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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三章 岳父看女婿,不妙!

书籍名:《血皇后》    作者: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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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十七年,骨肉才得以再见,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又将从何说起。
  “爹,我找到姐姐!爹,您哭了?”兴奋仍在夜痕脸上激荡着,眼中却凭添震惊。做梦都不敢想,强悍霸道的爹爹会哭,在他心里眼泪这种脆弱的东西跟爹根本沾不上边。可是,爹眼中真的滑下了泪水,思念的泪,心痛的泪,大喜的泪,亦是无法言喻的泪。
  雪枫脚下仿佛试探般,一步步缓缓行至父亲身前,好想开口喊出那个字,她曾在梦中狂喊过百回千回,如今喉咙却被浓浓酸楚卡住。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只有父亲、女儿,再无第三人。
  独孤翼嘴微张,却又闭合,对于女儿,他只有生恩,却无养育之恩,就连女儿叫什么,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心中何其愧疚,何其酸痛。狂喜之中更多的痛,亏欠女儿的痛。
  “我叫千叶......雪枫!”柔语轻颤,不尽苦涩。
  “千叶!雪枫!”独孤翼温柔轻唤,“千叶雪枫,可是上官长老起的?
  “不是,是师傅给起的!”
  “好,好啊,我,我能叫你枫儿吗?”独孤翼询问着,神情脸色尽是万般小心,他在担心什么?怕女儿嫌气,怕女儿不肯认他?就算如此,也是他该承受的,他对女儿确是亏欠的太多,女儿降生他别说亲手抱抱,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看,他不配当爹,就算女儿不认他、怨恨他,他该受着。
  骨血至亲何其不易才能相见,可是看着亲爹眼中痛,感觉到他是那般的小心甚至是担心,怕她不认他吗?怕她恨他吗?怎么会,她怎么会恨他们,不是他们不要她,而是灾祸所至,他们亦被蒙在古中;不是他们不疼她不爱她,如夜痕所说,亲娘每每提及失去她时,总是泪流满面,心疼不已。她认,她要认回他们,早在她懂事起,早在夜夜梦回之时,她已千遍万遍的喊着爹娘,她认,她认啊!
  心嘭嘭窜跳的厉害,眼中晶莹因爹爹的万般小心、再次不受控制滚落,红唇颤抖着,即便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娇弱,“爹!”只此一声,却令对面之人哭哭笑笑,笑笑哭哭,颤抖的手朝雪枫伸来。
  “枫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爹,爹!”
  声声泪下,声声断肠。女儿的泪打湿了父亲胸禄,父亲的泪滴落女儿肩头。
  男人有泪不轻殚,只因未到伤心处,先前那霸气傲然、独闯京师卫大营之人,此时荡然无存,铁汊亦有千般柔肠,铁汉亦是世间最慈爱的父亲。
  父女相认人生何等大喜之事,然,此地毕竟是京师卫辕门口,千般言语万般诉情不如回中军大帐里说个痛快。闻元吉用眼神一下下急瞪那一旁抹泪的夜痕,这臭小子总算舍得飞来一眼。
  抹去眼中泪,又狠吸了吸鼻子,夜痕带着哭腔道,“爹,姐姐,我们到大帐里细谈!”
  ”爹,我们,我们进去再说!”雪枫紧握着独孤翼的手,哽咽道。
  “好,好!”独孤翼痛快应下。
  未到中军大帐,铁房外吵声不断,鲁源脖子上架了三把寒刀,被椎搪着押到了闻元吉身前。
  “副都统,副都统!”鲁源没个人声的喊叫着,“仙子,仙子替鲁源做主啊!”
  “怎么回事!”闻元吉重斥,洪厚嗓音震压鲁源的叫嚣。
  “禀副都统,鲁参军私进铁房,擅动炉中红水,被我等发现了!”
