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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感恩戴德

书籍名:《烟袋斜街10号》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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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帅哥:喂,我想了一宿,我吃亏了
爱心 123:?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帅哥: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的
爱心 123:你打住,我稍微替你有些脸红。
我是帅哥:没事儿,你红着吧,别发烧就行
爱心 123:……
我是帅哥:帅哥你听我说完!
爱心 123:说,我脸红着。
我是帅哥:我还英俊潇洒、完了钻石王老五
爱心 123:举手发言
我是帅哥:许了
爱心 123:钻石王老五我实在不能点头,这有点儿欺骗上帝的意思了
我是帅哥:那好吧,去掉钻石王老五
爱心 123:嗯,谢谢
我是帅哥:就总之,我这么说,就是想表达我是个优良雄性!
爱心 123:好,你想得出什么结论呢?
我是帅哥:我不该被你骑啊!
爱心 123:你反射弧真长= =这都是既定现实了,你还想怎么地?
我是帅哥:我认为以此条件,说明我不比你差,也就能得出结论,我不该给你当媳妇!
爱心 123:不可否认,你可以这么逻辑分析。但!
我是帅哥:但什么?
爱心 123:我这么牺牲奉献的承包了你,做你男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是帅哥:且慢,你怎么就牺牲奉献了?
爱心 123:目前为止,除了我,有人陪你孤老终生嘛?
我是帅哥:……没有
爱心 123:为什么呢?
我是帅哥:(T.T),雌性最后都不选择我,她们歧视我
爱心 123:那还有别的雄性承包你吗?
我是帅哥:显然没有……
爱心 123:对吧,我是不是牺牲奉献?
我是帅哥:哭,我一辈子都被女人骗,我哥给气得都不让找女朋友了……到了骗来一男的
爱心 123:恩恩,你命好啊!
我是帅哥:哈哈哈哈,是哈,我命是不错唉~~
爱心 123:女人哪儿有我好,是不是
我是帅哥:对啊!帅哥你是善人,无私的奉献,也就索取片刻欢愉……唉,帅哥,我都替你不值当!
爱心 123:什么话= =你多可爱,多能带来生活乐趣
我是帅哥:真的?
爱心 123:真的!
我是帅哥:帅哥!我爱你!
爱心 123:摸摸,我也爱你(☆_☆)
我是帅哥:我得出门了,晚上去找你,蹭~
爱心 123:去哪儿?
我是帅哥:去趟出版社
爱心 123:行,车上放件大衣,别犯懒,今天特别冷。
我是帅哥:不用吧,就两步暴露野外!
爱心 123:用!快过年了,别感冒。
我是帅哥:好,我闪人!

梁泽关了本子,蹲在小沙发上,点了颗烟,越想越对!自己真的很过分唉!不是一般过分,是过分的不能再过分了!分明就是狗咬吕洞宾嘛!帅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人家基本属于舍生取义了!想来想去,一辈子,对自己这么好的人,除了老哥就是店主了,自己居然还有非分之想,这太过分了!
这让梁泽想起小时候哥哥给他读的一个寓言故事。说一个砍柴的把斧子掉进了河里,河神出来,依次拿出金的、银的,可他的却是铁的。这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太贪婪。
哎呀呀,这就犯了七宗罪了,贪婪!
梁泽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扑去店主怀里道歉,只可惜现在扑去了,出版社会像砍猪头似的把他脑袋砍下来。
穿好衣服,特意拿了外套,梁泽出门。
到出版社不到四点,今儿黑压压的阴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反正此时基本感觉要天黑了。
孙主任热情接待了梁泽,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放到他手里。那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头发染的一丝不苟,小眼镜儿架在鼻梁上更加凸显出她的智慧。
“小梁啊,稿子我们几个编辑都看过了,感觉相当不错。”
“那是!我奋斗了那久呐!”梁泽嘿嘿笑。
孙主任看着梁泽,心里说了,行,你小子真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可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今年他们还指望送这位这部小说参选呢!一年出版那么多小说,能拿上严肃台面的,根本寥寥无几,可如果一年都送不出一本好的,直接关系到明年书号的下放。他们在这上面不是摔了一两次跟头了,要不她怎么会铤而走险,一下子放出那么多稿酬签这么一位。别看梁泽没写过长篇,可中短篇小说相当叫好的,这个年纪能获‘百花奖’就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幸亏下手早!但相对于叫好,可就是叫座的反义词。这书送选获奖基本没问题,可是你要想人民群众买回去并看明白,有些难度= =要不怎么今天喊他来呐!
