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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二章 凌驾帝王上

书籍名:《血皇后》    作者: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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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太子爷规矩,其静思之际,就算心中长草、火烧火燎亦不敢擅自打扰。闵月川强压心中火不得不一旁静候,鲁源不时朝外看着天色,当夜黑到极致,天际便会泛出白晕,他已经在此停留的时间过长,再延误下去,如何神龟不知的回到营中。
“主子!”鲁源轻步靠向闵月川,小声叫着。眼瞟向屋外,言下之意,他该速速回返了。
闵月川烦躁的瞪了鲁源一眼,那微垂首静思不语的人不发话,别说是个奴才,就连他这位大将军都得规规矩矩的候在这儿。
明日朝堂风云难卜,闵氏全族的生死全系于太子手中。庆幸那些密信中与太子毫无牵连,如若明日皇上宁可错杀也不枉纵,只要太子安然无恙,闵家必有东山再起之时,到那时,但凡欠他的,全数带肉沾血的给他还回来。
待上邪辰回神时,脸上已无淡雅清逸神采,掸袖拂掉桌上的碎瓷,目冷声硬,绝对的命令着,“回到营中必须亲眼见到上邪烈的女人,走,本太子送你出城!”话落,上邪辰凌厉起身。
鲁源赶紧躬身施礼,身为奴才哪敢劳太子大驾,如来时那般,有闵府死卫护送便好。
“本太子要待你见个朋友,借他一幅朱笔,本太子要看看上邪烈身边的女人到底何种绝色艳姿。”
“找画师!”闵月川低呼,“太子大智大勇,何愁不成大事!”
“待事成后舅舅再乐不迟!”上邪辰不但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沉稳,事未成,在其脸上绝看不到欣喜骄纵之色。
上将军府后门,人影闪动,一车三骑驶向大街。
风过树叶哗哗直响,伴着空中电闪闷雷,府门外的侍卫免不了心颤,大少爷的冤气真是重。眼前黑影闪过,待瞪眼细看,只有风吹树叶震。
那闪过的黑影便是袁山,见车马由将军府侧巷驶出,他自树上翻身落地,朝醉香居跑去。
云层堆积,闷雷一声接连一声,五更时分,暴雨如盆倾泄,大街小巷彻底无人。
醉香居,二楼第三间房的窗户打开着,高大黑影伫立窗前,看着这被暴雨洗刷的人世。
“主子,袁山回来了!”袁木轻声禀报,上邪烈冷眸寒光自雨幕中收回。
“如何?”
“正如主子预料,鲁源去了闵家,太子也在。”
“噢?”上邪烈轻喃。
“鲁源骑马进城,离开闵家时多了辆马车,而那车子奴才看的清楚,正事太子座驾。”
“上邪辰还跟小时候一样,虽站的高、离的远,他却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人,闵月川、上邪武不过他的马前卒,闵墨逸才是他的先锋军,可惜死了!”话落,上邪烈挥掌示意袁木袁山退下。
“主子,女主子临行前叮嘱袁木,要催主子早些休息,明日方可威势朝堂!”
上邪烈轻笑了起来,女人的叮嘱他哪能不听。
窗依然开着,伴着哗哗雨声,上邪烈静神静心,只待明日,仿佛看到了明日朝堂震荡中的千姿百态,上邪烈嘴角微微扬起。
夏日暴雨汹涌狠辣,电闪雷鸣间,树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枝断叶落,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摇摇欲坠着,出门便踏进了沼泽之国,狂风暴雨中,人那般渺小,好似天地间飘摇的轻舟。
今天繁华的皇城大街因这场积势已久的大雨,卸去了昨日吵闹喧嚷的大幕,行人无几,偶有人生皆被雨声吞没。然,通往皇宫的宫道上马车一辆接一辆。
金銮殿外积攒已久的灰尘在这场暴雨中得以冲洗,乌云下,电闪间,尤显庄严恢弘。
文武百官各就各位,官靴官袍尽湿,青黑石地面留下窜窜水痕,待御驾置,众人齐跪行礼,地面湿气更重。
夜蓝帝举目扫过殿中所有臣公,却不见上邪烈,龙颜微变。
上邪辰微侧目瞟了眼对面武将阵中身居次位的上邪武,之间上邪武迈上步,气昂而出,环视满朝文武,不悦道,“朝堂议事重中之重,有人偏偏不当回事,我等不入他的眼,他把皇上置于何地!”
