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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二章 爹来了!

书籍名:《血皇后》    作者: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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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国师就告诉你,死丫头,你仔细听......好了!”话音未落,邪风突袭。
  上邪烈厉掌迎击,只听得嘭声过后,朽烂的窗棱噼叭碎落,残屑中司徒非凡口溢浓血,半天没爬起来,鼠目怒恨交加,更吃惊不小。
  “虽能运邪力,紧要关头却发不出来,感觉如何?”
  “你使邪!不守信用的死丫头!”
  “跟你有何信用可谈!鬼阵虽退,冤鬼邪毒已留在了你的骨血里,不运内力,还可活七日,现在吗?害人害己,三日后邪毒崩发,夜蓝国师必成一具活尸!我的血引可不是白给的!”
  “死丫头,你当本国师是三岁小孩任你诓骗!本国师布阵时伤了内心,才会让上邪烈有顶可乘,活尸?哈哈,简直笑话!”
  “是不是笑话,三日后见分晓。圣书上说,中鬼阵阴毒者,全身上下乌黑干憋,腐烂异臭,身如死去许久的腐尸,阴毒狠绝夺命却又偏偏让你死不了,被牢牢禁锢的顶点气息,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死又死不透。司徒非凡,你不是要成就霸业吗,你不是要成武林至尊,天下第一吗?到时候,你绝对会让世人刮目相看,人都不是,你只是个被阴毒禁锢折磨的活鬼!这是你应得的!”
  司徒非凡正要叫嚣回击,一口乌血再次喷涌而去,颤抖的身体若没有屋墙支撑定会重摔回门窗残屑中。习武之人对于自己七经八脉甚是敏锐,往日虽然不顺畅绝没有此时这般,如烈火燎烧,毒虫撕咬,万箭穿心般巨痛难耐。
  司徒非凡沉默不语,微垂的头见不得脸上何种神色,信多信少对于雪枫来说已无关紧要。司徒非凡必死无疑,三日之限必须从司徒非凡嘴中抠出答案。猖狂高傲的司徒非凡不是怕死之人,他这种人已将生死置于一旁,因为他太过自信,太过信仰他自己,独尊之人怎会有生老病死的一天。蛇打七寸,对付自以为是的人亦要揪其软肋。
  三日之限无论真假,司徒非凡还有太多事未做,他谋划了许久的霸业决不能半途而废,他的帝国,他的皇儿,他这位夜蓝国未来的太上皇,不能冒这个险。
  “死丫头,你一定能化解对不对?”
  “没错,毒是我下的,这世上独我一人能解。”
  “好,我用千叶铁山的命跟你换!”
  “不够,除了我外公还有长老们,我要你禁锢的所有血族人!”
  “本国师身边不留废物,千叶铁山命硬苛活于世,其他五人早死了,骨头都烂了!”
  雪枫紧敛冷眸,手收紧再收紧,掌心伤口又渗出鲜红,血族六大长老,已故五人,余下的一位正是送她去圣山的上官长老,司徒非凡此时到也不遮掩,自那夜绝杀就没见过上官长老。
  “将我外公送至紫林,我会在那儿等着你们,你只有三天之期,用不着我提醒你,耽误了时辰,你就等着变活尸吧!”
  “我要回皇宫一趟......”
  “用不着!”上邪烈浑身冷冽霸势,打断了司徒非凡的话,“皇上那里不劳国师费心,要走就趁早!”
  不屑哼斥,司徒非凡手捂心口,晃荡的走了过来,“五皇子之野心直指帝位,哈哈,上邪鸿失心,失德,失天下,必引来其子逐鹿之战,胜者为帝,败者必死无疑,本国师先祝五皇子有个好下场!哈哈......”