“现在吧,有这么一个问题。”孙主任端着茶杯,讪笑着看着梁泽。
“哦?有什么问题?您说。”
“是这样,现在我们经过讨论,认为您的这本书文学价值很高,并一致通过送选百花奖。”
“啊!是嘛!真好!”
“可是吧……”
“嗯?”
“在发行方面,有一些我们具体的考量。”
“好比说?”
就这个时候,梁泽听到了高跟鞋蹬蹬蹬的响动,回头望过去,然后,“啊!怎么是你!”
进来的女人也惊奇了一下,“是你啊?”
“你们认识?”孙主任起身。
“诶你叫什么来着?”女人皱着眉琢磨。
“我也想这问题呢。”梁泽拍脑袋。
孙主任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无奈,介绍吧……
“梁泽,这是谢金燕,我们发行部的主管,金燕儿,这是梁泽,《花开不败》的作者。”
“对对,想起来了。”谢金燕笑,伸出手想跟梁泽握手,梁泽却一动没动,只回了一句,“你好。”
那场完全不靠谱的419梁泽没忘,不仅没忘他还记得这女人的滋味儿,这可不行!这是什么时候?自己可是有妻室的人了,哦,不对,有……不管有什么吧,这类诱惑要坚决抵制。
谢金燕看着梁泽,女人的敏感让她发觉他就是在抗拒她,“孙主任,我跟梁泽算认识,也有过‘交流’,”这‘交流’二字谢金燕咬的很重,“我们谈吧。”
孙主任的眼睛转了转,马上领会了谢金燕的意思,道理再明显不过了,交给她,定然搞定。谢金燕是个什么女人,她孙主任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没点儿本事没点儿手段人脉也爬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她谢金燕才几岁?三十都不到唉。这么想着,孙主任又看了看梁泽,瞅着挺纯洁一大男孩儿……唉,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尤其这类顶着文学头衔的流氓。
“好好好,”孙主任这么想着,脸上却是温和的笑,“你们聊着。”
等屋儿里就剩下梁泽跟谢金燕了,梁泽开始坐立不安。那次糊里糊涂,他没想太多,干就干了,这会儿人姑娘穿的时尚体面坐他眼前……你还别说,穿上衣服更好看,再加上那甜腻腻的香水味道,梁泽觉得自己尾巴都钻出裤子了。这就是本能,见了漂亮妞儿谁不想干?除非……同性恋。
幸亏这‘同性恋’仨字儿冒出来,梁泽立马像被泼了一桶冷水——梁泽,混蛋当不够了是吧?你现在跟帅哥一起唉,你得学习成为一个同性恋!
谢金燕一直观察着梁泽,从他脸上表情吧,你还真难猜测他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先是满脸色欲继而……变了一和尚?
“那什么……刚孙主任说,发行方面有些考量。”梁泽点烟,非把脑子拽回来不可,公事公办,四个字儿倍儿沉重压在他脑袋上。甭管如何性压抑,他就得这么压抑自己!
“嗯,是。”谢金燕的声音透着一股柔媚,“《花开不败》我也看了,然后感觉确实很不错,只是在发行方面,我们认为有些过于严肃的地方,考虑到读者的角度,我认为是不是应该适当……”
“修改吗?”梁泽只想赶紧结束这场会谈。
“不是不是。”谢金燕却不着急不着慌,“主要是包装角度,比如封面的装帧设计啊,简介啊,还有些必要的炒作,从这个角度出发,我策划的是……”
谢金燕后头到底说了什么梁泽根本没听进去,他那眼睛一直看着地,可那双丰满的乳房,那不着寸缕的光洁身体,那湿润的女性生殖器似乎全取代了地面。
梁泽一直在回答,是,没错,好。匆匆就结束了这场商讨,起身想要离开,谢金燕站起来,刚拉住梁泽的胳膊,梁泽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喊:“你干嘛!”
这一下,好么,吓得谢金燕差点儿没坐地上。
“抱歉。”梁泽扶住了谢金燕,“就按你说的,很好,谢谢。”
谢金燕就那么看着梁泽狼狈的逃窜出去了。

杭航一整个下午都在笑,笑梁泽的2以及自己的不厚道。
说实话,他没想到经历过昨儿那场尴尬,梁泽还能第二天没事儿人似的上旺旺打招呼,更加没想到他会跟他争论上下问题,最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是,他把他给绕进去了!
