头顶上毛茸茸的双耳在苏四的下颚蹭着、扫着。
  苏四怕极了,他不知道狐王要对他做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做不了那事的。
  狐王解不开繁复的礼服,欲火烧得他从鼻间发出咻咻的气。他改从礼服下襬下手,另一只手还在上面撕扯着领口。
  「大王,放开我啊,大王……」苏四抗拒着狐王在他身上的肆虐,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殊不知越扭狐王的火越大。
  狐王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抓住苏四的双腕放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快速的撩开层层迭迭的衣襬,往里摸去,摸到了苏四的要处,他的长指甲在苏四的那处轻轻刮了一下。
  苏四瞬间张大了双眼,挺直了脊背。
  「嗯……」不由自主的呻吟从口中流泄出来,狐王却没有继续,他拉开苏四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苏四惊恐的大叫起来:「大王,不要啊,放开我啊。大王……」
  苏四的双腿乱蹬,狐王放开攥住他双腕的手,改握住脚腕,压到苏四的胸前。苏四的双手被放开后,本能的乱舞起来,狐王只觉脸上一丝麻麻的痛,原来是苏四的指甲划伤了他的脸颊。
  醉酒和痛感将狐王的理智全都收了去,他低头狠命的亲吻着苏四的眼,鼻,脸,嘴唇。下面也没闲着,露出早迫不及待的下体,挺身进入了苏四的后处。
  苏四疼的闷哼一声,乱挥的双手无力的瘫在两侧。
  「啊……」狐王舒服的不禁叹息,飞升成仙的那一刻也不过如此罢了。体会到那处的妙处,狐王越加的不管不顾,抬起苏四的双腿猛烈的抽动起来。
  苏四的头脸被罩在圆桌的阴影下,像是重新盖上了盖头,看不清头脸。他的左肩裸露着,已被狐王啃咬的青紫痕交错。青绿色礼服凌乱不堪,下襬已被撩起堆在腰间。
  苏四紧紧的抓着盖头,这会他把盖头放在嘴里紧紧咬住,整个身躯随着狐王的冲撞晃动着。
  狐王的下体像一把钝刀磨着他的后处,进去退后仿佛都有火星子溅出来。真真切切的疼痛和胀感终于让苏四明白,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行夫妻之事的。
  他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禁不住疼痛的泪水滑出眼眶。
  狐王仿佛整个人都在天上飘着,从前在花街柳巷勾栏院青楼流连,却从来没有这样荡人心魄的快感。
  是因为爱吧,心里有爱,他爱他。在狼王家的窥世镜里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爱,到现在早已是情根深种,长成牵牵绊绊缠缠绕绕的藤蔓,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大王,轻……轻……一点,疼……真疼……」苏四受不住的求饶。他口中咬着盖头,双手抓紧狐王的大袖。
  狐王看不清楚他的脸,猛的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腰间,两人脸对脸。
  苏四仿佛处在半昏半醒间,眼皮微阖,头软软的枕在狐王的肩上,那断断续续的话也像是无意识的呓语。
  可这话在狐王听来却是相反的,那应该是焦急的又充满了诱惑的催促,「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他便更加卖力的顶弄起来。
  这一刻两人都是如梦似幻的,只是不同的是一个是在九重天上飘着,一个正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刑。
  这样的体位让狐王的下体全根埋入了苏四的后处,两人那处紧紧的连在一起,苏四在狐王没心没肺的粗暴下,渐渐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这样严丝合缝的体位虽然让狐王满心欢悦,但是并不舒爽,因为他要动起来就得把苏四整个人往上托再放下来,太累。这样十分情趣的姿势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而现在的苏四是指望不上了。
  狐王托住苏四的两瓣屁股猛然间转了个圈,将苏四脸朝下压在地上,双腿向前屈起,摆好姿势后才又快活的抽动起来。
  苏四迷糊间只任由他作弄,偶尔有一两声「嗯嗯啊啊」也是催情药,惹得狐王更加的「狐性大发」。
  苏四身上的肤色很白,和脸上的古铜色截然分为两起。身上的青色礼服还未褪掉,半遮半掩了苏四两瓣雪白的屁股,在烛光的映照下,在狐王猛烈又野蛮的抽动下,来回有节奏的晃动在狐王的醉眼里,像带起了一连串的虚影子,白白嫩嫩的虚影子。
  虚影子里仿佛伸出一节苏四细长的手指,向狐王勾了勾。
  狐王鼻间蓦地一热,有血滴落在苏四的白屁股上,红与白,十分的刺目。
  突然狐王的双手慢慢幻变成利爪,最后的时刻要到了,他又加快了速度,不知不觉间突然幻变成的利爪在苏四身上乱抓乱挠着。
  苏四像是从梦中猛然惊醒一般,沉默中一声高亢的嘶叫响起,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又禁不住的哭喊着求起饶来:「大王,疼啊……大王,放过我吧!」
  挣扎间他头上的钗簪跌落在地上,头发披散开了,混乱中他摸不到刚才咬在口中的盖头,只好咬住自己的一束头发,脸被凄苦和隐忍扭曲了。
  挣动中,狐王利爪的尖指甲不时的划过苏四的脸颊、腰部和一切裸露出来的皮肤,苏四一声声的惨喊不绝。
  狐王按住拼命挣动的苏四,身体颤动了一下,下面一股热流注进苏四的后处。
  发泄后的狐王软软的扑倒在苏四身上,他用两只毛耳朵蹭了蹭苏四的脖颈,经过这一场打架似的欢爱,现在通体干净舒爽。
  他用指尖在苏四的脸上轻轻滑动,话声里有掩不住的疲惫和慵懒,「娘子,地上凉,我抱你上床,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疼你。今后啊,天天晚上都这样疼你。」
  狐王拦腰抱起苏四,手心却触到一大片的濡湿,他心下疑惑,对着烛光一看,满手的暗红色鲜血。
  他翻过苏四的身子,青色的礼服上大块大块的鲜红血印子,他头发散乱,脸上的白粉掺了血,额上,半边脸都像被生生撕去了一块皮,鲜嫩的红肉翻过来。肩上,腰上,胳膊上都是一条条的爪痕。
  然而这些都不是致命的伤,致命的伤在苏四的喉间,苏四的喉间插着一枚精致的凤首银簪子。狐王的身体瞬间凉了,他把颤抖的手指探向苏四的鼻间──没有呼吸。
  突然狐王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苏四抱到床上,用大红缎鸳鸯刺绣被将他捂的严严实实。
  狐王双手捧住苏四的双颊,低下头在他血已结成痂子的嘴唇上吻了吻,又稍稍离开苏四的嘴唇,略施了些力气,一颗闪着微微白光、夜明珠一般圆润光滑的白珠子,缓缓从狐王的口中滑进苏四微张的口中。
  做完这些后,他转身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十分的肃穆和谨严,全然没有了刚才和苏四嬉戏、行鱼水之欢的轻佻和沉溺。
  起风了,可风只是在屋子里吹,然而却使人有一种错觉,像它是从雕花红漆木窗的镂空花纹中嗤溜溜钻进来的,屋里的红蜡仿佛被惊吓住了,不住的颤抖动着火焰,像人冻得狠了,不禁上下「咯咯咯」打架的牙齿。
  床边上挽帐的帐钩磕在紫漆木雕花床柱上,「磕托磕托磕托」的响。这风是阴风,风里有一股潮湿、冰凉。却见狐王的三魂六魄从地上站了起来,脱离了自己的躯体走进这阵阴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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