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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魅不可挡》    作者: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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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七点,职员都已下班,厉森还留在办公室里没离开。
今天是他的二十六岁生日。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再也不过生日,虽然厉朝每次都会打电话给他,说要陪他庆祝,但他从不理会。
而今天,他也接到厉朝的电话,说希望他回家,想陪他一起过生日。所以现在,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回那个家。
那天和李绵羽谈过之后,到今天为止,他没有去找过厉朝。虽然说起来是在同一家公司,但是两人忙起来都会很忙,尤其是身为总裁的厉朝。中间开过几次会,也都只谈公事,两人之间并没有私事上的交谈。
这样的冷战关系,已经维持太多年,贸贸然就让他接受厉朝陪他过生日,总觉得别扭。
可是,心里有点蠢动,想至少给厉朝一个机会当面向他说一次「生日快乐」,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对厉朝说一句:「年纪大了,别再整日操劳,多保重身体。」然而他又怀疑,如果真的对上面了,自己能说得出口吗?
想去,又不想去,不去的话又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结果到底要不要去?
厉森懊恼地低吼一声,抱住头。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手机忽然响起,他接起。
「你在哪?」司遥问。
「办公室。」
厉森已经累到连稍微凶恶一点的语气都做不出来,无力地说,「你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离开公司?」
「我不知道。」厉森摇摇头,忘了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见。
「在加班?」
「不是。」
「那为什么还不走?」
「不为什么。」
「在忙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厉森不耐烦了。
「是有点事。既然你暂时不打算离开,那就等等我,我快到了。」
「你说什么?」
「见面再说。」
「……」厉森瞪着被俐落挂断的电话,险些冲动地把它摔在墙上。
那家伙,怎么又来了?莫名其妙的独断独行,根本不管别人的意愿。虽说厉森对待他人一向也是如此,然而当他反过来,被别人这样对待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可恶的是,那人什么时候来骚扰他不行,偏偏就挑在今天。挑在他最烦的日子。
恼火过后,他感到双重的疲惫和烦恼。他把自己沉进皮椅深处,如果能一直这样沉下去,与外界完全隔绝该有多好。
大约十分钟后,司遥进到办公室,看见厉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地倒在座位里。
司遥走过去,先摘掉后来配的新眼镜,再将拎在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说:「你是醒着的吧。」
厉森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司遥放在桌上的东西,不禁一愣。
「你什么意思?」他问,语气并不友好,「你带个蛋糕来干什么?」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司遥耸耸肩,悠悠地说,「本来想你会不会回家过,再一想你多半早就不过生日,所以带来个蛋糕给你吃,再劝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李绵羽打了电话给我。她说如果你不肯回家,希望我来陪你。」
「她真是多管闲事。」
厉森皱了皱眉,转口说,「你说要劝我回家,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这个等会儿再说,先吃蛋糕。」说着,司遥向办公桌后方走去,来到厉森旁边。忽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然后转过身,把他推倒在办公桌上。
厉森的办公桌上一向甚少杂物。蛋糕也放在较远的位置,不至于被碰到。