是自己天才呢,还是……
无论如何,是他太聪明也罢,还是他太傻,目地达到了——他把他给说服了!目前让梁泽从根儿上认定这应该的了。
可是吧……
杭航总觉得自己笑得空洞,他横是不能就这么绕他一辈子吧?难不成二愣子每次醒过懵儿来,他都再绕他一次?狼来了才管用三次,他……能管用几次?
想到这里,另一个问题油然而生——一辈子。
我的天,杭航一下感觉要崩溃,他居然想到了他跟他的一辈子!
杭航曾以为他不可能再这么天真,可事实证明二愣子有这个本事,现在更加佐证,他已经让他陷的格外深了。
为什么不能下来呢?
杭航接着想到了这里。
为什么?
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或者认为自己要占主导地位?因为这样好像更能控制整件事情的发展?
不明白,想不明白,死胡同一条。
好像就是如此,没为什么,但就不能接受。
相当无厘头。
吃过晚饭,梁泽还没过来,他说晚上来,也不知道几点。
杭航正好在整理出库入库清单,也就没急着催。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生意不错,节节攀升。
从电脑屏幕上抬头,杭航恍惚看见一身影,但见那人一头扎进院子,跟敢死队似的就过来了。还没等杭航定睛看清楚,一晃,人影儿没了。
是不是梁泽?
杭航站起来走到门口,探出头踅摸。没人啊!
晕,难道是思念急切生出了幻影?
正转着脑子琢磨,裤兜里的手机‘哈哈哈’笑= =
这绝对是梁泽的恶趣味,把他手机短信提示音换成一‘哈哈哈’。
【上楼,我在楼上!】
啊?
杭航一惊,这嘛路子啊?
抬头往上看,没开灯。
想了一下,杭航喊了海红一声,“海红,你盯着吧,我上楼一下。”
“啊,好。盘点完了?”
“甭管,就那样儿吧,基本可以了。”
“诶,行。”海红一边称重一边答。
杭航洗手上楼,刚一开门那冷不丁的黑还真让人不适应。更让他不适应的是……有人直接把他拽了进去,挺粗鲁的把他顶在了墙上。然后就是……无比热情的吻,浓烈到让人甚至无法喘息。
杭航几乎快招架不住了,二愣子大变身?
世纪魔法了!
“嗯……”杭航抓住每一个能喘息的机会。这人到底怎么搞的?这么一个时间,狂野的一塌糊涂!楼下还开着店呐!认识到现实之后的反作用力?崩溃,这可太强大了!
梁泽一直没说话,他吻了杭航很久,现在刚刚放开,就去同样粗鲁的脱杭航的衣服。
“梁泽!”杭航想推开他,太离谱儿了= =
梁泽纹丝不动,只是拽着杭航的衣服。
不一会儿杭航的上衣就被梁泽给扥下来了,背脊贴着冰冷的墙壁,这一下给他冰的,更让他受刺激的是,梁泽湿热的吻缠上了他的脖颈,然后是胸膛,顺着一路向下,他跪了下来,一边解他的裤子,一边不住的亲吻他的腰。
他想干嘛?
这是杭航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的问题——他想干嘛?
来强的?
这想法让杭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梁泽要想比力气,自己绝对败北!
不应该啊,不是把他转进去了吗?难道是我被他给迷惑了??
杭航脑子里现在有无数种可能,却完全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冷吗?”梁泽解开了杭航的裤子,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这句刚问出来,杭航就感觉到两人贴着这么紧毫无缝隙的某个部位……
梁泽又吻上了杭航,持续不断的吻,毫无章法的吻。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裤子,一扒到底。他还在吻他,吻得愈发的霸道,并仓促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赤裸后,梁泽下面那小兄弟不是一般有精神,一下下蹭着杭航的小兄弟。
梁泽绝对是把杭航的火儿给点起来了,可杭航制不住梁泽,他想干他,可是他没法摆脱他的束缚。
他用力的吸吮他肩膀的时候,下面那话儿顶进了杭航的两腿间。湿润的前端在光滑的大腿内侧蹭着,一下一下。
“梁泽……你放开我……”
“帮我弄啊……”梁泽的声音特别的低,像是撒娇又像是闷哼。断断续续,即便是贴着耳朵呢喃,杭航也听不清。
“什么?”