  气息虚乱的笑声中,司徒非凡推开院门没入夜色中。
  跟个将死之人何需动气,上邪烈收回目光,正要开口,女人由怀中滑落。
  “枫儿!”惊呼声中,上邪烈将雪枫稳稳抱起。
  “烈,好累,抱我回醉香居.......”余音轻细,整个人窝在男人怀中,连抬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应对扑来的夜痕。
  夜虽短,雪枫却睡的很沉,上邪烈紧守于床边,夜痕坐在椅上脚下是趴着的猫儿。
  当红日东升,该早朝的上邪烈迟迟不动,黑眸紧紧锁在女人脸上。
  门被轻轻雅开,李锐端着药走了进来,袁家兄弟跟在后头。
  “殿下,药好了,给小姐趁热喝了吧!”李锐客气的说道。
  昨夜归来,李锐再次让上邪烈刮目相看,他竟懂医术。
  接过药碗,上邪烈本不舍扰爱人好梦,然身子为重,还是温柔轻唤了起来。
  轻声呢喃,雪枫微睁眼,娇声十足的抱怨,上邪烈的心在听到女人言语时终于缓缓落下,见都统宠溺而笑,夜痕深喘口大气,姐姐终于没事了。脚上猫儿懒散声起,真是两个蠢人,主子本事大着呢,那点伤怎能伤了主子,不过失血稍多而已。
  “嗯,九红?”药汤入嘴,雪枫即品出药中精髓之物,九红乃是补血胜品,汤色呈褐色,汤汁甘甜中带出轻微涩意,此乃九红中的上上品,李锐果真精心。
  “只要小姐快些好起来,别说区区一棵九红根,就算要用雪尘大雪山中的紫雪莲,天马山庄亦会弄来!”
  对于药草雪枫比李锐还要精通,只需轻泯便尝出何物入药,上邪烈不觉更加踏心,并非他信不过李锐,毕竟防人之人不可无。
  轻柔拭去女人嘴角药渍,男人温言柔语道,“今日哪儿也别去,在房中好生睡一觉,朝会一散我就回来。”
  “放心,我保护姐姐!”夜痕拍着胸脯,一幅全力承担的架式,却被上邪烈一盆冷水泼来。
  “敢打扰你姐姐休息,看我不......”
  “您就军法处置,我都被您处置几百回了,我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夜痕嘴中嘟哝着。
  “大点儿声再给我说一次!”上邪烈俊脸微敛,沉声低斥。夜痕嘴闭得紧紧的,大点儿声不得要他小命啊!
  今日朝堂,雪大人身体有恙缺席朝会,皇上再三询问,更要命御医前往诊治,足见皇上对雪大人何等恩宠。国师缺席朝会,无需理由,来去自在,除了皇上能问,何人敢问仙人为何去,又几时回。
  “父皇,儿臣有事奏禀!”赶在热议北境之事前,上邪辰恭身出列,稳步至御阶前,向来淡雅轻逸的太子殿下稍有沉思,轻叹过后,扔出了一句令满朝文武震惊,让上位之人龙颜紧敛的话。
  八岁为太子,再有半月便正满二十四,太子之位他上邪辰占了十六年。回首往夕,身为太子所成之事寥寥,彻夜反思,他可有太子之才?
  “太子乃国未来储君,无大才大德怎配太子之位,怎能成一代圣主明君。五弟回归,让儿臣心中豁然敞亮,与五弟相比,儿臣太过淡逸、大气不足,为帝王者,若无大气魄,国何昌,民何安.......故,儿臣百思后要将太子位让于五弟,请父皇恩准!”
  朝堂沸腾淹没了上邪辰未了余音,太子之位那可是未来帝王,好端端的太子爷因何缘故要让出太子霸位,太子让位,闵家何处?皇后娘娘何处?太子何等精明之人,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除非另有隐情。是圣意?还是五皇子背地里做了让太子爷不得不退位之事?
  百双热眸无不聚焦那傲然身影,都统殿下就无可说?