“王爷说的正中,臣亦在等着五皇子上朝,臣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讨回清白,请皇上为臣做主!”
闵月川附和,朝臣窃语,御阶上的九五之尊威严端坐,神情却令人难以捉摸更猜测不透。
“没想到王爷如此心急!”人未至,清冷高扬的声音压过雨声雷鸣袭入殿中。高大魁梧,坚毅俊美的人自殿外缓步而来,其手中多了件东西。
“此乃金銮殿,五皇子怎敢持剑闯入!”
“是啊,这可不合规矩!”
“这是犯上啊!”
庞彪威武重斥,引来窃语声声,挑梁丑角怎会入上邪烈冷眸,步步沉稳,直至殿中,手中青龙剑举过头,身转,剑随手动,就是要让殿中文物群臣看清他手中所持何物。
只听得闻老相爷倒吸口凉气,人已搂起衣袍双膝跪地,惊喜呼声隐现哽咽。
“闻仲,你个老糊涂你给谁下跪!”上邪武破口大骂,愤怒下,竟直冲向跪地不起的老相爷,正欲抬脚踢之,却被上邪烈横剑直指心口,剑若出鞘,此时的上邪武定会血溅金殿。
“上邪烈,你果然要造反啊,各位大人可看清楚了,咱们的五皇子持剑进殿,这是要弑君夺位,啊!”上邪武突然语塞,只为持剑之人运力,剑鞘再击其心口,痛,如针刺般的痛。
上邪烈嘴角扬笑,满目肃杀,剑鞘重抵上邪武心口,“别说今日我持剑进殿,就算当着金殿上所人的面,我亦可要了你的小命,上邪武,为人莽撞不打紧,莽撞动粗前先看看能要你狗命的是何物。”话落,手中三分力气,再击上邪武,痛呼下,上邪武倒退数步方站稳,一口血水溢了出来。
金銮殿见血可不是吉兆,五皇子真要凭一己一剑之力弑君造反不成,下场只有横躺着被禁军抬出。
“上邪烈!这就是你许给朕的重礼?你不是要朕看好戏吗,就这么点儿,就你一个人?”龙眸满是不屑,“朕还真以为堂堂五皇子能闹出什么事呢,不过如此!闻仲,身为三朝元老,夜蓝肱骨重臣,你真是让朕失望!”
“哈哈哈……”
“皇上!”
随着上邪烈冷笑声起,闻仲向御阶前跪爬数步,声似洪钟,满目严肃,“皇上可知五皇子手中所持何物吗?文武百官俱在,为何独老臣惧怕五皇子手中利剑,各位臣公,各位大人啊,你们瞪大眼睛看清楚,五皇子手中利剑与失而复得的圣帝帝玺可有相似相通之处。”
闻仲此语好似惊雷炸响整个进殿,百来只眼睛各个怒放光彩直盯上邪烈手中青龙剑。
嘭,夜蓝帝手拍御案,龙颜怒起,直袭闻仲,而闻仲不畏不惧,竟然从自地上站了起来。
老丞相紧闭双眸,深深长叹过后,待再次睁开眼,眸光如炬,炯炯传神。
“闻家世代为官,曾出过三位丞相,两位尚书……到老臣这一代,虽无大做为亦不辱祖训,精心辅佐君王,忠心为我夜蓝,今天此时,当着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老臣就将那个尘封许久的秘密说于众位听,皇上与在场的极为老大人们都该有所知晓才是。当年傲天圣帝藏起的不单单是圣帝帝玺,还有一把随圣帝征战杀场的青龙宝剑,此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谗臣,当年连同帝玺一起隐世,这些皇上应该知道吧!”闻仲轻言询问,夜蓝帝阴着脸无回应,朝堂几位有些年岁的老大人到是点头回应,随即老眸灼灼看向五皇子手中青剑。
闻仲微笑道,“几位老大人想必猜到了,没错,五皇子手中剑正事随圣帝帝玺一起隐世的圣帝青龙剑!”
轰的一声,朝堂热议一声高过一声。
“列为大人,列为大人,老夫的话还未说完呢!”
“那请老相爷快些说与众人听!”年轻总归是好奇心强,几位后辈朝官催促着,这般惊天动地之事,令他们忘却了置身何处,御阶之上龙眸聚敛,酝酿杀机。
“唉,果不出老臣所料啊,当日五皇子将圣帝帝玺奉于金銮殿,老臣心中就一直纳闷,为何之间帝玺不见帝王剑?莫不是当年两件宝贝未存于一起?今日帝王剑现,老臣恍然大悟!”