「你又发什么疯?」猝不及防被推倒的厉森惊怒交加,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上方那具高大的身影压得牢牢的,连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喂你吃蛋糕。」司遥露出天使般的圣洁微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厉森只想给他一拳,打碎那与行为完全不符的笑脸,可惜手也被他压在桌上,只能火大地吼道:「你给我放手,听见没有?」
「你声音这么大,聋子才听不见吧。」
司遥叹了口气,「我的眼睛不好,你别把我的耳朵也弄坏了。反正我是不会放手,所以你可以省点力气。」
「你……」
厉森真是气坏了,狠狠磨几下牙,极力按捺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喂你吃蛋糕。」
「鬼扯!谁要你喂?我没有长手吗?而且我根本不想吃你带来的蛋糕。」
「不行,你一定要吃,而且一定要是我喂你。」
「见鬼了……」
厉森瞪着眼睛,一脸匪夷所思,「你是不是真的有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
「我听说了。电影公司重新安排演员复选,下礼拜苏瞳会去参加。」
司遥笑着眨一下眼,「你辛苦了,我代所有重新获得机会参加复选的艺人感谢你。」
厉森一愣,迅即换上不屑的表情,冷冷地说:「只是走原本正常的程序,和我无关。」
「嗯。总之谢谢你。」
「都说了和我无关。」
「嗯,可这并不代表我不可以谢你。」
「我没有需要接受你的谢意。」
「只是我有需要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你这……」
厉森莫名其妙地瞪着司遥,烦躁与愠怒在胸口里交战半天都输了,最后只剩下一片莫可奈何。
「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谢意。这样你总满意了?可以放手了吧?」
「还不行。你只接受我的口头感谢,还没有接受我的行为感谢。」说完,司遥低下头,轻轻吻上厉森的额头。
厉森一僵,目光颤了几下,不愿相信那吻着自己的唇是这么柔软温热。
不对!都是因为今晚,所以他似乎变得格外软弱,容易被入侵……
「每一次分开,都会很想你。」
司遥低语着,将吻向下转移,落在鼻尖,印在脸颊,在唇上蜻蜓点水的一碰过后,分开数秒,又再一次覆上去,深深重合,纠缠唇舌,终于是一个真正的吻。
厉森任其发生,没有拒绝。他心里并不觉得抗拒,所以也不愿在行为上违心而为,那样很累。
而这也是第一次,厉森感觉到司遥的吻非常温柔,不像以往带着强烈的征服欲,也不是漫不经心的玩闹亲吻。
他的舌头真的很软,而且温润细腻,像是要将人的口腔给融化了似的,带有一种完全无法抵挡的柔情。
厉森不禁合起双眼,想要静下心来感觉这个吻。忽然很想记住,他此时的接吻方式。
当这一吻终于结束,厉森睁开眼睛,眼里的留恋不舍还没来得及退去。只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而司遥却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再一次吻下去,努力吻到让他觉得满意为止。
男人一般是不会贪恋接吻,不过,任何事也会有破例的时候。
直至意识到再这样吻下去恐怕会一直吻到天亮,司遥万般无奈地将吻结束,歉意地亲了亲厉森还不愿意睁开的眼帘。
「做吧。」
突然听见司遥这样的宣告,厉森有些错愕地睁开眼。看见司遥的眼神既温柔也认真,他犹豫了一下,无言默许。
或许今晚的他确实有点不太正常,但也不能说十分奇怪。如果能有什么方式可以让他撇开一切烦扰,他不介意。
偶尔把一切交给别人也可以……司遥曾经这样对他说。当时的他尽管不以为然,却没有在心中否认,这句话其实非常有魅力。
把一切交给别人,并不一定就是示弱,任何人都有需要全然放松的时候。
哪怕是别人眼中看来过得多么潇洒、多么放浪形骸的人,其实也有自己的疲惫。
今晚,他就特别想要放松,把一切全都放逐,无论沉沦到几万里的深渊里也可以。
接收到他的默许,司遥深邃地笑了笑,开始脱下他的衣服。衬衫、外裤、内裤……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而他也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反正既然是要放松,身无一物才是最轻松的。不过当他看到司遥在把他剥得干干净净之后,却没有脱自己衣服的打算,这才觉得不高兴起来。
「你准备穿着衣服跟我做?」他寒声问。
「没有。我在等你帮我。」
「……什么?」厉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经常脱别人衣服的不是吗?」
司遥微笑着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我还没有经历过,也想经历一次。」
「……」厉森无言地瞪了司遥半晌,终是妥协。
其实这也没什么。就像司遥所说的,从前他不知道脱过多少人的衣服,只不过这次对象换成这个男人,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似乎在……紧张?