  “胡说,本参军不过进铁房找副都统有事务商议,你们几个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他们几个碍得着跟你这个上将军府的大红人公报私仇吗!”清冷的声音适时而来,但凡自黑山活着回来的军士,对于雪枫不但认识,更敬为神女。神女发言,周围尔等无不恭身聆听,满目敬畏。
  鲁源脸色微变,转瞬满脸城切,正待解释却被雪枫挥手打断。
  “军中事,我本不该多言,不过,对于叛徒、内鬼,我到是想说几句,如今的京师卫能这般威武雅壮,都统何等良苦用心,亦是副都统练兵有方,尤其铁房所出利刃,乃夜蓝军中独有。而真正功劳却在所有将士身上,那些骨埋黑山的将士们,他们的血,他们的英勇气慨筑起了京城卫永远也打不倒、击不挎的强大利盾。如此京师卫来之不易,怎能让蛀虫从中毒害,陷万千将士于死地。军中已有严令,何必如此麻烦!”
  雪枫一番话激荡着所有男儿心,更激起了京师卫所有将士前所未有的凝聚力,目光所向无不生吞活扒了鲁源。
  “鲁参军可是上将军力荐之人,既然好不容易进来了,已无需走出京师卫的辕门,押下去,待都统处置,若敢让人跑了.......”
  “副都统放心,人要是跑了,我等自行了断!”字字铿锵有力,一干人等蜂拥般押走了鲁源。
  鲁源无语回望,雪枫嘴角轻扬,张扬的笑中尽是邪恶狠厉,已宣战,鲁源留着何用,不如省口军粮。
  话说,闻相不畏群臣口舌,邀上邪烈同乘他那辆寒酸的小马车,所为何事上邪烈自然明了。
  “老臣担心这是太子专为殿下所设的毒计,眼下锁碎之事暂且不提,北境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您这新太子爷哪能静养于皇城,只要有人提,便会有人推波助斓,皇上对于殿下始终未用真心对待,到时候.....”
  “到时候他一准应下,令本太子亲率大军北上应战!”
  “殿下早已想到,为何如此搪突接过太子位啊,来者不善,其心歹毒啊。”
  “不尽然,老相爷不想信我?”
  “不,这绝不是信与不信的事,殿下之躯何等金贵,您是傲天圣帝百年后重托之人,殿下手中不但握着夜蓝朝堂,更握着夜蓝千千万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啊!此事,至是不妥;此事,险恶至极。唉,殿下金口已开,太子定会死缠不放,就看皇上如何圣决了。”
  “他一定会应允,不出三天,夜蓝太子之位定会降到我上邪烈的头上。相爷,与其担心,不如顺水推舟,稍待时机,我便要扭转乾坤,让他们悔死、怨死、恨死!待青焰出,谁与争峰,谁主天下!”豪言霸语,眸光神彩,不容闻仲质疑,闻仲亦不会质疑。
  “有一事托于相爷打理!”
  “殿下请说!”
  上邪烈倾身僻耳,闻仲恍然,不住点头。
  “殿下好思量,闻仲自愧啊,殿下放心,此事交由闻仲。”话落,闻仲抚须长笑,“这样的事,殿下真是找对人了,老臣家的小兔崽子造谣生势的本事无棹自通啊!”
  上邪烈到底托于闻仲何事,不出两日便有分晓,反挥一招,击的上邪辰与戴申元始料不及。
  “迂!老爷,醉香居到了!”车夫禀报,闹仲双手抱拳朝上邪烈施行。
  “老臣陋车委屈殿下了!”
  “待改日,我让元吉换了这对车轮!”
  “啊?哈哈哈,殿下小气,何不给老臣换辆新车!”
  “老相爷会要吗?”上邪烈邪笑反问,闻老爷子的脾气,能要才怪。
  “哈哈哈,还是殿下了解老臣,这破车用久了,自然有了感情,再破再陋,老臣也坐着舒服......”
  看着闻老爷子那辆宝贝坐驾吱吱咔咔驶离,上邪烈转身大步进了醉香居,李锐眼尖,终盼回了正主,赶紧迎了出来,将所托之事细细禀报.....