“哈哈,相爷恍然,本太子也了然于心啊,识人不善,本太子真是眼拙的识人不善。满怀热心,迎自己的亲兄弟回朝,看着兄弟将隐世宝贝献于父皇,本皇子更是心喜,却万万没想到,我们的五皇子竟然背着皇上,背着本太子,背着满朝文武私藏了一手,如今拿出此剑,其用心无需本太子细言,大家伙心知肚明。五皇子今日可不是为了献剑而来吧,上邪武话随重了些,但是有一点,本太子不得不怀疑,那就是五皇子持剑入殿的真正用心!”
“太子殿下,老臣刚才的话您没听明白吧!”
“老相爷,剑在五皇子手中,他自己长着嘴呢,何必劳烦相爷。”
“太子说的极是,可是,凭借太子对皇子的了解,以五皇子的脾气他怎会将这般久远的秘密说于满朝文武听,青龙剑出,那是要清君侧,斩谗君啊!”
“闻仲,你真着实可恶啊,本将军忍着半天不言不语,就是要听你能胡说八道至何种地步,宝剑有的是,怎么到了他五皇子手中就能清君侧,斩谗臣!莫不是五皇子私下里告诉你的吧!”闵月川义正词严,痛斥着。
闻仲不怒反而摇头轻笑,眼中写满了鄙视,“老臣无需与将军分辨什么,老臣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众位大人,省得众位不识真相冒犯了圣剑,惹来杀身之祸!”
“相爷……”
“够了!”沉默许久的雄狮突然怒吼,将上邪辰的清言谈语逼退,青龙剑单手托于掌中,上邪烈腾出手自袖袋出掏出一物,明黄色,上绣九龙,驾云飞腾。
待上邪烈将黄卷缓缓展开,金红双色绣出的“圣旨”两字,清清楚楚。
“夜蓝帝上邪鸿,接圣帝圣旨!”重言冷语,威严霸势,此时的上邪烈已不是小小五皇子,他是圣帝子孙,是圣帝等待百年迎来的力挽狂澜之人,他是震荡朝堂的王,更是威势御阶只让的九五之尊的真正帝君。
双掌齐拍御桌,怒火滚滚的夜蓝帝上邪鸿腾身而去,君威不可犯,偏偏被那持剑持圣旨之人一犯再犯,此时已被其踩在脚下,狠狠践踏着,儿子又能怎样,不可留,绝不能留。
“上邪烈,你果然要造反,你果然要弑君,来人!”龙颜被彻底激怒,禁军冲了进来,只待君令,将谋反做乱的五皇子擒下,打入天牢,以待君意。
闵月川笑了,上邪武笑了,上邪辰嘴角微有扯动,眉宇间依然微锁。看着对面闻仲未有丝毫求情之意,看着那持剑持圣旨之人未有丝毫恐慌胆怯之意。
那捅天之人不退反进,厉声再起,“傲天圣帝圣旨在此,上邪鸿速速下来接旨!”
“敢直呼于朕,上邪烈,你找死!”
“傲天圣帝圣旨在此,上邪鸿,接旨!”一声重过一声。
傲天圣帝在夜蓝百姓心中已幻化为神,供于家中,更供于心中。如今圣帝圣旨连同圣帝青龙剑现世,哪个敢轻举妄动,百多只眼睛全聚焦于御阶上的九五之尊。禁军等候着,久久不见皇帝陛下金口再开将五皇子拿下。皇帝陛下的金口还真是不能随便再开,否则,一个视圣帝圣旨为无物的皇帝,岂不是也犯了不尊不敬犯上做乱的大罪。
夜蓝帝纹丝不动,整个金銮殿顿现僵局。身在局中,却不是什么人都敢擅自动局,上邪辰静默不敢颤动,更别提上邪武与闵月川。此番景象真被上邪辰料中,上邪烈手中果然另掐法宝,否则也不会突然威势横行起来,圣帝剑再现,已然震荡朝堂,再加上圣帝遗旨,别说清君侧,斩谗君,就是废了当今皇上亦可行。该死,被困皇陵之人去哪儿寻来的圣帝深藏之物,难不成被闻老头子说中了,此乃天意圣命?