完全弄不明白。帮其他人脱衣服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衣服脱了之后要做的事才是重点。然而,在给司遥脱衣服的过程中,他却心跳加速,莫名地感到口干舌燥。
就好像,单单脱衣服这件事本身,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爱色彩。
为什么会这样?
他抿紧了唇,忍住悸动,把刚刚拔下来的领带扔到一边,然后开始解衬衫钮釦。一颗、两颗……全部解开。在把衬衫从司遥身上扯落时,他忍不住偷瞄。
那副胸瞠皮肤白皙,但并不瘦弱,反而相当结实,有着蕴含强大张力的美丽曲线,一点也不符合本人平日里戴着眼镜斯文优雅的形象。此外,乳头的形状非常好看,颜色也是漂亮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禁想尝试看看,它的味道。
好不容易终于把上衣脱下来,厉森轻吸一口气,再次仔细打量已完全裸露出上身的司遥。
这家伙的身材真是该死的棒,穿西装就很有型,脱了衣服……更有型。
「你似乎看呆了?」司遥拿手在厉森眼前晃了晃。他的目光已完全黏在自己身上了。
当然,被司遥这样一戏谑,厉森就是再不舍得也必须收回视线,悻悻地说:「别自恋了,再魔鬼的身材我也见过。」
「我知道。」司遥轻笑,「你每天在浴室里照镜子就能看见,早已习以为常。」
厉森冷哼一声,没接话。
司遥那种说法,让他不好肯定也不好否定,否则不是过度自恋就是过度谦虚。
不过,司遥也并不尽是开玩笑。早在那天晚上他就看光了厉森全身,不可否认是的确有被惊艳到的。
「裤子你自己脱。」厉森忽然说。其实他并不排斥帮司遥宽衣,只是那段过程,既是享受,也是煎熬。
而且他不敢保证,一旦连司遥的下半身也全部清楚看见时,他会不会露出比先前更加丢脸的反应。
「不急。」司遥伸长手臂,把放在桌角的蛋糕盒拿了过来。
厉森狐疑地看着他打开盒子取出蛋糕,放在旁边。
「你做什么?」
「蛋糕新鲜的时候最美味。」这样说着,司遥用手指搅起一团奶油,抹在了厉森胸口。
「你?」厉森一惊,险些弹跳起来,只是被司遥牢牢压住。
「你疯了吗?这么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遥不断地把奶油抹在他身上,不止胸膛,连腹部,甚至肚脐也都遭殃。
「怎会脏?蛋糕是吃的东西。」
司遥终于停手,俯下身,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吐出舌尖,沿着厉森胸膛上由奶油划出的一条线,缓缓舔舐过去。
「你、你……」
看着眼底发生的,超乎寻常的色情画面,连厉森也不禁感到又羞又气,极力挣扎,「你想吃蛋糕就直接吃,别在我身上吃!你给我住手……住口,这个变态家伙。」
「被厉森说变态,看来我是真的很变态。」司遥瞇起眼微微一笑。
不管对方如何说他变态,他的笑容始终保持着高洁优雅,完全没有一个变态的样子。
「你疯了……你是条变态的疯狗。」厉森口不择言地骂道。如果不是司遥扣住他的双手,他一定已经早就狠狠地揍过去了吧。
「骂人的时候别吐字太快,小心咬到舌头。」
司遥一点也不生气,和颜悦色地说,「好了,你别着急,一会儿我就来喂你。」
「谁要你喂?你给我立刻停下,快给我……」饱含怒气的语言,却在被司遥含住胸前的突起时,骤然消音。