“你都不热情……”梁泽啃咬着杭航,急促的喘息。
这下杭航听清了,他……这是发情吗?大冬天发情?莫名其妙发情?
“你先放开我啊,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帮你弄!”
梁泽是被杭航给压在床上的,他抓着他的肩,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床垫上。刚躺稳,他就去抓杭航的头发,拖着他往下滑,下面那直愣愣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就捅进了杭航嘴里。
那东西在杭航的口中一下下顶着,顶的杭航几乎都调整不过来呼吸。
梁泽如此的迫切,挑逗的杭航恨不能现在就闯进这副身体。
梁泽不停的起伏喘息,杭航的脑袋被他压着,死也不放开。杭航一边对付着嘴里这暴徒,一边尽可能的去拽床头柜的抽屉。碰翻了灯,玻璃灯罩哗啦一声响,可谁都没在意。
够出润滑剂,杭航倒了很多在手上,冲着身下人分开的双腿就去了,摸到那紧绷的洞口,挤压了一会儿,手指就探了进去。动了几下,梁泽就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脑袋,接着腥涩的味道就在杭航口腔内蔓延。
杭航闯入梁泽的身体只用了几秒钟,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快速冲击。他觉得他会把他撞散,可他就是绅士不起来。梁泽的腿被杭航压得几乎快麻了,他抓着他的胳膊,想让他放开他哪怕一小会儿。可那人偏不。
梁泽受不住了,断断续续的表达他的腿麻了。
杭航拽起了梁泽,小兄弟退了出来,然后勾住他的腰,让他侧躺着,紧接着再度闯入。梁泽几乎是连放松一下都没来得及就再度被填满了。那种猛然抽出又被闯入的剧烈刺激让他前面又蠢蠢欲动了。
他的腿勾着杭航的腿,慢慢的适应,手滑下去取悦自己。
杭航等他稍稍适应,就拿开了梁泽腿的钳制,放肆的动了起来。
一下下的冲击让梁泽哼哼出声,手里的小兄弟也兴奋起来。
他们像两条蛇似的缠绕着,直到都发出崩溃一般的粗重急喘。
杭航射在了梁泽的体内,他就是太舒服了,已然别的全部忘记。梁泽舒服过后,缩成一团,手死死的抓着枕头。太爽了。
两人沉默无声的躺了许久,直到杭航的手机大响。杭航慵懒的下床,在满地的衣服裤子里翻找。来电显示是海红,杭航给按了。又趴回了床上。
梁泽躺在那里,脑子几乎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等同于畜生了。沉浸在性爱中脑子根本什么都不想,就那么最原始的搞。而刺激他萌发这场激情的毫无疑问是谢金燕,他发誓他在那间空旷的办公室再多呆十分钟他就能把她给干了。这让他非常的羞愧,没爱的性不算什么,人本身就是动物。他的羞愧在于他的龌龊,他不开灯,他近乎强迫的跟杭航做,然后……他钳制他的时候,他完全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所以他兴奋,所以他狂热。这毫无疑问是对杭航最大的侮辱。
手覆盖了上来,胡噜着梁泽的头发,“你躺着别动,累就睡一会儿,我得下去一趟。”杭航说着凑过来亲了亲梁泽的背脊,“没把你折腾坏吧?”
梁泽连贫两句的心思都没了,只是乌里乌涂的答,“没。”
“果然困了,睡吧。”杭航下地,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胡乱的穿上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下台阶两步,忽然想起梁泽的烟他可能够不到,就又开门,进卧室,翻出梁泽裤子兜儿里的烟扔给了他,“接着。别下床了,我回来收拾地面。”
杭航很满足,这种满足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强烈的是内心。二愣子开窍了,就算是被他绕进去的也罢,他至少能从他跟他的性爱中得到愉悦了,这是多大的进步啊。与此同时,杭航也深知梁泽的步步妥协,那是让人由心而生的感动。
梁泽等杭航离开才爬起来点了烟,下面几乎是麻了,他靠在温软的靠垫上,借着月光注视着那一地散碎的玻璃。
莎士比亚说:成功的骗子,不必再以说谎为生,因为被骗的人已经成为他的拥护者,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他老人家还说:人们可以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在命运,而在我们自己。
梁泽头一次感受到如此这般的痛苦。

(再过三天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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