“哈哈哈……”上邪烈突然笑了起来,身为摆局之人,只有他方可打破僵局,扭转乾坤,“你怕了,堂堂夜蓝帝上邪鸿,你竟然害怕了,连走下御阶,亲眼看看圣旨的勇气都没有,你是不是怕我依旨上所说对你做些什么啊!哈哈哈,既然不敢接,那就让文武百官替你接这道圣帝特为上邪子孙亲拟,更由圣帝亲笔所书的百年圣旨!夜蓝帝,你不会连听的勇气都没有吧!”有事一阵冷冽轻笑,上邪烈端起明黄锦缎,字句从口中铿锵吐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上邪傲天自幼喜读天下异书,却对鬼怪之事不屑,然,开元三十年,朕微服麟山紫林,结识血族长老千叶暮苍,此人博学远见令朕折服,其天论运道更让朕不禁痴迷,随意一卦却道出朕的夜蓝百年后大劫,朕感慨万千,怎忍见先辈铁血江山百年后蒙受浩劫,故求长老化解……,与朕相比,长老眉宇间似有哀痛之色,不惜折寿亦要为朕化解此劫,言明,为朕亦是为紫林血族……依长老所指,朕命禁军暗中苦寻清灵之地,上天怜见,让朕寻得此妙境,朕之帝玺、青龙剑连同朕亲笔所书旨意存放于此……只待后世子孙得之,为夜蓝化解浩劫,国之有难,奇宝必出,朕之上邪子孙持帝玺正君威,持青龙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谗臣,护朕之夜蓝天运昌盛、世代流长;护朕之百姓安居康乐,时代平安!血族御兄于朕有救国之恩,朕命后世子孙牢记血族大恩,与之相惜相守,特封麟山紫林为夜蓝圣地,朕护之,后世君王亦护之……”
夜蓝帝的手下已死死按压在御桌上,众人大气不敢喘,整个金殿出奇静然,禁军手中寒刀全数收入鞘中。哭声,金銮殿上竟有哭声,原是几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悲切不止。如依圣帝圣旨论处,他们都犯了死罪啊。
“皇上,皇上啊!血族毁于我等这辈人手中,圣帝天灵定会勃然大怒啊!”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啊!圣帝亲封亲护的圣地却成如今鬼地,这,这……呜呜……”
风云变化莫测,原本僵局被上邪烈彻底打破,压抑、悲痛、自责重重复杂情绪冲噬整个金銮殿,臣公自领罪责,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呢,血族在他手中毁,在他手中灭,他该如何解释,该领何种罪责,又该如何面对傲天圣帝圣旨。
金口一开毁了先帝御赐圣林,金口一开灭了先帝御兄的后人,手握成拳,咔咔做响。此时竟然还有眼瞎心鈍之人前来劝慰。
“上将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若血族要毁我夜蓝,百年前,血族长老就不会舍阳寿为夜蓝布卦化解浩劫。我等臣公当年未能劝解陛下,灾祸已始,根源绝不在血族,而在于我们自己,是我等惹下来的浩天巨祸啊!”
“闻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是你,你简直在危言耸听,你简直在祸乱君心……”
“闵月川,跪下!”容不得闵月川叫嚣,上邪烈冷斥已至,肃杀已始。当年,堂堂上将军竟然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但严命那失去娘亲的孩子跪地请罪,那双脏脚还踩在了孩子的手上,用力再用力,肉破骨折,他才带着太子、上邪武还有闵墨逸得意而去。
此时此刻,当年那个受尽欺辱的孩子终于等到了,“闵月川,你给我跪下!”话落,青龙剑出,胆敢违逆,眨眼间就会血飞人头落地。
“上邪……烈,你,皇上……”
“圣帝英灵,圣帝圣旨,圣帝青龙剑俱在,闵月川谁还救的了你这个谋反做乱的奸贼。跪下,否则,金銮殿就是你的死地!”
扑通一声,闵月川果然双膝跪地,却是面朝御阶,“皇上,皇上臣冤啊,臣冤枉啊!”
“冤枉?天底下谁都敢喊冤,你上将军,国舅爷也敢喊?拿去看看!”话落,上邪烈将个小黑布包裹扔到了闵月川脚下,看其颤抖着双手将包裹打开,翻开再翻开,手抖动的更加厉害,心里恨不得将这些书信生吞进肚中,却不敢,一旦轻举妄动,那便是不打自招,那便是满门抄斩、万劫不复。手抖心颤,直到眼光所触那淡然清雅之人,原本瘫跪于地的闵月川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手中谋反的书信不但规整摆好,还恭身双手奉于御阶上。
太监总管德福赶紧接下,奉于皇上御赏。
“无耻小伎俩就想陷害忠良,五皇子你太小看本将军,太小看我圣明了!皇上,这些就是五皇子诬陷臣谋反的证物,臣刚才已细看过上面的笔迹,与臣之笔体简直如出一辙,却绝非臣所写!”