  “太子可是在怪朕!”夜蓝帝突来之语将金銮吵杂瞬间压制。
  怪与不怪,皇上知,上邪烈知,上邪辰与上邪武亦知,那日御书房中皇上不耻之言,里面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淡雅柔笑,上邪辰恭身行礼,“父皇之言,儿臣恍恐!是儿臣要让出太子尊位,交于比儿臣更配之人担当,是儿臣无能,怎能怪于父皇。儿臣真心,请父皇为夜蓝国运昌盛,百姓安康成全儿臣吧!”
  御案惊响,龙颜已怒,“你把朕赐予的太子之位当成什么,想让谁就让谁。五皇子,太子之言你也听的清楚,对这太子位你如何说!”
  金殿鸦雀无声,所有人无不等着都统殿下如何说。再看那都统殿下,身姿高大魈梧,威然霸势,怎是一个傲字能说的清楚。
  “太子真心让位?”上邪烈不答反问向炮轰金銮之人。
  “深思熟虑后,最真亦是对夜蓝最好的决割”上邪辰城恳回复,清雅双眸迎视着上邪烈那对深不见底,袭卷一切的凌利黑眸。
  俊脸扬笑,洒脱随意,“上邪烈自当为国为民尽力!”
  无视身后小人耳语,上邪辰既然舍得让,他自然了其心中大愿,语再明确不过,有让有接,最终得看上位之人如何圣决。
  ”皇上,臣.......”闵月川急呼,却被夜蓝帝挥手打断。
  “朕自有定夺!”
  内忧外患之际,太子突然让位,这摆明是给他这个皇帝上眼药呢,那日御书房中,定是听到了什么,否则,不会有此一举,难不成以退为进?朕已赐了金令还不知足,真以为朕不敢废太子另立?如若就此顺水雅舟,则实现当日君言,她可否另眼相待于朕?确是无用的东西,于朕前许诺用计让可人现出女儿身,奉于联享,到头来,却手空空前来复命,着实可恶。
  圣意未决,圣颜阴睛难测,即使热议北境战事,亦不见皇上有何旨意。到是后宫、闵家、太子党沸腾了。
  朝会散,上邪烈正欲驱马赶回醉香居,却被闻相叫住,如此一来,与醉香居那对姐弟错过。
  马车萧萧,飞奔出了皇城,车后紧随一快骑,看着装束正是京师卫快骑营的信兵。醉香居中,李锐焦急的等着上邪烈。
  话说,午时,醉香居门外窜进一小兵,推开店中小厮,二话不说直奔李锐,开口便是,“我是京师卫的人,来找夜奉骑,要事,快!”
  京师卫之事,李锐可不是敢怠慢,急引来人上了二楼雅间。
  雪枫懒散的绮着床头,满脸柔笑看着夜痕跟猫儿斗气,听急报,命袁木将来人引了进来口军中来人,夜痕瞬间没了嘻笑斥骂之色,端正身,板起脸,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奉骑大人。
  “何事如此急,火烧屁股了!”夜痕严肃斥问。
  来人与夜痕年级相仿,于军中时两人交际甚多,故而说起话来绘声绘色。
  “你再说一遍,那人是谁?长的什么样?”夜痕腾然起身,此时的他才像火烧屁股一般。
  “来人四十多岁,身形魈梧的很,比副都统还要高还要壮呢,手握一把长剑,那剑可厉害着呢,把......”
  “废话少说,那人是如何说的!”
  “让我说又不让说!”
  “说什么呢,大点儿声!”
  “嘻嘻,我说,那大叔武艺可高呢,二十多个兄弟没拦,硬是让他闯进了辕门,大叔进营就喊奉骑的名字,奉骑没喊出来,把副都统从铁房里喊了出来,问过才知,大叔是来军营找儿子的,他儿子就叫夜痕,咱们京师卫有几个夜痕啊,独奉骑一人!”
  “找儿子,找儿子,爹,我爹来找我了?那人左手背上可有刀疤?”
  “啊?不知道,没敢上前看啊,大叔凶的厉害!”