厉森茫然地睁着眼睛,看到司遥舌头上卷着的一小块粉色的奶油,感觉到司遥用舌尖将那抹奶油抹在他的皮肤上。奶油很快便在那里彻底融化,像是要连他的乳头也一起融化一样。
奶油融化之后变成浓稠的液状,司遥没有浪费,在舔弄着乳头的同时,也将在那里流动着的奶油一并吸进口中。
厉森的脑际轰然一响。
这太超乎常规了!太色情、太变态、太……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虽说他的性经验比起一般人已经丰富得多,但他从来懒得搞这么多花样。而眼下这匪夷所思的调情手段更是让他目瞪口呆。他受到从未有过的冲击,意识一团混乱,身体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正在往下腹流窜而去,蓄着快感的热流,源源不断地一直往前冲,将他原本靡软的分身顶了起来。没想到这股热流还不肯停歇,继续汇聚,将它撑得变大变粗,泛出高热的红色。
飞快竖立起的分身前端戳到了司遥,他低下头看一眼,说:「还没有轮到你。」用手把那已开始发烫的部位握住,压了下去,让它贴在厉森自己的腹部,但也没有就此冷落它,而用手掌反覆摩擦着,力度不轻也不重。他留意着不要让厉森这么快就射出来。
厉森直接感觉到自己的火热贲张,然后又感觉到司遥的享用也下移到了他的腹部,与他的阴茎非常接近,却没有理会它。
当那柔软溼热的舌尖探进肚脐,舔舐着先前被抹在这里的奶油,厉森顿觉脑中一热,整个人微微弹了一下。被压在腹部的热块变得更硬,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疼,不禁难以自制地扭动起来。厉森往下探出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想要套弄它,但被司遥随即扣住了手腕制止。
「都交给我。」司遥说。先前抹在厉森身上的奶油都已经干干净净,他重新在蛋糕上揩了些奶油过来,这次是涂在厉森高耸的欲望上面。
厉森喘着粗气看着司遥这样做,还是觉得这个画面太刺激,却已经没有办法抗拒。他甚至不能闭上眼,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屏息盯着司遥,看司遥将那青色的奶油一点一点地抹在他的分身上,原本涨到紫红色的分身被一点一点抹青,变成有些怪异的样子。
最后,沿着他的铃口,奶油被一圈又一圈打着旋描上去,他忽然觉得司遥像在作画。虽然这个作品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我开动了。」又一次重复了这句餐前宣言,司遥低下头,依照方才涂抹奶油的路线,先从厉森分身的底部向上舔去,没有错漏一滴。随后别过头,用双唇轻轻侧含住,从正面舔上去。
当路线终于行进到顶端时,这里的奶油已经被从铃口渗出的大量精液洗掉了一些,现出原本的紫红色。
「你总是这么不乖。」司遥用指甲搔了搔那个部位。听见厉森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模糊呻吟,他笑了笑,自上方将整根阴茎含进口中。
当分身顶端感受到他口腔的溼软,厉森立刻急不可耐地挺起腰,顶了过去,同时用手按住他的后脑,用力将他往下压。想进入他嘴里更深的地方,想让他用舌头不停舔自己,想就这样释放到他的喉咙里去!