  “几时离开的!”上邪烈沉声问道。
  “有好一会儿了,想必该到了!”李锐余音未了,上邪烈已闪身而去,门外小厮机灵的将殿下坐骑牵回。
  上邪烈催马挥鞭,奔城外而去。
  马蹄急,鞭声厉,喝声冷,过往路人无人急闪身,让出顺畅大路。
  京师卫中军大帐中,如今儿女双全的独孤翼眉开眼眼,左手边坐着夜痕,右手边坐着雪枫,多时都是在于雪枫不停言语,痕痕被冷在了一旁。
  “爹,您看夜痕的嘴,快栓头驴了!”雪枫取笑道。
  夜痕就劲重哼再重哼,却挨了老子一巴掌。
  “干吗打我啊!有了女儿,爹就不待见看我这个儿子了,哼,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奉骑大人吗!”夜痕半真半假叫嚣了起来。
  雪枫笑瞪,臭小子活脱一讨不到糖吃又被大人们忽视的孩子,正在娇情的发着驴脾气呢。
  独孤翼可没雪枫好笑脸,不提奉骑大人还钩不起心中恨怒之事。此时提及,恨由心生。
  “小小年级就做了京师卫的奉骑大人,你小子出息啊!”独孤翼不冷不热的说道,闻元吉瞬间提神,大叔这就要跟他兄弟算帐了。那不知前因的傻小子到好,真当他家亲爹夸他呢。
  夜痕眉头高挑,神采飞扬,溢出不尽得意自豪,自拍胸脯道,“本事不在年岁,爹的儿子当然了不起了。”
  “我没你这种苛安于世的儿子!独孤家没你这样的逆子!”狠言冷语,如一盆寒潭之水,将夜痕从头到脚浇个半凉,话卡于嗓中,满脸糊涂的看着自己亲爹。
  终得回神,夜痕大吼了起来,他怎么就苛安于世?怎么就成了家里的逆子了?
  “爹,就算杀人灭口也得给个理由吗,您把话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重斥不够泄怒,盛怒下,独孤翼拍案而起,“否则你就将自己的老子五花大绑,送到你替他挡箭的殿下眼前,揭了你老子的底,你好升大官,发大财!”
  “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几时升大官发大财了!”夜痕扯着嗓子吼着。
  闻元吉眉头揪锁,这一老一小像两头爆怒的狮子,震耳的狮子吼让闻元吉看看军帐大顶,再被这对父子吼上几个回合,大帐顶非得鼓开不可。
  雪枫急挽起亲爹的手,温言柔语劝解开来,“爹!有话好说啊!夜痕一直都是乖乖的啊,奉骑之位可是他凭真本事得来的。挡箭?爹说的挡箭是?”
  恨声重叹,独孤翼反握女儿的手,眼中深仇浓恨滚滚而来,“当年惨烈,枫儿可知?”见雪枫重重点头,恨语随即而来,“那枫儿可知我们的大仇人是谁?”
  “知道,夜蓝帝上邪鸿,夜蓝国师司徒非凡。”
  “没错,正是他们,是他们一个动嘴,一个亲自动手,毁我紫林,杀我族人,五大长老跟你的外公至今生死不明,此等血海深仇,如烈火烧着为父的心,烧着所有未亡人的心。可是这小畜生,竟然替上邪鸿的儿子效力,更以自己的小命替仇人之子挡箭,可恨,可恨至极!”
  “爹!”
  到底是双生子,在老爹盛怒时,竟如此默契同声唤之。
  “爹,您讲讲道理好不好,夜蓝帝是夜蓝帝,大都统是大都统,您几时变得黑白不分,混浊一切了!”夜痕此语不说还好,此时如同火上烧油。
  替死敌之子挡箭不说,还敢说老子不讲道理,混浊世事,黑白不分,可气,可怒,可恨的死小子,独孤翼大掌已起,那架式让夜痕浑身一激灵,童年旧事再现,老爹大掌起,掌掌狠拍在他的小屁股上,没个两三天,屁股好不了。
  “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忘宗忘祖的兔崽子不可!”