“真不是你所写?闵家卿,你可想清楚再!说!”
“是,皇上臣看得清楚,心中更是愤然,放眼朝堂,哪个都能谋反,就臣绝不可能谋反,陛下对臣恩如父母,太子又是臣的亲外甥,皇后娘娘又是臣的亲姐姐,闵家富贵尊位皆是陛下所赐,臣何来理由谋反,臣若谋反不但害己更会坏了贤德的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啊!皇上,明鉴啊!”
“皇上明鉴,大将军绝不会谋反啊!”众多武将文臣纷纷附议,上将军威势傲然,毫不惧任何污蔑之词,反咬将奸险小人的歹毒心肠击碎一般。
上邪烈如同看戏般,闵月川此番变化早在他意料之中,昨夜闵家密会,定是达成一致,借谋反之信反将一车,确是高明。
“那陷害玉贵妃之事呢?也是污蔑?”夜蓝帝声音低沉,眼里问道。
闵月川笑道,“回皇子,这更是荒谬至极,玉贵妃做了不耻之事怎能是臣等所能陷害的!”
“你怎知玉贵妃做了不耻之事!”上邪烈声似利剑,突然刺来,闵月川瞬间哑然,即便是眨眼功夫,破绽已露给了明眼人。
当年玉贵妃逝,圣旨上可明明白白的写的隐疾突患,不治而终。只有皇上与皇后方知其中内情,不得擅自进入内宫的上将军如何得知?闵月川不装哑都不行,若谎称是从皇后从处得知,那便是将皇后拖入了混水中,闵月川再傻也不会在此时,拖身后救星下水,不如依太子所说,以静制动。却不知,上邪辰在心里已将这位亲舅舅骂的体无完肤,没脑子的蠢夫,闵家死的为何是聪明人,而不是这个没大用的蠢夫。
“上将军!你如何说!”夜蓝帝厉声问来。
闵月川嘴紧闭,心嘭跳的厉害,生怕一张嘴就会把心吐出来,可是皇帝陛下问话,怎敢不回,又该如何回,“臣,臣一时气怒,就将当年民间流言蜚语说了出来,皇上息怒,是臣错了,不敢说那已故之人。五皇子休借此发难,若不是你再三污蔑,我怎会胡言乱语回击!”
好一招装傻充愣,上邪辰头微扬,此时朝堂仍能保持往日风姿的,独太子殿下一人。而上邪烈冷眸微敛,嘴角邪邪扬起,高大威武身姿步步朝闵月川而去,手中青龙剑铮鸣出鞘。
“你要做什么?上邪烈,你敢当着皇上面杀朝堂重臣!皇上,皇上!”
“你叫我什么?上邪烈是你配叫的,你不是很威风吗,你不是扬言本皇子造谣诬陷吗,堂堂上将军为表清白,自断圣帝青龙剑下,如何?”
“你,你放肆!这是金殿,这里哪来的圣帝,哪来的……”
“够了,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上邪烈,你的礼,朕今天收到了,一点儿不漏的收到了!”
“皇上可满意?”
“满意,朕非常满意,凭借圣帝旨意,还有那把青龙剑,五皇子才是今日真正威势霸然之人,凌驾帝王上,你好啊!”
“谢皇上圣赞,上邪烈既然是圣帝百年后托圣命之人,就会谨遵圣帝旨意,用手中圣帝青龙清君侧,斩谗臣,护我夜蓝渡过劫难,天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好,好啊,你真是朕的好儿子!退朝!”话落,帝王甩袖而去。
殿下忠臣互瞪,这朝会就这么结了?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啊?上将军谋反是真是假总该给个说法吧,五皇子往后真是凌驾帝王之上?那不是皇上皇太子又该如何自处?
众臣未动,只因那持剑之人转过身来,手中黑玉铁青龙剑如电闪入的剑鞘。
“各位大人,退朝吧!”
“五皇子,请!”
若大的进殿独上邪烈先行,众臣尾随。
人心深叹,时局变幻无测,要王位何用,要大权何用,原本一个小小皇子,如今却翻上云头,高高在上,就连太子殿下都缓步行玉其身后。
“唉呀,天晴了!”不知哪个嘴快的叫唤了一声,众人举目望天。
果真是乌云散去,骄阳耀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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