  “姐!”夜痕满目激动扑到雪枫身边,“是爹,是爹来找我了,爹来找我,来找我了!”言语间,夜痕眼中发红。
  雪枫被夜痕喊的回神,扯起夜痕的手急行,袁山袁木护于左右,自有李锐通知朝会归来的主子。
  自黑山一战,京师卫脱胎换骨,何等森严之地,天不亮却被一人踢破辕门,冲入营中。若不是碍于来人嘴中喊着夜奉骑大名,京师卫绝不是给人撒欢之地,别说是寻常百姓,就算皇帝贵胄来了,也得乖乖遵营中铁令。
  “来人,给大叔看座!”闻元吉客气的说道。
  没等手下人开动,独孤翼厉声喝来,“不必,我就坐这儿等!”
  “那可是我们京师卫金旗的旗台,不许任何人坐!”军士不愤亦算是好心提醒,却被冷眸寒光击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大叔真是夜奉骑的亲爹?夜奉骑未当奉骑前,整日嘻嘻哈哈,与人也算和善,可这位大叔面恶的很,全然一幅生人勿扰,扰之则拍死的威姿。细看大叔相貌,眉宇间真是与夜奉骑相像的很。
  这大叔脾气又恶又犟,椅子不座,连口水都不喝,就等夜奉骑回来。
  “大叔此次前来,可是夜痕寄了家信?”闻元吉现在也是没话找话,总不能让夜痕的亲爹独自一人坐在旗台上吧,他只能一旁陪站着、热络着。此人若真是夜痕亲爹,出于兄弟情亦不能怠慢,更何况还牵扯到雪大人跟都统殿下,夜痕的爹也是雪大人爹,更是都统殿下未来老丈人,绝对怠慢不得。
  “家信?哼,等那小子回来,再跟他算帐!”独孤翼说的咬牙切齿,若夜痕此时就在身边,定先拖过来,如小时候那般搂下裤子往屁股了好好拍打一顿,以泄心头急恼之气。
  可恶的臭小子已有数月未寄过家信,若不是担心娇妻哭坏身子,他怎会冒然来京,还是牵大带老也可谓是将家搬回了京城。
  闻元吉赶紧打上圆场,“呵呵,大叔定然不知,夜痕数月前去黑山剿灭鬼教,那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呢?”
  “灭了鬼教?”
  “正是正是啊!”
  “灭鬼教何来大功,世人不贪不杀就不会有鬼教横生了!”
  “啊?”没想到夜痕的老爹会有如此独到见解,却是再真不过的事实,闻元吉微有闪神,陪笑道,“鬼教灭之大快人心,大战中夜痕只身一人为殿下挡箭,那是何等气魄,何等功......劳!”
  闻元吉突然没了底气,他没说错什么吧,为何夜痕的老爹像要把将生吞活扒一样,那眼神何止恶,简直,没错,那里面有杀意。
  “你说夜痕替殿下挡箭?哪个殿下?”
  闻元吉咽咽口水,可怜的堂堂京师卫副都统,竟能气短成这样。
  “殿下是,是五皇子!”
  “皇上的儿子!”独孤翼厉声重喝,掌如电闪已揪起了闻元吉衣襟,“是夜蓝帝的儿子!”
  “大叔,你放手,殿下当然是皇上的儿子!”
  “可恶的臭小子,等他回来的,我定要家法处置,他竟替姓上邪的挡箭,可恶,着实可恶的臭小子!”恨骂一声高过一声,“他想升官发财,他想荣华富贵不成,真若如此,我独孤家绝没有这样的畜生!”
  “大叔!”闻元吉火大的喊道,他的小兄弟护卫殿下有何不该,至于身为亲爹的将儿子骂的这般难听吗。
  “怎么?我骂自已的儿子,你恼什么!”
  “大叔的儿子是我的好兄弟,是我们京师卫的英雅!不光我火,大叔,您看看!”闻元吉低吼,独孤翼顺闻元吉手所指看去,原本练武的将士不但停了下来,更渐渐围了过来。
  斥骂他们的夜奉骑,更对他们的都统殿下不尊不敬,就算是长辈又能怎样,对于不讲理的长辈,他们有的是不讲理的办法,治之。
  “想动武?”