然而,司遥没有遂厉森的意。一手将他的腰往下推回去,另一手拽开了他按在自己后脑的手。这个过程虽然没花太太久的时间,却着实让司遥费了一番力气。
厉森简直是很粗鲁的,一个劲地往他嘴里又戳又搅,有好几次真的抵到他的喉咙,而且手劲也很大。
他将厉森的分身从嘴里放出来,抬手擦了擦被厉森那鲁莽举止弄得溢出了唾液出来的嘴角。他的头发也被厉森抓乱了,即使如此,他的模样依然毫不显得狼狈,只是更添了一些在这种行为中应有的淫乱色彩。
看着厉森那双已被情欲占据、当中又夹杂了几分不满的眼睛,他微掀起唇角,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射出来的。在那之前,我得先喂饱你。」
厉森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心思去思索,满脑子只想快点达到高潮。
那些前戏的过程太过美妙,如果不快点释放一次,感觉就好像会疯掉似的。
「有耐心一点。」司遥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这样说。而后,用手指蘸了些奶油,再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挂在自己肩头上。
看见这一幕,厉森当即明白了司遥的打算。他连忙挣扎着想要逃开,沙哑的声音里也泄漏出些微恐慌:「不、不要那样做……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司遥没有作声,专注地把蘸着白色奶油的手指伸进他后方的狭小甬道中。
当厉森感觉到软绵绵又黏乎乎的东西进到了身体里,忍不住低叫一声,挣扎得更加厉害。不过由于被司遥控制住了下肢,他无法逃离,所以就只能颤抖着、感觉着司遥手指的旋转,把奶油一点点地送入干涩的内壁,很快,那里也变得黏腻起来。当奶油因为他体内的热度而渐渐融化,黏腻的感觉就变得有点溼滑。
等所有奶油都涂抹进去之后,司遥把他另外一条腿也了抬起来,和之前挂在自己肩上的腿一起,往他身体那边压下去,厉森的腿间立即呈现出一种毫无防备的大开之姿。
他最隐私的部位全都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连原本只是微微敞开一条细缝的后穴现在也一览无遗。
厉森这辈子都还没有遇过这么羞耻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揍人,身体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先前甜蜜而凌厉的激情攻势,已经让他气喘吁吁。而此刻他的微颤,并不单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那该死的激情余韵。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垂死挣扎地怒吼着,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双正定定注视着自己隐私部位的眼睛。
「今天之后,任你处置。」
没有再发表任何餐前宣言,司遥直接低下头。舌尖绕着他的后穴周边转了一圈,把那里残余的奶油都吃干净,这才探进XK,去寻找刚刚推进里面的奶油。
厉森再也说不出话来,抿着唇,死死地咬紧牙关。过度的激情在他眼中蒙上一层雾气。眼前的一切均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只有对方在他体内活动着的触感。
分不出这是真实还是错觉,他感觉到融化在肠道里的黏腻液体正在被一丝一丝舔去。舔了很久,奶油也该没了,那如同生物般灵活狡猾的舌头却还是没有离开,在那里缓缓地移动,一时进一时出的浅入,又像是探寻着尽头般地往深处而去。
「唔……」厉森闷哼着,他真的被融化了。从对方的舌头上渗透出来的,那无法用任何言语比拟的颤栗酥麻,把他给整个融化。
他无意识地挺起腰,高竖的分身顶端不断地滴下淫液,顺着勃起的形状向下流淌。
「啊……司遥……」差一点,厉森就想开口请求司遥杀了自己。无论是何种方式,用真正的凶器,抑或是司遥身体的凶器,什么都可以,只求一个痛快。
他快要被煎熬至死了。
司遥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若不是实在被逼到绝境,他一定不会呼唤这个名字的,所以司遥知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他不是真的打算让这个人痛苦。
他直起身,看到厉森因情欲而朦胧失神的眼眸,并不意外,却更加觉得怜爱。他弯腰在厉森微微开启的唇上亲了一下:「现在就给你。」
这句话,厉森听见了,眼中闪过一道喜悦的光,随即却又苦闷地闭紧眼帘。
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实在太不像他了!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境地呢……这种自怨自嘲的情绪,在司遥挺入他身体的那一剎,化为乌有。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死也不会相信,他竟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侵犯而感到这么愉悦。