  “站住就死定了,姐姐救我啊,爹真会打死我啊,可怜的我啊,连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被亲爹活活打死啊,我冤,我屈啊!”夜痕边躲边喊。
  中军大帐跟唱大戏似的,闻元吉横栏了过来,却被独孤翼掌风扫到一旁,“我独孤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理是这个理,可这毕竟是中军大帐啊,闹元吉急求救于雪枫,“雪大人,这,这......”
  雪枫手抚额头,积恨十七年,但凡上邪之人已然成了老爹眼中钉肉中刺,只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说通老爹要因人而宜呢。
  夜痕身手凌剑,一时半会还挨不着老爹厉掌,到是,她的男人来了,她该如何引见,直言?老爹恨火起,弄不好拳脚相向;隐瞒?无论是对于亲爹还是她的男人,无非是一种伤害。
  “爹!您要打的不光是夜痕,还有女儿!”话轻意重,那头追杀之人似被捆绑了手脚般。雪枫就势再次挽起爹爹的手,重坐回椅中。
  “家仇族恨,自枫儿知道真相起就铭记于心,得师傅令出圣寻根追源,让血族重生,让紫林重生。枫儿六岁那年便认识了烈,还从毒蛇口中将那霸王救了出来,我与烈的缘份想是百年前就被血族长老算到了,枫儿身怀血海深仇,烈亦然,烈的娘亲,烈的童年全葬送在夜蓝帝手中,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枫儿更懂他,亦没有人比烈更知枫儿。爹,上邪鸿是昏君无道,我的烈虽姓上邪,却与上邪鸩天差地别,烈之恨,亦是我之恨,我之仇,亦是烈之仇,早在枫儿六岁那年,女儿与他就缠在了一起,越缠越紧,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雪枫此言令独孤翼彻底无语,微敛的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怒亦存在。
  夜痕老远站着,暗叹,这话就是从姐姐嘴里说出来的,若是换成他,老爹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爹,今晚女儿会动身去紫林!”见爹不语,雪枫适时爆料,独孤翼立即从女儿先前的话中回神。紫林已不是当年紫林,女儿家去那死地,万一有何闪失,他如何跟爱妻交待,不许,绝对不许。
  “嘿嘿!”夜痕得意的笑声被老爹厉眸斩断,轻咳以挽些面子回来,“姐姐可厉害着呢,爹绝想不到!”
  “你闭嘴,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份!”
  “好好,闭就闭,您老说,全由您老说,行了吧!”夜痕嘟哝着,双手抱胸自找地方坐下歇会儿,老爹的身手不逊当年,若不是他勤练功,一准落入老爹铁掌下。
  “爹放心,女儿不但自己平平安安回,还要将外公带回来。”
  昨夜惊险在雪枫嘴中似春风徐徐而来,话未止,大帐被人揭开,魁梧挺拔身姿走了进来。
  “烈!”雪枫娇柔轻唤,人已起身迎了上去,正入男人怀。
  “身子如何?可有不妥?让我看看!”语切心急,无视帐中所有人,如捧世间珍宝,细细查看女人的脸色,静听女人的气息。
  “烈!”女人娇呼,未等将话说出,身后夜痕轻咳而来。
  独孤翼冷眸瞬间袭向儿子,臭小子,当着他的面通风报信,可惜那个殿下根本不搭理。
  夜痕朝老爹咧嘴一笑,大声喊道,“爹,我们都统来了!”
  上邪烈自然听的清楚,初见未来岳父哪能失礼,牵起雪枫朝那稳坐不动、脸色不善之人走去。
  碰撞,强者间眼神激烈的碰撞。任由上位之人冷眸审看,上邪烈霸气收敛,脸上从不曾出现过如此敬意,对长辈的敬意。
  雪枫不免紧握男人手,那般霸势威严之人能有今日之举,全然为了她。
  女婿见岳父敬字当头,岳父看女婿却是横眉冷对,雪枫暗叹,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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