  “大叔,若是动武,何必等到现在,京师卫近五万人马,就算大叔武艺高深,怎抵五万大军流水强缠。无论何事,都该讲个道理,身为京师卫中人,都统殿下就是我们的法,我们的天,别说是夜痕,你看看这里所有人,哪个都敢拍着胸脯说,誓死效忠殿下!”
  “哼,那是你们愚忠,那是你们眼浊、心钝。姓上邪的没一个好东西!
  “可恶,他真是奉骑的爹吗!”
  “八成假的!”
  “让他尝尝我们手中利刃的厉害!”
  独孤翼的恨咒已然激起众怒,只要闻元吉稍点头,必将群起而攻之。
  “闭嘴,都给我闭嘴,回去训练去!”都统不在,副都统权力至上,哪个敢有半句零碎,无数双眼狠瞪那狂人,人群缓缓散开。
  “想是夜痕许久未给家中梢信,大叔因此火大。对了,有件喜事,大叔听了一定开心。”闻元吉诱饵抛出,那位高人真是气定沉重,全然一幅你说我就听,不说就拉倒。
  无奈摇头,有这次教训足够,下次定要制定严令,家属一律不准入军营,有事辕门外禀报。
  长辈不问,他自然要如实禀报了,这可是承袭了闻家的好家风。
  “大叔,夜痕找到他失散的姐姐了!”闻元吉亦是激动的说道,那稳座之人瞬间举目,眸光灼烈。
  “你,你说什么?”独孤翼先前的冷狠荡然无存,丝丝颤抖竟出自这顶天立地的硬汉嘴中。
  “夜痕找到姐姐了,与夜痕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雪大人额头上有颗晶砂珠痣!”
  “痣?红痣?姑婆说那孩子额头确是有颗红似血滴的痣!她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
  现在无需任何人驱赶,独孤翼腾然起身,强有力的大掌紧紧掐着闻元吉双臂。
  “大叔,您静静心,夜痕就是去了他姐姐呢,说不准,他们听说您来了,正往这儿赶呢。”
  “我的女儿,我从未见过面的女儿,找到了?真的被痕儿找到了?”轻言柔语,往日惨烈、伤悲瞬间涌动,此时的硬汉与先前判若两人,似全身无力般缓缓坐回了旗台,可那双炯炯黑眸却朝辕门方向紧紧盯看着。
  其中源由,闻元吉亦听夜痕说起,静静站于一旁,今日他也尝到了望穿秋水的滋味。
  车轮滚滚,马匹嘶鸣,闻元吉终于舒了口大气,迎向那朝他跑来的二人。
  “雪大人!闻元吉恭敬施礼,雪枫虽换回女装,在闻元吉心里,她亦是初见时神姿卓然、强悍霸势的雪大人。
  雪枫笑而点头,眼早已随夜痕扑向那高大的身影。
  “爹,爹啊,真的是您啊,儿子不是在做梦吧!”夜痕大喊大叫,抱向亲爹,虽还不及亲爹高大,更从未与亲爹有过如此亲腻之举,此时此情,那融于骨血的爱全涌了出来。
  独孤翼铁臂揽着儿子肩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爱子就在眼前,就在怀中,那双炯炯黑眸却紧紧回视着对面之人。
  何止是像,眉宇间的刚毅与他如出一撤,柔美的额头,挺俏的秀鼻像极了他的芸儿,晶砂珠痣,红艳妖娆的晶砂珠痣,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失去了十七年的女人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眼前?这不是在做梦吧,他做了十七年的梦终于在今日圆梦了吗?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骨血至情,扯动心神。两行热泪无声无息自独孤翼眼中滑落,落到了夜痕肩头,更落进了雪枫心中。
  泪眼相望,久久凝视,此时无声,心绪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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