已完全滋润过的甬道,毫无阻碍地把对方的硕大接纳进来。虽然内壁还是被那样的尺寸撑到快要破裂般的极限,但是此时他已无暇感到疼痛。只有无边无际的快感,随着司遥每一次的抽插而不断累积。
他尽情地感觉着司遥的坚硬和灼热,还有每一下激烈的撞击,一次次濒临崩溃的预感都让他颤栗到近乎发狂。
「啊!天哪……怎么会这样……」肉体间的撞击声占据了耳朵,让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语无伦次地咕哝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司遥看着他那彻底陷入迷乱的神情,深邃地瞇起眼睛。现在的厉森真是又坦率又魅惑,让人只想好好地、用力地疼爱他。
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得给他留点余力去做应该做的事……司遥心里这么想,持续加大冲刺的强度,从他体内大幅度的抽出,再重重地贯穿。厉森的身体因为这过于蛮横的进入方式而动摇,神情更显迷乱无措。
司遥知道他喜欢这种方式,于是满足他的意愿,就这样粗鲁地摧残着他已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甬道,不去顾忌会不会将那附近脆弱皮肤的擦伤。就算受了这种伤,至少这时,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厉森口里一直念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司遥猜想他八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也就没有费力去听。此刻,司遥就只需要狠狠地进入,用最美味的激情喂饱他,最后,让他在尖叫中达到高潮。
就做这一次,让他心满意足。
司遥松了手,放下厉森的双腿,俯下身去把他抱住。双臂环过他的后背,额头抵在他已汗溼的肩上。
当感觉自己被抱紧,厉森的手微微一震,残存的一丝神智让他没有伸出手回抱对方,但是他已被对方力量与热量盈满的后庭就没有这么理智了,密切的缠住这根火热的硬物。因多次的摩擦而红得越发艳丽的XK,焦渴地跟着它的进出而紧紧收缩。
厉森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让对方感觉到多么的适意,他只知道自己很舒服,从来没有一次性爱能让他感到这么酣畅。
当越来越多的快感累积到了顶点,他的分身终于急剧地蠢动起来。司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为了等待什么似的隐忍得簌簌发抖,所以司遥没有停止抽送,只是突然在他肩膀重重咬下一口。
那一口明明应该很痛,然而厉森已被快感占据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痛楚,反而从那坚硬的牙关之下感到一股临近死亡般的绝顶畅快。他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把这畅快从口中、从身体中释放出来。随即,司遥也在他体内释放出热流。
性爱到此便告结束,令人晕眩的激情余韵却还迟迟不褪。就这样,用尽气力的两人倒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等待着体力的回复。
终于,厉森渐渐回过神来,发现司遥竟然把东西射在他里面。此时新仇旧恨一并爆发,他恶狠狠地踹去一脚:「滚开!」
他这一脚的确用了不小的力气,却由于姿势问题,很难把人踢痛。至少对司遥而言,这就跟按摩差不多。
「要我说多少次才够?可以滚的只有圆的物体。」司遥无谓地说着,从厉森身上离开,开始整理。
「把你的脑袋卸下来就可以滚了。」厉森没好气地说。看见司遥整理衣装,他也把被扔在桌子一角的衣物拿过来,套上衬衫,系了一颗釦子,又坐在原地不动了。
「你怎么了?」司遥也套上了衬衫,还没来得及扣釦子,就发现厉森神情怪异。
「你说怎么了?」
厉森恼火地瞪着他,「竟然没有用套子就直接射在里面,你是存心让我难堪吧?」
「当然不是。」司遥歉意地笑笑,向厉森伸出手,「我来帮你清理。」
「免了。不敢劳你大驾。」
厉森把那只手一掌拍开,悻悻地说,「你出去看看外面还有没有人在。确定没人的话,我就这样去洗手间。」
「这种时间肯定没有人在的,我来的途中也没遇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厉森不耐烦地直摆手,「叫你去你就去,快点。」
「好吧,你等等。」
司遥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告诉厉森,确定这一层再无他人。
厉森抱起衣物,姿势别扭地站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迈步。身体里有东西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再一想到这都是司遥害的,忍不住又用杀人的目光瞪去一眼。
虽然厉森的目光凌厉,司遥却被他瞪笑了。走上前去,以让人来不及捕捉其意图的速度,一下子把他横抱起来。
「你!」厉森吓一大跳,随即火冒三丈,一拳砸上司遥的脸,「找死!」
幸好司遥的眼镜还没戴上,否则那一拳若是打碎镜片,司遥的眼睛恐怕就不保了。
他用力从司遥怀里跳下来,脚尖刚一着地,又被司遥抱了回去。火冒六丈,厉森眉毛一竖就要骂,却被司遥抢先一步:「不想一直玩跳上跳下的游戏,就让我带你去洗手间。」
「你这个……」厉森一把掐住司遥的脖子,那一刻是真的有把人掐死的打算。然而数秒后,松了手。
他相信司遥会说到做到。厉森既不想在这里跳个没完,也不愿意沦为杀人犯。
所以他忍住冲动按住额头,磨着牙说:「那就快点。」
这个男人,绝对是老天有意派来整他的。
司遥笑了笑,没再继续挑战厉森的耐性,带他去了洗手间,而后司遥就被轰了出去。厉森虽然忍得很辛苦,可是他不可能接受司遥帮自己清理,也不想让他看着自己清理。
厕所另一侧有淋浴室,厉森在那里冲了澡。虽说抹在身上的奶油都已几乎被舔干净了,还是多少留有一些不舒服的黏腻感。
回想刚才的画面,他依然觉得不敢置信,甚至到了不知该作何感想的地步。男人的视觉很敏感,而他受到的视觉冲击,或许一生也无法忘记。
在他身上舔食着奶油的狡猾舌尖,凝视着他最脆弱无耻姿态的深邃眼眸……可恶、可恶、可恶!
泄愤的一拳砸上墙壁,结束淋浴。厉森穿戴整齐回到办公室,看见司遥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中托着腮,一脸的若有所思,连他进来了也没看一眼。
这样一说,厉森忽然发现,今天司遥的话似乎格外少。觉得疑惑,但也不想多问,厉森迳自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双手抱怀,眺望着远方的夜景。
激情已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又回到脑海里,甚至比先前更乱。他需要静一静。
不多久,一个低沉的嗓音扰乱他的安静:「回家和你父亲过生日。」
他一怔,从落地窗的反光中看到,司遥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两步的距离,脸上的表情很模糊,看不真切。
总之一定还是那样自以为是的高洁表情,厉森冷冷地撇一下唇角,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不觉得太可笑吗?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疯狗,一直追着咬到别人家里去。」
「要迈出那一步,的确有些艰难。」
司遥不为所动,沉静地说,「但是当你迈出去之后,再回头看,会发现自己曾经的犹豫不决其实很傻,也很多余。」
厉森不禁一呆,被他的话语狠狠地戳进心口深处,连心脏也一阵麻痹,然后酸涩泛疼。
本能地想要反驳,嘴唇却有些麻木,讷讷地发出声:「别再说了。不要逼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你已经与他冷战十几年。人的一生中有几个十年?我的父母,甚至未能伴我度过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十年。」
「……」厉森再也无力开口。
定定望着那个倒影在窗上的模糊人影,莫名地很想看清他此时的表情。是不是带着遗憾、叹息和寂寞?然而,却没办法回头看上一眼。
如果看清了,真的在他脸上找到那样的表情,又该怎么?
父亲仍在,并不值得炫耀,但在他面前,这却像是一种特权。拥有这样的特权却弃之如敝屣,倒显得是在夸耀。
厉森蓦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过分?从来都只想到自己,总是冷酷地伤害别人,而别人一旦稍稍踩到他的禁忌他便狠狠还击,从不想,对方也不是有意为了触犯他而来……
听着身后那抚慰着人一般,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心口再次泛起涩楚的涨痛感,他不自觉地抬手按住胸口,闭上了眼。
司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遇见你?
「回家吧,你不会后侮的。」
司遥张开双臂,自身后把厉森拥紧,双唇轻轻贴在他的耳后,低语:「厉森,生日快乐。」
「……」
生日快乐。快乐吗?厉森不确定,只是心里暖暖的,像是有谁放了一盆火炉进来。
忽然想知道,如果听见厉朝对他说出这几个字,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温暖?让隔在他们父子间多年的坚厚冰层也都能融化的温暖。
这个答案,他想知道。
决定了,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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